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是美好的一天,只是沐流沒有睡飽,昨晚鬧得厲害,美和子走之後,平次又拉著松田和沐流玩斗地主,這是一項運氣和智力相結合的游戲,和兩個智商高的人玩這個游戲的結果,就是沐流輸得慘不忍睹,額頭上貼滿了白色的小紙條,她滿身怨氣的蹲在牆角,身體貼著牆壁,米白色的睡衣幾乎要與白色的壁紙融為一體,平次哈哈大笑著拍了下來發到了微信的朋友圈,和葉一口氣點了十二個贊。
本來抓怪盜基德這件事沒服部和沐流什麼事,純屬沾了松田的光,反正以前有什麼案子松田偶爾也會帶著沐流,又是淺倉延生前輩的女兒,警視廳的人大部分都認識她。
跡部家的豪宅相當西式,它安靜的坐落在東京的最中央地段,卻在周圍听不到喧囂,你仿佛置身于北歐最靜謐的花園中,這里植物多的應接不暇,建築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處的讓人驚嘆,你每換一個角度來看都能看到一幅截然不同的畫卷。
這條街道是禁止車輛鳴笛的,富人區的小別墅發揮了設計者的全部智慧和藝術,走在這里你除了會吐槽土豪的敗家,剩下的全部都是無聲無息的贊嘆了。
當然,對于跡部景吾來說,今天絕對不算是個好日子,尤其是他在看見淺倉沐流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後。
鳳長太郎看見沐流也十分吃驚,他彬彬有禮的朝著她打招呼︰「淺倉桑,你怎麼也在這里?」
沐流表情嚴肅,目光如雷︰「鳳君,午安,其實我是一名偵探。」
平時多見鳳長太郎的校服和運動服,靦腆俊秀的少年如今穿的頗為正式,活月兌月兌變了成一個霓虹燈下的小牛郎。
鳳長太郎呆了一呆,這還真沒看出來,他干笑兩聲,撓頭道︰「淺倉桑,你是開玩笑的吧……」
「這個女人肯定在開玩笑。」說這句話的是跡部,他從鋪著紅色地毯的旋轉樓梯上走下來,頭頂的水晶燈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把他全身上下都照耀的閃閃發光,他一手插在口袋中,另一只手華麗麗的打了一個響指,動作優雅的像是從歐洲皇室走出來的貴族,「如果偵探都像這女人一樣,那麼日本的治安就沒救了。」
真不留情面。
沐流手指卷著披肩的長發,小聲在鳳長太郎耳邊說道︰「鳳君,我每次看見你家部長都有種奧特曼從天而降的感覺。」
「……」淺倉桑請問你的大腦是什麼做的……鳳長太郎吐槽無能。
「奧特曼?」有個聲音問道,這個聲音是陌生的,有點雌雄莫辯的味道,帶著丁點張揚和好奇。
「是啊,還是那種要漫天撒花瓣才傲嬌的出來打小怪獸的那種。」沐流模著下巴在腦海中仔細描繪那種場景,真是太喪失了,嘖嘖。
「嗯?本大爺什麼時候從土撥鼠變成奧特曼了?」
不是吧……又被抓包了……沐流像是被雷劈過一樣僵直了身子,咯吱咯吱的緩慢轉過頭,她率先看見的是剛才和她搭話的人,紅頭發的少年有一張精致的女圭女圭臉,笑容萬分燦爛的和她揮手示意。
他絕壁是故意的!這麼可愛的一張臉底下為什麼有那麼不可愛的一顆心,壞孩子!
沐流用手捂住眼楮,但還是忍不住在指縫間的空隙處去瞄跡部景吾的反應,她的作法完全就像做了壞事的熊孩子被抓包之後的那種害怕挨打的本能表現。
不過她想多了,在這種場合下,就算是再生氣,跡部也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打亂自己的計劃,沐流只來得及看到他有些惱怒的一瞥,然後神色如常的大步越過他們,帶著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人忽視的強大氣場,朝著門口走去,神色快的就好像剛剛那個孩子的表情只是沐流的一個幻覺。
她松了一口氣,但明顯表情不佳,鳳長太郎趕緊把向日岳人推走,沐流看向門口,很快她發現跡部景吾是在迎接新來的客人,沉睡中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與電視中的形象毫無差別,在跡部禮貌而優雅的稱贊下,這位大叔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雖然各種偵探的形象都大相庭徑,有的甚至很邋遢或者古板,但他們都有一雙睿智而明亮的眼眸,那雙眼楮就是智慧的結晶。
而這位大叔真的是偵破無數奇案的名偵探麼?
