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魏然來意後,孫韶眨眨眼,臉上的笑意變都沒變過,只見他,笑得眼楮都眯成了貓縫,一臉誠懇溫和地道︰
「學長你一定弄錯了,學校舉辦110周年慶,我確實也很想盡一把自己的微博之力,但無奈能力實在有限。你說得明星什麼的,我沒有辦法幫學校請到,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上去唱幾首歌。」
魏然听了,嘴角抽了幾下,斜眼瞥著孫韶,那意思很清楚——煩請學弟你抬抬自己幾斤幾兩,110周年校慶,學校面子里子都要搭在一場晚會上了。你一個不過暑假參加了個什麼中國男聲的比賽,還第一輪結束就偃旗息鼓了的小卒。
請你去唱歌?就連他都不好意思要求部里,給他在晚會上弄個獨唱出出風頭,還要跟部里其他幾個人合作唱小合唱的。
你怎麼不直接明說,你就是想借這機會在校內火一把?魏然眼里明明白白地透著這意思。
孫韶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無端想發笑,但臉上還是不溫不火的表情,眨巴著眼楮看著魏然,「學長,我其實唱歌還不錯,要不,你給我個機會,我上去給你唱兩首?」
一旁的胖子,立即托著自己的大臉盤,連連點頭,「這個可行,咱孫韶歌唱得那叫剛剛的。學長,我看這成,孫韶一上場,還不立馬驚艷四方啊!」
孫韶含笑地眼掃了胖子一眼,暗贊這胖子關鍵時刻就是給力。
魏然睜大了眼,臉頰抽了好幾抽,他捂著臉,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孫韶作為一個男人,居然能如此厚顏無恥?
從沒學過聲樂和音樂,不過學了一年吉他的業余人士,居然好意思在他這個正兒八經學了快十年聲樂的人面前,自我夸耀唱得很不錯?鬼知道他能唱成什麼樣?
他們校慶節目里的演員,即便不是他們學校藝術學院出身的,起碼,也是自小浸婬在音樂舞蹈演播等這類文藝活動里長大的,最次的,你得有個三五年底子,獲得些專項的獎項吧?
而孫韶……魏然悄悄在心里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部里一個學妹說,孫韶貌似認識最近大火的範旭陽,好像和這兩天突然紅了的羅美玲好像也有點關系,說是暑假時好像都在一家酒吧駐唱過的。
托他的關系,指不定能請到一些小明星來校慶晚會撐場。魏然怎麼也不會就校慶晚會的事情,來找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的。
雖然,據說,大概,孫韶在校園論壇里其實有一定的支持率和知名率,而且論壇上也有幾個畫質和音質都不太好的,孫韶唱歌時被錄制下來的視頻,但,很顯然,這些在魏然高高揚起的眼楮中,不過就是一陣飄渺的煙。
魏然在心里自我良好地自滿許久,才迎著孫韶期待的星星目光,矜持地微微抬起下顎,遺憾地對孫韶道︰「抱歉,學弟,校慶節目選拔還是比較嚴格的……」
言下之意,學弟你不夠格啊!
