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哇,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白夜靠在牆上喘著氣道,突然他的身體好像卡帶了似的停住了,然後他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手道「剛才的感覺」說著他連忙去模自己的後腦勺,模到了那綹銀發,這才長出一口氣道「沒有變回去」
「小哥」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叫道。
「啊?」白夜奇怪的看看四周,但是並沒有發現其它的人。
一段沉寂之後,那聲音又叫了一聲
「小哥」
這一次聲音更微弱了,就好像馬上要斷氣了一樣。
「誰在叫?你在哪里?」白夜奇怪的看著四周尋找著那聲音的來源。
「我我被你壓在底下了~」那聲音發著顫音嘶啞的道。
白夜一听壓到了人,忙站起身來,但是起來的力道過猛,又因為小巷太狹小了,所以一頭就撞到了對面的牆上。就听實打實 的一聲白夜再次又坐回到了地上。
于是在白夜下面就听「啪」的一聲脆響之後再也听不到那個聲音了。
白夜也不知道底下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听這聲也不會有什麼好事,于是揉著泛紅的腦門,挪開身子看向身下看去。
就見身下貼著一個小東西是的,就是貼~著的,那小東西只有一個湯圓那麼大,因為被白夜這狠狠的一拍的變成了一張照片。
白夜伸手掀起地上的小東西放到手里。就見那東西作人的形態,穿著打扮也很是規矩,面容是個老頭子的模樣,腦袋光禿禿的只有幾根小毛。張著大嘴作驚叫狀。
「嘖嘖」白夜咋舌道「死了?看這樣子死前好像很痛苦這麼小哎,讓你入土為安吧!」他說著將小東西放到地上做了個禱告的姿勢,然後模了模腳下的土地輕嘆一聲,然後站起身抬腳竟踩向那小人兒兒。
說時遲那時快,風馳電掣之勢,就見那小人兒眼珠子一轉,身子「咕啾」一聲從相片變成立體人,然後舉起雙手一下子頂住了已經踩到他頭頂的白夜的腳大罵道「小兔崽子!你不是說要把我入土為安嗎?你他娘的下腳踩我作甚!」
白夜一愣,下落的腳忙收了回來,然後理所當然的道「一方面地上的土地太硬。我手邊也沒有工具。更不想弄髒手。所以想用腳把你直接踹進土里,這樣你就可以和大地容為一體而且感覺一定會很實撐」
「實撐?埋人需要什麼實撐啊!」小人兒說著唄唄跑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坑邊,然後指著那個正常人看來很小的只有一扎多寬的小土坑道「不管怎麼樣。人死了不是應該找一個適合的坑,然後就像我這樣!」他說著身子跳到坑里,裝死了的人的模樣倒在坑里繼續道「就是像我這樣,安穩的把死者放到坑里,然後給他鋪土送行,難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也不懂嗎?」小人兒氣急敗壞的翹著小小的腦袋沖白夜道。
「哦!」白夜應了一聲,眨眨眼楮,從地上抓起把土來到那個小坑前開始往小人兒身上鋪土。
小人兒被突然而至的灰土嗆的一下子蹦起來大叫道「小兔崽子,你干什麼!想活埋我啊!」
白夜苦笑道「你不是說要往上鋪土才叫送行嗎?」
「可是我還沒死啊!你這混球!」小人兒氣憤的一跳蹦到白夜的頭頂使勁的垂踹著白夜的腦殼。
白夜這才一副子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如此,你還活著啊!」
小人兒怒道「那我現在是在做什麼?你覺得死人可以動嗎?混球。你以為我是在詐尸嗎?」
「就是怕這個原因當時了那一腳其實是要證明你是不是死絕了」白夜一臉我很無辜的看著拽著自己頭發翻下來的小人兒道。
小人兒道「我給你就是要一腳把我踹死,讓我真的死絕了吧!」說到這,小人兒打著北京的腔調大喝一聲「討打!」說著拽著白夜的頭發就向白夜的雙目蹬了過去。
小巷子外面突然晃過一個身影,白夜一把揪住小人兒的小身子抱在雙掌掌心貼著牆壁坐了下來。
