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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白澤大人派來接您的人,那麼現在我在這里確認一下,你就是東凌白夜本人嗎?’六藍,那個渾身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抱著臂膀打斷了一邊笑臉相迎的罌粟的話,面色不善的看著白夜,仿佛是在對白夜說‘你是冒牌的吧,哪來的滾哪去吧’之類的。******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罌粟看著六藍道;‘我說你啊,需要這樣問嗎?這個孩子不是特意被門人引過來的嗎?’
‘門人?’白夜听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回想起自己這一路像鬼打牆的經歷,原來並不是鬼打牆的說,而是妖打牆啊,居然被那個老妖怪給耍的差點尿褲子啊!真是可惡啊!那個死老頭!(在百鬼堂時,門人是變化成老頭的樣子)白夜暗自想著,然後不停的問候門人的親人們。
六藍看著白夜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還有臉上猥瑣的表情,一臉不屑的道;‘你難道沒有看到這個小鬼的狼狽的樣子嗎?哼,根本就是個不中用的,不知道怎麼就走丟,亂跑到這里的流鼻涕小孩吧?’他發完感言然後看向愣在門口的白夜再次問道;‘喂,你還在傻站什麼?難道沒有听到我的問話嗎?’
‘什麼流鼻涕的小孩啊?’白夜听到六藍對他的評價真是一肚子氣,但是現在自己的處境似乎不太適合自己多說什麼,妖怪什麼的應該都是些殘暴的家伙,即使包著層人的外皮也是披著羊皮的狼吧,但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白夜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勉強壓下火氣,露出和善的表情道;‘東凌什麼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確實是叫白夜的。’
‘喂,你這樣含糊的回答是不是有些太失禮節了!’六藍听到白夜那種含糊的口氣,面露怒色;‘作為狂大人的子嗣怎麼連自己的姓氏都搞不清楚呢!這樣不是太過分了嗎?’
白夜一怔,對于姓氏什麼的,他本來一直都是以為自己是姓白的,更何況自己是孤兒,從來沒有人真正的告訴過他這些事情,後來在百鬼堂的時候听到白澤提起過東凌這樣的字眼,可也只是一帶而過,而且自己還是有些無法這樣快的接受這樣的突然的變化,所以依然維持著以往的平衡,不去特別的糾正,沒想到這次竟被六藍喝斥,而且他能感覺到六藍對于這種名分有著很特別的執著,這使得白夜突然也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些過分的說。
‘那個我並沒太注意’白夜一拍後腦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
‘這是這!是!道歉就可以了嗎!’六藍大聲的怒喝一聲,突然揚起手,竟然從掌心飛出一道藍芒。
白夜就在視線里閃過一抹藍芒之後,就感覺頭頂上一陣涼意劃過,而且還听到‘咻’的一聲‘怎麼感覺涼涼的呢’白夜抬起手向頭頂模起,卻听到身後傳來 的一聲巨響。
驀地,一股秋風吹過,在白夜的眼前,飄飄然落下一撮白色的毛毛,然後又隨著一陣秋風飄散;‘那是’那白色的毛毛‘明明是我後面的那簇白發的遺骸啊!’白夜抱著頭,還發現了!那本來規整的頭發居然還飄逸的變成了中分。
白夜像機器人似的慢慢的向後看去,身子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就見,正好是在白夜身後不遠處的一根柱子上憑著天空月亮的銀色光輝,一把泛著寒氣的鋒利菱形雙刃飛鏢正牢牢的釘在柱子上面,白夜的臉上開始出現汗珠,不,應該是冷汗才對。
‘喂!六藍,你是不是有些太過激了,這孩子本來是白澤大人剛剛找回的狂大人的兒子啊,怎麼可能會那麼了解自己的身世呢?!‘罌粟怒聲道。
六藍冷道;‘你這個臭女人少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狂大人的姓氏怎麼可以被別人當成無關緊要的存在?我決不允許有人貶低東凌這兩個字!’
