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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早晨,即使太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天空的藍是無比的清爽,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不真實,明明看著那麼溫暖,卻感覺到的是一陣莫名的淒冷。
教學樓的三樓走廊里,海生和陸天挎著單肩背包慢慢的向教室,陸天看著擺在窗台上的那些已經枯萎的杜鵑花盆,吹吹空氣道;‘真是的,要是養不好干嘛還要擺在這里,全都死掉了。’
‘那也比你這個家伙好的多,要是讓你養恐怕早就連尸體都沒有了。’海生道。
陸天辯駁道;‘哪有啊!我可是很有愛心的管那些花,只是愛心大爆棚,那些花被我愛死了而已!’
‘你這話听起來怎麼感覺這麼下流?’海生撇嘴道。
‘哪有啊,你不要歪曲事實好不好!’陸天踹著地面大聲道。
‘噓!’海生突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看著前面的一個方向。陸天奇怪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人為之一愣,就見前面的一個拐角的地方靠著牆站著一個個子比中等再矮一點點的面容冷峻的男生,他正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身邊窗台上的一盆長勢很不錯的杜鵑花,葉子翠綠的很樣子很是喜人。
‘那不是冷徽燃嗎?’陸天小聲的說。
海生木訥道;‘嗯’
‘他在干什麼呢?’陸天道。
‘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在看那盆杜鵑花嗎?’海生像看白痴一樣的道。
陸天給了海生一個響頭道;‘你以為我是白痴嗎?(海生白他眼道;‘這還用說’)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在看那盆花,我只是奇怪他看著那盆花干什麼。’陸天說著環視了一下四周若有所思的道;‘但是有一點很很可疑不是嗎?’
‘什麼?’海生道。
陸天指著其他窗台上枯萎的杜鵑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這里除了他那里的杜鵑花之外都已經枯萎了,為什麼只有他那里的杜鵑沒有枯萎?’
海生長嘆一聲道;‘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去問他好了’
‘你是在開玩笑嗎?如果那樣做的話我一定會把痛扁一頓。’陸天道;‘但是真的好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啊!校園里的魔鬼學長為何目視一盆杜鵑不放?是有何種隱情還是要上演聊齋的人鬼情未了’
‘煩死了’突然身邊的海生沒表情的說著然後很自然的走向冷徽燃道;‘學長,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陸天大驚伸手要去拽他;‘喂,你瘋了嗎?’
‘問什麼?’冷徽燃听到海生的話轉過頭看向海生這邊冷聲道。
海生打了個哈切。抓抓頭道;‘額,這邊的窗台上的花都枯萎了,看到你那盆杜鵑很茂盛,所以想問是學長養的原因嗎?’
陸天抱著頭顫抖著自語道;’完了完了,這下都要死掉了!然後慢慢轉身決定當路人甲。
‘嗯,是我養的。’冷徽燃卻很平靜的回答著。
海生抓頭道;‘那學長還真是厲害呢。’
陸天驚訝的轉過身看著正常對話的兩個家伙;‘成功了,簡直就像是同學間的普通的談論。海生’陸天在心里贊嘆著看著平時好像很不愛跟人說話的懶的家伙。
‘過獎,這盆是小紅’冷徽燃淡淡的介紹著那盆可能是他自己給起的名字的杜鵑。
陸天苦笑著小聲道;‘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些太土了居然就這麼介紹了’
海生干笑著已經走到了冷徽燃跟前看著那盆杜鵑,哈子對那盆杜鵑打招呼道;‘原來叫小紅啊,小紅你好。’
陸天黑線道;‘難道你是白痴嗎?’他瞥著海生,卻不經意間看到了冷徽燃,冷徽燃那本來冷漠的表情居然慢慢的緩和了起來,並沒有原來那麼嚇人了!‘納尼?’陸天心中大吼‘難道他們兩個家伙都是白痴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陸天的存在,冷徽燃突然目光一冷,瞄向陸天的方向。海生一愣,跟著看過去,在冷徽燃還沒說話的時候便對陸天道;‘小天,你還不過來跟小紅打招呼嗎?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種花嗎?’
