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
太傅府雖比不上王府皇宮的大氣磅礡,奢華高貴,卻自有一番獨特的風韻,彌漫其間。府中遍布海棠,花開正茂,細碎的花瓣隨風徜徉,猶如蝴蝶翩躚起舞。假山成群,形態各異,九曲長廊穿梭在碧波澄淨的湖面上,蜿蜒若蛟龍戲水。
亭台樓宇不計其數,更令人拍手稱奇的是每根殿柱上,都雕刻著九朵金色的曼珠沙華,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白梨拉著白玉流雲的手,瞪著大眼楮,嘴巴張的大大的,那吃驚的模樣,令身邊的白玉流雲忍俊不禁。這家伙真的是軒轅首富麼?怎麼看,怎麼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啊?呵呵!
「(☉o☉)哇……黃金啊啊啊啊啊啊!」看著不遠處,在陽光下發光的殿柱,白梨松開白玉流雲的玉手,腳尖一點,躍了過去。趴在光滑的柱子上,又啃又啞︰「黃金啊,真的是黃金啊……」軒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首富白梨最愛金光閃閃的東西,特別是黃金。
見某男一直重復著‘黃金’二字,白玉流雲好笑的勾起了紅唇︰這丫的,好卡哇伊。
「雲雲,你太敗家了,怎麼可以這麼暴殄天物啊」白梨白皙的俊臉趴在柱子上,一只手不停的模來模去,小心肝幾乎要跳出胸膛一般。好多黃金啊!似乎是想到什麼,白梨慌忙扭頭問︰「雲雲,你家究竟有多少根殿柱?用黃金雕花的這種?」
「嗯,也沒有幾根,就二十來根吧?」白玉流雲模著下巴,思忖著。
「沒有幾根?就二十來根吧?雲雲,你這個敗家子!」白梨一把扯過白玉流雲,揪著他的衣領,推搡道。
「師傅哥哥,放了那個畜生」寂渃剛進門換了件衣服,出來就看到白梨揪著自家師傅哥哥的衣領,在揍人,慌亂之下,月兌口而出。
「(☉o☉)…?」白玉流雲听罷,囧囧囧!
「你說誰畜生呢?」白梨一听忍不住炸毛了,想他白玉翩翩美少年,玉樹臨風,風姿卓越,哪個畜生,額呸呸呸,你丫的才畜生呢?
「啊,不好意思說錯了,我重來,重來」寂渃忙擺擺手。
「這還差不多」知道寂渃說錯話了,白梨很是大方的原諒了她,可這話還沒說出口,寂渃的下一句,令白梨咬著嘴唇,抄起自己的金色小算盤,就追了過去。
「畜生,放開我師傅哥哥!」
「尼瑪,你才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白梨抄起家伙就追了出去。
「喂喂,鴨子,我有必要糾正一下你的錯誤,我已經出生十四年了,我哥也出生十七年了,不是才出生的,好不?」寂渃在白梨的追趕之下,始終將他甩在三丈之外。一邊跑,一邊還不忘糾正某男的錯誤。
「你才鴨子,我叫白梨,白梨」
「啊?你叫白痴?」寂渃掏掏耳朵,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楮「我听到了,好不?不用這麼大聲,誰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痴公子啊,不用再重申了」
「尼瑪,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什麼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就是。在商場無往不利的白梨奸商,沒想到卻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里,哎!十分悲哀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是白吃白喝?呵呵,你還真是猜對了。寂冷、寂妖、寂風都交了好幾萬兩銀子,就我一個銅板都沒交,這不是白吃是什麼啊?啊,師傅哥哥對渃兒真是太好了,我太愛師傅哥哥了」寂渃雙手拳在下巴,兩眼冒著粉色的小泡泡。
