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焰在洛丹的肩上站起身來,也是不喜歡與司徒玨等人同行。
「呃……」皇甫俊苦笑,洛丹手中有地圖,他其實很想借洛丹之光,跟著洛丹去烏雅山脈。
知道洛丹也與自己看不對眼,司徒玨轉過臉來,迷人的鳳眸狠狠地瞪了洛丹一眼,鼻中冷冷一哼,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這荊棘林中,處處長了茂密的叢林,由于多年沒人前來,一眼看去,根本無法識別道路的所在。
「玨兄……」皇甫俊無奈地奔上去,他身後的兩個僕人也是跟上。
此去耽誤的時日頗多,路上須得準備不少干糧,那兩個僕人各各背了一大個包袱,壓得氣喘吁吁。
橙兒眼睜睜看著,無比的慶幸洛丹有空間,否則她也要累個半死。
林子太深太大太密,找不到之前去烏雅山脈的人所行走的道路,洛丹左右看看,意念取出一面紅色的小旗子,將其遞給橙兒。
橙兒會意地接著,瞄了瞄剛剛的旗子所在的位置,運起淡紫色的玄力,將旗子插進一棵樹干中。
這是洛丹教的,四周都一樣,若是不做好記號,出來的時候難保不會迷路。
觀察著手上粗糙的地圖,洛丹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司徒玨去的方向,見那廂離得遠了,這才對著正北方向走去。
中午的陽光從林中上方直射下來,些許的斑駁點影落在叢林中,正值三月,雖然溫度不高,時間久了,也是有些受不了。
「小姐,你說那司徒二公子會不會再來?」一眼掃去,看不見司徒玨等人的背影,橙兒好奇地湊近洛丹問,司徒玨的性格太過乖張,她都舀捏不準那人會不會突然冒出來。
「不來才好。」洛丹隨意答著,意念取出水袋,喂小白喝水。
「那雲莊主會來嗎?」提起雲輕狂,橙兒心中有些異樣之感。
「他啊?」洛丹仰頭要喝時,余光瞥見橙兒眼中的光彩,不由揶揄道︰「怎麼?你想他了?」
「小姐……」收回四處探查的目光,橙兒氣得跺腳,「你怎能開橙兒的玩笑呢?」
「橙兒臉紅了哦。」瞧著橙兒臉頰的紅暈,洛丹勾起唇角,好像她很少會有臉紅的感覺,是臉皮太厚了,還是心太冷了呢?
「小姐,不理你了。」橙兒低下頭,雙手蹂躪著,明顯地出賣了她的心情。
洛丹微微搖頭,直嘆古代女子之含蓄,若是她喜歡某人,大概不會藏著掖著。
不小心瞟見洛丹的笑臉,橙兒更是把腦袋低下去,只是,她心中卻有些自卑,身份卑微,縱然她對某人生了情愫,她又如何配得上?
「噗——咳咳咳……」
不再開橙兒的玩笑,洛丹喝了兩口水,剛吞咽至喉嚨處,冷不防睬中斜方來的背著弓箭的某玨頎長的身形、俊美的臉龐、冷酷的走,當場就把水噴了出來,還難受地咳嗽了幾聲。
北辰焰立起身子,雪白的毛發蹭著洛丹的脖子,想開口安慰洛丹,嘴巴張了張,又閉口不言,他自己也厭煩那「吱吱」的叫聲了。
「小……少爺,你慢點,慢點。」精神力覺出有人走進,橙兒立即改變了對洛丹的稱呼,她拍著洛丹的背,眼楮去瞟越走越近的司徒玨,剛剛還提及司徒玨,沒想到此君就當真來了。
捂著嘴巴干咳了兩聲,終于把咳嗽的沖動壓制下去,洛丹趕緊側開身,讓司徒玨先行,看樣他也是要走正北方向。
到如今,臃腫的嘴角消下去了,就是還有些疼,她可不想再被「狗」咬一口。
哪知,司徒玨來到她身側,居然不走了。
「你干嘛……」詫異的目光移到司徒玨的臉上,洛丹實在搞不懂這人的行為。
北辰焰和橙兒一齊看著前來的司徒玨,以及他身後的三人,也是驚異于司徒玨的反常。
「爺累了。」
沒等洛丹說完話,司徒玨傲氣逼人的眼神就睥睨過來,那模樣明顯在說「爺累了,要休息,你管得著嗎」。
洛丹有些無語,仰頭喝了兩口水,朝那廂道︰「你不是不願意與我一起嗎?挨得這麼近,你不嫌煩啊?」強的不行,那就換一種說法。
「不嫌。」司徒玨表情不變地盯著洛丹,誓要把洛丹氣個半死。
「你……」洛丹語結,世上怎的會有這等地痞無賴啊?這當真是北安侯的兒子嗎?那樣高貴的身份,再怎麼著也應該修養極高吧?
「少爺,息怒息怒。」怕洛丹動了肝火,橙兒趕緊撫著洛丹的胸,給洛丹平息怒火。
「橙兒,咱走。」凝視了兩眼司徒玨,洛丹收起水袋,當先走去。
「好。」橙兒見機跟上。
這廂,司徒玨習慣性地扶正一下肩上的奔月,冷著臉也是尾隨其後,那被無視的皇甫俊和兩個下人亦是同步而行。
「司徒玨。」洛丹忽然頓腳,轉身睨視司徒玨,冷然問道︰「你當真要跟著我走?」
「爺願意走這條路,與你有關嗎?再說誰規定這條路就只能你走?」逼近了,司徒玨傲然不可一世地哼鼻,跟在洛丹身後,他白皙的臉上居然沒有半點羞色。
其實,若不是皇甫俊說洛丹有地圖能夠找到進烏雅山脈的路,他也不會黏著洛丹不放。
不過,以他德性,黏著就黏著了,洛丹能怎樣?
「你……」這痞子二貨!
洛丹磨了磨牙,當真敗在司徒玨的手里了,生平她就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我什麼我,爺想怎麼做,難道還要你管著?」明明理虧,司徒玨偏偏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就像他進洛丹的馬車,旁人根本無法想象他的不可理喻。
「我管你?」洛丹扶額,每次見到司徒玨,她的火氣就莫名地想要噴發出來。
「所以咱各走各的,互不相干。」司徒玨總算說了一句勉強能入耳的話。
「那我讓你先走,行不?」洛丹退讓一步,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走在一起,這不是等著掐架嗎?
「不行。」司徒玨認定了,非得跟著洛丹,他已經走了兩天的冤枉路,不想再浪費力氣了。
不過,他自己的心境他也難以理解,嘴上說著不想與洛丹同行的話,其實心中竟然異常期望。
「你是地痞流氓嗎?」某玨的舉動實在是讓洛丹忍不住抓狂。
她很冷靜,她一直都很冷靜,可是,在司徒玨面前,為何她就特別的想暴怒一場?
「爺是不是地痞流氓你難道不知道?」盯著洛丹的唇角,司徒玨言語隱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