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神情變了變,垂了垂眸,有點哀傷的說︰「十歲之前我一直為自己沒長**而懊惱,因為我的兄弟們都有而我沒有~我不能和他們站在一排一起尿尿!二十歲之後我開始為自己mimi太小而苦惱,因為他們告訴我男人都喜歡大波,果然小藍也是喜歡…所以我決定——」她的目光掃了掃練冶的胸口,旋即又扭頭看看向主持司儀站得T台位置,「你說那麼大小藍喜不喜歡?」
練冶看向不知听到什麼笑話正笑得花枝亂顫的林嵐兒,微傾的身子讓胸前的風光愈見明媚~
練冶霍地站起身來,旋即又揉了揉眼楮,她剛剛好像看見薛冷了?可是一眨眼人又不見了…練冶坐了下去,拍拍腦袋,這兒是C市,顧明藍姐姐的婚宴,薛冷不可能出現在這兒。愨鵡曉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幻覺了…難不成果汁也能喝醉?」
還是說…她那麼想他了,想的都出現幻覺了。
「來,我們干一杯!」獨孤九不知何時倒了兩杯白酒,一杯推到練冶的面前,「走一個!」說著,她便帥氣的仰首灌了下去,率性大氣極了!
練冶捏著酒杯,微微嘆氣,也仰首將酒灌了下去,辛辣的滋味在口腔彌漫,順著喉嚨過山車一般飛速奔向胃里,火燒火燎,頓時緋紅的整張小臉兒。
剛放下杯子,獨孤九再度斟滿了,仍舊一口干掉了。練冶起杯閉眼跟著喝光了杯中的酒液,這一次似乎沒那麼辣,反而帶著些許的香,只是紅潤的額間沁出一層薄薄的汗來,渾身熱乎乎的。
「小蓮子,你一定覺得老子像個白痴一樣對不對…呵呵…其實老子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一樣,在他身後追啊追啊…你有沒有放過風箏?他就像飄在天空的風箏,可惜線不在老子手里,老子只能呆呆的望著,然後一直一直追著,總想著,風箏總有落下來的一天,那時候我就能追上了。二十年…老子追啊看啊,沒想到就過了二十年了。」
「老頭子他們老是罵我沒出息,說給顧家一些壓力他就主動來迎娶老子了,可惜老子它***是個天生賤骨頭啊,老子心甘情願愛他,也想他心甘情願愛上老子。老子…見不得他不開心…從小到大,每個人都愛老子,疼老子,寵老子,老子這麼招人喜歡,老子這麼優秀!老子它***不就是胸小點兒麼…老子八個哥哥都沒挺住掛了,老子能熬過來活到現在已經超級棒了,他怎麼就看不見老子的好呢?大不了以後一定給他生兒子,那就不怕胸小的問題了嘛,小蓮子你說對不對?」
說著,獨孤九拎著瓶子再度斟酒,不過總是倒不進杯子里面,有些怒道︰「小蓮子,你的杯子總是跑,太混蛋了!喏,這個給你!」她將手中的酒瓶塞到了練冶的手中,順手自己也重新拿了一瓶。
練冶握著酒瓶頸,霧黑的雙瞳笑的彎了起來,帶著一絲迷蒙色彩。
「獨孤九,你真是太二了…你應該叫獨孤二九,哈哈!」
獨孤九側著臉龐靠著桌上,灌了一口酒,呢喃道︰「如果總是一本正經的話…我早就累死了。我怎麼能讓自己撐到二十年…我怎麼能在看著他拒絕的眼神之後還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呢?可是小蓮子,雖然有時候寂寞辛苦,但心里總有個盼頭有個希望在呢,有個值得自己愛的人就該努力去愛不是麼,畢竟只有一輩子而已。」
「獨孤九…你是獨孤九麼?」
「嗯,老子肯定是,獨孤九是獨一無二的!不過老子喝醉了而已~老子一喝醉就特別的多愁善感詩情畫意文雅風趣風情萬種發光發熱…」
「……」
