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甘的倒下,濺起了滿地的鮮血。請使用訪問本站。秦勝站在鮮血淋灕的大街中間,拿出一張方巾,輕輕的擦拭著驚槍上的血跡。那輕柔的動作卻讓周邊觀看的人一個個心中發寒,生怕驚槍突然指向自己。
整個大街無比寂靜,就連人們的呼吸聲都變得極為輕微,仿佛害怕驚醒沉睡的猛獸。這時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敲擊中眾人的心頭。
兩隊手撫劍柄的武者,迅速的奔跑到大街的兩側,筆挺的站立著。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在這充滿血腥的大街上,帶著一份濃厚的肅殺。
在大街中間,一名身著青邊白衣的男子,緩緩的朝秦勝走去。他劍眉星目,俊朗的臉上充滿威嚴。他雖是在行走,但是卻給人一種飄的感覺。
男子走到秦勝面前,沉聲道︰「我是飄雲間的雲飄然,不知道朋友為什麼在飄雲城大開殺戒?」
秦勝平靜道︰「原來是飄雲間的雲間主,听你的口氣好像是來質問我的。」
雲飄然道︰「飄雲城是飄雲間的城池,你在飄雲城如此殺戮,難道我不該質問你嗎?」
秦勝道︰「應該!要是我也會這麼做的。不過雲間主是不是先詢問一下事情的緣由?這樣也免得雲間主背上是非不分的惡名。」
雲飄然眉頭微蹙道︰「哦,這麼看來你還為我著想了?」
秦勝道︰「這個我可是擔當不起。不過我同樣不想被人冤枉。」
雲飄然突然一掃周邊的店鋪,開口道︰「誰能告訴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犀利的目光讓原本探頭觀看的周邊武者,一個個將頭深埋。只有季翔健挺直腰身,走了出來。
季翔健開口道︰「這里的老板有意加價欺負我。他只不過出頭為我抱打不平。但是城主大人來後,不問事情緣由,直接要他道歉賠償。于是就動起手了。」
听到季翔健的話,雲飄然頓時心中了然。他下面的人是什麼樣子,他當然清楚。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打算放過秦勝。
雲飄然道︰「這麼說來好像不是你的錯。但是你為了這小小的事情,就將我飄雲城的城主和守衛全部殺死,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秦勝笑道︰「雲間主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被他們殺了,這事就不過分了?」
雲飄然道︰「我沒有這麼說,我只是想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秦勝笑道︰「說法?什麼說法?說我為什麼強出頭?說為什麼別人出手,我要反擊?還是說我殺了你們飄雲間的人,就應該留下來償命?」
雲飄然沉聲道︰「你做的不錯,但是我作為飄雲間的間主,如果看著手下被人殺,而不啃一聲,那我以後還怎麼帶領飄雲間?」
秦勝笑道︰「管不好手下是你的無能。可是你不能因為你的無能,就讓我做替罪羊。想要殺我就直說,何必浪費唇舌。我看你還真不如冉嘯日。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遮遮掩掩的。哪像你,想殺我,還要裝模作樣的找借口。」
雲飄然突然笑道︰「好!不愧是銀魔。難怪敢這麼和我說話。」
秦勝笑道︰「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為什麼不敢這麼說話?你不就是想進攻魔道嗎?我告訴你,就我和冉嘯日交手來看,你還真的不是魔道的對手。」
雲飄然強忍心中怒氣,笑道︰「為什麼?」
秦勝道︰「雖然魔道和正道交戰,損失慘重。但是他們的精英仍在。而邪道,除了你們飄雲間還算是有點實力。幻風島也就幫忙助助威,奇御風那個混蛋估計連景辣嗒都收拾不了。迷霧宗和惡煞澗一樣,已經名存實亡了。你還有什麼實力去攻打魔道?」
雲飄然點頭道︰「不錯,你分析的不錯。但是要不是你的出現,我們邪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勝笑道︰「我的出現?雲間主你也太會開玩笑了。都是你們要殺我的,我什麼時候主動的惹你們了?」
雲飄然大笑道︰「好,好一副巧嘴。既然你將錯都歸結到我們邪道身上,那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歸順我。一條,死!」
