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魅世 第十九章︰狀元流雲

作者 ︰ 嫣然第一夢

「師傅哥哥……有好消息」

正倒頭大睡的白玉流雲,听到喊聲,剛坐起來,咋咋呼呼的寂渃菇涼就撲了過來,摟著他的脖子,興奮的喊著︰「師傅哥哥,你中狀元了……」

「嗯」白玉流雲揉揉眼楮,拉過被子,準備在補會兒覺。

「師傅哥哥,你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啊?」寂渃歪著腦袋,大為不解。寂妖說了,中狀元,一般都是高興地哭天搶地。師傅哥哥這麼淡定,莫不是高興傻了?

「意料之中」白玉流雲將懷里的嬌軀推了出去,拉過被子,又睡了。

「白白,王宮的總管來接你了」寂妖看到被窩里的白玉流雲,嬌笑的走了過去,拉起他,就將衣服混亂的套了上去,邊穿衣服邊嘮叨「白白,你中狀元了,咱們是不是又要搬家了?」

為什麼說又要搬家了呢?還不是暮雨谷被列為極度險地之一,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不僅不會來,恐怕還以為自己踫上瘋子了呢。所以,白玉流雲考試的這幾天,一群人都搬進了仙眷樓。

「來就來唄」白玉流雲任由寂妖為自己梳洗打扮,始終閉著眼楮,歪著腦袋睡大覺。直到白玉流雲坐上轎子。

「白玉公子,到了」大內李總管,趴在轎簾外,輕聲喊道。半晌,一點動靜都沒有,李總管,模了模額上的冷汗,又喊了一遍,可人家白玉公子,依舊不鳥他。無奈,怕耽誤時間。李總管只好硬著頭皮,喊兩個侍衛,駕著白玉流雲上了大殿。

「新科狀元白玉流雲覲見……」

「新科狀元啊……」

「不知道這新科狀元是何許人也,竟然那麼得皇上的寵愛」

「是啊,皇上還派李總管去接人」

「白玉流雲听著怎麼那麼熟悉?」

「前段時間,好像听六大門派議論過……」

「奴才叩見皇上」李總管見這位爺還是長睡不醒的樣子,心里膽戰心驚,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啊,這位爺不要小命,我還想要呢。路上喊了半天,奈何這睡神就是不醒。這次,吾命休矣!

「白玉流雲,你好大的膽子,見了皇上不僅不下跪,還在大殿睡覺?」王大人指著白玉流雲放聲大喊。

「聒噪」話音剛落,王大人的手指就被生生折斷了,眾大臣嚇得紛紛與之保持距離。

「你不知道?一根手指指著別人,剩下的四根手指指的可是你自己」白玉流雲緩緩地站了起來,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服,冷冷的瞟他一眼,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本尊,最討厭別人拿他的髒手指著我,記得,下次注意,不然廢的可不僅僅是一根手指」

「大膽,大殿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見自己的好友被折斷了手指馬大人立馬跳了出來。

「我說,你是太監嗎?」白玉流雲掏掏耳朵,瞅著他問。

「當然不是」馬大人立馬否認。

「不是,你著什麼急?太監急過你再接著急吧」白玉流雲擺擺手,說道。

「你……」

「手指不想要了?」見馬大人又指著自己,白玉流雲鳳眸一凜,馬大人嚇得立馬噤聲。

「好了,白玉流雲你可知朕為何叫你過來?」軒轅帝好笑的問道。可當觸及到那一張驚采絕艷的臉龐時,雙目不由一怔,腦海里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四個字,恍若神祗。

他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楮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這還用想嗎?調查問卷唄」白玉流雲轉了轉酸痛的脖子,抬頭看著高坐在龍椅的軒轅帝,小嘴忍不住一抽。得,人比人氣死人,皇上與大臣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尼瑪,種族歧視啊!

