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幫。(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就是這里了。」羿楓望著山下鱗次櫛比,燈火通明的房屋,憤恨的說道。
沒有錯,三年前,就是在這里,羿楓率領的祭水教教眾圍攻天火幫,遭到了滅頂的大屠殺,羿楓身受重傷,險些喪命。也就是在這里,羿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被天火幫宗主一掌打下懸崖,這里,讓羿楓深深體會到了自己的弱小和無力。
「或許三年前,我們的確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憶瀟望著山下,背對著羿楓,緩緩地說道︰「但這次,絕不可以讓悲劇重演!」
「嗯,我明白……」羿楓看著面前一臉堅定的憶瀟,點了點頭,重新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轉身準備下山。
「等等,羿楓」憶瀟望著山下熱鬧非凡,燈火通明的屋院,突然說道︰「好像……哪里不對勁……」
「什麼?」羿楓停了下來,順著憶瀟的眼神望下去——
果然……雖說過兩天就是天火幫預計對‘祭水教教主’處刑的日子,可天火幫總壇的人卻似乎並沒有懈怠,各個出入口處均有守衛把手,戒備森嚴。不僅如此,黑暗的天空中,時不時的可以看見無數閃爍的黑影迅速的移動著,仿佛黑夜中的一陣不知名的旋風,稍縱即逝。
「是絕影的特殊暗殺部……」憶瀟望著那些黑影,眉頭緊皺,陰沉的說道。這些人都是天火幫頂尖的殺手,可殺人于無形,且及為忠誠,一旦任務失敗,便會自我了斷,毫無留戀。他們頸後的火焰標志,就是他們忠誠的象征。在三年前的大戰中,憶瀟和羿楓曾經無數次同這些殺手較量過,憶瀟心里很清楚,這些人絕不是可以輕易打敗的角色,現在僅憑他們二人,很難全身而退。
「可惡……」羿楓看著那些黑影,憤恨的說道︰「絕影必定料想我們會來,才在此設下陷阱,引我們自投羅網。」
「沒錯」憶瀟也點點頭,可隨即又疑惑的說道︰「可如此大的陣容,以絕影的個性而言,似乎也有些說不通。如今的祭水教只剩下寥寥數個分教,即使知道我還活著,絕影也絕不會將總壇的全部精英調遣出來,設下如此大的防備……他一定還在謀劃著別的陰謀。」
羿楓聞言,不禁暗暗佩服起憶瀟敏銳的洞察力。他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只有先解救出人質,盡量避免和他們的正面沖突,等到全身而退,回到祭水教後,在從長計議了。」
「說的沒錯,那我們就只能兵分兩路行動了」憶瀟听罷,說道︰「羿楓,你負責引開那些殺手,我趁機混入天火幫,解救人質。」
「明白」羿楓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憂心的說道︰「這一次,一定要小心啊……」
憶瀟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放心吧羿楓,上次絕影用計打贏了我,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
羿楓看著憶瀟自信的臉龐,伸手疼愛的模了模她的頭,說道︰「好,我就在這等你回來。」
憶瀟聞言,點了點頭,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看著憶瀟消失的方向,羿楓心中似乎有什麼消失了一樣,空洞洞的,像被挖空了一般空虛難過。他搖了搖頭,將這種感覺拋到了腦後,一個起躍,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們來了嗎?」絕影坐在宗主的寶座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已經出現了。」亦炎單膝跪地,低著頭,毫無感情的冷冷答道。
「呵……這麼快就到了」一抹殘忍的微笑掛在了絕影的嘴角,詭異的笑容如同綻放在黑夜的罌粟,邪氣而又殘酷。他看著亦炎,用一種說不出的快感與興奮說道︰「那個羿楓交給暗殺部的處理,至于林憶瀟,就讓我親自會會她吧……」
「屬下遵命!」如同來時一樣,亦炎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大堂中。
看著亦炎消失後,絕影站起身,走到了廳堂的一面牆壁前,運足內力,將手中的赤色火光附在牆壁上,瞬間,面前的牆壁朝兩邊裂開,一條綿延向下的巨大樓梯出現在了牆壁背後。一個掠身,絕影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樓梯盡頭。
思霖虛弱的坐在地窖冰冷的地板上,看著面前魁梧的守衛,她的表情也如同黑夜的星辰般飄忽不定。模了模胸前的傷口,那里的傷似乎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挨了絕影的那一掌之後,思霖原本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了,可誰知從那以後,每天都有一位蒙著面的黑衣男子來給自己療傷,雖說思霖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他是誰,可對方卻從未回答過,只是悄悄的來,療過傷之後就又悄悄地消失了,從沒說過一句話。可也多虧了他,思霖的身體一天天的康復了起來。
