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生氣的,可是為什麼卻在听到她在說想念的時候,心里面就只剩下了柔軟滿足?
每個人都至少會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心動,這句話他以前不屑,但現在卻不得不心甘情願的相信了。♀
七海七遙看著對方不再冷厲的神色放松下來,忍不住看著他的微笑好奇的問著,「那為什麼又不生氣了呢?」
他撫了撫少女柔軟細膩的臉頰,卻是避而不談,反而轉移了話題輕聲道︰「早點回來。」
里包恩烏黑的眸子里溢著淺笑,卻讓她一瞬間晃了神,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好。」
一旁的澤田綱吉微微苦笑,他好像不知不覺間,就成了多余的人。
七海七遙敏感的捕捉到身側傳來淺淺的嘆息聲,偏過頭就看到正用落寞的小眼神看著他們的澤田綱吉。
「……」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幅文藝小青年的模樣,棕發少女想了想,然後很知心大姐姐一般的勸慰到。
「要等著我回家哦,阿綱。」
這句話頓時便如同點通了澤田綱吉小朋友的任督二脈,對方臉蛋紅紅明顯滿血狀態復活,嘴角一個勁地在那往上翹,又覺得得含蓄要強忍住,所以強力按壓下那快樂的小心思,結果卻使得那臉色愈發變得扭曲糾結並且無比奇怪了。
不過倒是完全能看出他那高高興興的模樣來,七海七遙依舊是笑眯眯的神色不變,心里卻磨磨唧唧的嘀咕起來,這孩子絕對是魔怔了……
「走了。」斯夸羅言簡意賅。
七海七遙刻意不去理會心底那微妙的感覺,回應道︰「等下嘛,還沒有和隼人他們打招呼……」
「一秒也不行,恩?」壓低了嗓子,白毛鯊魚表示很煩躁,打招呼什麼的如果對方是男人那基本可以無視。
「……j□j。」棕發少女隱約察覺到他散發出的那種危險氣息,向前躲了躲,然後抱歉的朝著被澤田綱吉和里包恩有意無意排除在外無法過來的熟人笑了笑,嘟嘟嘴巴不滿對著斯夸羅不怕死的說道。♀
斯夸羅長眸倏地一眯,危險的看著正翹著嘴角一臉無辜神色的丫頭,抽了抽嘴角,大吼了一聲拽過她直接前進。
「嘻嘻……」
貝爾嘻嘻笑著,嘴角牽扯出一個妖異的弧度,然後無聲的一拳猛的砸在受苦受累滿臉血的魯絲利亞的胸口。
人妖大姐頓時苟延殘喘的費力捂著胸口痛的叫不出聲來,擠眉弄眼的瞪著貝爾那個小混蛋,拳呲牙咧嘴著賣力示威。
只可惜王子殿下完全不吃對方那一套,把小刀耍得虎虎生威,十分輕佻的來了一句︰「沒利用價值了,你也該滾了。」
「tat……」
被拋棄的魯絲利亞動彈不得,受氣包一樣的被人扔上擔架抬走。
七海七遙看著魯絲利亞上了救護車才松了口氣,然後跟著大部隊坐上車回去瓦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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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天還要去?」而且還是和阿武?得知指環戰還要繼續的七海七遙有些慌亂,甚至不敢去想她就這麼來到瓦利安,山本武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臉色。
而且斯夸羅實力又那麼強……
「對了,魯絲利亞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呀?」七遙想起這個,忍不住困惑的發出疑問。
他看著不是那麼弱的人呀。
「嗤。」xanxus出聲打斷,眉頭忍不住鎖起來,大長腿幾步就出了門。
「這事兒你別管。」有些粗魯打斷女孩的話,斯夸羅急匆匆的說完便跟上了xanxus的步伐向外走去。
正喋喋不休數落著他們的七海七遙聞言一滯,臉上隨即透出了一抹受傷的神色。
果然是她渝矩了嗎?抑或是,現在的她,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受人家待見。
雖然心中仍微微有些不忿和難過,但是七遙還是很理智的止了話語,低低地「嗯」了一聲。
瑪蒙頓了頓,有些猶豫的張了張嘴,卻是不知說什麼的樣子,最後還是晃晃悠悠的跟著大部隊離開。
最後只剩下七遙和貝爾兩個人還留在原地。
貝爾盯著眼前的女孩半晌,勾勾嘴角︰
「小枕頭。」
這丫頭除了身體變大了以外,其他的好像哪里都沒變。尤其臉上仍是肉嘟嘟的很好掐的樣子。
「啊?」因為尷尬所以一直低著頭捏鼓著細細的七遙軟軟的應著,听到這樣叫她,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然後,她跌進一個冰冰涼涼的懷抱里,被箍得很緊,對方的手指緩慢的撫上了她的頭發。
一陣呼吸困難,她能感到貝爾藏匿在她發間的雙手移到了腰間,貝爾微微一使力她便緊緊的貼上了他的胸膛,金發男人低頭蹭了蹭少女軟軟的臉頰,緩緩道︰「一直對王子視而不見嗎?」
語氣危險,手掌若有若無的在她的腰間摩挲起來。
七遙抬眸暗道不好,狗腿一笑否認,「怎麼可能。」
然後又端上一副帶著點小崇拜的表情,頗有些羞澀的開口︰
「你也一直不理我,所以,所以我以為你不想理我呢……」
貝爾側目看了她一眼,被頭發完全擋住的眼內看不出喜怒。
然後張開嘴,猛地一下在七遙臉上咬下去。
「呀!!」七遙吃痛的輕呼出聲,然後大怒,一把推開貝爾菲戈爾,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臉蛋。
他在發什麼神經?!