孫韶配合地露出失落的眼神,魏然頓時自信心爆棚,還準備在說幾句,展示自己既高端又大氣,但實際也很體諒孫韶,平易近人的氣度時,上課鈴聲打響了,孫韶噌地一下站起來,拉著一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胖子對魏然致歉,說他們還有課,轉身就走。
兩人一路跑出了教學區,胖子才模著自己忍笑忍得都發疼了的肚子,睨著孫韶道︰「看不出來啊,小勺,你可真夠蔫壞蔫壞的!」
孫韶拍拍衣服,慢條斯理地將書塞進包里,才道︰「我這叫機智。」
胖子樂呵呵地模著自己的肚子,「魏然今天是被自己的虛榮心給堵了眼,估計出不了一天,他就能緩過神來,到時你怎麼辦?」
孫韶嘿嘿一笑,「涼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本來他要求的事,我就是辦不了的。」
範旭陽正比賽呢,越往後面,越是他能不能出位的重要階段。羅美玲也才剛剛成功打響了第一炮,後面的每一步,說好听點,叫深思熟慮,每一步都要走得慎重。說難听點,就是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要朝最大利益化的方向去謀取。不然很容易就成了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隨便再有一個新人冒頭,翻個浪,羅美玲就會被拍死在沙灘上。
所以,雖然學校110周年校慶是很難得,他也確實是真心願意為這個學校盡一分力,但也得量力而為不是。
而除了這兩個人,孫韶可不覺得自己還能再請到哪些小明星來為校慶的光環添磚加瓦了。
「不過,胖子,你今天表現才叫高人一等啊,別看你平常傻呵呵的樣子,其實你才是扮豬吃老虎的那類啊。」孫韶似笑非笑地托著下巴看胖子。
胖子一邊揉肚子上的肉,一邊擺手,「見笑見笑,我老爹平日里就擔心我長得這麼好,容易被人坑,談個生意什麼的,就愛帶我出場。」
孫韶好笑地看他那諂媚的樣子,伸手掐了胖子肚子上的肉一把,一本正經點頭,「長勢確實不錯,看來最近再加幾餐,差不多就能賣了,走吧,爺今兒給你加餐。」
胖子一抹嘴,「好 。」
孫韶看著胖子那口水直下三千尺的樣子,心里微微發笑。
吃確實是胖子的一大樂趣,而他活了二十年,最究極的人生追求,就是吃遍天下美食了。
胖子家境其實很不錯,他父親在他們那個小縣城里,小生意做得是非常紅紅火火的,雖然說不上有個千八百萬的家產,但是負擔胖子這一樂趣和人生追求,本來是毫無問題的。
但,壞就壞在,胖子家對胖子越來越橫向發展的體型實在堪憂過甚,擔心再這麼放任他吃下去,連媳婦都找不著,便只能從源頭上斷絕了胖子繼續橫向發展的趨勢,截斷他的經濟來源。
這直接導致胖子這學期生活費銳減,平日里想吃點好的,最多也就去校門外的館子弄兩頓填填肚子里的蛔蟲。
熟知這一點的孫韶時不時地便找借口,帶著他去H市里各種好店里吃上一兩頓好的,每每吃完,胖子便既滿足又憂郁地望著孫韶,這樣下去,再八百年也減不下來!他家對他實行的財政縮略政策,也將遙遙無期地執行下去啊!
帶著胖子去了附近一家帶著野騰馬標志的店,照著菜單,刷刷點了一堆看著就覺得口感很獵奇的食物,胖子只在一旁听孫韶報菜名,就口水流了一地。
孫韶送走了服務員後,頗感無奈地瞥胖子。
對于易輝分裂式的廚藝創新,孫韶秉持的態度,向來是吃個新鮮還行,真要他見天兒吃這些,他一定得跟自家男人翻臉,索性,易輝真正喜歡的,也不是倒騰這些奇奇怪怪的菜式。
和孫韶相反,胖子則對這些獵奇的菜式很是捧場,若不是財力不允許,他倒是樂意見天兒換著花樣吃這些。
如果讓易輝知道他有這麼一個死忠的粉絲,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兩人吃完飯,孫韶送走了明媚而又憂傷起來的胖子,自己轉道準備繞回公寓那里,半截卻接到了阿船的電話。
