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十六章
「王公子,且慢,小近來听說,令堂雖被陛下免去了官職,但俸祿不減,依舊享有,不知此事是否空穴來風?」劉師傅眯了眯眼,雙手扶握,討好看著王。王自小是見慣了官場上阿諛奉承,劉師傅此類人等,他向來不曾入眼,早擺月兌才是主道。
「劉師傅是宮中老師傅了,何故听些小人風言風語,」王頗不耐性冷道,「既是無事,王便自行離去,不叨擾劉師傅。」
王幾番欲離去,皆被劉師傅攔下,怒意滿面,那自是可想而知。王雖是見慣了宮中阿諛奉承小人,當昔日自己乃當朝宰相之子,就算是奉承拍馬也需他樂意與否,而今卻境遇不同,被這劉師傅攔下,實有辱臉面。
「劉師傅意欲何為?攔著王作甚。」王怒道。
「王公子切莫動怒,小只是瞻仰令堂風采,別無它意。」劉師傅特地狗腿上前錘著王肩,王不屑被他人觸踫,惱怒瞠目而視。
「王公子,小也並不是無事可做,皇後娘娘還特地差遣奴才去慈元殿捉拿那啥雲鄰丫頭,那丫頭不知何時觸怒了娘娘,娘娘惱怒欲處之而後,小也是要干事人,只是小御膳房這麼些年,還只是個副廚,心中難免抑郁,想一吐為,借故和王公子長談。」
劉師傅曉得皇後娘娘處理宮女這檔子小事,王絕不會多加言語干預,像他王向來自命清高不會插手也不會提及此事,所以劉師傅是無所顧忌告之。「什麼,皇後娘娘欲處掉…」王驚不可置信看著劉師傅。
「這後宮當差宮人,哪個不會犯錯,既是犯了錯,娘娘要處死,也是理所當然,只怪她不好好干活,得罪了娘娘。」劉師傅不屑提及一小小宮女。
此時,王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怎麼做為好。「劉師傅,你既是宮當差數年,自是宮里得力助手。哪能屈居副廚。」王話顯然甜到了劉師傅心坎里,劉師傅不禁一臉滿足。「當差多年,有事如何啊,想想我也是廚藝不輸給徐大娘,居然還是她際遇甚好啊,皇後娘娘美言給了她多大好處啊。想我宮中無依無靠,也不過是想想清福,卻也是個痴人說夢事兒。」劉師傅搖晃著腦袋,說著便嘆著氣兒。
「劉師傅進宮數年,皇上膳食哪樣不是劉師傅您一手品嘗,樣樣無礙才端到皇上御前,劉師傅可謂是功不可沒。」王繼續不著邊際吹著軟風。劉師傅享受這原宰相之子恭維,說倒是愈發覺得自己功社稷。「劉師傅,若如今雖為副廚,也是一時罷了。想父親朝為官起起伏伏數年,哪天是吃得上安穩飯。」王痛心疾首,臉上寫滿不甘。劉師傅也是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想想宰相為國心力,朝中各派哪個不是私吞銀兩,苦了宰相啊。」劉師傅贊同王說法。「劉師傅,你是不知,想父親為國心忠,可到頭來,還是…。」王說道動情之處,還不禁以袖拭淚。
「王公子,切莫灰心喪氣,宰相大人必將再次班師回朝,到時,王公子也亦能為皇上忠。」劉師傅安慰王。
王袖口拭淚,眼神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劉師傅,有您話,相信父親必將再次振作,輔佐皇上,壯我大宋王朝。」
「那是自然,到時王公子切莫忘記小,小願為宰相大人和王公子差遣。」劉師傅雙手作揖,拜了拜王。「劉師傅不可不可。」王趕忙扶起劉師傅,「既是自家子人,這些禮數自是免了。」
「王公子,你看時辰不早了,小就先行離去,切莫耽誤了公子正事。我也好去辦了那丫頭。」
「哎呀,劉師傅,你說是否是慈元殿雲鄰那賤婢。」王惡狠狠咬牙道。「正是,怎得,那丫頭,王公子也是知曉?」劉師傅不解問道。
「師傅你是有所不知,那丫頭前些日子偷跑去文德殿,居然以下犯上,想必是父親被免,這些下人也自是不把王放入眼中。」王怒氣喘著。「即使如此,那小便做了那賤婢,好讓公子你出口惡氣。」劉師傅,挽起袖口,欲前往慈元殿。
「劉師傅且慢,」王叫住了劉師傅,「那賤婢欺我太甚,就此死了,也是便宜了她,我欲親手了結了她,請劉師傅賣給我個人情。」「這…。」劉師傅有些為難,「罷,我便打暈了,丟入亂葬崗,王公子便叫人認領綁回去,好出口惡氣如何。」「如若如此便是好,王就先謝過劉師傅。」王一臉誠懇,順手做了做揖。二人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