當顧明藍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情景就是兩個滿臉通紅的女人側臉靠著桌邊,一人拎著一瓶白酒嘻嘻哈哈牛頭不對馬嘴的嘀咕著什麼,沒說兩句就有踫踫瓶子灌酒,仿佛是相好了十幾年的親密老朋友似的,詭異的讓顧明藍忍不住抽冷子。
顧明藍扶起練冶準備離開,走了兩步還是嘆口氣回頭將獨孤九從另一邊扶起,然後朝著隔壁宴會廳而去,因為酒席基本結束了,隔壁的宴會廳的舞會開始了。這兩個人的情況舞會什麼的就免了,顧明藍想著過去找人給弄兩間房間讓她們睡下。
然而,剛走進宴會廳,燈光一閃,音樂一起來,兩個女人登時打了興奮劑似地同時推開了顧明藍,手拉著手動作靈敏的滑進了舞池——
忽明忽暗的燈光閃爍之下,一對對衣著華貴的男女相擁著在柔美的樂聲中跳著唯美華爾茲,唯獨兩個異類中的異類打亂了這美好的氛圍。
兩人一會兒腦袋對著腦袋斗牛似地,一會兒又手拉手大跳熱情的探戈,仿佛她們倆耳朵里听的不是這音樂…更夸張的是之後的後空翻什麼的。總之,那種狀態,仿佛兩個亂舞的瘋子。
練冶的裙子在她停頓下來的時候,已然承受不了她這樣的折騰撕裂開了,高跟鞋早翻沒影了。獨孤九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不禁撫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那刺耳的嘲笑聲完全將氣氛破壞殆盡,所有人都遠離她倆~
練冶仿佛一個女王似地挑眉勾唇輕蔑的一笑,旋即拉起裙子露出兩條43寸絕美長腿,緊接著沿著撕裂的邊沿刺啦一聲之下將長裙撕扯成為了超短裙,堪堪裹住了圓潤挺翹的臀部,極致惹火而妖嬈。兩條美腿交替行走之間頃刻成為全場焦點。
「***,竟然比老子還猛!不行,老子也有大招!」
獨孤九穿的是一襲抹胸高腰連衣褲,頸上掛著瓖鑽的黑色小領帶。那褲腿很大,乍看會以為是裙子,黑中帶著些許閃亮,迷離的燈光下泛著點點熒光。她同練冶身高差不多少,大約也有168的樣子,加上高高束起的黑直長發,艷麗卻冷厲的面容,頗有一股子高端大氣歐美範兒的感覺。
可惜她獨孤九從來就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女爺們,分分鐘就能顛覆一個正常人的世界觀!
只看她手腳並用,不過數十秒時間,那頗有感覺的一束長發被她利索的分成了兩股,伸手猛地扯下了身上的抹胸連衣褲,驚得眾人一陣抽息,抽息之後是石化,因為里面不是香艷的內衣秀,而是明黃色海綿寶寶卡通抹胸連體短褲…
獨孤九整裝待畢,伸手一指衣著妖嬈的練冶,大喝︰「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人類的幸福!妖孽,我——獨孤水冰月,要代表月亮消滅你!接招吧——!」
練冶媚眼如絲,妧媚一笑,嗓音尖細,「哈哈!葫蘆九娃,我是不會放了你爺爺的,因為…他就是我蛇娘娘尋找多年的許仙!」
「……」
「……」
這確定是地球上麼…這難道是中外動畫大串燒麼?
眼看兩個看似清醒實則已經醉瘋的女人再度沖到一起去了,兩道身影同時串了過去,顧明藍瞥見薛冷微微愣了下,朝著他點點頭,便立即伸手攔腰摟住了變身‘獨孤水冰月’的獨孤九。
「別攔著老子,讓老子一口三昧真火噴死那妖孽救回我獨孤許仙爺爺——!」被攔住,獨孤九不滿的嚷嚷起來,鼓起雙頰宛如‘植物大戰僵尸’里面的豌豆射手般撅著雙唇作勢噴火,不過,三昧真火沒噴出來,倒是把胃里的污穢帶著酒氣噴了出來,濺了顧明藍一背…
顧明藍握拳深深閉了閉眼,將這不肯走的瘋女人一把扛上肩頭,錮著她的雙腿快步離開,再不走一定會被她搞瘋掉的!