被猝不及防推的一個踉蹌,貝爾順勢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沒個正行的嘻嘻笑了兩聲,把玩著自己無處不在的小刀。
看著少女那副義憤填膺的小模樣,王子嗤笑,「傻丫頭,你能適應的了這種生活嗎?」
明明他也是親手推進她步入黑手黨的一份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有一絲絲的憐憫。
「我八歲的時候殺死了自己的哥哥和家人,因為喜歡殺人,所以加入了瓦利安。」
「王子最大的愛好,就是殺死所有本地的殺手。」
「我不需要有家人,一點也不需要。」
七海七遙愣在那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
「瞧瞧瞧瞧,你這是什麼表情?」貝爾菲戈爾忽然又是輕笑,站起身將呆愣住的女孩輕柔的攬進懷里,指尖溫柔的觸著七遙淡淡的眉毛,語氣卻開始變得危險而尖銳起來︰
「你是在嫌棄嗎,還是在同情?」
「我殺了我哥哥,所以我才可以活下來。」
你不能嫌棄王子,誰都可以不贊同都可以否認,唯獨你不可以。
「不要說了。」
七海七遙大聲打斷對方的話語,揚起頭笑容很溫暖很溫暖,不逃離,不躲避,就那麼認真的對上他的眼︰
「我沒有嫌棄你」
誰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
她不該對斯夸羅他們提出質疑的,正如貝爾有著這樣的故事一樣,他們一定也有難言的苦衷。
「七遙才不會嫌棄你呢。」
如果殺戮已經成為你的本能,那麼就不要阻止它,而應該最大好處的利用它。
殺人犯和軍人一樣都可以殺人,不同的是,一個是為了仇恨,一個是為了國家。
「如果這是你能好好長大所要付出的代價的話,我豈不是還要感謝它?」
棕發少女語笑晏晏有些俏皮的眨眨眼楮,「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你不殺了你哥哥的話,現在的七遙就再也不能認識你了」
成長就是︰漸漸溫柔,克制,樸素,不怨不問不記,安靜中漸漸體會生命盛大。
七遙輕輕的笑,拉住他的手道︰「站到最後的,就是贏的人。」
棕發少女說完這句話就想抽回自己的手掌,只不過卻被對方反手緊緊攥住。
然後被對方猛的堵上了嘴唇,他急躁而凶猛的在她唇瓣上吮吻,接著便是長驅直入勾著她細女敕的舌尖一起纏綿。
「唔?!」猝不及防的吻讓她忍不住痛呼,但是在察覺到對方波動的情緒還是心軟了,一下一下撫模著對方的後背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貝爾菲戈爾僵了了身子,隨即離開她柔軟的唇瓣。
看著少女被自己咬出血的嘴唇,貝爾的俊臉突然泛起淡笑,嘴里卻是一字一頓的道︰「你知道童話里的王子是做什麼的嗎?」
他收了收手臂,摟的更緊了些,那麼緊,緊的少女可以清晰感覺到他的不穩的情緒。
貝爾從來沒有看過童話書,只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的一個侍女曾給他和哥哥講過幾次所謂的睡前故事。
只不過後來她就被自己的哥哥設計殺死了。
為什麼呢,他嘴角慢慢咧開細細的想著那個侍女的話,哥哥正是因為那句話才要殺了她的。
她說︰王子的話,一生都要尋找屬于他的公主。
他記得哥哥玩著被殺死的侍女的一只手淡漠的說︰「那種東西,根本就不需要。」
而這一刻,他含糊的笑了一聲,語氣清晰︰
「能和王子相配的,也只有公主了。」
一他小小的,枕頭公主。作者有話要說︰日更黨一旦沒有存稿就成為日狗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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