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子的醫途人生 第八章深圳(1)

作者 ︰ 落筆小生

藥大爺的後事在村民們的c o辦下結束了,葬禮那天來了很多人,大多都是慕名而來的,這些慕名而來的人大多都受過藥大爺的恩惠。一個鄉間的小老百姓,生前不求名利,死後仍然有人惦記。

……

灰蒙蒙的天空正下著雨,哭泣的天空很灰。

「唰唰」的雨聲,打落在瓦片上,望著窗外連成一線的雨點,阿財心中空蕩蕩的,爺爺走了,只留下一本書。

眼楮眨眨,牙齒輕咬著下唇,望著窗外片刻之後,阿財躺在床上,翻看著爺爺留下來的書。書很舊沒有書名,說是一本書,其實都是些藥大爺留下來的筆記。書上沒有太多跟醫學有關的東西,而大部分都是說些世道做人之類的。

將書放在床頭,阿財下床走到大廳。貴子正坐在桌旁抽著煙,看著阿財緩緩坐下,這時貴子,道;「阿財,東西都收拾好了?」

「恩收拾好了,」阿財望著屋外的蒙蒙細雨。

貴子繼續抽著煙,沒在說些什麼,貴子話很少,每次阿財想和父親聊點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望著屋外蒙蒙細雨中,一個身影撐著雨傘,緩緩向自己家走來。

阿狗來的阿財家門口,甩了甩雨傘上的雨水,隨後將雨傘放在屋檐下;「叔……」

「阿狗,來了,」貴子將手中的煙頭扔在桌上的破碗里。

有些悶的阿財,見到阿狗來了,顯得有些開心;「阿狗,怎麼樣了?」阿財神情有些迫不及待。

阿狗沒有直接回應,拿出褲兜里的金聖;「叔,來……」

「恩」貴子憔悴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

把嘴里的金聖點燃之後,阿狗緩緩道;「車票買好了,明天上午10點的車。」

「阿狗,你和阿財聊著,我去給你拿點臍橙,」說完貴子起身向樓上走去。

「叔不用那麼麻煩,」阿狗連忙說道。

拍了拍阿狗的肩膀,阿財笑道;「阿狗,給支煙來。」

掏出金聖阿狗抽出一支煙;「你不怕你爸罵你?」

「沒事,我爸早知道我會抽煙了,」接過阿狗手里的煙,點燃之後阿財緩緩的抽了起來。

貴子從樓上拿下些臍橙,看著正在抽煙的阿財,沒有說什麼,把手中捧著的臍橙放在桌上;「阿狗,拿著吃啊。」

阿狗隨手拿起一個橙子,慢慢剝落,等阿狗把橙子剝落好後,阿財笑著看著阿狗手中的橙子。阿狗馬上感覺阿財眼神不對;「阿財,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是不是帥了。」

「我靠,你別那麼自戀……把你手中的橙子給我一半,」阿財輕笑道。

阿狗看了阿財一會,一副欠揍的表情,無奈的將手中的臍橙給了一半阿財,貴子看著兩人打鬧,會心的笑了笑。

屋外雨還在下。

屋里貴子在廚房生火做飯,阿狗則不亦樂乎的跟阿財講述,深圳怎麼怎麼的好,深圳如何的繁華。對于這個還沒出過縣城的阿財,心中不免有些心動。看著從阿狗嘴中噴出的口水滿天飛,阿財鄙視的望著阿狗,道;「我靠,阿狗你吹牛先管管你的口水。」

聞言阿狗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癮了,沒有一絲羞愧的阿狗,擦了擦嘴繼續吹噓道;「等到了深圳以後,我帶你去好好瀟灑一番。」

……

夜晚

吃過晚飯,阿財和父親坐在桌旁,暗黃的燈光照耀在兩人身上。貴子掏出自己的三塊錢的贛煙,這可是貴子最好的奢飾品。抽出只剩半包的贛煙;「阿財,去到深圳自己要注意點,不要惹事……」

阿財心中很是糾結,到底該不該接過父親給的煙,片刻之後阿財有些尷尬的接過煙;「恩,爸我知道了。」

暗黃的燈光下,阿財和父親緩緩的抽著煙,抽著父親給的煙阿財感到絲絲溫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望著父親被歲月摧殘的面容;「爸,在家注意身體。」

「恩」短短的幾個字,讓貴子感到一絲溫暖。將手中的煙頭丟在破碗里,貴子跟阿財講了一些,關于阿財母親的事,雖然很少,但是阿財都認真听著。

貴子撓了撓灰白相間的短發,望著燈光輕嘆一聲;「阿財,不早了你休息去吧,明天還要坐車。」

「恩」看了父親一眼,阿財起身向自己房間走去,只剩貴子一人在大廳發呆。

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隨手關了燈,瞬間阿財感到一片漆黑,閉上眼楮,靜靜的想著大城市的繁華。深圳阿財只在書上了解過,書上無比抽象的描述,很難讓人感到深圳的繁華。

下過雨的夜,漆黑。

睜開了眼楮,阿財沒有倦意,牙齒輕咬下唇,窗外透著一點微光,很是暗淡的sh 進房間;「爸放心,我會努力賺錢,讓你過上好r 子的……」

清晨

貴子老早的起來,把飯做好了。貴子站在阿財房間門口;「咚咚咚」敲了敲門;「阿財,起來吃早飯了。」

听到父親的叫聲,阿財起來。片刻之後來到大廳,見到很是豐盛的早餐,又是雞蛋又是肉絲的。

「阿財,快過來吃,等會就涼了,」貴子看著阿財緩緩說道。

「恩!」

阿財正在低頭吃著早飯,听到屋外傳來的摩托車聲,阿財知道阿狗他們來了。阿財便加快了吃飯速度,阿狗和娘子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貴子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吃完碗中的粉皮,阿財擦了擦嘴;「阿狗,娘子等我會,我去拿東西。」

「恩……好,」兩人異口同聲回應道。

挎著身上的背包,阿財帶的東西很簡陋,除了換洗的衣服就是,爺爺留下來的書和一包銀針。

貴子鎖好了門,來到摩托車旁,坐上去駕駛著,彈了彈手上的煙灰;「都上來了吧?」

一拽油門,貴子駕駛著摩托車,載著三人向縣城前進。望著周圍的樹木緩緩倒退,一片片田野出現在眼前,阿財心中感慨萬千,即將要離開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去外面打拼。

……

客運站門口,人不是很多,現在不是客源高峰期。商店和早點攤是客運站的一處亮點,三人從摩托車上下來,阿財看著周圍忙碌的行人,扯了扯肩上的背包帶。貴子抽著贛煙,從褲袋里拿出一個很舊的尼龍袋,從尼龍袋里拿出所有積蓄300塊錢;「阿財,到了深圳該花的花,不該花的就別亂花了。」

阿財眼神感到的接過父親手里的300塊錢;「恩,我知道了爸。」

和父親道別後,阿財跟著阿狗和娘子向客運站走去。貴子將尼龍袋所剩的幾十塊零錢放進自己褲袋里,眼神很是不舍的望著阿財走去的身影。

回頭望去,阿財看著父親不舍的眼神,大聲喊道;「爸,回去吧,別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的。」

望著阿財微笑的面容,貴子鼻子一酸,抽泣一聲用手模了模鼻子,下意識的向阿財揮了揮手,等阿財完全進了客運站,貴子才不舍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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