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亮的刺眼,原本用來蒙眼楮的布條,此刻正包扎在殷凝手部的傷口上。請使用訪問本站。她下意識的用手臂遮擋眼楮,只睜開一條縫隙。她從手臂下面看到那人向她走來,且越來越近。直到腳尖對著腳尖才停下。
是衛欽恩。
兩個人誰也沒有先說話,氣氛萬分的詭異而微妙,總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開始肆無忌憚地生長。
殷凝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危險的距離。可她剛才起身太猛,腳下虛浮有點不穩,犯下低級錯誤左腳絆右腳,整個人的重心狗血的往後偏移。緊接著衛欽恩長臂一伸,被他狗血的攔腰摟住。
殷凝皺眉,趕緊直起身子想要推開衛欽恩。可不料這一回衛欽恩不但沒有撒手,連退讓半步的意思都沒有。他依舊微微前傾身體,瞬時反倒像殷凝投懷送抱似的。
眉頭更緊,殷凝用力推了一把衛欽恩,沒有推開。再一次用力,仍是紋絲不動。
她有點發怒,低喝道,「放開!」
衛欽恩沒有回話,反而雙臂更加箍緊了殷凝的腰肢。
此刻頭頂的光線達到了鼎盛,將一切照得慘白刺目,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發光體,讓人無法直視。
因為掙扎,雙臂再也無法遮擋在眼部的殷凝只得完全閉上眼楮。她用力抵著衛欽恩的胸膛,不讓他再靠近自己半寸。然而她的身體越往後仰,衛欽恩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就勒得越緊。
有的時候並不是只有掐著脖子才會上不來氣,有的時候腰上勒得太緊,也會有窒息的感覺。
「放開!」殷凝的臉憋得通紅,再這樣下去,她可就真的要動粗了!
殷凝不知道衛欽恩到底怎麼想的,受錢君霆的控制影響有多深。對于殷凝來說,她還是有些念及他多次的幫助和照顧,而且他很有可能正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態中。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傷害他。假如可以,要是能夠順利走到最後,能一起多逃出去一個是一個,她希望衛欽恩也是其中之一。
然而現在,他的種種表現卻朝著月兌離軌跡和預想的狀態發展,就像一輛失控的跑車,無人掌舵的輪船,導航失靈的飛機。真不知道他最終會不會翻車、觸礁還是墜毀。
三、二……殷凝倒數著,這是最後的忍耐。要是衛欽恩再不放開,她就會把匕首的尖刃對向他了!
一還沒到,衛欽恩忽然松開殷凝,將她整個人重重按在一邊的牆上。還不等殷凝有所反應,甚至連疼還沒哼唧出聲,她的嘴唇就被一個冰冷的吻給封住。
此時此刻的殷凝大腦登時一片空白,除了震驚以外,她已經無法感受其他。她的眼楮驀地睜開,看著眼前伴隨著光線逐漸暗淡而同時隱沒進黑暗的男人。她看到他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如此的貪婪、渴望、流連,還有一種極為可怕的——得意。
殷凝開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開始覺得害怕。使盡全力想要推開他,想掙扎。可是卻無路可逃,她的身體被衛欽恩死死壓制,她的頭被他的兩只大手左右固定。因為貼得太緊,她甚至感覺到了他的身體有了反應。
他的吻沒有太多技巧可言,甚至有點生硬。他的嘴唇用力含著殷凝的,反復允吸。舌頭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笨拙地糾纏。
殷凝知道衛欽恩很喜歡自己,卻不知道他竟然這麼渴望她。大概是渴望太久,所以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向。她開始踢打他,用力的踢打。可他就是不放開她,不依不饒。
也正是因為感知到肚皮下面的那份堅硬已經如鐵,震驚過後接踵而來的羞辱和憤怒完全填滿了殷凝的胸口,最後在被鎖住強吻的間隙艱難地開口重復「放開」兩個字。
然而面對殷凝最後的警告,衛欽恩依舊無動于衷,宛若沒有听到一般,他的身體還有意無意地開始斯磨她的。他的姿勢也改為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一路下滑到她的胸口,握住她的左胸,用力揉捏。
他放開她的唇,沿著下顎移到她的長頸。他開始用力親吻她的脖頸,有幾下甚至是用要的!他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來標明自己佔有這個女人!他忽然雙手將殷凝的兩只手鉗住,舉過頭頂用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另一只手下滑到她的小月復,解開她的牛仔褲紐扣,開始往下胡亂拉扯。
「停下!放開我!」殷凝大喊,聲音里都有了哭腔。
可衛欽恩就像沒有听到一樣,繼續把她的nei褲也拉扯下來,同時解開自己的褲子拉鏈。然後托住殷凝的臀部將她用力往上一帶,抬起她的一條長腿架到自己的腰測。繼續用身體壓制住她,並且尋找讓自己進入的i穴。
這下殷凝真的急瘋了,而且不知道為何,她的眼前忽然閃現錢君霆的臉,和衛欽恩的重疊起來。
她仿佛看到錢君霆壓在自己赤l的身上,還有他身體的一部分正在自己的體內肆無忌憚地來回撞擊,反反復復地蹂躪她。
她覺得疼,冰冷、絕望、恥辱、惡心。
夠了,她受夠了。盡管衛欽恩對她所做出的那一連串羞辱從開始到現在並沒有持續多久,短暫的很。可是在殷凝看來,卻像是被放慢了很長時間,難以忍受。而且已經逼近了底線,甚至就要突破底線了!