陸天忙飛奔過去,沖著那盆杜鵑一鞠躬大聲道;‘小紅,您早啊!’
‘小聲點。花需要安靜的環境。’冷徽燃厲聲道。
陸天滿頭是冷汗的忙捂住自己的嘴猛點頭不敢出聲。
海生拍拍陸天的肩對冷徽燃道;‘那學長,剛才你為什麼一直在看著小紅?難道是有什麼原因嗎?’
陸天驚訝的看著海生,心中驚嘆道;‘居然就這樣單刀直入了!然後看向冷徽燃。觀察他的表情,只要一有什麼情況就準備撒腿逃命。
冷徽燃長嘆一聲道;‘最近我一直很困擾,小紅已經很久沒有開花了’
海生道;‘那不是很正常嗎?這已經是秋天了啊?’
冷徽燃卻好像是沒有听到海生的話,抱起放在窗台的杜鵑轉身向前慢慢的走去,嘴里還在不停的悼念著;‘小紅,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小小紅呢?我很期待啊!’人影慢慢遠去,最後轉了個彎不見蹤影。
陸天眨眨眼道;‘他把那盆花當成了什麼?’
海生又是長嘆一聲道‘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他吟誦完以一種十分悲哀的眼神看向陸天感嘆道;‘唉!想你恐怕是不知道這種只有我們才懂的孤獨吧。’然後雙臂枕著頭走開,
陸天被他突然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搞的一愣。但是頃刻便一臉很不爽的表情大喊著追向海生道;‘我看你也是根本就不懂嘛!胡謅什麼啊!’
海生一臉無奈的嘆氣道;‘你這種人不懂啊!’
‘去你的!’陸天追上狠狠的賞了他一記響頭。
a班門外
幾個男生正嬉笑著,拿著掃把四處追趕,只有一個戴眼鏡。樣子很可愛的女圭女圭臉男生無奈的看著幾個家伙嘆氣。
‘喂。你們鬧夠了沒有啊!快點出去掃除!不然叫老師看到了我可不管!’一個面容很清雅的女孩子從教室里探出頭沖走廊里拿著掃把的幾個男生大聲的吼道。
‘你還真38’
‘臭臉婆!’
女孩子一听抓著一把拖布便沖了出來,幾個男生沖她辦了個鬼臉便往樓梯跑去,女孩子用一個完全不屬于她氣質的動作強悍的沖著跑走的男生大吼;‘你們幾個臭小子,給我好好掃听到沒有!否則回來把你們全都打殘廢嘍!’
一陣嬉笑,走廊恢復了平靜,女圭女圭臉男生苦笑著看著一臉彪
悍的女生,咽了口口水小聲道;‘蔓莎兒。你還真有一套。’
蔓莎兒嘟著嘴看著男生道;‘昶秋然,怎麼說你也是班長的說,也要管的事兒不是嗎?’
‘都是同學的’昶秋然干笑幾聲。
蔓莎兒用拖布把頭輕輕的敲敲他的頭數落道;‘你就是個老好人!真是想狠狠揍你一頓讓你認清楚事實才好呢!’
‘莎兒,你這是做什麼?’一個帶著黑邊眼鏡,面容清爽文雅的女孩子站在教室門口奇怪的看著兩個,但是她一看見薩兒用拖布把敲打昶秋然的樣子,馬上不高興的道;‘莎兒,你又在欺負秋然!’
昶秋然忙笑著對女孩道;‘夏妮,不是的’
莎兒卻更快他一步跳到夏妮道;‘好了好了。我錯了好吧,要上課了,快點值日吧,呵呵。’莎兒說著說著便要推這夏妮回教室,就在這時,走廊西面傳來兩個聲音。
‘哎?已經快要上課啊?白夜那小子恐怕又要遲到了吧。代班一定會整死他吧?’
‘誰知道呢’
‘別這麼冷淡好不?’
‘誰知道呢?’
‘你夠了啊!’
‘誰知道呢?’
莎兒道;‘那不是哪兩個神經弱智嗎?’
