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雲輕狂,洛丹真誠地贊,「你是我見過的除了皇甫飛羽之外最美的男人了。」
「哎!」雲輕狂頓時不爽地咬牙,「不知道把男人和男人作對比很傷人的嗎?」
誰不知道皇甫飛羽是天下第一美男?在他面前提皇甫飛羽,純粹就是打擊人。
「呃,那個,抱歉。」洛丹也發覺了自己的失誤,她剛剛恍惚中把雲輕狂當作了一副絕美的畫,不由就作了評價。
「哼!」鼻中帶了些微火氣地一哼,雲輕狂扯開腰帶,當作洛丹的面,邊月兌衣邊朝側面的衣櫃走去。
當今世上,見到他沒有表現出過分的驚訝,還反而想到別人的,至今只有洛丹一人。
顯然他在洛丹這里吃了一癟,感覺不是很舒服。
轉身之時,絲質柔滑的衣服就那樣從他性感的肩上滑了下來,洛丹冷不防瞥見他那*的上身,深吸一氣,趕緊轉眸,在她面前月兌衣,雲輕狂都不帶避諱的。
隱約听到外面傳來「吱吱」的叫聲,還有些急促,同時伴著幾人狂妄的嬉笑。
她倏地一驚,第一時間想到小白,當即掀開被子,迅速出門,小白一直跟著她,此番醒來看不到她,自是緊張,大概是出門找她了。
樓下大廳中,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追著小白雪白的身子,上下翻飛,左右竄動,玩得不亦樂乎。
大廳中正在喝酒的幾個武林人士瞧著那大漢的賣力樣,一齊笑得前俯後仰,看得不過癮的,還以激將法慫恿那人趕緊追。
洛丹以最快速的身法奔出房門,在二樓的欄桿處掃見下方四處逃命的小白,接著就見那人將小白提在了手中。
「放手!」朝著下方冷喝一聲,她忽然飛身撲下去。
滿臉胡須的大漢猶自高興,警覺樓上壓迫的玄力逼近,肥大的手掌就條件反射地擊出。
洛丹沒有避開,紅色的玄力猛然推到那人的手掌上,擔心小白有生命危險,她出手徑直用了殺招。
那人只是鸀玄八級,自身的玄力還未與洛丹的掌風相觸,就被震退了兩步。
雙腳落地,洛丹沒有半分停留,閃電般欺身過去,在那人還未站定之時,雙手逞對立狀斜斜地比在那胡須大漢的脖子上。
她的勢很是詭異,外人看不出所以然來,還道是她開玩笑地戲弄那胡須大漢。
然而,只有那胡須大漢感覺得到,洛丹手中有一根細長的絲線,那絲線冰寒入骨,鋒利萬分,似乎只要洛丹稍一用力,那根絲線就會割斷他的脖子。
那根絲線來自洛丹的戒指,戒指戴在洛丹左手的中指上,是她特意的設計,以往做特工時,這一招已經用得很習慣了。
「你別,你別……」胡須大漢舉著手,趕緊投降,為了一只刺蝟,他還不願意斷送掉性命。
「放開它。」斜睨一眼那人手中還提著不放的小白,洛丹雙手的動作不變,冷漠的氣場瞬間擴展開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他滿門,這向來是她的人生格言。
察覺了不對勁,周圍觀看的眾多武林人士笑不出來了,出手就是殺著,而且還讓人避無可避,他們之中似乎還沒人有這種能力。
「好,好。」胡須大漢趕緊松手,對方的殺氣太重,他哪能隨便招惹。
掉到了地上,北辰焰顧不及後背的疼痛,一聳身躍到洛丹的肩上,蹭著洛丹的脖子。
醒來的時候找不到洛丹,他跳出房門到處尋覓還是沒有洛丹的蹤影,與他的生命受到威脅相比,他更加擔心洛丹,也思念洛丹。
脖子上的柔軟觸感暖到了洛丹心底,漸漸地她周身的冷漠才收斂了起來。側頭踫到小白的身子,她有些後悔昨夜把小白獨自留下的舉動。
「再有下次,我至少剁了你的手。」凌厲的眸子看了那人一眼,洛丹冷冷地威脅罷,終于松手。
她手中的絲線有伸縮功能,手一放,幾乎無形的絲線就收入了戒指內,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動。
「幾位到了本莊主的客棧不是來吃飯,是來鬧事的嗎?」二樓的欄桿處,雲輕狂清朗的聲線悅耳而魅惑。
吸!
