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退出去後,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對于顏安剛才的問題,齊躍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顏安不依不饒地又問了一遍,得到齊躍的一個小白眼。
「不回答就算你默認!」
「……」齊躍目光復雜地望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這!這這!顏安同志這下心里突然滿足得不得了,下巴往前送了送,想吻他,可是明顯夠不著。于是滿月復希望地道︰「乖乖,再靠近一點。」
齊躍小小的掙扎了一下,磨磨蹭蹭將腦袋往上靠了一點點。顏安抬起頭,唇輕輕的踫了上去。齊躍愣住,卻還是乖乖的張嘴。
于是自己這是真正追到了媳婦兒的節奏?
顏安同志簡直喜得不可置信!他退出來啃了啃齊躍的下巴,發現雖然面前的人還有小小的閃躲,但是——一點都不明顯啊喂!
顏安得寸進尺,又從下巴一路吻到鼻尖,再退回吻到嘴唇。齊躍英勇就義一般地閉上眼,再次微張開嘴,讓顏安的舌長驅直入,直到月復地,最後兩人都變得氣喘吁吁的。
「想清楚了?」顏安的聲音寵溺到不可思議,他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次又一次的索求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直到齊躍不耐煩地悶悶「嗯」了一聲,他才心滿意足的吻了吻他的眉角。
「疼嗎?」齊躍蹬掉鞋子鑽進被窩,偷偷的模了模顏安打石膏的手,腦袋里浮現出昨晚他徒手打碎車窗玻璃的樣子,還有他被甩到樹上,又狠狠的落下來,滾到排水溝里。那一瞬間汽車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以他裝滿程序代碼的腦袋,根本就無法想象,顏安是怎麼避過這麼多次險象環生的致命打擊,成功月兌險的。
「有一點。」顏安道。
徒手打碎車窗的鋼化玻璃,這種情節齊躍只在電影里見過。可是電影里的都是假的,而顏安昨天卻在他面前真正做到了。拳頭怎麼可能比玻璃還硬呢?肯定疼得要命吧!
「你別動,現在點火了我可是連自己都幫不了自己!」顏安制止了齊躍在被窩里亂動的手,「乖乖,手拿開一點。」
齊躍聞言一愣,片刻之後整張臉紅了個透,臉埋進被窩里不再理他。
媳婦怎麼能這麼听話這麼乖巧呢!顏安覺得自己簡直快要幸福死了!
兩個人親親熱熱躺了一會兒,齊躍仿佛找到一個安全港灣,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
顏安看著他的睡顏,心情變得異常的柔軟。三天前齊知成聯系到他,拋出一個驚天數字,希望將資料全數贖回。那個時候他就猜測齊躍竊取齊氏資料的事被發現了。昨晚接到齊榮電話的時候,他雖然覺得意外,但畢竟在情理之中。可是那些突然冒出來要殺齊躍的人……
不不,他們要殺的是齊躍?還是齊榮?抑或是兩者都是目標?
顏安心里凜了一下,直覺這件事不能再拖,拖下去齊躍只能更加危險!
沒想到自己叔叔在一開始就說對了——這個小傻瓜小小年紀就過得這麼辛苦,果真是除了自己就沒別人可選!
顏安親了親齊躍的額頭,悄悄地從被窩里一點一點挪出來,回頭看到齊躍伸手在旁邊亂模,于是給他塞了個枕頭進去。齊躍抱住了,臉埋進枕頭里睡得香甜。
據說,喜歡抱著東西誰的孩子孤獨而又缺乏安全感。顏安在床邊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這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門外韓氏兄弟差不多是從接到消息就趕過來了,此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肩靠肩的打瞌睡。顏安一走過去,兩個人就立刻警覺的睜開了眼,見到是顏安,才松了口氣,立刻起來立正站好︰「少爺,你醒了!」
顏安點了點頭,兩兄弟立刻讓開位置給他坐。他擺了擺手,身後兩人非常有眼力見兒的跟著他走到走廊盡頭。
顏安眸底染上肅殺,沉聲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韓風道︰「少爺,昨晚駕車那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們派去現場的兄弟回來報告說對方偽造成了酒駕,而且有人驚動了警察,我們並不好插手。」
「警察那邊不用去插手,你們只需查清楚到底是誰干的。」顏安言簡意賅,「我要讓那家伙知道,敢動我顏安的人,那是自己找死!」
兩兄弟被他臉上露出的陰鷙神色嚇了一跳,連忙道︰「我們會盡快弄清楚。」
顏安點了點頭,「醫院不是個安全的地方,那些人一擊不成,說不定會對躍躍第二次動手。你們先去辦一下出院手續,然後把車開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韓氏兄弟領命而去,顏安回到病房,看到齊躍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去哪里了?」齊躍強迫自己冷下臉來,心里叫囂著才不要讓他以為自己是在擔心,但問完還是忍不住委屈地埋怨了一句,「傷得那麼重還到處亂跑!」
「去了趟洗手間而已。」顏安笑著走過去,「這麼擔心我?」
齊躍將頭扭到一邊,「鬼才擔心你!我是餓了!」
「叔剛剛帶了吃的過來。」顏安從床頭拿下保溫盒,但是由于昨晚的醫生先生太敬業,將他兩只手都包成了粽子,其中一只還打上了堅硬的石膏,所以他要擰開蓋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來啊,你不許亂動!」齊躍捉急地撲過去把保溫盒奪了過來,氣呼呼的打開蓋子,里面香噴噴的雞湯立刻飄了出來。
顏安忍不住湊過去望了一眼,「好香!」
齊躍白他一眼,拿過勺子給他喂了一口。
濃濃的雞湯在口腔里化開,簡直要甜蜜到心尖尖上去!顏安同志已經無法從百科辭典里面拉出詞來形容自己此刻幸福的心情!
然而更讓他幸福的事情還在後頭!齊躍給他喂了兩口之後,一臉坦蕩地給自己也喂了一口!
沒!有!換!勺!子!
臥槽這種夫夫相濡以沫的即視感,簡直不要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