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汝羸弱顫抖的身體跪坐在地上,陌生的眼楮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而余光依然時不時的看向一邊蜷縮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洛洛,雖然被捆綁住,可那一雙眼楮。♀
還是那麼的帶著殺氣,那是一種難以磨滅的恨。
「唔!唔!」說不出話來,被捆縛的孩子依然奮力的想要掙月兌束縛,不時發出來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中年男子心中不快,微微蹙眉之後迅速從懷里模出一把小刀來!
這一次沈汝看的更清楚,那明晃晃的刀鋒,銳利的刀口,沈汝還未開口,那把刀直接刺入了身邊洛洛的腿上!
鮮血頓時隨著洛洛驚恐得表情與悶在胸口里的聲源,從腿上被撕開的傷口之處噴涌而出。
沈汝的心隨著鮮血四濺而愈發噤若寒蟬。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說罷,」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看四周,雖然已經凌晨三四點,可這麼大的動靜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四周的別墅都是漆黑一片,八成是沒有住人,嘟囔了一句,「這什麼鳥地方。」
「我的爸爸跟媽媽……他們……他們被他給……」沈汝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說,難道要說自己的父母被眼前這個孩子咬死了不成,還是被他……吃了?
不等沈汝說完,那中年男子嘆了口氣,瞥了一眼地上此刻已經乖巧的洛洛,「看樣子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剛才就顧著在外面多喝一杯酒了,結果跟丟了,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
「你是誰。」沈汝忽然開口。
「我,」中年男子一愣,對上沈汝的眼楮,卻是笑了笑,從懷里模出一個玻璃瓶的二鍋頭打開對著嘴巴灌了一口,「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誰。」
手指指的方向是洛洛。
幾刀下去,怕是被眼前的男人弄得丟了魂,洛洛看著那指向自己的手指忽然渾身一抖,蜷縮著,然而那一雙眼楮卻沒有變,依然是那帶著殺氣與憤怒的眼神。
「我知道,他是蛇人,」沈汝的聲音雖然顫抖,可那說話的低沉與憤怒,卻是可以感受得到,「而且他也是殺我父母的仇人。」
不曾想到眼前的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居然說得出這麼成熟的言語,中年男子愣在原地,卻是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來,「那你知道他的未來是什麼麼?」
「我……不知道。」
「是死,」中年男子一張口,四目相對,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分毫,身體散發出來的酒氣讓沈汝微微皺眉,想要躲閃的目光卻被中年男人伸來的手托起了下巴,被迫對上了他深邃的眸子,說出口的話一字一句,「你要記住,異類心邪,其命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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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八個字,但這八個字卻帶著一種難以磨滅不可復制的震撼,撞擊著眼前這個孩子羸弱的內心。
中年男人的手緩緩拿起沈汝的手,悄然將一塊鐵器塞到了沈汝的手里,冰冷的把手,沉重的力度。
是一把帶消聲器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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