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躍欲試 016.果真硬氣

作者 ︰ 雨歇風檐

()韓風聯系好了醫生,早早的就守在了休息室外面,一個小時之後,顏安急急地將人抱出來,送去醫院。

雖然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但是齊躍身上的溫度依舊只升不降,顏安眉宇間染上戾氣,坐在手術室外面。韓義見到他的樣子,無奈的給他遞過來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

顏安並不是一個愛抽煙的男人,但是在這一刻,濃重的尼古丁氣息穿透咽喉進入肺腑,充實了整個胸腔,緊繃的大腦片刻放空,之後才能愈發的冷靜跟清醒。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逼疚的走廊里都彌漫起重重的煙味。手術室外的綠燈才終于亮起,齊躍被推了出來,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

「他怎麼樣了?」顏安注意到這位名叫唐瑜的醫生因煙味皺眉,于是不動聲色的掐滅了煙頭。

唐瑜擰著眉望著顏安,聲音有些慍怒︰「這麼晚才送過來,你們有沒有想過病人的安危?醉酒加嗑/藥,還好之前的藥力被消耗掉了大半,現在剛洗了胃,暫時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不過最好是住院觀察兩天。」

顏安點了點頭,隨著唐瑜去安置了病房。

顏安將韓氏兄弟打發回去,坐到床邊看著唐瑜為齊躍掛上點滴。剛從口袋里抽出煙來,想了想又塞了回去,問︰「你剛剛說他嗑/藥,他服的是什麼藥?」

唐瑜看了他一眼,「無法確定,只知道藥效與毒品很接近,通過刺激人體神經引起精神亢奮,時間長了就會上癮,但是顯然這藥的功效並不像一般毒品。」

「會有副作用嗎?」顏安擔憂的握緊齊躍的手。

唐瑜目光落到顏安手邊,如實道︰「這個尚不清楚,還需要繼續住院觀察。」

顏安單手扶住額頭,最後疲憊地沖唐瑜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下顏安和齊躍兩個人。顏安沉著臉,最後撥通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便掛了,然後躺倒齊躍身邊,摟住齊躍的腰,將他塞進自己懷里。

好不容易踫到了一個想要好好守護的人,一定不能再讓他受傷害。

顏安閉上眼才一會兒就醒了,睜眼看到齊躍的點滴就要滴盡,于是按鈴叫來了醫生,看了看時間,已經早上六點了。

這些天一直都是大風的陰天,天氣陰冷。似乎夏天還沒抓住尾巴,秋天就搖頭晃腦地游過來了,打得人一個措手不及。

顏安走到陽台上,此時外面天還未大亮,城市睡得正酣。模模糊糊瞅見樓下的廣場上已經有穿著病號服的老人在晨練,跑步或者打太極。

顏安站了一會兒才變得清醒許多,想起昨晚的事,眼神變得比天空還要陰冷。片刻之後又被一抹淡淡的溫柔所取代,唇角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意。

掏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屏幕上顯示著顏冀的名字。顏冀在輩分上大了顏安一輩,年紀卻只大他兩歲。顏安跟這個叔叔感情一向很好,特別是在愛情觀這方面,顏安什麼都願意跟他叔說。原因很簡單,就因為兩人都是個同。愛好一致,臭味相投,于是便順理成章的惺惺相惜了。

電話被接通了,顏冀那頭顯然還沒睡醒,說話都有氣無力︰「喂,大清早吵人瞌睡是要折壽的知道不!」

顏安不理會他叔的埋怨,費盡心思地想著如何跟他分享自己的事,琢磨了半天,還是有點詞窮,只好開門見山︰「叔,我昨晚……把人給上了。」

顏冀昨晚忙了一宿,此刻只管打哈欠,猛然听到這麼一句,還記得笑兩聲,回道︰「你小子行啊,人家同意了?什麼時候把人帶過來我看看?」

顏安有點囧,「叔,你別拿我尋開心好麼?昨晚他被人喂了藥還灌了酒,不省人事的,我沒把持住,我就想問問你,他醒來了我要怎麼跟他解釋?」

「什麼?」顏冀這下是連瞌睡都被他趕跑了,眼楮飛快的睜開盯著天花板,「你竟然連乘人之危這種事都做?哎顏安,你雖然是混黑的,但是叔我記得好像我不止一次地跟你說過,做人不管走那條道,都必須行端坐直,路可以是黑的,心一定要是亮的!到頭來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吧?」

「不是,叔……」顏安百口莫辯,「我……哎,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換成別人,我肯定踫都不會踫,但是一見到他那個樣子,我就……我就硬了……」

「得!」顏冀一聲冷笑,「您倒是真夠硬氣的啊!」

「叔,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顏安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最後有種淡淡地豁出去的就義感,說︰「叔,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如果是你月兌光了躺我面前,我肯定掉頭就跑!那是因為您是我叔啊,換成陌生人我也跑!可是他是我喜歡到底的人,一見他,我就……我就沖動……這樣的人您可能暫時沒見著,等您見著了肯定也跟我一樣……」

顏冀頓覺自己男人的尊嚴被貶低,壓低的聲音有些怒火中燒︰「小安子,你見著你叔我連硬起來都成問題,不跑就只有乖乖給我上的份兒!敢把腦經動到你叔身上,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臥槽這叔今天真不會抓重點啊!顏安有些抓狂︰「叔!老冀!您威猛,您無敵,見著您佷子都能硬!可您佷子我今天是來求招的,不是求教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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