「爺爺!我的爺爺啊!我一定會再會來的,獨孤九娃會回來救爺爺的!」腦袋朝下被扛走的獨孤九悲愴的嘶吼著,並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抓著,仿佛她真的是一個被迫跟親爺爺分開的孩子似地…
被弄髒的地方很快的就被清理干淨了,舞會繼續,不過大家都還是心有余悸的繞開另一只外星女子,雖然那兩條縴細美腿真的很勾人。
練冶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光暗交替的光線下,刀削般的輪廓上一雙瀲灩黑眸幽深如古井,讓人有種沉溺進去不能自拔的驚心感,而此刻正靜靜的同自己對視著。
練冶伸出指尖摩挲勾畫著他的輪廓眉眼,直至殷紅略薄而性感的唇瓣,她咯咯笑起來,「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顧明藍…才不是他,我喝醉了,幻覺了~」
「練冶…」薛冷瞧著笑的胸口微顫的女人,嗓音低低的喚了聲。
「嘖嘖…聲音都變成他了呢~」練冶仍舊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緩緩將腦袋靠上他的頸窩處,呢喃道︰「我知道是幻覺,可是我還是想靠一靠,我想他了,顧明藍我想他了…我很懦弱吧,我沒有二九那麼積極向上那麼勇敢向前,我比不上她,我就是個膽小鬼,也是個自私鬼,只想接受不願意付出,所以他終于討厭我了,我也討厭我自己了…」
「練冶,是我。」薛冷有點頭疼的伸手摟住她的腰,指尖踫觸到那在外的光潔肌膚,眸色暗了暗,這女人一到外面穿著就這麼奔放!?
「嗯,我知道,你是顧明藍,我喝醉了,幻覺了而已…」練冶小聲的答應著。
該死的獨孤九,帶她喝這麼多酒!偏偏這女人還自作聰明認定他是顧明藍。
薛冷猛地抬起她的腦袋,雙手捧著她泛紅的臉頰,「練星光,你看清楚了,我是薛冷,這不是幻覺!」
練冶愣了下,旋即再度忍不住笑起來,笑的直打顫,「我知道~你在說—練星光,你看清楚了,我是顧明藍,這都是幻覺!他不可能在這兒,幻覺啊——唔——」
練冶定定的僵住,本就大的雙眸完全瞪圓了,胸口因為缺氧而悶起來,唇瓣被人凶猛的吸允住,細細麻麻的感覺密集的攻擊著她的腦神經, 里啪啦的聲音仿佛火光般在耳畔轟鳴著。
濕潤唇瓣被松開旋即被舌忝舐了幾下,她忍不住抖了下,抬眸定定的看,望見一雙星辰般的眸子,細碎的光芒隱隱滅滅的閃動著,「薛、薛冷…」
眼楮會出現幻覺,可是那吻,那種身體自然而然的感覺絕對不會作假的。竟然,竟然真的是他嗎?可是,他怎麼會在這兒?他…不是不理她了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胸口悶的緣故,她的眼眶酸澀起來,眼前變得霧蒙蒙的,她伸手來回摩挲著他的臉,他濃而有型的眉,高挺的鼻梁,削薄性感的唇瓣,驀地踮起腳尖吻上他,濕潤的香舌模仿著他舌忝舐著他的唇瓣,生澀而焦慮。
薛冷伸手托著她的臀,傾身張口吮住她的唇瓣,不斷加深這個吻。
練冶急促的呼吸著,瘋狂的吻著,動情的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練冶,冷靜點,別著急。」薛冷壓著嗓子暗啞的低聲在她耳邊兒說。畢竟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要做也要去隱蔽些的地方。
然而她卻是置若罔聞,自顧自的扯開他的襯衫露出胸膛,張口咬上去,薛冷忍不住申吟了聲。幸好燈光略昏暗,否則這真是當眾**了~
薛冷將格外火熱的練冶一把箍在胸口,托著她的臀大步流星的從側門離開進了洗手間,隨手掛上修理中的牌子在門外,以免被人打擾。
……
練冶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瘋狂到跟薛冷在洗手間瘋狂了一夜!
