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時間白馬
凌晨三點半。
這個點數相對于不夜城橫店來說,和白天沒什麼區別。外邊攝影棚隨處可見電視上大明星,可這咖啡廳,卻只有寥寥無幾數人。
那時候蘇西橙對錦方燼,幾乎是盲目崇拜,她步步踉蹌地想要追上他腳步,可是用了所有力氣,卻也只是成了他後面小尾巴。
那時候他是教授,她是學生,當他成為演員時候,她就去上碼字,想要有一日他能飾演她筆下角色。
錦方燼這三個字,一度出現她夢里,不管是老師時候溫潤如玉,還是演員時候公子世無雙。
「風吹雨成花
時間追不上白馬
你年少掌心夢話
依然緊握著嗎
雲翻涌成夏
眼淚被歲月蒸發
這條路上你我她
有誰迷路了嗎」
咖啡廳里,縈繞著郁可唯輕靈聲音,這首歌,讓踏著十四厘米高跟鞋蘇西橙差點兒一個踉蹌就摔地上了。
不得不說,真是應景。
蘇西橙走到咖啡廳門口,幾乎下意識地,就往窗邊那兒尋找。
有些諷刺,她對他習慣,比自己還熟悉。
白色襯衣,黑色西褲,蘇西橙站原地,有點兒恍惚,這樣簡簡單單搭配,他可以隨時都把旁人給比下去。
他是演員那會兒,就是這樣。
當別明星都對自己衣著別出心裁,甚至一個大老爺們為了博鏡頭穿上了蘇格蘭裙裝高跟鞋,卻也抵不過他站那兒,一身西裝來得閃光多,他微微一笑,就把別人硬生生地比下去。
只因為他是,錦方燼。
公子世無雙,沒有誰比他適合這句話。
「來了?」
似乎感受到身後那灼熱視線,錦方燼那看窗外腦袋轉了過來,夾帶,還有一道淺笑。
蘇西橙勾起唇角,一身火紅色艷麗低胸裙裝,十四厘米高跟鞋,精致妝容,完美表情,蘇西橙比誰都明白,自己今晚會成為女王,哪怕,看到人只有他。
不過,夠了。
拉開椅子,蘇西橙坐下,目光落身前卡布奇諾上。
咖啡已涼。
「再叫一杯吧。」錦方燼眸光落蘇西橙身上,從始至終沒有露出半點兒等久了不耐煩表情。
「不用。」
蘇西橙手拎起咖啡杯,慢條斯理地搖晃,精致妝容襯托下,那白皙膚色為誘惑。
「等了很久?」
錦方燼剛想回答,卻被蘇西橙一個笑給迷惑了,「錦方燼,你等了我一個小時,對不對。」
「嗯。」錦方燼嗯了聲,不容置疑,他這是第一回等人,破天荒第一回。
「錦方燼,可是我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嗎。」
蘇西橙話鋒一轉,開始變得有點鋒利。
「丫頭,不想笑就不笑,何必這樣強迫自己?」
錦方燼並沒有理會蘇西橙咄咄逼人,只是不喜那精致臉蛋完美笑容,像一個傀儡洋女圭女圭,沒有靈魂一般。
「錦方燼,你肯定不知道,現坐你面前女人,想要撕破了你臉,再挖出你心,看看里面是不是我想象中黑色。」
「它跳動,你猜猜是不是為你?」
「不敢猜,錦方燼,你記得我今天要跟你好好談談嗎?」
「嗯。」
「錦方燼,不是,我是不是沒有資格叫你名字,那我叫你錦老師?錦教授?還是錦導演?」
「都喜歡,這三個稱呼都能讓我想象到角色扮演,制服誘惑。」
錦方燼勾唇淺笑,修長白皙手指十指交錯地放下巴下,慵懶極致,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
「都說錦方燼想要誘惑一個人,沒有人拒絕得了,你看我這小心髒,撲通撲通。」
蘇西橙也學著錦方燼動作,只是那身體有意無意地向前傾著,美好事業線若隱若現,笑得詭魅。
「錦老師,我也等過你多回,多到我自己都記不得了。」
「當我知道我懷孕時候我等過,當我父母出車禍時候我等過,當小寶出生時候我還是不死心地等。」
「後來我才知道,我有多犯賤。就像林以瓊說,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自動送上門女人,我只不過是把自己洗干淨送到你床上,你吃了,僅此而已。」
「丫頭……」
錦方燼不知道怎麼樣開口,他從來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瘦小女人一個人承擔了這麼多,父母雙亡,怎麼可能?
明明他記得以前跟身後小女孩怎麼樣接父母電話,然後甜甜地嗲著嗓子撒嬌。
「錦方燼,愧疚嗎?」
「可是你認為這樣會毀了一個人嗎?我告訴你,真不會,我經歷過,我不是好端端地活著嗎,對吧。」
「噢,對了,你知道為什麼我父母會死嗎?我告訴你好不好,他們知道我肚子里孩子七個月時候,受不了刺激高速公路上撞車死。」
「你都不知道那場爆炸多麼燦爛恢弘,我電視上看到時候都心驚膽戰。」
「別人都說我肚子里是賤種,我就帶著那賤種守著爸媽,挺著大肚子,穿著黑色孕婦裝,靈堂上鞠躬卑微,錦方燼,你那時候不會知道,就是那樣,我都希望你能出現我面前,然後跟我說你只是不知道,然後你會和我一起產檢,一起迎接小寶。」
「錦方燼,你覺得我犯賤不?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賤,那樣情況,我還是決意要生下小寶,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哪里陣痛,那時候我干嗎?」
蘇西橙似是很努力地回憶,一邊說一邊笑,半點兒也沒有悲傷模樣。
「小寶告訴我他要出生時候,我餐廳廚房里洗碗。」
「呵呵,錦方燼,你見過孕婦不是產房待產而是廚房嗎?我那時候一手洗潔精,想扶一下牆手抖能打滑。」
「你……」
「你想補償我?愧疚嗎?愧疚嗎?你告訴我,你愧疚嗎?錦方燼?」
蘇西橙說得一直很平靜,只是後那幾句重重復復反問,卻變得歇斯底里咄咄逼人。
「丫頭,你先冷靜。」
「錦方燼,有時候我真恨你,恨你怎麼隨時都可以保持一張波瀾不驚臉,真,我真想要狠狠撕開!吃你肉,喝你血!」
「丫頭,你覺得,我接拍你作品是意外嗎?」
「錦老師,你覺得涼了卡布奇諾還能喝嗎?喝了多可惜!」
蘇西橙咬著唇,將手一直拎著杯子發狠地潑向對面一直寵辱不驚男人。
白色襯衣不再,染上了咖啡色痕跡。
就像是那公子不再傾城,妄想著這點點污跡能染指他年華。
「錦老師,如你所願,從今以後,你是老師,我是學生,你是導演,我是編劇。」
據說無論文文寫得多寵多虐,只要作者一說題外話,你們就跳戲了,是這樣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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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看我澄澈雙眼,這真是寵文。
啊!
看到留言板這麼多妹紙問候青城,我一顆春心馬上蕩漾了起來~
然後我一蕩漾了,可能小白就被放出來了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