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治好她。♀」
——清清楚楚的從里包恩眼里看到潛台詞,套著白衣天使裝的胡子大叔頓時蔫了腦袋,老老實實的站穩,從口袋里掏出他所謂的特殊武器。
——實質上就是蚊子一號,蚊子二號……蚊子xxx號。
「里包恩那家伙對你還真是下得去手,」天才醫生湊過去挑開少女垂在臉旁邊有些礙眼的頭發,語氣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曖昧。
「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呢……」熟練的放出幾只長相個性的蚊子君,看著它們乖巧的各司其職,夏馬爾沒過幾分鐘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小七七晚上要不要和我渡過一個充滿愛意的時刻呢……」未等對方回復語氣陡然一轉,「不好,有殺氣!!」
話音未落夏馬爾便三蹦兩蹦跳離開來,順勢躲過了一個朝著他殺過來的拐子。
「真討厭,怎麼又是你這個家伙。」絕壁是八字不合……站穩的夏馬爾眼神嫌惡的看著陡然出現的少年,眼里明明白白的寫滿了別惹老子,不然老子好弄了你昂的潛台詞。
都是男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被對方無數次打擾了泡學校里妹子的機會,夏馬爾覺得自己完全有理由討厭這只小麻雀。
瞥見並讀懂了那糾結雜亂的眼神,雲雀沉默了那麼一丟丟,緊接著隨著眉頭皺起的瞬間,身上立刻殺氣騰騰,先前因為顧及著傷及無辜群眾七遙而有些微頓的動作迅速接上,浮萍拐英姿颯爽的就帶起了一陣殘影。
——戰斗力明顯提高了不止一個百分點贊。
面對好似嗑了藥的雲雀君夏馬爾不慌不忙的躲避著,抽空還放了只蚊子給一旁觀戰的七海七遙治好了腿上的小擦傷。
無疑這種舉動加深了小麻雀的不滿,一雙浮萍拐耍得愈發出神入化,愈發的張牙舞爪起來。
「哎呀哎呀,年輕人這麼大的殺氣可不好呀∼」容易折了福份呢。但是夏馬爾畢竟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主,三下兩下躲過攻擊後躥到不遠處懶洋洋的挑釁著,「雖然很想收拾掉你,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並盛的危機他也察覺的到,所以為了防止被里包恩記仇的找麻煩,他也只能暫時按捺下來。
——但是他也可以耍些小炸。
心黑、手狠、臉皮厚、有底線——大概才是他所崇尚的黑手黨精神。
有什麼東西從他身子中飛出去,隱著氣息成功降落在目標人物身上。
嘖嘖,你小子再怎麼逞強,不過是個連在意的女孩子都分辨不出的重度中二癥晚期患者罷了。
眼神落在雲雀恭彌突然一凝的身子上,夏馬爾的心里微妙的升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同情意味來。
——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至少里包恩那眼神也開始不對勁起來。
「干嘛要和他打架,」七海七遙有些遲疑的伸手扶住了他有些搖搖晃晃的身子,語氣暗含了一絲擔憂,「不要緊吧。」
拜她自己快速無比的恢復力所賜,被夏馬爾療傷後她已經完全可以隨便的溜達了,所以才會有她現在和雲雀稍顯親昵的動作。
錯覺一般,雲雀的唇角也浮起了一抹很輕的笑容。
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意料。
七海七遙接著說道,裝可愛歪歪腦袋,然後誠懇的眨眼楮,「剛才夏馬爾是在幫我療傷啦。」話語里倒是隱隱的有幾分為對方開月兌之意。
話音才落,那距離就拉開了不少——僅在一句話的功夫間就從椅子上躥到十米開外,還真是創造奇跡的少年=口=。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雲雀恭彌,這樣帶著一絲撒嬌意味的小樣子,真的好像是個做了事情卻沒有得到心里所期待的表揚,然後一個人煞有介事的生著悶氣的小男孩ovo。
從剛才起就開始沉默的里包恩有些莫名詭譎的看了雲雀恭彌一眼,神色未明,卻帶了絲陰暗氣息的輕輕一笑。
七海七遙背後一涼,下意識的就抖了抖肩膀。
「夏馬爾?」直覺有什麼不對勁,少女有些擔心的看了眼站起身頭也不回向前走的雲雀,對方已經恢復了清冷的模樣,理都不理她。
那雋永秀氣的少年像是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子一樣,一言不發的箭步如飛。行進路線卻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避開了開的妖嬈的櫻花樹。
七海七遙無奈的揉了揉臉,悶悶的笑出聲來。
這樣的雲雀恭彌,還真是讓她意外的覺得親近了不少。
「不過果然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按理說並盛之神怎麼會如此突然的步履蹣跚起來。七海七遙眯眯眼,很是懷疑的盯著一旁整理白色天使白大褂裝束卻依舊掩蓋不了猥瑣氣息的某人。
——肯定是有哪里出了意外。