夏妮奇怪的道;‘神經弱智?’
‘隨便編的啦,反正這兩個人不是正常人’莎兒看著正往這邊走的一頭黃毛和一個蓬蓬頭的男生,拉著夏妮道;‘也不知道小月到底怎麼跟他們扯上關系的。你是個好孩子,不要離他們太近呦,他們可沒表面上那麼陽光,尤其是那個蓬蓬頭的’
夏妮不解的問;‘為什麼啊?’
莎兒見兩人已經走近了,也沒作答,而是拉著夏妮進了教室。
‘呦,那不是秋然同學嗎?’陸天對還站在教室外的昶秋然打招呼。
海生懶懶的也道;‘早’
昶秋然微笑著點點頭道;‘早啊。’
海生和陸天兩個人魚貫的進入班級里,陸天對昶秋然道;‘這麼晚了還在值日,真是勤勞’說著看向教室里道;‘我猜白夜是一定沒來,要站門口了。呵’他剛呵到一半,就停住了小聲,看著窗口那邊。揉揉眼楮道;‘真是破天荒啊,這小子居然來了呢!’
就見,穿著一身利利整整的校服的白夜正一臉陽光笑臉的好像是在和前面的郭毅老天的樣子,不時的還在點頭。
‘哎呀呀,唯一覺得很不可思議的那小子居然在這麼陽光的笑,那個是白夜嗎?記憶里那小子好像很陰郁啊。’海生抓抓頭。
‘那是好吧?’陸天無奈的道。
兩個人走過去,向白夜和郭毅打招呼,白夜則是一臉陽光的道;‘你們也早’
兩個人渾身起了層雞皮尕達,而白夜則是依然好好少年的樣子的跟郭毅聊天,只是白夜只扮演听的角色。
陸天小聲的道;‘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客氣?’
‘是不是’海生坐到座位上道;‘是不是這小子昨天去那地方撞鬼了?’
陸天搬著凳子來到白夜跟前道;‘怎麼樣,昨天晚上看到什麼了?’
白夜笑道;‘昨天我在家睡覺啊同學?’
郭毅奇怪的看著陸天道;‘昨天怎麼了?’
陸天道;‘可能是我撞鬼了哈哈’他快速的將凳子移到海生身邊小聲道;‘他剛才居然親切的叫我同學!’
‘我們昨天一定是撞鬼了不,現在也有可能,是不是我還沒睡醒?這夢真是神奇,我居然能夢到你們這兩個廢材,真是清晰’他說著趴到坐子上。
‘不是,你別鬧了’陸天推海生,可是上課鈴聲卻響了起來,門外傳來腳步聲,陸天只好坐回到座位上。
不多時就見地中海的化學老師走了進來來,上了講台用課本敲了敲講台桌子道;‘告訴大家一聲,今天菲利爾老師不能過來了,就由我來暫代一天班,今天都有幾個人缺席啊?’
昶秋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回到座位,听到化學老師的話便站起來數人然後道;‘老師,有兩個人,宮琴依雪和xx’
‘恩好,那大家把化學書翻到##頁吧。’化學老師推推鼻梁上的大眼楮道。
校門口的白色大理石柱子邊
‘這樣可以嗎?不會露餡吧?’一個個子只有一米高卻穿著很長的衣服的小家伙仰頭看著身邊一個渾身穿這黑衣的男人道。
黑衣男子靠著大理石柱低頭道;‘沒事的。’他說著。
突然一片粉色的花瓣飄過男子的眼前,他眉頭一挑一晃身,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消失不見。
小矮個四周瞧了瞧便也小跑著走開。
坐在保安室的大叔剛巧看報子累了抬眼看了看外面,卻見到一個小東西跑開,奇怪道;‘誰家的小孩啊?’他將面前的玻璃打開後卻什麼都沒有了,他于是奇怪的關上了窗戶道;‘最近怎麼老是產生錯覺呢?真是老了’他說著便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報子。剛好看到報紙上的一個角落上寫著‘奇特的兩季奇景’
‘奇怪’大叔一笑置之,將頁面翻了個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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