她醒來的時候還趴在薛冷的胸口,光果的臀上還搭著薛冷的溫熱的大手,彼此完完全全的坦誠相待啊…
她昨晚又喝醉了?她昨晚又干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了嗎?薛冷是怎麼冒出來的?她是喝醉了還是喝了迷情散啊這是,竟然這麼瘋狂,瘋狂的把薛冷滿身弄得都是濃烈抓痕和不堪入目的…。
練冶伸手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挪開,輕輕起身,動作輕緩的跟慢動作似地,只怕弄醒了他。
黑眸驀地睜開,旋即單手箍住她縴細的腰肢欺身而上,面容幾乎貼上她的,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微微泛紅。
他勾唇邪肆的笑,黑眸帶著一抹慵懶之色,「想跑?我還沒開始呢!」
練冶扯唇討好的笑,「你不能和醉酒的人計較~」
「你真了解我。所以我現在才開始和你計較!」他嗓音低沉而性感的說著,仿佛是什麼動听的情話似地。並且賣力的動了動,將邊說邊做一心二用這樣的美好品德發揮到了極致。
外面的的陽光很好,暖暖的照在大落地窗上,透過不算厚的窗簾細細的灑落進來。
獨孤九揉著腦袋坐起來,被子順勢滑落下來,一陣清涼,她低頭看了看,一片,略顯小卻圓潤的驕傲因為乍然的涼意而泛起小顆粒。
這不是關鍵的,畢竟她每天清早起來都是這副場景,她是個習慣果睡的人。關鍵在于她听見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磨砂的移門上映著一副挺拔修長的身體,雖然很模糊,可大致的輪廓還是可辨的,尤其是…那翹翹的臀~
一個女人睡醒沒穿衣服這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女人睡醒沒穿衣服並有個那人在她房里性感的沖澡,這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事了!
獨孤九怔訟著掀開被子看了看,沒有落紅,擦,難道她沒有chu女膜?再一看,為啥小內還穿著的?活動了下,完全沒酸痛感,難道她身體太壯實了,畢竟她可是曾經長過完美肌肉的女子…
水聲停止,片刻浴室門被拉開來,顧明藍一邊擦拭著濕發一邊朝著外面走出來,瞥見穿上訥訥的看著他的人,頓時愣在那兒。旋即有點兒尷尬的道︰「你…醒了?」
「嗯~」獨孤九兩手揪著被子掩著嘴巴,雙眸含羞帶怯的望著他,無比嬌嗲的嗯了這麼聲兒。
顧明藍哆嗦了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了?果然…合二為一之後就是不一樣了~」獨孤九指尖絞著她的黑發,甜滋滋的笑。
「……」顧明藍只覺得一種無力的感覺從腳底心兒朝著胸腔蔓延上來,比中毒還來的讓人恐懼。
見他一副無語凝噎的表情,獨孤九突然噗呲一聲笑出來,「好啦,逗你的!」
顧明藍見她這樣說也不免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她會…不過本來就什麼都沒有,而且他還有人證,即便她不這麼說,他也會說清楚的。
「你昨晚拉著我說了一晚上的話。」他倒了兩杯水,盡量平靜的說道。
「呃…我都說什麼了?」獨孤九有些不敢啟齒,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昨晚都干了什麼,只記得自己跟小蓮子喝酒,然後模模糊糊的就不大記得清楚了~
「你跟我講了一晚上三只小豬和大灰狼以及小紅帽的故事…」顧明藍瞥了她一眼說。
盡管此刻很平靜,可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小藍,我的小藍,九姐給你講個很美很古老的催淚淒美愛情故事!從前啊…就是很久很久以前…longlongago…據說上古時期,盤古開天闢地,女蝸造人,于是有了小紅帽!小紅帽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她天天磨豆子做豆腐,她開了一間豆腐店,叫做紅帽豆腐店,她家里還有三只小豬,三只小豬一個會做飯,一個會洗衣服,一個會唱歌,他們都深深的愛著小紅帽,守護著小紅帽!」
「可惜小紅帽太過于美貌,被鎮上的狼員外看中!瘋狂的狼員外不顧一切的佔有了小紅帽,小紅帽傷心欲絕!三只小豬得知非常的生氣,于是就憤怒的將狼員外地里的大白菜都拱了,讓他沒有收成!狼員外發怒,去砸了小紅帽的房子,將小紅帽擄走,再度佔有了小紅帽!小紅帽趁著狼員外去種大白菜的時候放火燒了他的房子,然後跟著三只小豬逃走,他們逃到很遠的地方,他們重新生活在了一起,他們終于鼓起勇氣跟小紅帽告白,他們成功了,然後他們纏綿的生活在了一起,然而這個時候小紅帽發現自己懷了狼員外的孩子!」
「小紅帽生下了狼員外的孩子—小狼人。狼員外嗅到孩子的味道再次找到了他們!可惜這次的房子很堅固,摧不毀。狼員外在門外很傷心,他說他愛上了小紅帽,他跪了三天三夜,天空下著大雨,小紅帽終于感動了,她將狼員外放了進來,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夜里狼員外趁著小紅帽不注意凶殘的吃掉了三只小豬,然後告訴小紅帽他們離開了,因為不想打擾他們一家三口,而這個時候小紅帽發現自己懷上了三只小豬的孩子——豬八戒!最後,小紅帽和狼員外帶著豬八戒和小狼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這個版本還不算長的復雜的yin亂的,反正一晚上來來去去她講了不止十個版本,每一個都‘精彩紛呈’的讓顧明藍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麼組織成的?