「……暈櫻癥,顧名思義,是一種看到櫻花就站不起來的病癥。」里包恩挑挑眉毛,對于七海七遙敏銳的直覺感到滿意,便好心的解說起來,雖然語調依舊很是事不關己毫無波瀾。
小肉爪順了順葉精靈腦袋上的綠毛,里包恩友情附贈一次額外情報,「順便說一句,雖然看起來猥瑣不堪j□j無比,但是三叉戟夏馬爾畢竟是個黑手黨。」
所以他的絕招可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七海妹子眼神一凜,卻是笑眯眯朝著準備開溜的某猥瑣大叔伸出手掌,語氣分外真誠。
「拿來吧,」棕發少女笑容柔和芳姿可可,「把解藥拿給我吧,如果你日後不想被他騷擾至死的話——」
「……哈哈。」笑聲顯然干巴了不少,夏馬爾抽抽嘴角,看著伸到他面前的白皙手掌,沒脾氣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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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盛醫院,重癥病房。
「所以說不止那個屜川同學受到襲擊,連隼人也被打傷了嗎?」七海七遙趴在病房的門外緊張兮兮的看著里面昏迷不醒的獄寺隼人,語氣不自覺的就帶上了顯而易見的焦躁。
里包恩被碧洋琪叫到醫院,意識到事情不對的二人緊趕慢趕的到了這里,只不過只有里包恩萬人迷留了下來,而她一進門就被心情很差的碧洋琪轟了出去,在充分理解對方拳拳的愛弟之心之後才灰溜溜的退回來一個人糾結著擰眉繞著門邊溜達。
「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擔心,小七。」山本武纏著幾處繃帶走過來,他也是受傷的人之一,只不過比起了平和獄寺來說,已經算是非常的輕了。
「隼人那家伙不會有事的。」說這話的時候他彎嘴笑了笑,大概是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所以輕輕的呲了呲牙。
「恩。」微微點了點頭,七海七遙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些,偏過頭就看到往這里快步走來的澤田綱吉。
他的臉色很不好,七遙猜測著他應該也是和她一樣,被弟控碧洋琪給轟了出來,所不同的是,她是因為和里包恩交往過密,而後者則是因為他這個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的身份而當成了冤大頭。
「阿綱。」山本武用沒受傷的胳膊拍拍對方的肩膀,算是無聲的安慰。
「山本,」澤田綱吉聲音帶著些疲憊,卻是沉穩了許多,「你也先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他現在只想和七遙在一起,所以不管是狡猾也好,任性也罷,他還是不想讓阿武打擾到他們這難得的獨處。
山本一愣,眸子微微的閃了閃,最後還是咽下了想要說的話,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揉揉七遙的腦袋,轉身大步離開。
七海七遙有些局促的攥攥衣角,神色帶著些微迷茫。
她不是傻子,自然是察覺到了此時阿綱的不同之處。
「阿綱……?」軟軟糯糯的開口,聲音小小的,凝結著淺淺的試探。
澤田綱吉看著這樣小心翼翼的少女,慢慢的舒展了眉頭,眉眼間自然而然的染上了笑意,溫柔的開口,「傻七遙,想什麼呢。」
抽抽嘴角,七遙表示有些不適應對方由廢柴傻小子向著溫潤貴公子的轉型。但是仍舊淡定的道,「沒想什麼。」
——她才不會告訴你實話呢。
看著少女那倔倔的小模樣,少年眼里的笑意愈發的多了起來,抬起手在她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澤田綱吉眯著褐色的眸子從七遙的臉上轉向了不遠處的窗戶,從那里可以窺見到一角的藍天。
透徹的,瑩潤的藍。
「七遙,這樣值得嗎?」未來的十代目聲音低低淡淡的,彌漫著不容忽視的難過和掙扎。
好像自從他知道自己是個準黑手黨之後,日子就沒有一天是平靜的了。
七海七遙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歪歪頭調整姿勢盯著他的眼楮,同樣一眨不眨的很是認真的反問,「你覺得呢?」
然後也不等他回答,自顧自的說下去,「反正我整個人都綁在boss你的身上了呢。」七遙調皮的揮舞著小巴掌在他的眼前晃啊晃語氣故作可愛,「不可以做出中途退出拋棄我們這等沒品的事情啦。」
「……恩。」女孩離的很近,澤田綱吉覺得自己幾乎快要嗅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氣,他微微的頷首,看著她絞盡腦汁想要安慰自己的樣子心里變得暖暖的,于是帶著絲小堅定的許諾︰「當然不會。」
他還想著以後還要靠此為生來養活眼前的姑娘呢一一他未來的夫人。澤田綱吉的視線凝在少女的身上,眼楮閃爍了一下,然後有些,j嘲待的開口,,’可以……給點鼓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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