站起身,思霖在牢里稍稍走了幾步,雖步伐還有些蹣跚虛弱,但對于逃跑而言已經足夠了。思霖定了定神,來到了牢門前。
「哎呦……好痛……」思霖一不留神,「不小心」跌倒在了門邊。抬起頭,思霖淚眼婆娑,委屈的說道︰「兩位大哥,能不能行行好,幫我看看我的傷好嗎?」
看著眼前嬌羞欲滴的絕美美人,其中一位壯漢色眯眯的盯著思霖雪白的香胸,咽了咽口水說道︰「美人是想讓我檢查哪里的傷口呢?這里嗎?」說著,就要伸手模向思霖胸前雪白的柔軟。
「等等,小心有詐!」另一位壯漢眼疾手快,阻止了同伴為所欲為的手,說道︰「這女人可是宗主用來對付祭水教的人質,要是出了什麼差池,我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放心,這女人沒有武功」那位壯漢涎著口水,色眯眯的望著眼前的絕世美人,說道︰「反正這個女人在任務結束後就得死,我們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享樂一番如何,這可是上等的貨色啊!」
思霖見自己的計謀快要得逞了,忙繼續裝出一份可憐柔弱的模樣,細聲細語的說道︰「兩位英雄,我身受重傷,快要撐不下去了。你們的宗主現在也不希望我死的吧,只是幫我看看傷,我保證不會做什麼的。更何況,你們那麼魁梧,我一個小女子,又如何是你們的對手呢?」思霖邊說,一邊解開了披在肩上的披肩,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看著眼前可口的美人,壯漢不顧同伴的反對,馬上打開了牢門,朝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撲了上去。可思霖也不是簡單就可以對付的角色,在牢門打開的一瞬間,思霖從懷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短笛,放在嘴邊,幾聲尖銳短促的音符從玉笛中溢了出來。就在壯漢們听見玉笛聲響的瞬間,渾身如同中了魔咒一樣,突然動彈不得,無法再向前移動一步。
「你……你做了什麼?」不同于之前色眯眯的語調,壯漢望著她,驚慌失措的問道。
「哼,你以為憑你們就可以困住我嗎」思霖望著他們,輕蔑的說︰「我雖然不會武功,可這‘笛音術’是我父王交給我的唯一防身之術,對付你們這些小嘍,綽綽有余。」
說罷,思霖又將玉笛放在唇邊,幾聲圓滑細膩的短音之後,那兩名大漢便如同吃了迷藥般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思霖冷眼看著他們倒在腳邊,轉身離開了這個囚禁了她十幾天的牢籠。
「我一定要離開這里……」看著眼前陰冷黑暗的地道,思霖沒有猶豫,跌跌撞撞的跑了進去。
——地牢門口。
一襲藍衣輕閃,地牢門口的守衛如同枯葉般瞬間倒落。憶瀟輕輕施展輕功,落在地牢前。以絕影的個性,這里是隱藏人質的最好地點,羿楓吸引開那些暗殺部的人手後,沒有多想,憶瀟便直奔這個天火幫最詭異的地牢里。
剛伸腳踏進地牢,黑暗處飛來的無數把飛刀便破空襲來,朝憶瀟刺去。憶瀟眼疾手快,輕運內力,將手中聚積的藍色寒光對準這些飛刀,淡藍色的光焰如同閃電般朝前掠去,在離憶瀟數十米處,將這些飛刀凍結成冰,隨即爆破成無數碎片。
收起手中的光束,憶瀟輕展輕功,準備朝前前進時,腳下的地面突然開裂,無數飛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射去。憶瀟一驚,忙迅速飛起,踏在周圍的圍牆上,身形迅速旋轉,淡藍色的光焰從手心擴展到全身,周圍的空氣瞬間如同停滯般凝結成冰,輕揮衣袖,無數冷箭的爆炸聲在地牢上方響起。
「暗器……」憶瀟穩穩地落在地面上,看著這些掉落的碎片,一臉嚴肅的喃喃道。早就听聞天火幫的地牢堅不可摧,戒備森嚴。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傳聞一樣,看樣子這樣的暗器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憶瀟看著眼前黑不見底的地道,眉頭一皺,施展輕功,飄了進去。
雖說天火幫的防衛堅不可摧,可這區區暗器又如何防得了一代武林奇才藍姬林憶瀟。不到一個時辰,憶瀟便來到了地牢的深處。
「可惡,沒有路了……」憶瀟看著面前的一堵大牆,皺著眉頭小聲說道。
撫模著眼前冰冷的牆壁,一個念頭突然涌了上來,憶瀟稍稍退後,運用內力,一陣強烈的掌風便朝牆面襲來。轟——牆面突然旋轉著動了起來……
「呼……這里是……哪里?」思霖有些憤恨的說道。雖然立誓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牢,可這如同迷宮般的構造卻讓思霖傷透了頭腦。靠在牆邊,思霖緩緩地喘了口氣,迷茫的望著眼前無邊無盡的黑暗和永無盡頭的通道。
突然,身後的牆毫無預警的般的向後移去,思霖沒有站穩,一個揚身,向後倒了下去。
「好痛……怎麼回事?」思霖不滿的嘀咕著,抬頭望去,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用同樣萬分震驚的表情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