「小勺,我跟你說啊,下下周四,你得把時間空出來,我們要去‘亂’唱一場的。」阿船在電話里叮囑。
孫韶揉揉臉頰,「這次又是什麼節?」
「……好像是什麼感恩節吧?」阿船也不確定。
現在的五感基本淡出了地下樂隊那一塊兒了,其他的夜場,孫韶和阿船他們早就達成一致協議,不再接了。最多也就是固定在梁城這邊每周唱兩個場次。
一來,空出更多時間,讓五感的人去進修以自我增值,二來,也不能完全斷了幾人的收入來源。
梁城看五感這樣一副做派,也不知是受了誰指點,亦或者,他自己眼光夠長遠,當下給五感開出了一首歌一個價格的最高規格的夜場報酬。
畢竟,五感現在也算是地下樂隊里的一個小小傳奇了,明眼人都知道,現在就等範旭陽最後敲定那一錘子了。五感每周到「亂」唱兩場,幾乎就是再告訴眾人,五感和「亂」那就是一體的,支持五感,就得來「亂」。
梁城自從隱隱看透五感準備走的路子後,對五感的這種種做法倒很支持的,尤其是只選定他們「亂」唱專場。只是,支持歸支持,這一點也不妨礙他見縫插針地將五感的最後價值壓榨的干干淨淨。
見天兒地翻著日歷,從中國節過到外國節的,每次只要在哪一天上找到個節,就大張旗鼓地要在酒吧里弄一個主題專場,必定要請五感到場唱一輪。
三番兩次下來,孫韶已經很熟知對方這段數了。索性,易輝上周才跟自己說,酒吧這兩個月的效益確實甩了其他店一大截,好歹,肥水不落外人田吧!孫韶欣慰地想,同時嘴上也應下來。
「哦,那梁城有說要做什麼準備沒?」
阿船一邊回憶一邊將梁城的交代細細跟孫韶說了一通,兩人前後打了有半個小時的電話,才掛斷,這一掛斷,孫韶就看到自己的通話記錄里有近二十多個未接電話,他點開一看,前面十多通的未接電話是同一個陌生號碼,後面七八通是易輝打過來的。
孫韶當即回撥了那個陌生號碼,電話響了幾聲,一直沒人接,掛斷後,孫韶又撥了易輝的號碼,這個倒很快,響了兩聲,就通了。
「小勺,快來市醫院,咱媽出事了。」電話里易輝一句話,將孫韶給驚得三魂丟了七魄,當下要掛電話,索性易輝反應快,接著道︰
「你別掛電話,我也是剛接到信兒,馬上就到醫院,我看了第一眼就告訴你具體情況,你現在先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到路邊,打量車來,千萬別亂撞,知道嗎?」
孫韶深吸一口氣,直覺腦仁里還是嗡嗡地亂響,易輝在那頭問他的話,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嗯嗯地敷衍,好不容易攔下一輛車,他坐進去,報了地址,催促司機快點後,才稍稍覺得腦仁只是疼,好歹能思考了。
「媽怎麼了?」孫韶顫巍巍地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老太太人很清醒,她先給了報信人你的電話,但是你剛剛電話一直打不通,她就又給了我的電話。我一接電話就從店里趕出來了,我也給你打了電話,一直佔線。」
孫韶心口悶悶地一陣疼,他甕甕地唔了一聲,不說話,光舉著個電話,听那頭易輝的呼吸聲。
「別擔心,我到了,我先看看老太太情況,你別急。」易輝一邊在電話里囑咐,一邊沖進醫院,隔著電話,孫韶還能听到易輝在那頭焦急地攔著人到處問老太太信息的聲音。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易輝松了口氣的聲音,「找到了,老太太摔折了腿,在骨科,正排隊等拍片呢,你別急,我先去看看。」
醫院那頭很嘈雜,來來回回都是人聲,好不容易到了清淨點的地方,孫韶就听到電話那頭傳來他家老太太一聲嘹亮的叫聲︰「阿易,你來啦!這兒,這兒呢!」
易輝三步並兩步,大步走過去,將手里的電話往老太太手中一塞,「小勺兒在那頭,你跟他說兩句。」
隨後,孫韶便在電話里听到了自家小老太中氣十足的聲音,孫韶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下來,他在電話里問著孫母具體的情況,怎麼就摔折了腿,現在要不要緊,醫生怎麼說一類的。