「一個銅板也沒給,還可以白吃白喝?」白梨拿著小算盤屁啦扒拉的圍著寂渃轉悠,嘴里還念念有詞道︰「玉簪明月閣的,十兩。耳墜清風樓的,七兩,哇哇,手鐲是長春坊,二十兩。衣服竟然是臻美閣的限量版,春風微笑裙?一千兩……」
白梨瞠目驚舌,算盤掛在脖子上,同手同腳走到白玉流雲面前「雲雲,你包養她?」
「(☉o☉)…?」白玉流雲額上滑下三道黑線,無語的模模腦袋,訕訕的說道︰「她是我的徒弟」
「沒有包養?」白梨不死心的繼續問。
「麼有」
「真的麼有?」白梨拉著他的袖子,殷切的瞅著他,那感覺好像是你要是騙我就死定了。
「真心麼有」
「她是你徒弟,你是不是管吃管喝管住」
「嗯,沒錯」
「還管什麼?」
「師傅哥哥,不僅管著我們的衣食住行,而且還根據我們各自的特長交我們功夫,比如,寂風哥哥的經商之術,寂人妖的奇門遁甲,冷大哥的劍術,還有我的輕功」寂渃笑眯眯的跑了過去,向白梨解釋道。
「包吃包住還教功夫?」听到這里,白梨雙眼冒出了兩顆金光閃閃的黃金︰要是把自家的奴僕,嗯,還有,他家老妹,老弟,老爸,老媽,爺爺,女乃女乃,曾爺爺,曾女乃女乃……嗯,嗯,還要再加上我,黃金,黃金滾滾來了!
「雲雲,我決定了!」某男想罷,扭頭一看,人呢?「雲雲,我決定我要跟你一起過了,不,還有我家的僕人,我老妹,我老弟,我老爹,我老娘……」
「哥哥,你確定,你把財主領回家了,而不是把債主帶來了?」花灼站在屋頂,望著那瘋狂尋人的某男,涼涼的對身邊的白玉流雲說道。
「(☉o☉)…」白玉流雲模模鼻子,瞅著某男那瘋狂的樣子,額上冷汗直滴。哎,貌似招了個麻煩過來。呵呵,不過,這樣的話,小日子才能更加多姿多彩。
「哥哥,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錢,才能夠首富公子揮霍」花灼見白玉流雲在旁邊偷笑,沒好氣的說道。
「嘛嘛。不是有小風兒嗎?不用擔心,再過半個月,小風兒就可以出師了」
「人妖他們要回來了?」一听到冷大哥要回來,寂渃小臉唰的紅撲撲。
「呵呵,是小風兒自己」
「為毛啊?師傅哥哥」寂渃拽著白玉流雲的袖子不依。
「你以為奇門遁甲、劍術修為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參悟的嗎?」流雲白她一眼「沒有個一年半載,甭想」
「一年半載啊?」
「呵呵,我也沒說你不能不看他們啊?」見自家寶貝渃兒哭了,白玉流雲慌忙為她擦眼淚。
「真的可以看他們嗎?」
「可以,他們每月會回來幾天的」
「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冷大哥了」寂渃拍拍胸脯,破涕而笑。
「你這丫頭啊……」白玉流雲模模的她的頭發,眼眸劃過一抹不忍。哎,一切順其自然吧!
「呃?你干嘛處在我這兒?」夜里,白玉流雲正準備洗洗睡了,就瞅見白梨站在自己的門口,對著手指頭,一副我萬分別扭的表情。
「我想……我想跟你睡」白梨別扭的說道。
「蝦米?跟我睡?」白玉流雲立馬捂住胸部,驚愕的瞪著他「莫非你……」
「嗯」見白玉流雲知道了自己的想法,白梨忙點頭。
「你真的……」喜歡男人?
「嗯」白梨再次點頭。
「 !」白玉流雲果斷的關上了門。
「雲雲,今晚有雨,我害怕打雷,你開門啊」望著緊閉的房門,白梨耷拉著腦袋嘟囔︰不是知道我怕打雷了嗎?干嘛還把我拒之門外。喂喂!白玉騷年是你肚里的蛔蟲嗎?你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當然是你按你的想法說,他照他的想法想了,結果,不就是這樣嗎?
