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的大門不是誰都能進的了,是名門淑媛各家嬌嬌女削尖腦袋想鑽進去的地方,這點謹歡心知肚明,被男人這麼宣稱和肯定,她內心里升起一股沾沾自喜的小虛榮。請使用訪問本站。
哪怕是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晃了眼內心里豎起尖銳的冰碴兒來,謹歡也被他這寵溺意味明顯的動作和語言給融化的一塌糊涂。
謹歡心甘情願的窩在男人強大的庇護之下,眼角兒輕輕的濕了。
有人護著自然是好的,龍景天對她的專寵顯而易見,赤果果的展示在眾人眼前。
「走,爺帶你見識見識!」
龍景天將目瞪口呆的趙晙熙甩在身後,帶著謹歡在宴會現場里轉悠一圈,清一色的男賓圍上來說著百年不變的恭維話客套話,眼神有意無意的往謹歡身上飄。
這位太子爺很少說話,最大的表示,就是微微點頭。
只有別人夸贊他老婆很漂亮的時候,他的臉上才露出點笑容,大手不為人知的在謹歡小腰上捏兩把。
謹歡的欣喜感持續了沒多久,因為她听到了女賓們的竊竊私語。
她不想听,不願意听,感受到那些個女人異樣的眼神總是圍繞著她飄來飄去,她的听力也條件反射似的變得格外敏銳。
「听到了沒,趙晙熙小姐說了,她是言謹歡呢……」煞有介事的聲響,謹歡熱血轟得沖向腦門,趙晙熙是私底下惡意宣揚了什麼,不然消息怎麼傳的這麼快!
「是啊,你看她那s樣兒,跟她老娘言如玉當年一個德xin!」
「可惜啊,龍少竟然看上了她,真是殘花敗柳釣上金龜婿了!」
…………
謹歡冷著臉听著,按捺不住xin子想轉頭看看究竟是誰這麼閑言碎語的,可是當她忤逆著男人的霸道勁兒轉過了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那些個女賓悠悠然的擎著高腳酒杯喝著酒,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
心里,無比窩火。
她知道自己來了,一定會冒著受歧視的風險,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那些閑言絮語就像是一根根尖銳的芒刺,從四面八方刺入到她的內心里去,很疼很疼。
真正折磨人的疼痛,往往是不見血的。
謹歡暗地里給自己加油打氣,想憋著一股氣把扎在心上的芒刺拔出來。
不能想,越想,那些閑言絮語越往深里鑽,在肉里翻著轉的折磨著她,沒有血跡,細碎而凌厲的痛感卻越來越明顯。
謹歡咬著唇瓣兒,硬撐著,靠著與生俱來的那股子傲氣勁兒。
誰都不知道,她內心里隱忍著的自卑,自卑的讓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看看,她那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都不知道底下都被人看的真真兒的,還裝模作樣的故作清高,我呸!」
「就是就是,你看她那in樣兒,那配的上我們的龍少……」
听著這些風言風語,謹歡腦袋都要炸開了,高傲的小腦袋被眸中意味不明的東西牽扯住了,一點點往下垂。
該死的龍景天,板著臉,似乎什麼都沒有听到。
听著自己的老婆被議論,他就這麼踏實,謹歡不動聲色的妄圖從他的臂彎里抽離。
大手依然箍得很緊,她動彈了幾下,根本就不能掙月兌出去。
「別動!」龍景天低低的制止,他不是沒有覺察出這個女人的情緒變化,看著她快要隱忍著的小樣兒,心里也怪心疼的……
最柔軟的位置被觸動了,用刀子剜一塊似的疼痛。
可是他不能松開,懷中的美人兒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呢。
「我們什麼時候走?」
謹歡擰不過,只能盡量窩在男人懷中當鴕鳥,對那些個形色各異的眼神視而不見。
「等會兒!」
龍景天話音剛落,一道紅色的身影旋風似的,帶著濃郁的香水味兒,出現在兩個人面前。
「景天!你一定是景天,你好,我是于菲菲!」
謹歡還沒看清楚她是誰,身著一身嫣紅色紗裙的于菲菲毫無顧忌的旋轉到龍景天邊上,親昵的挽住他的另一邊胳膊。
謹歡懵了,龍景天也懵了,只有于菲菲對自己的別出心裁洋洋得意。
她早就瞥到了龍景天挽著一個女人四處轉悠著宣揚著說那是他老婆,可是,她深知言謹歡的底細,怎麼能自甘示弱的退縮了。
于是,上演了方才那一出。
四處的賓客都呆住了,龍景天是什麼人物,有人能主動上前赤果果的勾搭,也是需要極大勇氣和智慧的。
宴會現場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三個人身上。
自然,幸災樂禍的目光,也作壁上觀的落在了謹歡身上。
壓力最大的,當然是謹歡,她作為龍景天帶出來示眾的老婆,公然被挑戰了!
于菲菲壓根就沒打算給他們思索的空間,趁勢火上澆油,故作無辜的嬌嗲問道︰「景天,這是你妹妹啊……好可愛哦……」
龍景天冷冷的,不容置疑,堅決的把于菲菲的手臂甩開,大力的摟著謹歡的小細腰兒︰「于菲菲小姐,這是我老婆,言謹歡!」
遭遇冷遇的于菲菲氣的身體發顫,她費盡心思的厚著臉皮纏上男人,誰知道就被這麼輕描淡寫的推開了,好歹,她也是名門淑媛!
她的臉,丟盡了!
于是,滿腔的恨意,都撒到了真正無辜的謹歡身上。
于菲菲將手交疊在胸前,臉上掩不住的恥笑︰「景天,你別開玩笑了,她就是當年狐狸精言如玉的私生女啊……你就不怕她紅杏出牆?」
剛才的風言風語是靜悄悄進行的,謹歡可以假裝听不見。
現在的于菲菲,可是半點情面都不給她留,字字句句,不遺余力的往她心上捅。
謹歡真的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心里痛到了極點。
當面被羞辱的滋味,很不好受。
在男人腰上奮力推上一把,龍景天沒有防備,大手驀地松了,謹歡瞅準機會抬腿往外沖,邁出的腳還沒落到地面上,手臂被拖住,隨即她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拽了回來。
跌入男人的懷抱,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