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客人鬧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王索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且不說這一晚上已經鬧過一出,他這個做經理的難辭其咎,光是齊躍,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若想顏安還能讓他留在這里,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顏安看到地上掙扎的齊躍,目光一滯,走過去將他抱起。一踫之下才發現他渾身滾燙,整張臉漲得通紅,還滿身的酒味。齊躍的意識似有若無,偶爾從唇齒間發出輕微的低吟,剛落入顏安的懷抱,就顫抖的緊緊將他抱住,通紅的臉頰埋進他的胸膛,身子難耐的扭動著。
狼狽是狼狽了點,但是——非一般的誘人啊!
明明剛剛還劍拔弩張得像只小刺蝟,現在卻這樣一副樣子被自己抱在懷里,顏安隱隱的有些按捺不住,但是此時更為激烈的情緒便是惱怒——他顏安自己都不敢動的人,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將人傷成這個樣?
「把白醫生叫過來。」顏安抱著齊躍往外走,又對韓氏兄弟吩咐道,「好好檢查一下現場,收拾一下那個的家伙的東西,順便叫幾個弟兄在門口守著,听我命令。」
顏安將齊躍抱到自己的專屬休息室里,齊躍此刻已經完全不省人事,身體溫度高得嚇人,不住的往顏安身上靠。顏安將他放到床上,稍微一起身,齊躍的手腳就纏了上來,炙熱的呼吸埋在顏安頸間,顏安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往一個地方沖過去了!
「……好難受。」齊躍蹭著手邊精壯的身軀,聲音染上和暗啞和委屈,用力攥緊了顏安的衣角,低聲地帶著哭腔哀求︰「你不要走……」
顏安神經一滯,咬牙切齒地暗罵︰真特麼考驗功力啊!
顏安將齊躍的手腳扒拉下來塞進被窩,順便拍拍他的臉,試探性地叫︰「躍躍,醒醒?」
齊躍「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將被子踢了,又要纏上來。
不要再來了啊!
顏安抓狂地拉過被子,重新將人捂得嚴嚴實實的,惡狠狠地警告︰「別再過來了!再過來後果自負!」
「……嗯啊……」齊躍悶悶地在被子里掙扎,紅潤的雙唇微微張開,不住的吐出溫熱的氣息。顏安有些忍不住地附身親了親那張小嘴,雖然酒味很重,但是小家伙回應得還真積極!
顏安哭笑不得地將亂動的小家伙裹進被子里,柔聲道︰「再堅持一會兒,醫生馬上就到了。」
其實齊躍此刻也並非完全沒有意識,能夠听到人的聲音,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遇到涼的柔軟的東西總想纏過去。顏安在吻他的時候,他也知道這是一個陌生人的吻,但是身體卻反抗了大腦熱切的做出回應。
也大概是這種打擊太過深切,下一刻齊躍竟然清醒了過來,迷蒙著眼看到顏安離去,身體卻變得越發的灼熱空虛,每一個毛孔似乎都要蒸發一樣膨脹得厲害。
裹在被子里的身體熱得幾乎要化掉,齊躍只能張大嘴喘息。身體里似乎燃了火,從里往外燒。他迷蒙地從床上滾到地上,完全不覺得疼。好不容易從被子里爬出來,又爬著到了浴室,顫抖的打開水龍頭,蓬蓬頭流出的液體打在身上,快要融化的身體卻完全感覺不到溫度,除了熱,還是熱!但是水打在身上,似乎是好受了那麼一點點。
酒醉加藥力的效果一旦發作,威力是驚人的。齊躍在不知不覺間扯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布料,縮成一團躺在浴室冰涼的地板上,細密的水珠落到白皙光潔的肌膚上濺起水花,又在身下匯聚成水流涌向排水口。可是他還是覺得熱,不止熱,還很癢。從皮膚表層一直癢到骨頭里,難受得不能自拔。
顏安走到會客室門口,里面王索還在跟姚林宇一幫人交涉,韓義簡單的跟他匯報了一下情況。
姓姚的據說之前並不是個GAY,也不是俱樂部的常客,兩個月前突然光顧了這里,大概是齊躍在這里的風評讓他起了興趣,點了齊躍接客。那一次事情鬧得也有點大,但好歹是齊躍佔理,所以被王索調解下去了。這兩個月他倒是隔三差五的就過來一趟,看來就是為了逮齊躍。
姚林宇的態度很張狂,現在頂著一腦袋的血,一口咬定是齊躍先醉醺醺地沖進包廂對他下的手,他傷人是正當防衛。並且十分狂妄的指責俱樂部店大欺客,還揚言此事要是處理不好,他就宣揚出去,一定要鬧得第一夜俱樂部在T市無法立足!
韓義低聲對顏安低語了幾句,顏安推門進去,王索站起來︰「姚先生,我們老板來了,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直接說了!」
姚林宇看到顏安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眼中驟然露出狡詐和不屑,重重地哼了一聲,拍桌︰「不管你們誰來,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顏安走到他對面坐下,強壓著怒意笑著︰「姚先生,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你的損失我們會一分不少的賠給你。」
「怎麼?出了事就想拿錢了事?我告訴你們,老子不缺那點錢,老子就缺一個公道!」
姚林宇囂張地指向顏安,顏安神色一凜,年輕的面龐上忽然凸顯出一股凌厲的殺氣。
姚林宇手指一抖,故作氣勢地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們的人酒醉傷人,這就是你們的失責!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顏安笑都懶得再笑,直接站起來撐著桌子︰「姚先生,我想你大概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說賠償你的損失,並非指這件事。」
顏安盯著姚林宇,道︰「韓義,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