不行了,她已經忍無可忍。
殷凝想辦法用力掙月兌右手,然後將還握在左手的匕首拿過來調轉方向,一把將利刃刺進衛欽恩後肩!
在感受到巨大穿刺之痛的衛欽恩停下動作,他有點懵,有種如夢初醒當頭一棒的感覺。好像那一下刺痛將他整個人從一個混沌的空間帶出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低著頭一連向後倒退了兩步。
周圍很黑,他什麼都看不見。可為什麼在他的印象里,之前那一秒還是可以看見很多東西的。
左後肩好疼,他伸手模向疼痛的地方。有血,還插著一把刀,全部刀刃幾乎沒入一小半。而且他現在的樣子,似乎衣衫不整。
衛欽恩皺眉,這才猛然想起剛才的一切,他似乎正意圖「強in」一個女人。
在那場恍若隔世的剛才,他意想中的那個女人似乎是……殷凝。
想到這里,衛欽恩萬分懊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黑暗中,他听到就在自己前面一步之遙的地方,傳來那個女人的喘息聲。心里拼命祈求她千萬不是殷凝,千萬不是殷凝。然而他太熟悉她的味道和感覺,就連那輕微卻壓抑著怒火的呼吸。即使她不說話,他也知道,前面的女人就是殷凝。
衛欽恩的心里咯 一下,有種掉進冰窟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下要怎麼辦?道歉會不會有用?她會不會原諒自己?
衛欽恩自己也說不清楚,完全無法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好像做夢一樣,夢見自己看見「殷凝」,他太想她,太喜歡她,想保護她,想要要她。那種相思若渴,那種想要抱著她,親吻她,她的念頭一遍又一遍盤旋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就好像真的著了魔,被下了蠱似的。
又仿佛,是夢境中的那個殷凝在勾引自己。
當他看到她站在強光下,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她清瘦的身子,有些微亂得長發;還有破損帶血的衣服,露出縴細的腰肢;以及她身上的幾處傷口,緊張呼吸時起起伏伏的胸口。都在散發一種極致的淒美誘惑,叫他根本沒有任何抵擋力。
而且她還不小心在自己的面前差點摔倒,叫他怎麼可能不去攔腰扶住她?更別說當他的手、手臂觸模到她腰肢光滑的皮膚。那一瞬間的感覺,好像有一股股酥麻的電流過遍全身,麻醉了他的心髒和大腦。
于是,他情不自禁,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麼,怎麼想的,就開始對她做那些事。
「殷、殷凝……」衛欽恩的聲音很輕,帶著愧疚。他很想上前去安撫殷凝的情緒,可又不敢靠近。
殷凝喘息著,再以極快的速度穿上被剝下來的衣物後,她背靠著身後的牆不敢動,努力平復自己難以言狀的情緒。听到衛欽恩呢喃自己的名字,她忍不住渾身一激靈,心有余悸地還想往後面縮。
「殷凝,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盡管周圍黑,可是衛欽恩還是能感覺殷凝的害怕,委屈,憤怒。他感覺她的瑟縮,她討厭他,厭惡他!他一邊有些語無倫次地道歉,一邊試圖慢慢靠近殷凝。她此刻一定像只受傷的小獸,需要人憐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不起,求你原諒我好不好?對……」
黑暗中,殷凝感覺到衛欽恩緩緩靠近的指尖已經要模到她的臉頰,立即用力甩手打去。
「別踫我!」殷凝驚叫,她的聲音顫抖而尖銳,甚至連尾音都分了叉。
在此之後,緊接而來的是一陣沉默。
衛欽恩的心,心如刀絞,殷凝的心,百味雜陳。
良久之後,殷凝沙啞著嗓子輕聲地說,「在進入這個空間以來,在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相信,相信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好人。隨著游戲的發展,你也一直很照顧我,我很感激。我沒有辦法說自己一丁點都不曾懷疑過你,也許以後還會有我們站在相反的位置,相互廝殺的時候,可是卻始終不相信你會以這種方式傷害我……」
「對不起,殷凝。我不想的,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真的是無意識的,好像中蠱一樣!殷凝,你要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殷凝。請你……別討厭我好麼?求你原諒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