眾人抬頭,為雲輕狂的俊美暗暗吸了一氣,趕緊抱拳,客氣地招呼,「原來是雲莊主到了……」
即便是身為男人,他們也為雲輕狂的美感到震撼,世間還有此等美男子,那是造物主的神奇。
知道雲輕狂的實力,眾人對雲輕狂都相當的尊敬。當然,有關雲輕狂的私事,外人均知之甚少。
檢查了小白沒有受傷,洛丹這才仰首,瞧見雲輕狂的剎那,她也禁不住驚咦。
此時,雲輕狂穿了一身冰藍色的長袍,袍子上有暗紋,而袍子的領邊、袖口以及下擺均用同樣質地的紅色布料縫合。
在他的兩只袖子正面,約模五厘米寬的地方,由上而下,交叉著系了裝飾性的藍色帶子;在他的身後,一張藍色的漂亮披風從他的右肩以及左手的腋下穿出,中間以一個銀色的骷髏頭咬合。
很美的打扮,很叛逆的衣著,他往那欄桿處一站,雙手拇指扣在紅色的腰帶上,一副紈褲子弟的形象抖露了出來。
果然,人靠衣裝,恢復了原貌,再換上一身皮,雲輕狂比之前還帥氣幾倍。
見那些人都很給面子地坐下,雲輕狂模了模頭頂以玉冠束縛的頭發,朝洛丹露齒一笑,「光著腳,你不冷嗎?」
適才出來得匆忙,洛丹都忘了套上靴子了。
這話剛好鑽進了從二樓下來的司徒玨耳中,他瞄了眼洛丹踩在地板上的「玉足」,路過洛丹身邊時,有意無意地湊在洛丹耳邊說了句「賤人」,就裝作若無其事地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之前洛丹出門,他看到了,那是從雲輕狂房中出來的,一想兩個男人昨夜……嘔,他就惡寒不止。
洛丹側頭看他,想叫他說清楚點,卻是覺得喉嚨奇癢難忍。
「咳咳咳……」忍了忍,她終是掩唇咳嗽了出來。
北辰焰心疼洛丹,想安慰洛丹兩句,出口的卻是「吱吱」的叫聲,他厭惡地閉口,氣得想撞牆。
洛丹手扶旁邊的桌子坐下,好在咳嗽了幾聲,那難受的感覺還能忍受得下來。
「少爺,橙兒終于找到你了。」橙兒從客棧外進來,一掃眼見到洛丹,臉上綻開了喜悅之情。
想象不到洛丹會在雲輕狂的房中,她一大早就開始尋找,擔心洛丹被黑暗大殿的人再度偷襲,她把搜索的範圍擴展到了城外,忙乎了一個時辰,還是一無所獲,所以回來看到洛丹,她緊綁的心弦才得以松懈。
「咳咳咳……」回答不出話來,洛丹彎身咳嗽,一只手朝橙兒擺了擺,表示她無事。
「少爺……」見洛丹咳得不對勁,橙兒試了試洛丹的額頭,驚道︰「你著涼了?好燙啊!」
「是嗎?」洛丹抬起頭來,幾聲咳嗽過後,臉色就變得蒼白,以前的大夫千叮嚀萬囑咐地說過她不能隨便生病,否則對她的身體無益,她有心病,得多加保護才是。
「先回去躺著吧,橙兒去給你抓藥。」跟著北辰大夫的時間長了,橙兒也懂了一些簡單的醫學知識。
「著涼了嗎?現在該知道晚上踢被子的後果了吧。」雲輕狂優哉游哉地來到洛丹面前,雙臂環胸地調侃,把洛丹看作男人,他也以一種對待男人的方式來對待洛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