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擒龍記 第五十回 徒駭救人希治水

作者 ︰ 石斗山前

童律和黃龍等人看見文命含著淚水與涂山嬌告別,知道文命下了好大的決心。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各人那里還有什麼說的?各自趕緊上馬,跟著夏禹伯飛馳而去了。他們的後面只听見涂山嬌和有莘氏還在呼喊︰「你們都各人保重,注意安全啊……」此時的涂山嬌和有莘氏一直看著文命和童律他們消失在地平線上,才抱頭痛哭起來,好久,好久。這就是生離死別的痛苦所在吧!

夏禹伯帶領童律和黃龍他們一行人,向著西南方向不知道飛跑了好久。大家都一言不發,各自知道夏禹伯還沉浸在和家人離別的氛圍之中。大家又飛馬跑了一陣,狂章覺得這樣子,太讓人憋氣,心里受不了。他看看周圍,就故意找話說道︰「哇!怎麼越往西南地區跑,洪水就越大,而且越多?看來我們治水的事情越來越惱火了。」

「是啊!西南地區的地勢比西北要矮一些,當然洪水不會少。」庚辰立刻附和起來。

「唉,那麼多的洪水,而且是一望無際。老百姓的田地淹沒了,好多家園淹沒了。老百姓的日子怎麼過啊!這些年真的讓老百姓太苦了!」童律慨嘆的直搖頭。

「所以,我們要加速治水,盡快讓老百姓的田地和家園得到恢復。老百姓的日子才能夠有希望啊!」文命看著茫茫無際的洪水,顯得非常的憂傷。

「夏禹伯,您也不要過于傷懷,神州大地處處都洪水泛濫。我們也一時治理不了啊!我們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治理。所以,您的身體要緊啊!」童律趁機就勸說起來。

「我也知道那個道理,但看到這麼多,這麼大的洪水,老百姓在洪水之中掙扎著,不但我高興不起來,而且誰也高興不了。」文命的白龍神馬飛馳著,他的心情似乎越來越壞。

「喲,你們看前面不遠處的山道上的茅屋前面那麼多人在干什麼?好像還有人在哭泣似的。」文命等人正在風馳電掣地飛馳,突然狂章指著不遠處,非常詫異地說道。

「可能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們反正要從那里過去,就去看看吧!」文命估計著。

「好,我們就過去看看。」童律附和著。大家就疾馳而去了。

轉眼之間,文命等人就飛馬到了圍著一群人的地方。各自下馬以後,那些人好像還在顧及人群中間的人,根本沒有發現文命他們這些人似的。但人群之中悲慟欲絕的哭聲立刻讓文命等人驚愕起來。人群里面是一個女子在悲傷地呼喊著︰「爹,您醒醒啊!您醒醒啊……」

文命等人很快就被哭聲震撼了。但又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文命就拉住一位小伙子問道︰「兄弟,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個女子在哭什麼?」

「女孩子的父親餓來昏過去了。她沒有辦法救他父親,所以哭了。」那個小伙子回答。

「人命關天,你們這麼多人圍著,怎麼就不幫忙?」文命一下子起火了。覺得圍著觀看的人那麼多,怎麼就沒有一點同情心?

「你這個漢子,怎麼說話的?你知道個鏟鏟,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幫忙?」那個小伙子馬上就容不下文命有些刺耳的話,跟著就給文命鼓起眼楮毛起。

「是啊!地上的人已經昏過去了。你們救人了嗎?」狂章立刻就以牙還牙了。

「嘿!那里來的野小子?竟敢在這里說三道四?老子修理你狗日的!」小伙子冷笑著,一把就抓住狂章的衣領,舉手就要向狂章打去。

「喲,你小子吃了火藥了啊?你沒有看見他們是一些路過的生人?人家只知道人命關天,過問一下子是應該的。把你什麼惹了?」人群里面挨著小伙子的一個大漢回頭看看文命等人,下意識地認為文命他們相貌堂堂,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就覺得小伙子的行動有些過激,馬上就抓住了小伙子的打人的手,阻止了小伙子的行為。

「哼,你沒有听見他們說什麼嗎?媽喲!好像我們見死不救似的。」小伙子還在忿忿不平,鼓起的眼楮好像要噴火了,依舊想打狂章。

「小伙子,你沒有看見女子在哭號她的父親嗎?對我們撒野干什麼?難道我們說的不是事實嗎?」庚辰同時站在了狂章側邊,好像隨時幫助狂章抵敵似的。

「小伙子,我們剛才看見地上的人已經昏過去了。所以一時心急,說話是過激了一些。但不至于你拳腳相向吧?」文命覺得事態不應該繼續擴大了,就向小伙子笑著說。

「對,我們也正在為女孩子的父親昏過去了而著急。你們不了解情況,把話說的過激了一些也無傷大雅。小伙子快些放手。」大漢見文命語言中有些歉意,知道文命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就抓住小伙子的手,叫他先松手。