孫母怕兒子擔心,便一直說沒事沒事,易輝在旁邊看情況,只能一邊顧著老太太,一邊借機像旁邊扶著老太太的護士了解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再向孫韶轉述。
幸好,老太太平常身體很好,也注重鍛煉,這一摔雖然夠嗆,但應該只是輕微骨裂,沒到骨折的地步,但是,多少,老人家是要受點罪的。
電話就這麼一直通著,直到孫韶進了醫院,和小老太以及易輝見了面,手機恰好沒電,閃了兩下屏,就黑掉了。
「怎麼趕這麼急?」孫母心疼地坐在輪椅上,拉著孫韶,給他抹汗。
孫韶一邊微微喘息,一邊看向易輝,「怎麼樣了?」
「拍過片了,確診是輕微骨裂,但是,咱媽是被人給推倒在地上的,頭也有點踫到,好像有些輕微腦震蕩,醫生建議最好住院觀察幾天。」易輝抽出病例遞給孫韶,「我們現在正要去病房。」
前頭帶路的護士笑著回頭,「老人家,你福氣老大了,兩個兒子都這麼孝順。」
孫母笑得見眉不見眼,順手又拉過了易輝道,「可不是,閨女啊,我這兩個兒子都是個頂個好的,都還沒成家呢,你要是……」
「媽!」孫韶哭笑不得地打斷孫母,走到易輝身後,接過了輪椅的推手,推著孫母跟在人家護士身後。
隨後,想到易輝剛剛說得話,不由拔高了聲音道︰「媽是被人推到地上的?誰干得這齷蹉事?」
易輝低頭看了看孫母,孫母臉色微微失落地嘆了口氣,拍拍易輝的手。
孫韶看這情況,不由對易輝高高挑眉,怎麼,你倆這母子當的,現在還瞞起我這正兒八經的兒子了?
易輝眨眼,輕聲說道︰「安頓好咱媽再說。」
孫韶眼珠轉了一下,點頭。
兩人把孫母送到病房,等護士鋪好了床後,把孫母抱了上去,規整好了之後,孫韶借著要給孫母買住院東西的名義,把易輝給拖走了。
孫母看著孫韶那急吼吼拖著易輝往外走,攔都攔不住的樣子,只得一個勁地跟易輝打眼色。易輝夾在這母子倆中間,為難地苦笑。
一出病房門,孫韶就掐著易輝胳膊拖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里,開問︰「到底怎麼回事?你每回去我家,我媽都跟你說什麼了?」
自從兩人在孫韶附近置辦了個小公寓後,一有時間,易輝就會開車送孫韶回家,有時候自己也會跟上樓,做兩個朋友相約而來的樣子,跟孫母和孫韶一起吃個飯,聊聊家常,有時候三人也一起出門逛個街,培養感情。
而除此之外,易輝在孫韶忙得分不過身來的時候,也會抽空帶點吃的喝的去看看孫母,陪她聊聊天,逛逛菜場,儼然,是真的把孫母當自己母親的意思。
時間長了,孫母也真把易輝看做自己第二個兒子,甚至,有越來越倚重的意思。
畢竟,在孫母心中,孫韶還在讀大學,哪兒哪兒都還是要人操心的娃子,家里有些什麼變動,也不想讓孫韶分心和憂心,便只能跟易輝說。
剛好,前段時間,他們住的那片兒被劃入了拆遷區,這不,社區里大部分人都不太情願,主要原因還是回遷款沒給到位。他們這里畢竟是正兒八經的老城區,不像郊區那里,一說拆遷,千家萬戶地就在自家門前搭建各種樓房,只為了能佔幾畝地,到時候多回遷幾套屋子或者多點拆遷款。
他們這里只能按照上面的政策,挨家挨戶地按一定比例拆,但按照近幾年的房價,這拆遷款顯然不能滿足社區里大部分人的心里價位,這邊僵持住了。
社區里大家組織了個什麼談判團體,挨家挨戶讓簽名,然後還組織去抗議什麼的,孫母本來不想摻和這些,但是樓上郝會計一句話就說動了她︰「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兒子,這年頭,討個好姑娘做媳婦,沒點資產能行嗎?」
于是,孫母便摻和了一回抗議游行的活動,其實,活動都沒出社區,就在社區里喊著口號走了幾圈,但是第二天,她上班的廠里便找到了她,開始上下敲打她,說現在經濟不景氣,廠里本來就準備裁員,但是,看孫母一直是老員工,又是老技術工,不忍心什麼的。
