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整個人冷的像塊冰,說話的腔調就是帶著冰碴兒的。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他可沒謹歡那麼柔軟的心腸,居高臨下,一尊鐵塔似得矗立在那兒。
冷颼颼的那勁頭,直叫人心驚膽戰。
阿山後退,後退,再後退,退的不能再退了,才勉勉強強的靠在牆壁上,嘴角抽搐著囁嚅道︰「龍少,我離您稍微遠點成嗎,在您跟前說話,我打心眼兒里發慌……」
多麼嚴肅的時刻,謹歡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本來以為阿山會說點別的話告饒,卻沒想到他的要求這麼單純,只想距離太子爺遠一點……真是,笑死人了!
他是得多怕這太子爺,才敢壯著膽子懇求拉遠距離?
謹歡笑得花枝亂顫,不住的朝著太子爺拋媚眼,媚眼兒里盡是揶揄!
太子爺黝黑的眸子危險的瞪了謹歡一眼,陰沉冷峻的面容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視線所及之處,殺氣騰騰,寒氣逼人。
「成,只要你在這房間內,隨便你躲哪兒說……只要不妨礙說話。」
聲調依然是冷冽的,內容倒是舒緩了幾分。
這話听起來就是開玩笑的,阿山居然如蒙大赦般欣喜。
眼神瞄來瞄去,嗖的鑽到了書架的盡頭,嚴嚴實實的把自己遮擋起來。
那動作快的,就跟從老虎利爪下逃生的羚羊似的,待謹歡回過神來,那人影早就不見了,臉上只感覺到拂過的冷風。
瞠目結舌間,謹歡百思不得其解的仰望著太子爺,然後微微點頭。
是的,瞧他那凌厲如刀的眼神,答案就在這了。
「現在可以說了?」
太子爺一張臉微微泛紅,聲音低沉暗啞。
謹歡把看戲樣兒的小眼神收回來,側耳細听。
「小小姐十四歲那年,有一天阿福偷偷跟我說,言老板安排他出去辦點事,很可能對小姐不利,可是他不敢不從,偷偷的問我該怎麼辦……」
這里的小小姐,指的是言謹歡,後面的小姐,自然是言如玉。
阿山躲在書架後頭,說話的聲音比剛才平穩多了。
只是,謹歡听起來很深沉,很悠長。
在這個香煙裊裊的房間里,在她媽媽的畫像前,听著她逝去那天的故事……心里頭,被一種不透明的憂傷填滿,充盈,讓她心里很滿,又很空。
「然後呢?」
她眼神飄渺,舌忝了舌忝些微干涸的唇瓣。
「然後言小姐當天就被傳言墜崖死了,說是和……情夫私會不小心墜下去的……」說到情夫那個字眼,阿山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
「胡說!都他媽的胡說!我媽明明跟我說她要出去畫畫兒寫真!」
謹歡突然間就暴怒了,小臉上泛出憤怒的紅暈。
毫無預兆的幾步快走到書架前,狠狠的在書架上踹了一腳。
書架猛烈的晃了,後面的阿山嚇得直哆嗦。
「小姐,這不是我說的,這也是我听來的……」
解釋有用麼?難道她不知道這是道听途說?
謹歡心頭的火氣沒有因為這句解釋而消減,反而愈燒愈旺。
「你他媽的給我出來!」
又是狠狠一腳,阿山哆哆嗦嗦的從書架後面挪出來,驚慌不定的看著謹歡。
太子爺走過來,拍了拍謹歡的肩膀,用力的把她攬入懷抱。
在男人懷中,謹歡暴怒著的情緒漸漸舒緩下來,忽的意識到她不應該這麼暴怒,阿山是在講故事,不是要故意刺激她。
要恨,也是要恨故意制造謠言的始作俑者!
穩了穩情緒,謹歡聲線冷漠的追問︰「好,那我問你,阿福究竟去哪里了?」
「不知道,那天他載著小姐出去以後,就沒回來……再後來,我也聯系不上他了,不知道他究竟去哪里了……」
阿山很沮喪的說,低下頭去,視線局促。
謹歡的記憶里,當時只顧得為媽媽的離去而傷心,至于那個司機阿福,還真沒有再見到過,直到她離開言家大院。
「奇怪,他失蹤了,你怎麼還能留在這里將近二十年?」
小眉毛皺巴巴的擰成一團,謹歡有些想不明白了。
阿福是個關鍵人物,一準他明白所有的事情經過,難道……
一個很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謹歡打個激靈,惴惴不安的把眸光轉向太子爺。
太子爺在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慢悠悠的轉到書架邊上,大手一伸就把阿福拽過來。
阿福沒听到動靜,突然被拽了過來,魂兒都嚇飛了,忍不住驚叫出聲。
半是太子爺拉力的作用,半是他腳軟確實站不起來,大半截身體都拖拉在地上,他兩手緊張的揪住男人衣服連連告饒。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要是我說了,阿福很可能就會死的!」
「那成,要麼你死,要麼他死,自己選!」
太子爺夠霸道,夠氣勢,直接把阿山逼入死角。
阿福恢復了起初見到這兩人的狀態,嘴唇泛白,汗珠子從額頭上滾落。
眼楮瞪得老大,顯得很失神,很絕望。
「他回老家了,但是他具體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還能留在這兒,是因為言老板不知道我了解情況,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阿福索xing交待個底朝天,苦著臉,可憐兮兮的仰望著太子爺。
前後的思路連貫起來,謹歡頭腦里慢慢變得清晰。
眼神落回到媽媽的畫像上,總覺得她沖著自己笑,笑得那麼甜美……
鼻子泛酸,媽媽,你若泉下有知,會給女兒一點指引麼?
太子爺把手松開,阿山如釋重負的落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抹汗。
「龍少,小姐,我真沒半點隱瞞了,如果真有,那就真讓我被小姐的鬼魂給嚇死,永世不得超生!」
他擔心兩個人不相信,指天頓地的發毒誓。
「如果讓我發現了,不用鬼魂,我直接要你的命!」
太子爺陰涔涔的道,眼神凌厲如刀,直指阿山的心髒。
阿山不敢說話了,陪著笑臉,連連稱是。
謹歡一直在看那副畫,看來看去,一瞬間產生了穿越的感覺,直接穿越到了媽媽年輕的那個時代去……
小時候,怎麼沒看到過這幅畫呢?
「阿山,這幅畫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