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疼痛,快樂不那麼明顯;第二次,被他……有的是撕心裂肺的痛。這一次,竟然在他的手上就……而且,感覺那麼強烈……她躲在洗手間里,換了條內.褲,平復了很久,才敢出去。
悄悄地上床,以為他睡著了,卻在躺下後,被他抱進懷里。
「你……別弄我了……」,小聲地說道,想到剛剛那洶涌般的快.感,仍心有余悸。
「舒服麼?」,他沒踫她,只是輕輕地擁著,邪惡地問。
她的心窩一顫,太羞了。
「流氓!睡覺!」
「羞什麼……」,腦子里盡是她全身哆嗦時的畫面。
「你討厭!」,明知道她害羞還問,顧涼辰氣惱,背對著他睡,他笑笑,不再問。
不過,不一會兒,顧涼辰倒是轉過了身子,「紀景年,你究竟有過多少女人?!」,後知後覺,想到他可能對其他女人也這樣過,心里升起一股厭惡來。
「一個!」,剛要睡著,被她吵醒。
「哪一個?!」,她氣得腦子短路了。
「你是真蠢還是真笨?一個,不就是你?!」,他氣惱道,「趕緊睡。」
「你唬我!你怎麼可能就我這一個女人?!把我當三歲小孩耍啊!」,她根本不信,他這麼邪惡,這麼壞,怎麼可能就她一個女人。
紀景年哭笑不得,「我早說了,是處.男,你不信。」,記得上次她部門聚餐時,就說過,她帶頭不信的,還要他怎麼解釋?
「我就不信!」,她又翻過身,氣呼呼道,心里委屈著,自己是處.女,他可不是。也不要信他的鬼話,逗起她來那麼輕車熟路的,怎麼會是處.男?
「不信拉倒!處.男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紀景年懊惱,沉聲喝。
她氣呼呼地不回答,閉著眼,離他遠遠地。不一會兒,他的手臂又圈住了她,兩人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顧涼辰拿手機上上網,又跳出那個頁面,氣地咒罵,大白天的,誰還好意思看那樣的網站。
「把我筆記本拿來。」,紀景年睨著她,沉聲道,眸色幽深,表情冷靜沉著。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不見了。
「哦!」,她連忙去拿他的筆記本,幫他開機,輸密碼的時候,他看了她一眼,「去幫我倒杯水。」,低聲道。
「哈——我又沒有偷.窺癖!」,聰明如她,怎會不知他是要支開自己。
她尊重他的**,只不過,心里是有一點點發酸的。她記得,以前宿舍那幾個談戀愛時,對方的各種密碼都知道。
紀景年沒說什麼,輸入密碼,開了機。
他打了個電話給病房服務台,問了什麼路由器上的IP地址,她坐一邊看書,不一會兒,他讓她打開手機看看,果真,那個黃色網站不見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現在打不開了,早知道就把那個網頁存下來了。」,好奇地問,又故意說道。
紀景年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
心思卻很沉。
DNS被劫持,是普通的網絡違法行為,還是,有黑客侵入,企圖劫取什麼?幸好,他還沒開電腦辦公。
這時,病房門被敲響,顧涼辰連忙去開門,只見蘇冬城和一個甜美溫婉的女人站在門空,「冬子哥來啦!」,她微笑著喊,只見那女人朝蘇冬城的懷里縮去,表情無辜。
蘇冬城擁著女人的肩膀,「別怕,她是辰辰啊,你不記得了?」,溫和地低語。
女人搖頭,「不認識這個姐姐。」。
姐姐?明明自己看起來沒她小啊,這個女人很奇怪,是蘇冬城的老婆嗎?