外面,就看到一身白色校服的宮琴依雪背著個單肩背包剛巧拿著一張紙越過這個半米寬的小巷子,背對著白夜的視線向前走著,不時的還會和一些妖怪搭話,指著手里的白紙好像在問什麼。
白夜瞄著依雪的背影奇怪的道「這小丫頭跑這來干什麼?」
小人兒從從白夜的雙手縫隙間鑽出頭來,看向宮琴依雪道「那不是引靈師的小丫頭嗎?你認識她?」
白夜想了想道「算是認識吧,只是現在的我和她不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人兒奇怪的看著白夜,對于眼前這個性質惡劣超級抖s的家伙,完完全全就是個妖怪,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詞,忙問道「難道你是半妖?」
「大概也許應該是,這個不重要,我問你,听你剛才說的意思,你知道她?引靈師是什麼啊?」白夜轉移話題道。
小人兒驚訝道「引靈師你都不知道?開什麼玩笑?一般有法術的人類都是這麼在妖界自稱的,這里本來就是聯通人界的地界,只要是有靈力不做亂的人類都可以出入,,而且有很多人還會經常來這里找一些現世沒有的東西做靈符之類的,那小丫頭就經常到這里來,我總能看到,听說是宮琴家的吧?還真是個小美女呢
「那陰陽師什麼的」白夜不解的看向手里的小人兒不知道怎麼發問。
小人兒听白夜的話,大概知道白夜要問什麼。便捋捋自己下吧上的胡子茬道「引靈師就是個名諱而已,你用不著那麼糾結,你說的陰陽師,引靈師其實都是有靈力的人的自稱而已。以前還有道士,術士,我看你這小崽子不過是個剛入妖界的小屁孩子吧,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白夜哼了一聲放開手對小人道「那你又是什麼妖怪呢?這麼丁點小
「我是人稱肉芝靈物的阿咪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載,可是個有身份的老妖怪了!快,叫前輩小人自我介紹著,然後閉上眼楮背著手,一副老神在在的仰著小下吧等著白夜叫好听的。豈料。白夜好像根本沒听他介紹。看到依雪走遠了,一起身,扔下阿咪爺便往外走。
要不是阿咪爺反應快。一把揪住白夜的衣服,恐怕早就與大地做親吻,吃一鼻子灰了。
阿咪爺拽著白夜的衣服,一點一點往上爬,爬到白夜的肩膀上,沖白夜大吼「喂!你就這麼跑了!爺爺我本來好好的走在路上,你一把我拍扁了怎麼的也要補償我!否則爺爺我可不放你!」
白夜扭頭看他道「那你要怎麼補償?」
「我要好多好多的黃金白銀和美女!」阿咪爺兩眼冒光的說著。
白夜白眼道「我的天,看來我是遇見了個踫瓷的,你不如要我的命算了,小爺我是要嘛沒嘛。想勒索請您另求高處吧!」
「呀呵,那還就白
把我壓扁了,拿不出來我就一直跟著你,反正我是光桿老哥一個,隨處為家,我就吃你的穿你的」阿咪爺故意說著自己覺得很有震懾力的逼錢口技,等著白夜就範。
白夜卻一臉不在乎的道「隨便你嘍,想跟著我酒跟著我好了,以後只要有我一口飯吃就不會少了你的白夜說著露出了一副痞痞的表情,但是卻有一股獨特的大將之風。
阿咪爺眨巴眨巴綠豆眼楮,眉毛胡子抖了抖,竟被白夜的語氣所感染,油然而生出一種莫名的想要追隨白夜的沖動「你這是」
可是白夜還沒等阿咪爺緩應過來,突然臉上現出了陰森的表情道「既然我都這麼豁出去了,你也該做出些覺悟來吧?」
「啊?」阿咪爺奇怪的看著白夜。
白夜笑道「听說肉芝靈物,吃延年益壽,雖然妖怪這邊沒什麼用,但是在人類那邊道是保有盛名,賣了定是黃金大大的呢!」
「我靠!你這小兔崽子!」阿咪爺听了白夜的說辭一下子毛了,飛身就要去踹白夜的臉,可是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只見白夜輕輕一抬手一巴掌鎖住阿咪爺的身子,隨手扔入上衣的一個小兜里,然後一臉猙獰的威脅阿咪爺道「從現在開始,給我安靜的呆在里面,老老實實的,否則我就吃——了——你!」白夜話落,目中突露寒光,只一眼便嚇的阿咪爺腿一軟不能動彈,戰戰兢兢的看著白夜心里暗道「一切都是假象啊!這小子不是草食動物,是真正是肉食動物啊!我被勒索了,我要死掉了嗎?啊啊啊誰來救救我啊!這是個妖渣啊啊!」可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听到他那可憐的小心髒里面在想什麼,所以他只能悲催的頭一垂,攤在衣服兜子里面一動也不敢動。