「如果你還是堅持要當偵探的話,幾年之後我也會這麼覺得。」從一進門就消失了的服部又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沐流無力抱頭︰「難道我又無意識的把腦子里的話說出來了?」
這該死的壞習慣。
服部側頭看了她一眼,咧嘴笑了開來︰「你經常干這種蠢事,那個大叔就是毛利小五郎,他旁邊那個小男孩是寄宿在他家的拖油瓶,毛利大叔的女兒毛利蘭應該也來了,不過這會可能有設麼事耽誤了吧。」
沐流的視線跟著服部的介紹望去,視線定格在江戶川柯南身上,並由衷的贊嘆,真是個可愛的小正太,往那一站就能瞬間激發出女人的母性光輝來。
警察和偵探結集在了一起組成了反怪盜聯盟,那邊開始討論征討途徑,沐流跟著服部也走了過去,那邊正在討論怪盜基德的慣用手段之一就是偽裝,說完這話大家開始面面相窺,沐流瞪著服部,服部立刻炸毛︰「我說大小姐,你不會又懷疑我吧,為什麼我每次都是你的首要懷疑對象。」
沐流訕訕︰「沒,沒有。」
目暮警官沉穩的分配著工作,時不時的和跡部少爺交流一下,中森警官看起來要煩躁的多,而她的監護人,松田陣平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眉角眼梢都寫滿了事不關己。
像沐流這種對追捕工作毫無用處的家屬性質人員來說,在餐廳里吃吃喝喝盡情享受豪宅帶來的優質服務就好,順便觀賞一下怪盜基德的英姿。
跡部宅的餐廳和松田家一樣大,長長的紫檀木餐桌有著紅褐色的條紋,文理縴細浮動,桌面上擺著大小不等的多層餐盤,銀質的盤托和玻璃的托盤相輔相成,各類蛋糕極具藝術性。
被一同扔過來的,還有毛利偵探的家屬,江戶川小豆丁。
毛利偵探前腳剛走,江戶川小豆丁就拉著服部在牆角里說著什麼,樣子是一派憂國憂民的少年老成,沐流端著茶杯慢慢看著,小豆丁的表情讓她想起在論壇上的看到有個八歲的小學生發帖子說自己被女人背叛失戀已經累不愛的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小豆丁的臉和那個帖子漸漸重合……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早熟的可怕,一定是成人電影和書籍看多了的緣故,想想她七歲的時候還滾在泥里和之夏扔沙包,單純的像一張白紙,每天唯一擔心的問題就是今天的作業好多趕不及回家看美少女戰士了好憂傷嚶嚶嚶……
不過听服部說這孩子是寄宿,而且街坊都傳聞毛利小五郎嗜酒如命,一般名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怪癖,毛利家不會有什麼酒後家暴或者冷暴力吧……也難怪那孩子這麼早熟,也難怪剛剛毛利小五郎對這孩子態度這麼粗魯,而現在他是在向服部訴苦麼?沐流瞬間覺得自己母性泛濫了。
可憐的孩子,還要裝出這麼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來,真是辛苦了。
淺倉沐流的腦洞開起來就無窮無盡,思維像是月兌了韁的野馬,朝著詭異而未知的方向撒歡前進。
那邊已經討論完了,服部和江戶川小豆丁都是一臉的憂心忡忡,沐流抱緊了手中的茶杯,茶的溫度通過杯壁傳達到掌心,卻暖不到心底,她也開始憂心,服部這個粗心的家伙能有什麼好主意,雖然他智商很高,但情商完全可以用負數來表示。
服部領著小豆丁走了過來,拉開凳子坐下倒茶,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小豆丁很有禮貌的喊淺倉姐姐,膝蓋處有傷口,果然是家暴造成的麼?!
服部端著茶杯剛想說什麼,沐流就強硬的打斷了他︰「平次君,你好好去抓基德吧,這孩子我會好好照顧到你們結束的。」
「啊?沃特?」服部愣住了,江戶川小豆丁也愣住了。
沐流渾身上下都泛著慈愛的光芒來,雖然她看起來並不成熟︰「我說我照顧他啊,難道他還要跟著你一起去抓基德不成,骨頭還沒有長硬一會磕著砰著你怎麼跟毛利先生交代,哎,這孩子在毛利先生家一定過得不好,瞧,衣服都是十幾年前的款式。」
服部平次呆若木雞,他怔了好半天才用一種詭異的腔調說︰「這是你腦洞……不是……是你推理出來的?」
沐流重重的點頭。
服部開始捶地大笑,而小豆丁一副囧到了極致的表情,僵直在那里。
真是的,有什麼可笑的,沐流開始生悶氣。
等服部笑夠了,才抖著肩膀上接不接下氣的說道︰「很好……很好……哈哈哈,那你就好好照顧工……柯南吧,柯南,要好好的听沐流姐姐的話喲。」最後幾個字格外加了重音。
這是什麼陰陽怪氣的腔調,而且你笑的這麼像只黃鼠狼要鬧哪樣。
「平次,不許欺負小孩子。」
服部大笑著跑開了,江戶川小豆丁完全被這天外飛來一筆給整蒙了︰「喂!服部!你回來!」
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要干毛!
可惜他沒喊完,他當然沒喊完,因為沐流一副堅決反對慈母多敗兒的神態擋在了他面前︰「雖然你大概覺得你很早熟,但你是七歲這個不可改變,所以要叫服部哥哥,不可以沒禮貌。」
江戶川柯南像是靈魂被抽走了一樣癱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嘆了口氣,服部你可真是豬隊友啊。言情沐流掏出了一塊女乃糖給他,嘖或小學生就要有小學生的樣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