「那你想好答案了嗎?」軒轅帝見他皺著小眉頭,心情格外愉悅。

「我還沒吃早飯,趕時間,你只能問一個問題」白玉流雲想了想,貌似自己睡了一路,早飯都沒有吃,這會兒十分懷念灼灼菇涼的銀耳蓮子羹。

「額?好吧」見大臣們對白玉流雲怒目而視,準備群起而攻時,某皇帝掩唇輕咳,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幾個先頭羊。先頭羊們接到信號,紛紛低頭哈腰,作木頭狀。

「我給你對聯寫了嗎?」

「李總管」皇帝大手一揮,李總管捧著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誰能對出這一千古絕對,賞黃金千兩,並連升三級……」

「連升三級?」

「是啊,一定要對出來」

「機會難得啊……」

「黃金千兩啊……」

李總管這邊還沒說完,大臣們就開始紛紛發表意見,這話題還沒商量完,李總管的下一句話,將他們徹底打入地獄「僅限狀元,探花,榜眼」

「請總管出示上聯」一身藍衣錦袍的探花柳飛葉,躬身說道。

「誰說桃花輕薄?看灼灼其華,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玉露,羨萬株艷蕾流霞。無何春去莫飛,終究鸞枝墜果。于是平仲設謀,東方竊竇,王母宴賓,劉郎題句。況核仁制藥,能療痼疾佐歧黃;條干充刀,可借印符驅厲鬼,準握天機珍麗質,也知季節讓群芳。寄言秋菊冬梅,慎勿盲從徒毒友。」

白玉流雲听罷,忍不住撇撇嘴,皇帝神馬的最討厭了,自己答不出不說,還拿自己的對聯來考驗自己,真是!魂淡!

「誰說桃花輕薄?看灼灼其華,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玉露,羨萬株艷蕾流霞。無何春去莫飛,終究鸞枝墜果……」柳飛葉秀眉微蹙,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而榜眼時候邱,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狀元,你呢?」軒轅帝挑著長眉,好笑的瞅著撇著小嘴的白玉流雲。

「我夸福地妖嬈,眺青青之嶺,添哪些瓊閣浮雲。有濯濯明湖,收十里嘉林入畫。似新塵消宇淨,因恩駕鶴凌空。難怪聞山攬勝,高舉怡情,秦村訪友,碑院揮毫。若清節復生,定喚漁夫回絕境;靈均再世,必歌今日過前朝。莫悲紅雨落幽溪,又續風騷垂奕葉,方信凡夫俗子,不須羽化亦登仙。」不忿歸不忿,總不能跟錢不過去吧,想到這里,白玉流雲不僅內牛滿面,缺錢的娃傷不起啊啊啊啊!

「好」細細品了一番,軒轅帝忍不住拍手叫好。龍目微轉,看著白玉流雲又道︰「空來空去空空梅」

白玉流雲橫他一眼,朱唇微啟「半仙半佛半只煙」

某帝淡定接受,又道「淡品歲月開心樂」

白玉流雲沒好氣的撇撇嘴「獨上西樓晚風清」

見某帝又要說那些沒營養的東西,白玉流雲立馬開口「皇上,你想謀殺啊?」

「嗯,這怎麼說?」某帝疑惑的問道,這對對聯跟謀殺怎麼扯到一起了?貌似這二者沒關系吧?