顧涼辰在心里疑惑,叫他們進門。
「阿景哥!」,才進門,只見那女人朝著紀景年奔去,直接撲進了床.上的他懷里,顧涼辰愣了下,然後無比惱火,只見紀景年也沒把她推開。
「柔柔,乖!」,紀景年柔聲道,顧涼辰更加窩火,只見蘇冬城比她先耐不住性子,上前。
「柔柔!別沒大沒小的!」,蘇冬城惱道,將小女人拉開。
「冬子,連我這個堂.哥的醋,你都吃?」,紀景年打趣道。
「吃醋?不要,醋很酸的!老公不喜歡吃——」,女人嘟著嘴,擺手道。
顧涼辰呆愣著看著這個女人,她,不正常。
看向紀景年,他示意她過去,「紀芯柔,不記得了?」,她走近時,紀景年看著蘇冬城懷里的小女人,沖顧涼辰問。
她皺著眉思索,半天才想起,「是柔柔姐啊!」,激動地說道。
「老公……她干嘛叫我姐……我很老嗎?」,紀芯柔傻乎乎地問,顧涼辰才想起,這個紀芯柔好像是個傻.子。
隱約記得,以前跟她差不多大的小朋友看到她,就拿小石子砸她,欺負她是弱智,是傻.子,她常上前幫她趕跑那些不懂事的小孩。
「你不老,辰辰叫你玩的。」,蘇冬城眉心皺著,嘴角噙著柔和的笑,對懷里的小女人哄,「不讓她出來,非得跟著我!」,轉而看向紀景年,沉聲道。
原來蘇冬城的老婆是紀芯柔,紀景年最小的堂.妹,今天二十八歲。兩人幾年前就結婚了,育有一個五歲大的兒子。
許是明白老公在訓斥自己,紀芯柔撇著嘴,低著頭,一言不發,樣子教人心疼。
「辰辰,你帶她先出去轉轉,我有話跟冬子說。」
「哦!」,顧涼辰連忙道,「柔柔姐,我們出去看花好不好?」
「不要——老公在這——」,紀芯柔怯怯地說道,蘇冬城懊惱地看著她,臉色有些變了,紀芯柔嚇得連忙退後,「老公別生氣,柔柔出去……」,怯怯地說完,就要走,顧涼辰連忙追上。
兩個小女人出去了。
「你對柔柔似乎不怎樣。」,紀景年對蘇冬城教訓。知道蘇冬城當初對這樁婚事是不情不願的,但他們起碼是老夫老妻了。
「我對她,夠好了!老紀,我可不是什麼聖人!」,蘇冬城說道,抽了根煙,顧及到紀景年,又將煙塞回煙盒。
「是委屈你了,但你還想怎樣?兒子都五歲了,就當多養了個女兒,不成?」,紀景年對蘇冬城教訓。
「成!我他媽這輩子就這樣了!誰像我這麼苦逼的,老婆當女兒養,有苦沒人說,天天還得幫她處理闖下的禍!」,也只有在紀景年面前,蘇冬城才會說這些。
「臭小子,怨氣還不少!」,紀景年能明白他的心,他也就敢在他面前說說,蘇冬城他永遠不會拋棄紀芯柔。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貌似因禍得福啊?」,蘇冬城笑著打趣。
紀景年白了他一眼,「我讓你幫查的事,怎樣了?」
「肇事的車已經有線索了……」,蘇冬城湊近他耳邊,低語。
兩個男人的話才說完,只听門外響起顧涼辰那焦急的喊聲,蘇冬城那矯健的敏捷的身姿飛快地沖了出去,只見走道上,護士的手推車倒了,針劑、藥水、藥丸,灑落一地。
「糖塊,吃糖塊——」,紀芯柔卻蹲下.身子,伸手朝地上的碎片里探去,撿起一顆白色的藥丸,往嘴里塞。
「紀芯柔!」,蘇冬城暴怒地吼,粗.魯地將她拉起,紀芯柔身子不穩,一腳踩在玻璃碎片上,穿著涼鞋的她,細女敕的腳面被玻璃割破,滲出.血來……
「哇——」,愣著的顧涼辰只見紀芯柔在蘇冬城懷里「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跟個幾歲大的小孩沒區別。
蘇冬城的臉色鐵青著,無奈地低吼,「別哭了!」,沖顧涼辰點點頭,打橫抱起紀芯柔走了。
「柔柔沒事吧?」,她才回病房,紀景年問。
「被冬子哥抱走了……哎……怎麼會跟漠漠一樣……」,顧涼辰嘆息道。
「柔柔是真傻,那個唐司漠是——」,紀景年黑著臉道,這時,顧涼辰的手機響了,說曹操曹操到,居然真是唐司漠打來的。
「漠漠!」,也沒想紀景年的話,她微笑著喊。
唐司漠打來的?紀景年懊惱,臉色鐵青,「你去哪?!」,只見她要出門,他大吼。
「漠漠說他來了,我去看看,不知是不是騙我!」,顧涼辰邊說著,邊出了門。
「給我回來!」,紀景年大吼,小女人早離開了。
***
「漠漠!你怎麼在這?跟誰一起來的?」,在樓下真見到了唐司漠,依舊穿著潔白的襯衫,陽光干淨。
「好多人……剛弄完這里!」,唐司漠傻氣地說,手指指著頭發,顧涼辰見到他的頭發上還殘留著剛做完腦部CT殘留的痕跡,有一小塊頭發被剃掉了。
「我帶你去找你家人!」,顧涼辰怕他家人急,拉著他的手腕便走。
「不要!辰辰,跟我走!」,唐司漠說完,拉著她便跑。
「啊——」,腳心的傷還沒完全好,穿著帆布鞋,跟著他劇烈地跑,很疼,「漠漠,別跑啊!停下!」,顧涼辰大喘氣地喊,他像沒听到,往醫院的一道偏門跑去。
唐司漠拉著她出門,然後奔去了公交站台。
像上次在清州那樣,他們上了公交。
「漠漠,你要去哪?!我不能亂走,還要照顧紀景年呢!」,顧涼辰刷了公交卡,在椅子上坐下,喘著粗氣,皺著眉說道。有輛黑色商務車一直跟著這輛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