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台子上,變成怪物的夏琴安靜地躺著。
她沒有死,但好像也不是昏過去那麼簡單,嘴角還有親昵的呼吸,胸口皮包骨頭的蛇紋之下,心髒的跳動依稀可見,那張詭異的皮囊,此刻更想是一張薄紗
看得很清楚,清楚到了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詭異
白衣人跟余炎相視點頭,走到了台子前,白衣人從隨身攜帶的藥箱里拿出兩個手套給自己戴上,隨後小心翼翼的從箱子深處拿出一根細長的針管來。
針管看著約莫小指粗細,但卻修長的約莫有十厘米左右,里面灌滿了紅色的液體,事兒泛起的泡泡顯示,這里面的藥劑充滿了生命的體征。
針頭細長,但卻也比平日里打針的針頭要長的多,整個針管的形狀看著非常畸形。
「邱先生,好好享受吧白衣人笑著端起了手里的針管,「你說的沒錯,我們不認識,也不熟悉,甚至可以說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但很可惜,你是夏琴小姐的前夫,這也許是你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你不該讓她這麼恨你
完全不明白白衣人在說什麼,邱明華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緊自己的妻子,目不轉楮的看著台子前的白衣人所做的一舉一動。
針管注入了夏琴的身體里。《》
隨著紅色的液體在助推器的幫助下漸漸消失在針管里,夏琴的身體猛然抽搐了一把,好像心髒的猛然起搏,渾身顫抖著,卻又迅速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針管拔出。
白衣人有條不紊的收拾著手邊的藥箱,大步流星走到余炎的身邊,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簡簡單單看好戲罷了
滴答,滴答,滴答。
原本喧鬧的房間只是一瞬間的呼吸之後迅速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邱明華不知道那台子上的夏琴將會在下一步會變成什麼模樣。
夏琴的身體在藥物的催動下先前還是一動不動,漸漸地身體開始軟化下來,好像被機器控制著,渾身有節奏的隨著心跳抖動著四肢,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夏……夏琴……」邱明華膽戰心驚,但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實,這是曾經的妻子,也曾經是個美人,可怎麼現在卻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懸在半空中的手腕隨著身體的律動而搖擺著,忽然,疾風驟雨一般的搖晃消失不見,台子上的身體又一次恢復了平靜,這一次時間似乎特別長。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好像回光返照之後死亡一般的詭異。
死了麼,還是……等等,剛才動了!
夏琴懸在半空中的手指先是微微的抽動,緊接著整只手被激發起來,皮包著骨瘦到極點的五指帶著尖銳的指甲,在半空中好像要抓住什麼,漫無目的的揮舞著。
先是手指,緊接著是整只手,然後是胳膊,身體的律動,雙腿,還有扭動著的腳踝。
每一處關節都如同塵封多年不用的廢舊器物,動一次,就可以听到身體里骨節可可 發出的錯骨聲,越動越清脆,隨著整個身體的抽動,那聲音交錯在一起,讓人渾身發麻!
最後,那臉上的縫隙,緩緩睜開的,是一雙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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