「本少都快餓死了,你還在這里說些有的沒的」白玉流雲模著肚子,瞅著某帝,一臉控訴。

「听說,你會看相?」某帝見勢不妙,果斷轉換話題。

「嗯,還行。十卦九不準」白玉流雲有氣無力的回答。

「呵呵,不錯。眾愛卿,有沒有誰願意讓流雲算一卦的」某帝誘惑道。

眾大臣紛紛搖頭,算卦?還是算了吧,這要是好的話,還行,要是差的話,盡是擔心。

「哈哈,白玉公子,年紀輕輕就一表人才,我想請白玉公子幫我給家里的幾個兔崽子算一卦」一位留著胡須的青年男子,站了出來,沖著白玉流雲抱拳一笑。

「嗯,好」白玉流雲淡淡的瞅他一眼,輕聲應道。看來人五官精致,談吐儒雅,周身彌漫著淡淡的煞氣,顯然,是一位久經沙場的戰士英豪。

「把令郎的名字說一下」

「我晴初家族這代共育六子,老大晴初微瀾,老二晴初安瀾。老三晴初淨梧,老四晴初折顏,老五晴初容止,老六晴初念瀾」

听罷,白玉流雲掐指一算,秀眉深鎖。連續又算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青年男子見白玉流雲臉色不好,著急想知道,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怎麼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我家老大,剛出生的時候,就不見了」

听到這里,軒轅帝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沉重。誰不知道,十八年前,晴初將軍為保軒轅,拋下新婚妻子遠走邊疆,保家衛國。那一戰,損失慘重,哀鴻遍野,晴初將軍也身負重傷,身懷六甲的晴初夫人,得到消息,馬不停蹄奔赴邊疆,當軒轅,與千里生死一戰之時,晴初夫人剛好臨盆。而誰能料到,那被晴初將軍視為左膀右臂的副帥,臨陣倒戈,搶走了剛出生的嬰兒,並逼晴初將軍退兵,不然將嬰兒扔進山澗。為了軒轅,為了百姓,晴初將軍忍痛刺向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跌落山澗……

「嗯,我知道」白玉流雲點點頭,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是十卦九不準的,你要做好心里準備,要是說完惹你不高興了,你可別賴我」

「不賴」晴初將軍輕笑回答。

白玉流雲走到晴初將軍身邊,輕輕地俯在他的耳畔,聲音低不可聞,饒是武功高強的軒轅帝,也硬是沒有清楚「安瀾平瀾,雄霸一方;淨梧遇凰,終究是傷;折顏為龍,一場傷心;容止問情,方知緣盡;念瀾尋瀾,一命誤償。」「微瀾天意,執掌乾坤,一朝入世,風起雲涌。真命歸來,天命皆變。成事在人,謀事在天,白衣瀲灩,紫眸無雙,姍姍歸來,動蕩終安」

「你說……」晴初將軍激動地拽著他的袖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說了,我十卦九不準的。看吧,把你氣哭了」白玉流雲手忙腳亂的給他擦眼淚,心里卻十分懊惱。哎,本少最不會安慰人了,看來,以後還是少當神棍。

「皇上,沒事我就先溜了,要不這位大叔,待會該找我麻煩了」白玉流雲指了指趴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的某將軍,無奈的說道。

「白玉流雲接旨」

一听到李總管那公鴨腔,白玉流雲就知道準沒好事,你看吧。這皇帝竟然腦袋抽筋,讓自己當什麼狗屁太傅,執掌九龍閣。大爺的,本少教五個小盆友已經夠辛苦了,你又給我塞了十幾個……偶不活了。

「怎麼,你有意見?」某帝挑眉問道。

「哪敢有啊」白玉流雲擺擺手,意思是︰沒事,本少就先撤了!

「明天記得來上課」某帝命令道。

「知道了」某男擺擺手,瀟灑的揚長而去。

「退朝」

「恭送吾皇萬歲」

剛下朝的晴初將軍本來滿心歡喜,要告訴自家親親娘子這個好消息,突然想到,家族的那個詛咒,晴轉多雲的俊臉,立馬愁雲慘淡。要是瀾兒還活著,現在也該十七歲了。十六歲時,每對雙生子,都會重新洗牌,兩個只能存活一個,三百年了,從無意外。安瀾還活著,那說明,瀾兒……瀾兒一定不在了……果然,十卦九不準啊!晴初將軍苦笑道。也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幾年後,那幾條箴言紛紛得到驗證,晴初將軍,才知道,當初自己錯的是多麼離譜。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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