「雲雲,我真的怕打雷,你開門」
「雲雲,你相信我了?」見白玉流雲打開了房門,白梨勾唇笑了起來。白玉流雲沒好氣的瞟他一眼,抬眸往天上瞟了一眼「嗯,今晚確實有雨」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白梨說著就準備擠進去。可白玉流雲的下一句頓時淋得他透心涼心哇涼。
「有雨是有雨,不過不雷就是了」
「雲雲……」
「 」回答他的是關門聲。
「不會吧?下雨竟然有不打雷的」白梨模著腦袋不解的說道。我倒要看看,它打不打雷。說罷,白梨搬個凳子坐到白玉流雲門口,抬頭盯著天空猛瞧,還拍著房門「雲雲,我們來打個賭,如果光下雨,不打雷的話,算你贏,我給你一百兩。要是又打雷又下雨的話,是我贏,你要給我一百兩」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白梨嫵然一笑︰「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一夜過後……
「喂,鴨梨,醒醒」白玉流雲推著門口作死豬狀的某男,挑著秀眉,勾著紅唇,充分顯示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雲雲,你醒了」白梨揉揉惺忪的睡眼,瞅了瞅天色「唔……天明了」
「嗯,昨晚打雷了嗎?」白玉流雲瞅著他迷茫的小模樣,心里十分好笑。
「麼有」似乎還沒有搞清狀況的白梨,如實的回答。
「嗯,原來麼有打雷啊?這豈不是說昨晚的打賭,是本公子贏了?」
「嗯……」白梨盯著眼前白皙的玉手,呆呆的望著白玉流雲,這是干嘛呢?
「還愣著干嘛?」見他一副我萬分不解的表情,白玉流雲直接下手。
「雲雲,我……我不賣身啦」白梨抓著他作亂的小手,漲紅了臉,低著頭,悶悶的說道。
「誰讓你賣身了,你昨晚跟我打賭的,要是打雷算你贏,不打雷算我勝,一百兩,拿來吧」白玉流雲玉手一攤。那意思在明擺不過︰趕緊的,掏錢!
「什麼?一百兩?」此時白梨要是不清醒,就可以去死了。誰不知道軒轅首富愛錢如痴,嗜錢如命。誰要是能給他要走一枚銅板,那就是軒轅一大神話了,更何況是一百兩,那豈不是要了他白梨的老命!
「怎麼?」見他一副我想賴賬的表情,白玉流雲趴到他的面前,與他四目相對「你要是不給我錢的話,就哪來的回哪去吧」
「我昨晚是說打賭來著」白梨對著手指,瞅著他「可是你沒有吭聲,你沒有答應,現在怎麼可以說我耍賴?」
「喲,昨晚誰自作主張的,說,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我可不就默認了,現在,你卻想賴賬,賭得起輸不起啊?」
「我……凡事都要求證據,你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所以,你說的不成立」白梨昂著胸脯,激動的說道。
「呀,痛痛……你松手」正得意的時候,白玉流雲伸手探進來他的衣服里,在他胸前,狠狠的一捏。痛得白梨痛呼出聲。
「說,給錢嗎?」白玉流雲魅邪的瞅著他。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疼痛過去,白梨竟然感覺有道閃電狠狠地劈上了自己,頓時頭暈目眩,全身酥麻,不禁嚶嚀出聲。
「敗給你了」瞅著他那張滿臉春色關不住的俊臉,白玉流雲果斷松手,扭頭便走。
「雲雲……」這不,你想私了,他偏偏不干。
「說!」銀子沒拐來,白玉流雲正滿臉不爽呢。
「你……你剛模了我」白梨低垂著眼瞼,慢吞吞的說道「我不賣身的……你……模了我,你要負責……我也不讓你負責了……你給我一百兩,就好了」半晌沒有得到回應,白梨抬頭一眼,哪還有白玉流雲的蹤影。
于是乎,從那以後,太傅府時不時傳出了一陣驚天動地,氣壯山河,撕心裂肺的吼聲︰「白玉流雲,你這天殺的!」
也是從那以後,太傅府被列為軒轅一大鬼蜮之一,見著紛紛繞道而行,當然這是後話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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