白夜見阿咪爺安靜下來,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抬起頭瞄準目標,緊跟著遠處完全沒有察覺的宮琴依雪,慢慢逼近。
話說——宮琴依雪,她拿著那張白色的a4紙來回晃動了幾下後,嘟著嘴將手里的紙放入單肩背包里,然後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的景色,邊走邊還自言自語的嘟囔著道「真是只大臭蛇!哪里都找不到,別的地方又買不到他家的東西,害的我像傻子一樣到處轉!要是給我找到你,小娘一定剁了你的蛇尾巴給哥哥泡酒喝!」宮琴依雪義憤填膺的說完,又一眼期待的看了看一邊的小攤子,但最後還是失望的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行進。
「喂!前面的,滾開了,黃鳥大爺過路了!」就在這時,依雪身後傳來了一聲吆喝,那吆喝聲一過,依雪身後的人群便一窩蜂的混亂起來,四處亂躲,推擠著向前涌來,依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人潮擠的站不住腳跟,不由自主隨著人流移動。
遠處,一輛套著雙頭馬的三輪車呼嘯著沖入人群,車下面翻滾著黑色煙雲,搞的四周烏煙瘴氣,其速度之快,讓許多來不及閃躲的妖怪撞的血肉橫飛,慘叫連連。但是,那車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卷著黑煙沖著依雪所在的那群人便撞過來。
依雪勉強扭頭看了一眼那飛馳而來的馬車,面色刷的就白了,心里暗道不好,咬著呀使盡渾身力量想要擠出人群逃命,可是那些慌不擇路的妖怪根本就是各個蠻力驚人,她一個弱小的女子怎麼可能擠的出去?每當她快要擠到邊緣的時候,就會有幾個不長眼的妖怪把她擠回到危險地帶。
眼看著,那輛帶著風聲飛馳而來的馬車就要到了近前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人群中傳出一聲長嘯,「轟」的一聲破風之聲,就見依雪身後的數二三十只妖怪就像踩到轟天導彈一樣被一股巨力崩向四周,其慘烈程度比沖過來的馬車有過之而無不及,依雪听到聲音,像是嚇了一跳,扭過頭去看身後到地發生了什麼。
只見得眼前,燈火闌珊中,無數飛起的妖怪若天女散花,滿臉的痛苦與驚恐,飄散到四周,與牆壁,房頂不停的做著親密的接觸,然後發出各式各樣的之聲。
在四飛的妖怪中心,展露出一個縴瘦高挑的身影,他挺拔著腰板目光犀利的注視著依雪的方向,而依雪則呆呆的看著那個如夢一般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陌生臉孔。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銀光藍寬松長衣的男子,火光顏映中,男子刀削般妖俊的面容帶著一股淡漠的氣息,仿若一張精致的畫卷展示在眾人的眼前。
宮琴依雪,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完美的一張臉,從來沒有過。
驀的,就在依雪還在發呆的時候,那個男人身子突然一閃就消失在了原處,依雪莫名的心中一陣慌亂,目光不舍的四處尋找著那男子的身影,但是,遠處的馬車已經沖到了依雪的近前,依雪渾身一軟向後一倒,腦子剎那變的一片空白。
就依雪已經準備認栽的時候,後傾的身子突然撞進了一個堅實胸口。耳邊,一股暖暖的氣息輕輕傳來,癢癢的,讓依雪渾身就是一陣,臉不覺滾燙起來。
接著,一個溫和帶笑的聲音在依雪的耳邊響起。
「不要怕,我們走」
那聲音帶著特有的磁性,在依雪的耳廓間回旋,瞬間,依雪的身子月兌離了混亂的人群,側倒在一雙有力的雙手間,視線一變,整個身子隨著那力道騰空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