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听你的!母羊的女乃必須給咱們小郎吃,她一個寡婦造的起瓦房,難道會沒有銀錢去買一只能下女乃的母羊嗎?」慧娘就是看不慣夏錦嫣這麼招人喜歡,憑什麼連一頭母羊都得讓給她?
如果夏錦嫣是邊大郎的妹子,她的小姑子,那她一定二話不說給答應了。
「你這臭婆娘,不就是一頭母羊牽過去幾天嗎?用的著你這麼小氣嗎?咱家小郎不是還有的吃雞蛋嗎?也就送過去幾天,馬上能牽回來的,你怎麼就不答應呢?」邊大郎氣的火冒三丈,這下連臭婆娘都罵出來了,可見他真的很生氣。
「你居然罵我臭婆娘!還嫌棄我小氣!你要看不上我,當初就別讓你爹娘要媒婆上門來求娶啊!嗚嗚嗚嗚……我怎麼這般命苦,我自從到了你們家,都沒有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我辛辛苦苦把小郎給生下來,還在你們老邊家做牛做馬,累死累活的,你邊大郎怎麼不念聲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賤人了?」慧娘心中一肚子氣,這不全給發泄出來了,還把夏錦嫣罵做了賤人!
「喂!你罵誰是賤人!你給我說啊!」邊大郎著實氣憤,這自己媳婦怎麼連最基本的善心都沒有呢?現在還罵人,這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自己心里有數,做什麼還問我!邊大郎,你長的這麼丑,估計那賤人也瞧不上你!也就我不嫌你丑。還傻乎乎的嫁給了你……」一頓數落後,慧娘哭了一陣後,發現隔壁小床上5歲的兒子動了動,說了幾句夢話,馬上聲音變得輕了。
「你听我解釋,我和阿嫣之間是清白的,她一個大肚子,我能和她干嘛?」邊大郎氣的臉都青了。
「那你干嘛對她那麼好?」這才是重點。
「我覺得她可憐,一個女人懷著孩子,帶著妹妹來這兒不容易,還幫村里人不少忙,真不是你心中想的那樣,我和她真的沒什麼的。」邊大郎伸手去抱住慧娘,一臉懇切的說道。
「我不相信。」慧娘拿起汗巾抹了抹淚,作勢要把邊大郎推開。
邊大郎可不樂意,慧娘已經好幾天沒有和他親熱了,所以他月兌了中衣和褻褲,整個光溜溜的,身材健碩,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他把慧娘的紅布繡著芙蓉花的肚兜上系的帶子給解開了。
慧娘正生氣呢,自然不答應和他行那魚水之歡的。
但是邊大郎也是被**逼急了,干脆強行撲倒了慧娘,慧娘呢被他一陣撩撥,本就喜好房事的她,于是半推半就之下,這屋內的春色頓時燦爛無邊了……
第二日一早,邊大郎答應下次趕集的時候給慧娘買一只銀手鐲給慧娘,才好不容易說服慧娘把能下女乃的母羊送去給夏錦嫣家。
邊阿土暗地里和老妻溫氏說道,「咱們大郎的性子太好拿捏了,哎。」
「昨晚我都听到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兩人起了爭執,後來哭了半響,大抵是怕小郎醒來哭鬧,她後來就沒聲了,這大郎和他媳婦真是越來越不省心,我原還琢磨著大郎和慧娘再給咱們生一個孩子,可這麼長的日子過去了,慧娘的肚子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真是令人發愁。昨兒個我瞧見阿嫣那龍鳳胎,那粉女敕的一團兒,別提多羨慕了。哎……」溫氏認為子孫多,才是福氣多。
「算了,我們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二郎身上吧。」邊阿土口中的二郎是他們的第二個兒子,因為二郎自己在鎮上開一個米鋪,生意很好,然後娶了鎮上王員外的獨生女王十四娘,只是小夫妻倆已經連著生了兩個女兒,兒子卻還沒有影兒。
「哎,十四娘什麼時候能給咱們生個大胖孫子啊?」溫氏很是期待的說道。
邊阿土沒有說話,只是吧嗒吧嗒的抽旱煙。
「我去喂雞食了。」溫氏轉身去拿了個小篩籮子,里面有一點兒稻谷里軋出來的米糠,準備去撒給家里飼養的一群母雞吃。
「哎。」邊阿土點點頭。
*
夏錦嫣瞧見邊大郎牽了一頭母羊過來,然後听邊大郎的意思是在她們家放個幾天就讓母羊回去擠女乃給小郎吃,她笑著答應了。
等邊大郎憨笑著離開後,夏錦嫣皺了皺眉,她猜測這事兒八成邊大郎的媳婦慧娘是不會答應的。
「彩蝶,你吃了午飯後,把母羊牽去村長家,記住了嗎?」夏錦嫣囑咐道。
「為什麼不接受呢?你不是說吃羊女乃是有營養的嗎?」雖然她不懂什麼叫有營養。
「我們自己可以去買一頭正在產女乃的母羊,不需要三天就歸還,明白嗎?」其實是夏錦嫣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她可沒有忘記之前的流言蜚語怎麼編排她和邊大郎的是是非非的。
「明白了。我吃了午飯,就去還。」彩蝶點頭附和了。
「阿嫣,鯽魚湯做好了,這兒的食材比不得當初在王府里,所以將就著喝吧。」燈嬤嬤手腳麻利的已經把一大碗白皙如牛女乃的鯽魚湯給端過來了。
「燈嬤嬤,味道很好,你老人家的手藝有進步哦!」夏錦嫣對著燈嬤嬤好一陣表揚。
「還不是阿嫣你這張小嘴兒太刁。」燈嬤嬤呵呵笑了。
忽然龍鳳胎一起哭了。
夏錦嫣也顧不得喝鯽魚湯了,趕緊抱著其中一個喂女乃,一側的乳一房吮吸空後,另外一側接著給嬰兒吸。
「哎呀,是青哥兒,這小子的胃口真大,前一個時辰還喂過呢。」燈嬤嬤怕自己認不清楚龍鳳胎,特意扯開尿布看了看孩子的。
「燈嬤嬤,馬上要冬天了,這老掀來掀去的,孩子肯定會受涼的,不如我們在青哥兒和綠姐兒的手腕上綁著顏色的緞帶吧。這樣是不是好辨認一些?」誰讓龍鳳胎也是長的很像的啊。彩蝶聰明的腦瓜子馬上出了一個好主意。
「我看成,彩蝶,你趕緊去做,男孩用黑色,女孩子用綠色。」夏錦嫣點點頭贊成了。
叩叩叩……
有敲門聲響起——
「我去開門!」彩蝶對夏錦嫣說道。
夏錦嫣嗯了一聲,于是彩蝶掀了竹簾子,往外走去,出了客廳,穿過走廊,然後去開院門。
卻看見王根寶正被五花大綁的下跪在門口,他的嘴巴里還塞著一塊破布,但奇怪的是,王根寶旁邊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