「不行,不知道情況,就少在這里放屁!」小伙子依舊怒氣沖沖的,但還是放手了。

「你說什麼?是你放屁?還是我們放屁?見死不救,自己還振振有詞?」狂章又怒了。

「兄弟,你少說一句不行嗎?」文命見狂章怒氣未消,趕忙勸阻著狂章。然後又向大漢笑著說,「這位哥子,謝謝你的理解!但你還是說一下那個人為什麼會餓昏了?」

「求求大哥救救我爹嘛!我們這麼多人眼前沒有一點點糧食了。所以,大家圍著我們,又無能為力救人啊!求求大哥救救我爹,救救我爹……」大漢正想回答文命,突然哭泣的女子一下子跪在文命跟前,磕頭之中,就接連不斷地祈求起來。

「小妹妹快起來,起來再說吧!」文命被小女子的行動一下子整愣住了,趕緊拉起女子。

「小女子估計大哥一定身上有糧食的,因為你們路過這里,可能會有糧食在身上。小女子求求大哥了!」那個小女子繼續磕頭,沒有起來,而且心情愈來愈迫切。

「好好好,我答應你的要求就是了。你快些起來吧!」文命覺得救人要緊,就答應了。他接著就吩咐,「庚辰,快些倒一些水出來!」

「謝謝大哥伸出援手!謝謝大哥……」小女子見文命答應救人,非常感激。

「好!」庚辰答應著,就在馬背上的葫蘆里面倒了一竹碗涼開水。文命就在身邊的口袋里面模出兩個饃饃,迅速掰成了小塊,放在竹碗里面融化成了糊狀。然後在小女子等人的幫助下。文命一點一點地給地上的人喂著。經過文命等人好一陣的努力,才把兩個饃饃的糊糊喂了下去。把文命累得汗津津的。小女子看見父親已經咽下了糊糊,心里稍微平靜了一些。但看到父親還是沒有醒轉來,心里還是焦躁不安。

「小妹妹,你不要急,讓你爹緩和一陣子,可能就沒有問題了。」文命馬上安慰起來。

「對,你父親餓了這些天,肚子里面一定沒有一點點食物了。讓他緩和一下吧!你不要那麼著急啊!」大漢馬上安慰著小女子。

「大哥,這陣你能夠告訴我這里的一些情況了吧?」文命趁著間隙,想了解一些民情。

「唉,一言難盡啊!」大漢搖搖頭,嘆息起來,他接著就又說道,「我們這里是徒駭地區。雖然田地和山坡犬牙交錯,不是好肥沃,但我們這里的老百姓經過勞作,基本上能夠自給自足。十幾年前,一場連綿不斷的暴風雨,持續了好幾個月。我們這里的洪水就泛濫成災了。老百姓依賴生存的田地不能夠耕作了,就失去了生活來源。家園也被洪水淹沒的無影無蹤,老百姓只好向高山上轉移。從此,老百姓就沒有種植農作物的地方了,那些高山上又不能夠種糧食。生活就越來越窮困。老百姓原來還可以在山林里面尋找一些野生生物充饑。後來就發展到了吃野菜,樹葉樹皮。老百姓餓死的越來越多。剛才餓昏過去的老人叫簡人意。本來是一家五口。她的母親幾年前就餓死了。還有一個哥哥被洪水卷走以後,就杳無音信了。現在就剩下她和她父親。她今年才十七歲,已經被生活的困窘折磨的皮包骨頭了。她父親這幾天沒有摘到樹葉子,附近的樹皮也所剩無幾,沒有辦法整到充饑的。所以就餓昏過去了。她女兒叫簡以寧,本來就餓來沒有力氣了。那里還有精神去整樹葉子和樹皮?簡人意為了活下去,不顧自己體弱的軀體,想去摘一些野菜,但沒有想到自己在這里就昏過去了。簡以寧看見父親昏過去,就急得哭了。我們趕來也沒有食物解救老人。所以,大家只好束手無策地干著急。這個小伙子叫常靈異,是一個急性子。剛才听了你們的話,覺得有些冤屈,就發火了。我請你們理解他剛才的心情。這陣更加謝謝你們伸出了援救之手!」

