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頌到宴皇的時候,桌上已經是滿滿一桌的菜,果真是不等他就已經開吃了。
羅宋看著他的眼神,時而哀怨,時而憤恨,然後陸天頌只能自動屏蔽他,選了陸天唯身邊的空座坐下。
「你去哪了?」他剛坐下,旁邊那人不疾不徐地問著。
「我,我看見表嫂和那小丫頭帶著行李打不到車,順帶送了她們一程而已。」
他口中的表嫂和丫頭,在場的人,只有陸天唯對得上號。
「哥,她似乎是被趕出來的。」孟曉諾那丫頭話比較多,他從她的言語當中分析了一下。「反正應當不是正常離校。」
「嗯。」
「听說找不到地方去。」
「……」
「也不住在盛家。」
「我知道。」而且,很大可能是她並不想住在盛家。
一來二去,除卻只知道吃東西的羅宋,連君承和秦錦生都猜了個大概。
「那麼那晚你送了表嫂去哪里,難道小鄭說第二天一大早,你讓他到三哥那里拿的衣服真是給表嫂的?」肯定不會是宿舍,因為他和孟曉諾到校門口的時候剛好關大門,孟曉諾說宿舍也快關門了,撒瘋般地跑回去的。
連君承正好喝了口酒,听了陸天頌的話撇開腦袋,噗地一聲,羅宋剛好坐在他旁邊,右邊那只袖子上不偏不倚地遭了秧。
連君承這麼大反應是有原因的,他就想,那件t恤絕對不簡單,但是一直想不通。對于陸天唯會在早上七點要一件女式t恤這件事,絕對匪夷所思。
秦錦生正喝著湯,也是將勺子頓在那里。
而陸天唯依舊很平靜,「她現在去哪里了?」
「孟曉諾的家里,說是暫住幾天,我說表哥你空著那麼些房產,不如讓表嫂住進去。」
「你對她很是上心?」瞥眼看了陸天頌一眼,狀似無心地說了一句。
「表哥,你可別誤會,我只是覺得近水樓台先得月。」
誰是樓台誰是月,陸天唯再仔細一想,好像想通了什麼,「原來如此,直接讓她住進去,絕對只有被冷冷回絕的命。」
「那就這麼不管」陸天頌看不明白,明明對盛寰歌的態度同別的女人不同,卻在她有難的時候這般冷靜。
「這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搞定孟曉諾了。」陸天唯特地將這樓台留給他。
「我要怎麼做?」
「只需要說動孟曉諾幫我們」
「包在我身上。」
羅宋這听得雲里霧里,看向對面坐著的秦錦生,「大哥,他們這是說什麼哪?」
「你的袖口蹭到湯汁了」秦錦生說的不緊不慢。
「啊。」羅宋的這件衣服算是徹底報廢了。
陸天頌這才注意到羅宋的衣服,「小七,你這衣服還自帶設計功能,我記得剛才還不是這樣的。」抬眼,見著羅宋身前那些斑駁的點點。
羅宋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他害的,突然又想到什麼,「六哥,你車子被拖車拖走了,明天去交警隊取。」羅宋擦了擦嘴,笑著說。
「不礙事,我什麼時候拿到我的車,我什麼時候還你車。」陸天頌也粲然一笑,笑得更是豪放。眼神看著羅小七,意味分明是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可惡。」羅小七將那衣服就地月兌了,吵著鬧著要和陸天頌拼命。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一頓飯吃得好不安寧。
桌上的三個人,卻分明沒受影響,連君承在一旁看戲,秦錦生繼續喝湯,而陸天唯將面前的酒喝完,看著空的酒杯想著什麼。
…………
和孟曉諾擠在她的小床上,「盛盛,我從來沒想過夢瑤會做出那些事情。」
「人不是單單只看外表的。」
「盛盛,你說錢真的是萬能的嗎?」如果不是林家有錢,林夢瑤就不能做這些事情了。
「我不知道。」有錢人的生活她看過,卻未曾體驗過,只覺得當面前有了好的,就會想要更好的,可盛寰萱有句話說得很對,不是所有穿公主裙的女孩都是公主。
「曉諾,你不是好奇關于我的事情嗎?」
「嗯……」孟曉諾輕輕哼了一聲。
「其實,我爸爸是盛世集團的董事長盛凌峰。」她終于還是和孟曉諾說了真心話。
卻久久沒有回應,盛寰歌回頭看看,孟曉諾枕著手臂睡著了,而後漸漸,響起輕微的鼾聲,
這丫頭,要听的是她,如今卻沒有听見。
爸爸,她叫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認親的時候,她拉著盛凌峰的褲腿叫過;盛寰庭生日的時候,她為了不讓盛凌峰指責媽媽叫過一次;最後一次,是在病床上,是在她無數次失眠的那些夜晚,她一遍一遍叫著那個不會出現的父親。
而今,別說說出口,縱使在心里,她也徹底忘記這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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