現在,孫母家既然能靠房子拆出個百萬來,便就不要佔著廠里的額度了。
像孫母這樣,住在老社區,同時供職于這家老廠房的人很多,幾乎這批人都受到了廠里的警示,孫母雖不精干,但當下就分清了里面的頭頭道道,知道這是有人透過工作關系來壓制她們這些拆遷戶。
說實話,她是有些怕的,畢竟,孫韶現在還在念書,她現在要是被裁掉了,那就是裁員,可不是提前回去養老,不但現在的工資收入沒有了,就連以後的養老金退休金有沒有都難說,這麼一來,自己就要徹徹底底成為孫韶的負擔了。
孫母清醒地在心里分析了利弊,當下便表示,那些傳言不可信的,拆遷都是要跟著組織跟著政策走的。
廠里看她這麼識趣,自然就高拿輕放,輕輕揭過了這茬,可惜,孫母識趣,不代表廠里所有的人都識趣,尤其大部分人還沒有到她這個年紀,大部分都是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女,又不像孫母有著孫韶這層顧忌,當場就和廠里鬧起來了。
兩方鬧來鬧去,僵持了好幾天,廠里沒辦法,便推選了當初和孫母一樣識趣的幾個人,讓他們組成撫慰宣傳小組,去跟這些人講講道理,宣揚宣揚自己的心理。
但是雙方沒說幾句,又鬧開了,這才在一團混亂中,孫母被人推了一把,跌倒在地,又遭了幾下踩踏,活活受了這罪。
孫韶在門外听易輝說的這些,心里一個勁地抽著疼,臉上都帶出了難看至極的神色。
易輝看他的樣子,也跟著難受,他伸手將孫韶攬到懷里,「其實在今天之前,我就跟已經在跟老太太商量了。這一攤渾水,咱最好都別趟了,反正又不差那幾個錢,讓老太太辭了工作,她要真閑不住,我想辦法弄個什麼工作讓她去做。」
孫韶悶悶地揪著易輝的衣襟,蹙眉想事情。
易輝看孫韶還是這副想不開的樣子,不禁便悠悠道︰「反正,你就是沒房沒車,我也願意跟你結婚做你媳婦的。」
孫韶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抬眼看看易輝,笑著笑著,心里便暖了起來,愁雲散了很多,他心思飛快地轉了一圈︰「工作肯定得辭,都鬧成這副德性了,她要去,我也不放心,那都是個什麼環境啊,別說她,就是再加一個你,我現在也養得起。」
這倒是真的,雖然前面寫了幾首歌,基本都友情饋贈了,一分錢沒撈著,但隨著羅美玲名聲大噪,孫韶所使用的那個筆名「少一」在業內的名聲算是基本打出去了。
肖統已經幾次跟自己提過,已經有不少和他同期進公司的經紀人想打他的主意了,但是肖統想先壓著,讓孫韶再給羅美玲寫幾首歌,然後再幫範旭陽和五感整幾首,之後再把孫韶的聯系方式給放出去,好東西總要先緊著自己用才是。
對此,孫韶是舉雙手贊成的。
以他現在一首歌的名氣,不過能引起些許新人的注意,或者還有些手里握著幾個小紅人,但又不是頂紅的經紀人的注意,這遠遠不是孫韶所看到的距離。
先壓一陣,等再跟羅美玲或者五感一起沖上一個台階,隨之而來的種種才是孫韶想要的。
不過,現在就是沒有寫歌來的收入,但憑著跟著五感唱夜場的資費,也已經讓孫韶積攢到了小十萬塊了,這主要是他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花費項。
再往後,他的歌應該就是能叫上價的了,不說一首得多賺,養一個老娘加一個媳婦肯定是沒問題的。
易輝看孫韶終于恢復了笑意的眼楮,心里也輕飄飄了起來,他听著孫韶的大口氣,很配合地應了一聲。
孫韶一看他那樣子,便知道這人是在敷衍自己,當下也不急著證明,反而把當初想得置辦房產和各種產業的念頭重新提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作者淚點低,一般虐文都看不了,所以寫文基本也秉持著絕對不虐的點……只是不知道,你們的虐點和我的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