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紅樓之瀟湘情緣 第十四章 襲 人

作者 ︰ 月下菊

()章節名︰第十四章襲人

寶釵拿了賬冊回房細看,一看才知道原來賈家早就不如以前了,只剩下空殼了,不禁心中暗憂,正看著,听著門簾響動,寶玉從外面回來了,寶玉還是依舊面如美玉,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冷漠,後面跟著襲人。寶釵連忙站起來,說道︰「二爺回來了!鶯兒,倒茶!」

寶玉自從成親後,一般很少和寶釵說話,總是淡淡,除了成親當晚二人一處,這以後很少一處,還不如沒成親以前呢!這中間原因,寶釵也是心中肚明,寶釵只是默默承受這一切,只盼著哪一天,寶玉能想開了,能夠回心轉意。寶玉現被老爺逼著天天上學,今天正好沒什麼事,回來早些。一進門,看見桌案上放著好些冊子,便問道︰「這是什麼?」

寶釵忙說道︰「哦,今天太太說讓我管家,鳳姐姐把賬冊子都交了給我,我仔細看看。」

寶玉听了,「噢,那你別累著了。」因天熱,寶玉想換換衣裳,寶釵一見想上來幫忙,寶玉卻扭過身來也不讓襲人過來,讓麝月過來伺候。寶釵、襲人一見,愣了一下,低了頭。襲人還盼著做姨娘呢!卻沒想到寶玉早就懷疑她了,因晴雯事,還有她們怡紅院私下里說話被太太知道,心中對她情意早就沒有了。換完衣服,寶玉又出去了。

寶釵便又把賬冊看完,心中籌劃了一下,想著抽時間跟太太說說把家里該省儉省儉了,哪里用不著該撤了撤了,方是辦法。

第二天,一早起來給賈母請過安,家里面管事回了幾件事,寶釵一一處理了,寶釵便抽空到了王夫人處說道︰「給太太請安。」

王夫人笑道︰「寶丫頭,今天頭一天處理家事還習慣吧,有什麼難處只管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寶釵笑道︰「沒什麼事,只是有事回稟太太。」

王夫人問道︰「哦?什麼事?」

寶釵說道︰「昨天我細看了一下賬冊,覺得咱們家好多地方虧空了好些,內里已經接不上了,想著家里有些地方該省儉是不是該省了,咱們用婆子、丫頭,年紀大了該放了放些,也好省些家用。」

王夫人听了,沉吟半晌,方說道︰「前陣子,你鳳姐姐也是這麼說,因回老太太怕老太太傷心,又趕著你和寶玉婚事,所以這事便擱下了,既然現沒什麼事了,正好把家里整頓一下也行,我抽個時間跟老太太說說,等老太太準了,咱們就計議一下,怎麼辦?」

寶釵听了,忙答應了,回房去了。

等到中午吃完了飯,賈母便站著行行食,和王夫人說著話,王夫人一見賈母今天心情挺好,便回道︰「老太太,這幾年田里收成不好,收租也不及時,又有幾件大事,總有些轉不過彎兒來,想著把各處該省省了,象大管家這幾家放出去幾家,一來他們也勞累了這麼多年了,二來他們各有營生,都是財主,也該享享清福了,丫頭們年紀大,知了人事,難免生事,不如也都放出去,請老太太示下?」

賈母听了,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家里這幾年是進少,出多,想著沒這麼嚴重,既然如此,你看著辦吧,只是林丫頭那里一個也不準動,不行話,從我份例里扣。」

王夫人連忙答應道︰「是,老太太,大姑娘那兒自是不動,讓大姑娘再受了委屈,我心里也過不去。」

賈母道︰「你也去吧,我得歇著了。」

王夫人又說了幾句話,方告辭出來,吩咐寶釵把準備放人擬一份花名冊來。寶釵自是兢兢業業擬定名單,和王夫人議定了,把平日里冷眼看著人品老實,穩當人留下,把那些愛背後說三道四,辦事毛毛躁躁都給了安家銀子,放出去了。一時間,榮國府內人人自危。王夫人又叫玉釧把襲人找來。襲人還想著要讓自己做姨娘呢,高高興興來了。誰知道一進門王夫人說道︰「襲人,你本不是我們家家生奴才,是有契約,現契約時間已經過了,我想著該放你出去了,賞你五十兩銀子,你回去收拾收拾,今天就回家吧!」

襲人一听好像晴天霹靂似得,忙跪了,哭道︰「太太,襲人做錯了什麼,要攆我出去,求太太開恩,襲人願意做牛做馬伺候太太,只是別攆我走!」說完哭泣不已。

王夫人命人將襲人送回院子,讓她收拾東西,襲人邊哭便收拾東西,麝月等人旁邊勸著,听見有人說︰「二爺回來了。」便知是寶玉回來了。忙跑出去,跪寶玉面前哭道︰「二爺,太太要攆我出去,你幫我求求情吧!」

寶玉輕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忘了晴雯是怎麼死嗎?還有芳官、四兒是怎麼被攆,你走吧!」

襲人一听,一下子坐了地上,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攆,悔不當初,不該告密,惹人厭煩,看寶玉對自己已經沒有了往日情意,只好站起身,收拾好衣物,給寶玉磕了個頭,哭著離開了榮國府,回家去了。

府里面攆人,連襲人也走了,一時間傳遍了大觀園。瀟湘館內,黛玉听了,看著窗外竿竿翠竹,心中黯然,心道︰「襲人落今日下場,也是她自己造成。」

湘雲倒是感慨了半天,說道︰「真想不到,襲人後落這麼個結果,也是她自取其辱。」又住了兩天,史家派人來接,湘雲只好別了黛玉、賈母等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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