「哦!原來如此。小伙子,請你原諒我們剛才的粗魯!」文命趕緊雙手一抱拳,向小伙子鞠了一躬,表達了誠心誠意的歉意。

「沒事,我看你們也比較艮直。我們就此煙消雲散了。」小伙子常靈異馬上回禮了。

「謝謝小伙子的諒解!」狂章立刻回嗔作喜地說,「我說話過激了一些。我們就此打住!」

「唉——」文命和大漢以及小伙子正在說話,就听見簡人意輕輕地長嘆了一聲。

「哇!我爹醒轉來啦!」那個簡以寧一下子驚喜地呼喊起來,撲在她爹身上又繼續呼喊起來,「爹,您快些睜開眼楮看看啊!我們遇到天大的好心人啦!爹,你快些睜開眼楮看看啊!快些睜開眼楮看看啊……」

「你父親醒轉來了就好。小女子你先不要去搖他,讓他好好地再緩和一陣子。」大漢看著簡人意的臉色漸漸地紅潤起來,覺得沒有性命之憂了,就笑著說。

「唉!老伯伯醒轉來了就好。」文命看著簡人意父女,心里稍微輕松了一點點。

周圍的人都向文命等人投來了感激的目光。各自依舊議論著,氣氛似乎活躍了許多。正當人們說話的時候,簡人意在簡以寧的呼喊之下,又一次睜開眼楮了。他聲音非常微弱地問道︰「是以寧在喊我嗎?我已經在陰曹地府的那一個地方了?」

「爹,您沒有在陰曹地府。是一個天大的好心人給您喂了食物,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簡以寧看著一臉迷茫的父親,興奮地解釋著。

「老伯伯,你好些了嗎?」文命蹲在簡人意面前,親切地問道。

「哎喲!我謝謝好心人啦!」簡人意看著一表非俗的文命,心里充滿了感激,但轉眼之間簡人意臉上的興奮一下子消失了。他難過地說,「小伙子啊!您雖然好心救了我一回,但我還是會很快進入陰曹地府的。還不如不救我啊!」

「爹,您這是怎麼說話的?您是老糊涂了啊?」簡以寧迅速封住他的嘴巴,埋怨起來。

「嘿,你這個簡伯伯簡直不曉事理!怎麼把一個大好人當作驢肝肺?」大漢愣住了。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簡直豈有此理!」小伙子冷冰冰地甩出一句。

「沒事,簡伯伯可能餓壞了,才那麼說的。」文命依然心平氣和地說。

「我沒有糊涂,也不是不知好歹。你們想想看,救我性命的人是路過這里啊!他能夠救我一回,他們走了以後,我們還是沒有食物,不是只有去陰曹地府那里嗎?」簡人意見大家在責備自己,就強打著精神站起來。向大家正兒八經地說道。

「唉!這個倒是大實話啊!我們這里被大洪水折磨了十幾年,已經是窮困到了極點。我們都得先先後後去陰曹地府報到啊!」大漢听了簡人意的話,一下子沉默了。

「嗯,這個還真的說到了點子上。洪水簡直是毒蛇猛獸,是害人精。這些年洪水把老百姓害得家破人亡,窮困潦倒的數不勝數啊!該是治理洪水的時候了。」文命感嘆起來。

「好心人啊!您簡直是一語中的啊!但這麼多,這麼大的洪水,簡直開天闢地沒有見過的大事啊!誰能夠治理得了這麼大的洪水?前些年,唐堯陛下派來一個叫鯀的人治水。那是何等的氣魄。他撒土就把洪水堵住了。我們為之高興了好一陣子。但好景不長,鯀堵住的洪水又先後泛濫了。我們的生命財產又一次受到了浩劫。唉!現在就越來越窮困了。我看人們很快就要全部到陰曹地府去了!」那個大漢心里已經非常苦澀,述說的熱淚盈眶。大漢的話讓大家立刻議論紛紛了。各人對大洪水的危害都義憤填膺,但又無可奈何。

「大家既然對大洪水這麼深惡痛絕。你們一定想盡快把這里的洪水治理好吧?」文命見人們對洪水的危害痛恨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心里馬上就改變了主意。

「我們當然希望盡快把這里的洪水這個惡魔治理好!但我們這些人哪有那個本事啊?」簡人意馬上回答著,但顯得一片茫然。

「我到有一個治水的辦法。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听一下?」文命從容不迫地說。

「?你年紀輕輕的,有什麼好辦法治水?」那個小伙子常靈異又一次打量著文命。

「你有什麼治水的好辦法,能夠說給大家听听嗎?我們看是不是切實可行。」簡人意以手示意止住小伙子的詫異以後,就微笑著問道。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催促起來。文命這才不慌不忙地說︰「我治水的辦法就是四個字。那就是‘疏堵結合’。疏,就是開挖一些河道,把洪水疏導進入大江大河。你們一定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俗語。我們只要開挖了河道,洪水就順著河道流走了。堵,就是我們把多余的洪水疏導進入大江大河以後,生產生活的用水,有些地方可以堵起來。我們使用起來就方便一些。可能我這麼說,你們還不太相信。我馬上做一個示範給大家看看吧!」

