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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謹歡滿月復心事。
別看她整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享受著太子爺的關愛和寵溺,其實她的心里,一直就沒放下緋聞那事兒。
一清早,太子爺伺候她吃完早餐,電話就來了。
看了看電話號碼,他的臉色就陰沉了,濃的化不開,等她問起時,他卻靠過來很寵溺的撫摩著她小腦袋瓜子告訴她不要多想。
輕聲撫慰了她之後,他出去接電話,回過頭來跟她交待一聲,急匆匆的就走了。
這是住院以來,他第一次離開她。
心里莫名的惆悵,五味雜陳。
這個病房里,只要他在,整個世界都是完滿的,充盈的,他這一離開,哪怕就那麼一小會兒,心里驟然就空出一大塊,沒著沒落。
空虛了,失落了?
把手壓在胸口的位置,謹歡暗暗問自己,不由得苦笑。
醫院里靜悄悄的,雲淡風輕,誰知道外面鬧成啥樣兒了呢?
太子爺很霸道的把一切渠道都了,手機,電視,網絡,借口說對身體不好,有輻射,只要能接觸到外界的物件兒,統統不讓她沾邊兒。
她心里明白,他這是護著她呢。
不讓她看見,不讓她听見,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所有的東西,都得靠他一個人去承受去面對,這對于血肉之軀的太子爺來說,是不是太過于沉重了?
謹歡不是那種非要依靠男人才能生活的女人,她也想給太子爺排憂解難,不管多少苦難,都不想他一個人去承受。
正在想著,謹歡低低的喟嘆一聲,走廊里便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首長好!」
听到這聲熟悉的問候語,謹歡那嫣紅的唇瓣綻出笑意來,這位爺,這麼快回來了!
小心思不由得動了,她爬下床,懷中抱著一個枕頭,躡手躡腳的躲在門後。
「咚咚咚——」敲門聲。
丫的,太子爺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還知道敲門的?
「官人,請進。」
謹歡捏著嗓子,聲音很小,就像是距離隔得很遠似的。
門口頓了一下,爾後吱呀一聲開了,謹歡噌的一下竄出去,揮舞著枕頭沒頭沒腦劈頭蓋臉的砸過去……
「哈哈哈!你上當了!」笑的好猖狂,也好痛快!
惡作劇到半截,她覺出氣氛不對勁,猛地打個冷戰。
龍鐘祥一身戎裝,周身都散發著凜冽的煞氣,那肩牌熠熠生輝,簡直亮閃了她的雙眼。
她那枕頭,就是砸到了這位老爺子臉上啊!
糟糕,嗚嗚哀哉!
一連串的驚呼之後,謹歡定住了,尷尬的牽扯了嘴角,把枕頭縮回來抱在懷中。
這時候擇木才急匆匆的趕過來,看到這情景,魂兒都飛了。
老爺子趁自家老大不在場就殺了來,還一身戎裝,來者不善啊!
仗著腦瓜子轉得快,擇木笑嘻嘻的從門縫里擠進來,擋在謹歡面前,恰到好處的把兩個人隔離開來,啪得腳跟一踫,來個標準的立正敬禮。
「首長好,首長您辛苦了!」
龍鐘祥黑著一張臉,表情漠然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有人擋著又怎樣,又擋不住那駭人的目光,謹歡站在那兒,手足無措,只覺得遍體生寒,她是該退到床上去呢,還是禮貌的打個招呼……
「嫂子,今兒早上你還發燒,趕緊回床上去吧,老爺子就是來看看你,是吧老爺子,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嘛,嘿嘿!」
擇木耍著貧嘴,打著圓場,心里卻暗暗叫苦,老爺子這明顯是調虎離山啊,把老大調走了再殺過來,這可如何是好!
在擇木的背影里躲了一會,謹歡心里的憋屈到了頂點,這麼躲下去有意義麼,難道她躲著,老爺子就肯放過她麼?
扯淡!
這麼想著,心里的躊躇散去,謹歡淡定了。
枕頭依舊抱在胸前,小臉上現出波瀾不驚的淺淺笑意,她後退兩步,把自己暴露在龍鐘祥的視線之下︰「龍老爺子,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坐坐。」
擇木心里在篩糠,好想多堵上一會兒,卻被老爺子一掌撥拉到一邊去。
「擇木,去門口守著,我有話跟言小姐說!」
老爺子威嚴蒼勁的命令,透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擇木乖乖的退後,卻一溜煙鑽到角落去偷偷給太子爺打電話。
謹歡抱著枕頭退到床邊上,板板正正的坐著,小臉上面無表情。
笑?她笑不出來,沒什麼好笑的,更不想通過笑容來討歡心!
哭?沒必要哭,哪怕哭也不會當著他的面兒!她不需要通過哭泣的方式來示弱。
因此,整個情緒總結起來,就是面無表情。
房間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凝滯。
龍老爺子臉色倒是緩和了,在桌前坐下,他把隨身攜帶的牛皮紙袋打開來,取出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謹歡。
「看看這些吧,你會知道這段日子,都發生了什麼。」
聲音很淡,不帶慍怒,不帶威脅,甚至有點和風細雨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長輩再對著一位晚輩說話,沒有任何壓力。
這麼一來,謹歡就疑惑了,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看著遞到面前的厚厚文件,忍不住接過來,隨意翻了幾頁,密密麻麻的數據,烏龍復雜的曲線示意圖,她看不太懂。
這麼多的數據,都表明了什麼?
「孩子,這些都是龍家的股票數據,你看看,龍家的股市,已經慘烈到了什麼地步……」
一聲低沉磁性的孩子,讓謹歡心里一窒。
這是龍老爺子少有的親昵稱呼,稱呼她為「孩子」。
她定下心來把那些數組仔細看了看,雖然並不懂股票之類,但是直線下跌的趨勢她是看得清清楚楚。
「什麼?龍家的股票跌成了這樣?」
不由得驚呼一聲,捏著文件的手,失控的抖了一下。
抬眸去看老爺子的臉,歲月打磨下,已經是皺紋縱橫下的滄桑,那雙眼楮,除了他這種身份特有的威嚴之外,還有一抹疲憊和落寞。
在她意料之中的,龍老爺子微微點點頭︰「對,不僅如此,就連龍家的實業,都遭受重創,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呈現瀕臨崩潰的局面。」
心弦悸動,謹歡輕輕咬了咬唇瓣,咬得泛白。
她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是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