‘你真是個固執的混蛋!吹毛求疵,你有膽量再在我面前說那三個字!’罌粟說著手中一晃,幻化出一條發著紫光的鞭子。
六藍冷哼一聲,手中出現數把藍色光輝的菱形雙刃飛刀,挑起雙眉,瞪著眼前一臉怒氣的罌粟;;‘臭女人,別以為我會怕你!你那副子悍婦的模樣去嚇唬別人吧!’
站在門口的白夜,扭轉的身體慢慢轉回來,看著兩個蓄勢待發的妖怪,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豐富無比,他現在已經是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勸架還是他于是又回過身子看向身後的那把飛鏢,然後走到飛鏢前,用手抓住飛鏢有著月牙弧度的鏢?m,拔了拔,但是因為飛鏢發出的力度過大,白夜竟然一次沒有拔出來,而是再次較了一次勁,才將那把飛鏢拔下來,隨著慣性,白夜倒退了數步,一坐到了地上。
‘等一下,等一下,騙人的吧,不是說是白澤派來的嗎?自己人是在開玩笑吧,呵呵’白夜已經自動濾過剛才頭發飛過的景象,自我安慰的道;‘這種東西是玩具吧?’他說完,伸出食指輕輕的放在上面模了一下,但是還沒感覺到疼痛,白夜的指尖便溢出了一顆滾圓的紅色血珠。
白夜先是一愣‘喂,這個紅色的’但是很快便蹦了起來,自語道;‘靠!是血啊!騙人的吧,不是自己人嗎?不是來接我的嗎?這是真的啊!這是真的要殺了我啊!妖怪什麼的果然不是不靠譜啊!’白夜扔掉手里的飛鏢,一個沖鋒就向外跑,天啊,他可不想被這一群變態妖怪殺掉啊,命可不是用來玩這種危險游戲的啊!
‘叮’泛著寒光的飛鏢隨著劃出的一道漂亮的抖弧,掉落地面後發出清脆的聲響,接著門內,兩個激烈的吵鬧聲瞬間停了下來,本來已經要揚起的手則分別被一只白皙的手掌制止。
‘我說啊,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我可沒有要你們在這里打架的,不是嗎?!’
二人一見來人同時停下了動作,單膝跪在了地面。
路徑的終點
正是連接著西胡同的那個方位。
白夜本來向前奔跑的動作停了下來。
是的,停下來了,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為
在白夜的面前,那條可以容十輛金杯小轎車並排通行的大馬路,已經消失了!
是的,或者說本來就是不存在的,因為在白夜的面前,那條馬路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處巨大的溝壑,沒有燈光,沒有牆壁,甚至連對面的光景也是一片的黑暗,就連天上的月光也無法照射進來,完全的寂靜嶺式的絕望。
而身後呢?白夜轉過身,身後的景象也完全沒有來時的那般光鮮亮麗了,本來在路邊設有的路燈,全都變成了懸在半空中,長著嘴巴,用紙糊成的,發著昏黃亮光的妖燈,仔細看去,在每一盞燈上都用黑色的墨跡畫上了一個個和剛才自己在門內看到的那種偏圓的虛字。
那些詭異的妖燈張開了嘴巴,嘿嘿的發出貴一點笑聲,不停的說著‘請進’這樣的詞匯,原本敞開的門內。此時竟開始源源不斷的涌出了白色的鬼氣
‘哼,小鬼,憑你現在這副樣子,你以為你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跑掉嗎?’突然在白夜的身後傳來了冷冷的聲音。
白夜回身看去,就見六藍和罌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立在路邊的挨近溝壑的高樹上,六藍依然是剛開始的那副冷峻模樣,而罌粟則是更加有興趣的模樣低頭看著白夜笑呵呵的模樣道;‘少主實在是太淘氣了呢,這樣我們真的是不好交差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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