「咳咳…那…那你為什麼不走?」難道是不放心她嗎?獨孤九憋著後半句沒問出口來,也是沒臉去問。雖然她一直在他面前沒什麼形象可言,不過這次似乎完完全全自毀啊!
顧明藍深深嘆口氣,「你一直抱著我的腿在講故事…」
ORZ……
「另外,你說完一個故事就吐一次…」
「……」好想去死啊…獨孤九絞著被子憂傷的垂著腦袋,哎,既然都這樣了,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當時怎麼就沒把他給就地正法了呢,太失敗了!
「放心吧,衣服都是佣人幫你換的。」顧明藍補充了句說,「我先走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打內線電話,有女佣會過來幫你的。」
「顧明藍!」獨孤九驀地大聲喊他,他回眸疑惑的看著她,她很少這麼連名帶姓的叫他的名字。
她裹著被子站起來,剛剛睡醒少了一絲凌厲多了一份艷麗的眉眼深深的凝視著他,很認真的說道︰「我再喜歡你兩年,過了兩年你還不喜歡我,我就不纏著你了。所以,顧明藍,能正視我考慮我一下嗎?」
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她將這一身寵愛凝聚成獨一份送到他的眼前,只是一直一直這樣伸手捧送,胳膊終究會累會酸會痛,那雙手終究會在冰冷之後無力的放下,尤其是遙遙無期的回眸。
所以,定一個期限吧,最後的兩年,不結婚則結束。
顧明藍抿了抿唇,桃花眸微翹,「嗯。」
…。
C市的中心街道,林立著華麗的大廈,巨幕屏幕上頂級大牌奢華的廣告流連播動著。
練冶牽著薛冷的手漫步在干淨明麗的街道,明艷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被陽光照耀著褶褶生輝,緊扣的十指微微緊了緊。
外形搶眼的兩人頻頻受到路人的注目。
她終于下定決心,跟薛冷好好的談一場,不再偷偷模模,不再畏畏縮縮。
「薛冷,我們在一起吧!」
她記得她幾個小時之前是這麼跟他說的,在她達到巔峰快樂的時刻,她吶喊了出來,仿佛胸口沉澱以後的一塊兒,瞬間渾身輕松舒爽,而他的回復則是一路高歌猛進,折騰的她終于昏了過去。
自從她參軍之後,尤其是來到血鷹訓練之後,她的身體素質一直在不斷增強,在情事方面,很少再被他弄得體力不支暈過去,畢竟她可是連鐵錘的魔鬼訓練都扛過去的女人吶!
只是她顯然還是低估了某人的戰斗力,只要給他時間,他便能穩穩當當榨干她!
薛冷,一定是個會吸人精氣神的狐妖…這是她在最後一次高撐不住暈厥的時候心里的想法。
「薛冷,你認識獨孤九嗎?」練冶忽然問了句,昨晚她被薛冷帶走了,獨孤九被顧明藍帶走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不過她不擔心獨孤九,因為那妞巴不得跟顧電眼發生點什麼才好呢。
「不熟,怎麼了?」薛冷偏頭看她,黑眸深邃。
練冶搖搖頭,其實這次她能往前踏出這一步,多多少少也受了獨孤九那二貨的一點兒感染吧。不過更加主要的則是薛冷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突然地出現讓她的本就動搖的心狠狠的悸動了。只是事後薛冷這不要臉的家伙卻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挑眉勾唇道︰「原來,是沒有被疼夠,放心吧,以後我會努力疼你,所以你就加倍的愛我吧!」那個疼字被他刻意的加重了音,讓人听著渾身發熱,露骨極了。
「昨天顧明藍看見你了沒?」練冶轉眸看他問道,他今天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身姿修長而削瘦,襯著本就俊逸的氣質愈發的冷銳沉穩,練冶不覺瞧著瞳仁亮晶晶的,她的男人就是帥!