秦勝笑道︰「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就像剛剛那個老小子說的一樣,有實力就可以不講道理。我想他這些話都是和你學的。來吧,要打就打吧。反正剛剛我還沒有過癮。他們簡直就不堪一擊。」說著,自腰間取出驚槍,遙遙的指著雲飄然。
雲飄然笑道︰「有骨氣,有實力,有頭腦。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現在已經很難見到了。就沖這個,我今天留你全尸。」
秦勝大笑道︰「怎麼邪道的人都是這麼說話,一個個實力不高,嘴巴倒是挺囂張。老子听著這話怎麼不舒服呢?全尸?老子給他們留的可都是全尸。你們放心,你們的待遇會和他們一樣的。」
雲飄然知道再說已是無用,冷聲道︰「殺!」
雲飄然本來在山上修煉,但是飄雲城的血腥味實在太濃了,隨著微風,他聞到血腥味就知道飄雲城出事了。飄雲城城主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因此為了以防萬一,他這次下來,將飄雲間的一流強手全部帶了出來。
飄雲間一共四名一流強手,除去死去的老者,加上雲飄然一共三名一流強手,全部對著秦勝發起了攻擊。而周邊的兩隊武者則是將大街的兩頭給緊緊的堵住。
秦勝一開始和飄雲城守衛動手就沒有動用精氣,而後和老者交手也是為了避免飄雲間突然來人,所以一擊必殺。現在秦勝除了體力略有消耗外,可以說精氣消耗微乎其微。
左邊的一流強手是一名老者,他身材短小,只有肚子挺得老高,乍看就像是一個肉球。他使用的是兩把匕首,藏在他長袖內突然向秦勝的小月復刺去。
右邊的一流強手是一名臉色蠟黃的中年人,背若刀削,步伐輕盈,一道濃濃的一字眉凸顯著他的狠辣。他使用的是一條鎖鏈,而鎖鏈的前端連著一把鋒利的飛刀。他右手輕抖,鎖鏈如靈蛇般的向秦勝的後背刺去。
雲飄然手持長劍,迎面躍起,暴漲的劍芒如一道瀑布般,對著秦勝傾瀉而下。
三大一流高手的聯合攻擊頓時讓周邊商鋪的武者驚叫,「他就是‘球中刺’裘繞鳴。听說只要給他盯上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過一天的。」
「裘繞鳴厲害,‘鎖命鏈’索雕頭就不厲害了?那可是鎖鏈一出,人頭落地啊!」
「是啊,兩大一流高手,再加上更加厲害的雲飄然。我看這次銀魔危險了。」
「危險?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秦勝當然知道三人的實力,那暗藏殺機的匕首,陰險的鎖鏈,和殺氣凜然的長劍。沒有一個不是帶著致命的殺機。小月復、後背、頭頂,所有的位置都被封死,讓他不得不暗嘆幾人聯手的默契。
秦勝驚槍一甩,擋開索雕頭的鎖鏈,避開雲飄然的長劍,猛然向裘繞鳴頭頂躍去。
這時,地上的裘繞鳴突然暴起,手中的匕首帶著青色的劍芒,像是一個滿身尖刺的刺蝟,向口中的秦勝刺去。與此同時,索雕頭的鎖鏈也再次回轉,向秦勝的後心奔去。而雲飄然則是快速的移動到秦勝的前面,長劍吞吐著劍芒,隨時準備給秦勝致命一擊。
身著空中的秦勝早就料到裘繞鳴會暴起攻擊,但是他沒有想到其他兩人的變招如此迅速。秦勝猛然下沉,驚槍發出凌厲的槍氣和裘繞鳴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經歷過無數群戰的秦勝,十分清楚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想要擺月兌被人圍攻的局面,必須先重創一名對手。而他選擇的就是裘繞鳴,因為只有裘繞鳴難以避開他的攻擊。
看到秦勝力拼,雲飄然長劍向秦勝急忙刺出。就在長劍將要刺中秦勝的時候。驚槍和匕首已經狠狠撞擊在了一起。
一個自上而下,一個自下而上;一個蓄勢已久,一個匆忙應戰,高下立判。
裘繞鳴雖然避開了秦勝的驚槍,但是渾厚的精氣已經震得他五髒移位。他急忙吐出一口鮮血,如保齡球般迅速的滾到了一邊。
秦勝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同樣氣血翻滾。他側身擋開致命的鎖鏈,卻避不開雲飄然的長劍。長劍在他的右胸留下了深深的一道血槽,鮮血頓時噴灑在他沾滿鮮血的銀衫上。
雲飄然冷聲道︰「你的實力很強。但是今天你是逃不掉的,還是束手就擒吧!」
秦勝大笑道︰「束手就擒?老子還從來沒有這個習慣。難道你真的以為你們勝券在握?還是你也害怕我臨死找一兩個墊背的?」
秦勝的話,說道雲飄然的痛處。他就是怕秦勝以死相搏,到時再損失一兩名一流強手,那麼不光是攻擊魔道成為泡影,就連飄雲間在邪道的地位都會受到威脅。
雲飄然冷聲道︰「我是愛惜你是個人才,想給你一條活路。既然你不走,那麼就將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