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二十九章
「臣妾參見兩宮太後娘娘。」
「你且平身吧,賜座。」曹後一臉陰霾。高後看著曹後臉色不對,吩咐下人遞上一壺參茶,為其親自沏上。
「謝太後娘娘。」皇後看一眼高後,高後示意其就座,便無其他表態。
「高後,皇上這是欺我嗎?本宮仁宗年紀尚青便撒手人寰,留下我老弱婦孺,現朝堂上皇上又是命人御醫伺候,又是藥石無缺,我…。」曹後漲紅了臉,發誓上金珠顫顫巍巍搖擺。
「曹後,皇上年輕,難免,改日我便讓皇後疏通疏通,便是好。」高後一臉無奈,陪著不是。
「皇後,那仁明殿都成冷宮了。還皇後,你瞧瞧各宮里頭,就屬皇後宮里頭,皇上沒見著過。」曹後冷眼以對,絲毫無懼皇後側。
皇後眼神閃過一絲凌厲,很便被滿目憂傷多替代。高後心疼看著自己兒媳,也是無可奈何。曹後直系親屬前朝勢力龐大,不得不傍身依靠,縱使自己也是忍讓退步。
「皇上這是打本宮臉,明著罷黜,轉眼朝堂上又是御醫,你說說,這,這不是打本宮臉,是什麼。」曹後一臉憤恨對著高後,握著高後手也便緊了許多。高後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說起。
「太後娘娘,皇上只是憂煩國事,前方戰事告捷,國內國庫虧空,萬不得已才想出變法之事,也是無奈之舉,現下皇上已罷免王安石,許是不忍朝中大臣因為此事而分歧不斷,也是安撫眾人。」皇後立身側,言語動情。
「是嗎?」曹後平靜不少。「既是安撫眾人,本宮也不便多說,差人送些藥石給孫大人,想必今日他便是氣得不輕。」
「是。」曹後身旁太監海公公領旨之後便和孫大人差人報信丫頭一同去御醫館,領了進補藥品。
皇後收到高後頗具賞識眼神,微微頷首。「你便先回,皇上為國憂心,你為人妻子,是一國之母,必當為其分憂,也無需侍奉側,且退下吧。」
「是。」皇後為兩宮太後回了禮,領著宮婢翠菊先行離去。
「曹後,近些日子,我看外菊花盛開,十分美麗,你我一同前去如何,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我二人且看看細水長流也是美事。」高後轉換話題,見曹後便無異議,便差人領了披風,一同前去。御花園出了寢宮之後,翠菊隨著皇後隨意走動,「娘娘。」翠菊隨身服侍,也是不忍看到皇後一臉悲傷便輕聲喚了一聲。
「本宮無事,你先行退下,本宮想看看水中魚兒,想必過上些時日便是見不到吧。」皇後獨身游覽,退去眾人。
「冷宮,是啊,冷宮啊。」皇後喃喃低語。
而御花園另一角「你瞧瞧,這花開真是艷麗,本宮竟也忘了這些年歲月。」曹後和高後攜手善花,看到花多地兒,也是不願離去。
「呵呵,曹後怕是想起先帝爺來了。」高後笑著,隨手拈下一朵,替曹後戴上。
「不會過分花俏?」曹後略顯羞澀。
「你我之間還有何話不能說,當真就是美,呵呵。」高後贊許道。
我將一朵朵花完好摘下,放入藍中,一朵朵依樣疊好。秋冬將至,縱使嬌艷一時,也是不得不凋謝入土,枯了葉,菊花似女子般美麗,看那朵朵菊花,黃似那十五月,白如天上雲,粉像要落下霞。
「你這是為何。」曹後看著我將花摘下,卻不曾戴上,也不曾丟棄,卻將花放入藍中。我驚得剛采下花,掉落一地。轉忙轉身跪下,也不知該說什麼。
高後不悅看著地上跪著我,「曹後,這丫頭許是剛入宮門不久,你我也無需多問,無需為此煩憂。」
「奴婢知罪,奴婢無心煩擾望娘娘恕罪。」今日替小芯姐姐為朱才子摘些菊花潤喉,不想竟遇到兩宮太後。
「罷了,我看著丫頭長得像極了可兒,倒是讓我不忍責罰,你說呢。」曹後仔細端看。眼神流露出絲絲柔情,眼角竟泛起了水氣。
「還真是像。」高後點了點頭望著曹後。「罷了,你先退下吧,下次當心著,切勿再犯。」
我雖模不著頭腦可兒是誰,只願不責罰與我,那便是好。便拾起籃子和花朵,匆匆離去,心中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