「?你那個疏堵結合的辦法說的有些道理。但我們只知道水來土掩啊!」簡人意愣了。

「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就示範給大家看看吧!」文命說著就到了溪邊示範起來。在幾個助手的幫助下。示範的事情沒有多久就開始了。人們看著渾濁的流水從高處流向下游,都不禁鼓起掌來了。但是,很快又有人懷疑起來。其中常靈異好像最想不通。他看著文命年紀輕輕的,估計水平不高,就認認真真地問起來︰「小伙子,你現在這個實驗,不就是小孩子玩家家的把戲嗎?你看看我們周圍這些地方的洪水不但無邊無際,而且波濤洶涌,濁浪滔滔,能夠開挖一些河道,就把洪水疏導進入大江大河了?我看是不是有點讓人不敢相信啊?」

「嘿,年輕人,你怎麼瞧不起他的辦法?你知不知道他就是虞舜陛下……」狂章見常靈異有懷疑夏禹伯的意思,就冷冷地說道。

「嘿,你不要把話說多了!听听別人的不同意見吧!」文命見狂章要倒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覺得有以勢壓人之嫌,馬上就打斷了狂章的話意。接著又耐心地解釋起來,「兄弟,你的懷疑是有些道理,但你應該和大家試一試。因為這麼大的洪水,要制伏,是亙古未有的事情。我認為我們可以試試,萬一在大家開挖河道以後,真的把洪水制伏了。我們的家園和田地不是就可以為我們的生產生活服務了?如果不試試,我們就永遠不能夠制伏洪水,要過上安居樂業的美好生活,就等于是空想啊!所以,我希望大家試一試啊!」

「哎,小伙子,你剛才說什麼?你們也知道虞舜?」那個簡人意看著文命和狂章等人都是器宇軒昂,相貌不凡的人物,就皺著眉頭想問一個水落石出。

「嘿,虞舜是當今的聖明天子,神州大地上的老百姓那個不知?」文命馬上敷衍起來,接著又鼓勵起來,「父老鄉親們,你們既然對大洪水深惡痛絕。我認為值得試一試啊!」

「好,試試就試試!小伙子,我們就奉你為治水的頭兒,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個簡人意看著文命他們整的實驗,想了一陣,雖然想不通,又覺得應該死馬當成活馬醫。心里又覺得文命等人不是欺誑之徒。所以,他很快就下決心了。

「對,試一試,萬一把洪水制伏了。我們的生產生活就有希望了。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以後好稱呼啊!」常靈異立刻就附和起來。

「對,萬一把洪水制伏了,我們就幸福了。」那個大漢也興奮地下決心了。在場的老百姓都先先後後表態了,希望文命帶領大家治水。

「我叫姒文命。各位父老鄉親以後就叫我文命吧!」姒文命見老百姓治水熱情高漲,覺得順便把徒駭地區的洪水治理好是應該的。現在起碼有了老百姓的支持,就是好的開端。

「?您就是姒文命?為什麼和虞舜陛下任命治水的那個夏禹伯是一個名字?該不會您就是夏禹伯吧?」突然,那個簡人意驚愕地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這些人來。

「喲,你們的消息還是這麼靈通的啊!連虞舜陛下任命姒文命治水的事情又知道啊?而且還知道虞舜陛下任命姒文命治水的官職是夏禹伯?」庚辰驚訝的鼓起了眼楮。

「嘿,小伙子,你驚訝干什麼?虞舜陛下任命的官員是派人通報了的。我們怎麼不知道?你們快些告訴我們,你們和夏禹伯有沒有關系?」簡人意急切地問道。

「不瞞簡伯伯吧!我就是虞舜陛下任命治水的夏禹伯。不過,你們以後還是叫我文命就可以了。我只是在治水方面帶個頭而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官。」文命笑著說。

「哇!真的是夏禹伯到了!我們徒駭地區制伏洪水就有希望啦……」在場的老百姓一下子沸騰了,一個個歡呼雀躍,就像喜從天降似的。

老百姓歡呼了好一陣,文命才以手示意,大家基本上安靜下來以後,文命又說道︰「父老鄉親們,治理洪水不是一件易事,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所以我希望大家給我們支持啊!」

「好,好,好!我們一定全力以赴支持夏禹伯治水,支持!支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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