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腦袋昏咚咚的,可身體卻清醒而敏感,好像有一浪一浪的熱潮在渾身上下滾過來滑過去的,難受極了,她很不喜歡。
難道這就是喝醉酒的感覺嗎?也許,也許只要找個地方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吧!
推了兩三下,終于推開了一扇門,有點兒黑呢。不過……
她歪著腦袋雙眸有些迷蒙的望著,一雙子夜星辰般清冷幽深的眼瞳,只是一眼,她渾身止不住的泛起細微的小顆粒,她听見自己喉嚨里面發出輕盈的哼聲。然後,然後她雙腿不受控制的朝著那個方向邁了過去。
指尖的觸踫,是微涼的感覺,帶起一波歡愉的酥麻。她覺得整個身體都要燃燒起來了,甫一接觸這樣沁涼的溫度,歡喜非常,抑不住的貪心,更多的靠近,更多的接觸。
濕潤的軟體滑過她的唇瓣,滑向頸部,她抑不住的仰起頭來,舒服的哼哼著一陣顫抖。
雖然閉著眼楮,可她卻感覺眼前有一片一片絢爛無比的煙花在轟然綻放,極致的美麗,極致的痛快。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她覺得自己仿佛漂浮在雲端,細細密密的柔軟雲絮包裹著她的全身,不停的按摩搔癢,讓她忍不住扭動身軀,更加忍不住舒服的哼哼起來。
她以為自己會永遠這麼快活下去,直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來,霎時間將她整個人從溫暖柔軟的雲端瘋狂跌落,直降暗黑的地獄,受盡苦難,身體仿佛被瞬間撕裂成了兩半,痛的她直抽氣,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她瑟縮著想要退出,她不貪戀快活了,什麼都不要了!可惜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擋了她的退路,雨滴般的柔軟一下一下的落下,在她緊閉的雙眸、挺翹的鼻尖、豐潤的雙唇、敏感的耳珠……
仿佛止痛劑一般讓她鎮定下來,張開泛著水霧的雙瞳,朦朧中是刀削般冷峻的側面,布著細密的汗珠,蹁躚的睫羽半掩著流光瀲灩的瞳仁。
…。
練冶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海藍色大床上,房內很簡潔,大床、整排衣櫃、落地台燈外加整面牆的書,下面一個淺藍色小梯子。
「嘶~」練冶甫一起身忍不住痛的抽息一聲,腦海中瞬時瘋涌起無數畫面記憶,她忍不住狠狠的揪自己的頭發,揉成一團。為什麼沒有間歇性失憶啊啊啊!
她干了什麼?不不…好像是她被干了才對……
「小冶,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柳月端著一碗醒酒湯走進來就看見女兒在哪兒死命蹂躪自己的頭發,驚了下問道,以為是頭痛呢。
練冶抬頭瞧見看著她一臉關懷擔憂的母親,不由愣了下,忽然想起來……
「媽媽…你…莫弈叔叔…你們……」她緊張的舌頭打結起來。
畢竟她做那件事情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媽媽罵一頓的打算,就算媽媽脾氣再好,那樣的事情恐怕也不能,也不能像眼前這樣子平靜,平靜的讓她有些惶恐!
柳月伸手捋了捋她攪亂的長發,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呀,總是粗心大意的。竟然把房門帶鎖上了都不知道,幸好你薛叔叔及時找過來,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粗心大意麼…我不是呀!我就是故意的呀!練冶心底鬧哄哄的,扯出一絲勉強的微笑,又問︰「那…那你們,我是說,你和莫弈叔叔沒事?」
她問的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什麼,卻又帶著絲絲期待。
「我們能有什麼事情呀,倒是你呀,之前怎麼沒發現你的酒品這麼差!」柳月細眉微擰卻滿眼溫柔的說。
練冶心底說不出的失落,更多的是氣憤,竟然上當了,害的她花了不少錢財弄到的好東西,竟然什麼用都沒有!
「我不是,怕薛叔叔看見你和莫弈叔叔在一塊兒吃醋麼~」她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
哎,竹籃打水一場空,瞎忙活了。
喝完半碗醒酒湯,練冶吐吐舌頭,再也不肯喝進去半滴,嘟著嘴使勁兒搖頭晃腦,柳月搖搖頭無奈的將碗端走。並囑咐她好好休息,吃飯的時候會叫她的。
「對了媽媽——」練冶抱著枕頭喊了一聲,「那個…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
柳月笑,「你終于想起問這個啦?我昨天找你找了好久吶!看見你的時候小醉貓似地,是你薛冷哥哥把你帶回家來的。不然我怎麼會說你酒品差呢,把薛冷衣服都弄髒了還撒酒瘋,對著人家又咬又啃還揪頭發。不過你倒也走運,你薛叔叔都說了,從沒見過他兒子這麼好脾氣過,可能真的喜歡你這個妹妹呢!」說著,又想起來,「對了,既然睡了就多睡會兒吧,你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晚上睡自己房間吧。薛冷的房間我會讓張媽來收拾的
練冶的臉越來越紅,鮮艷欲滴的,白皙縴細的手被她咬在嘴里,來回啃著那本就短的指甲,這是她緩壓的不良癖好。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啦!」柳月看著她大紅臉,笑起來。都不知道昨晚那個瘋狂勁兒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她女兒呀?
「那…他呢?我是說薛、薛冷…哥哥她含糊不清的問著,最後兩個字眼有些咬牙切齒。
那個賤人,那個變態他到哪兒去了!心里的真話是這樣子的。不過她真這樣咆哮的話,一定會嚇壞她溫柔如水的媽媽的吧?
「薛冷他已經連夜趕回軍區了,哦你還不知道吧,你薛冷哥哥可是g軍區最年輕的中校吶!好了,不說了,我走啦,你好好睡會兒啊!」
練冶砰地倒回床上,用枕頭使勁兒蒙住整個腦袋,兩條腿瘋狂的揣著薄被,「啊啊啊啊!」
靜下來有淡淡的清新皂莢味兒混合著特別的好聞味道透過又蓬又軟的枕頭絲絲縷縷鑽進她的鼻子里,努力去嗅又會什麼都聞不到了。
練冶皺眉將枕頭甩下床去,半晌又赤腳走過去蹲望著枕頭,猛地她一p股坐上去,真軟真舒服!
「壓死你,壓死你!」她使勁兒蹂躪著枕頭,仿佛那不僅僅是薛冷的枕頭,還是薛冷的腦袋,被她侮辱性的壓在p股底下……
臉上火燒火燎的紅起來,忽然想起來,昨晚他也不是沒有過……
一念及此,仿佛那真是薛冷的腦袋,她跳起來逃走,結果被台階絆了一跤,摔了個四仰八叉,欲哭無淚,「薛冷,好討厭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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