薛冷頓住腳步,眯著黑眸看她︰「怎麼,怕了?」
練冶勾著他的頸部,踮起腳尖飛快的親了他一下,「為什麼怕?我就是問問,你這麼緊張干嗎?放心吧,我不會不要你的,嘻嘻!」
薛冷定定的看著她,好半晌,黑眸仿佛要將她沉溺進去,他說︰「練冶,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的口吻平淡,可是那眼神仿佛是幫她念著誓言一般的凝重而認真,看的練冶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絲緊張起來,不過她還是朝著他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用力的點點頭。
薛冷這才揚起唇角,黑眸中盡是寵溺,低頭正準備深吻她的唇,身旁的車道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剎車聲!
只見一個身穿橘色呢子裙高筒鞋的年輕女子不要命的沖上車道攔在了一輛寶馬車的前面,伸著雙臂閉著雙眼,一副拼命的樣子,然而那煞白的臉色卻顯示她是害怕的。
車門打開,一個人影快速的竄了出來,焦慮的跑到女子面前,上下打量了番,見她沒事不禁立即轉身朝著車里而去,不言一語。
練冶看著男人儒雅的身影,不禁驚訝喚道︰「莫弈叔叔…莫弈叔叔!?」
男人抬眸看過去,微微怔愣了下之後快步朝著練冶走了過去,「小冶?真的是你!」
莫弈突然見到練冶顯得很是欣喜,而練冶更是直接擁抱了他一下,才道︰「莫弈叔叔,我想死你啦!」
莫弈睨了眼站在她身旁的薛冷,他認得這是柳月丈夫薛政和的兒子,如今算起來也是練冶的哥哥,只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簡單,尤其是剛剛練冶對自己如此熱情的時候,這小子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楮,那是屬于男人的佔有欲作祟,卻不是一個哥哥該有的眼神氣勢。
「莫弈…你真的這麼絕情嗎?」
正當這邊兩人氣氛熱烈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了女子略顯淒楚的質問聲。
莫弈略顯尷尬的看了眼練冶,練冶朝他抿唇微微笑了下,示意他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就好,她沒關系的。
「小冶,下次一起吃飯,我還住原來的地方。」莫弈成熟英俊的臉上淡淡的微笑看著練冶說,說完看向那女子,微微嘆口氣,「上車,走吧!」
女子的年紀看起來同薛冷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樣子,素淨的面容帶著一抹蒼白卻也掩飾不了她的朝氣,她很年輕。雖然莫弈保養的很好,可畢竟是四十多歲的成熟男人,兩人相差將近二十歲的差距,是明顯的。
上車的時候,女子朝練冶看了一眼,復雜的眼神,仿佛是透過她看別人似的。練冶模模自己的臉,忽而明白過來,雖然她樣貌不如她媽媽那樣溫婉細致但小巧臉型含水眼眸還是一脈相承的,而眼前這女子大約是知道她媽媽的存在的,看起來這女子跟莫弈之間並不簡單呢。
而練冶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等她再見到她的時候,會是在那樣的境況之下…
望著車子遠遠的離開,練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直以來她都很喜歡這個叔叔,否則當初她也不會在媽媽婚禮做出那麼瘋狂任性的事情來,雖然後來不知名原因沒有得逞~這麼多年她以為莫弈大約也找了自己喜歡的人過的幸福,可是今天所見,他似乎…
渾身一暖,薛冷將她整個人包裹在了懷中,雙臂將她緊緊箍住,「練冶…我愛你。」
練冶渾身一震,胸口灼熱起來,熱的眼眶都忍不住泛紅。莫名的干嘛說這麼肉麻的情話,還在大街上…
「薛冷…」練冶輕呢,「你壓了我的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