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上月半輪春,銀色流水,灑滿一地,京城的夜,繁燈閃爍,燦如朗星。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高牆之外,夜幕下,街道人流川流不息,閑田和劉昕並肩走在一起,穿梭在人群中。
既然離開了相府,現在的她相貌平凡,一身古裝走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該沒人會注意到她才是,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找他訛點,反正他的錢來路不正。
現在的她黑吃黑,也實在是沒辦法為之,她想著要離開他才合適,也不太熟,再說他這種男人,總在一起不太好。
「我叫閑田,初來乍到這里,有一句很冒昧的話不得不說,您,能借點銀子給我麼?您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您留下您的姓名地址,您放心,不會超過半年,我一定會還你錢的。」她試著和他商量著開了口。
對這里一切一無所知,可她知道,不管在哪里,手上有點銀子才能活的下去,她現在首先能想到的就是要活下去才行。
停滯的目光詫異的看在她臉上,個中有些奇怪的滋味。
「半年?你,為什麼會來這里?你準備怎麼還我錢?」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幽深沉靜的目光望向遠處,靜靜的走在她身邊很久,他很喜歡這種靜謐相處的感覺,她身上有種特別的感覺。
听出她弦外之音是要離開,他心中稍有不舍。
不能說穿越時空來這里,人家會把她當成神經病的,不管什麼時候,不是親身經歷的人,隨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呵呵,我是來這里投親的,沒想到,親戚不知道搬到那你去了,身上的銀子也花光了,沒辦法,所以——您放心,我閑田一直是說到做到的人,我說過還你的銀子,一定會還你的,您放心好了。」
投親不遇,老掉牙的理由,在這里,也許會是最可信的理由吧。
「說說,你具體的計劃,我要看到實際有效的做法,剛認識的人,我不能隨便冒險不是麼?」劉昕靜默的說著話,一直沒有停下腳步。
「這樣吧,不行的話,我把我身上最值錢的兩樣東西壓給你,寫一張欠條,半年後,我還你錢的時候給你加利息好了,我要怎麼做,這與你無關。」說了你也不一定明白的,士農工商,在古代,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不是必要的時候,她不想和任何人探討這樣的事情,再說,她還沒有想到具體怎麼辦,可她有自信,她一定會很快的進入這里的狀況,找到她覺得可行的活計方式。
拿出身上的手機和一張金卡,遞給走在身邊的他,希望能增加可信度。畢竟沒有訛人的經驗,幾句話下來,她已經忘記初衷,只想著是她在借錢。
劉昕靜靜的看著遠方,背手沉思,不說借,也沒有拒絕。
閑田看他毫無反應,心中更是焦急,晚飯是解決了,沒錢伴身邊,她一個女人露宿街頭很危險。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借不借給句話不行麼,該死的男人,裝什麼酷,裝酷能當飯吃,當床睡?裝酷人家就會愛上你呀,你當現在的女孩都是傻子呀!
「是他,是他,好美的男人耶!」
「是啊,要是能嫁給他,死十次也值。」
身邊正巧走過兩個她認為的傻子,閑田徹底無語。
心中暗暗月復誹,悄悄握緊拳頭晃動在他身後,卻不敢隨便得罪,他現在的這個唯一希望。
無奈的上前趕上他的腳步,準備再次開口問他借錢的時候,他一直文絲未動的目光終于抬眼看了一眼前面。
「客官,住店還是打尖?」一間名悅來的客棧門口,店小二的清脆高喊聲凸出在喧鬧的街市中。
「進去再說吧,很晚了,明早上我們還要盡快趕路。」他冷冷的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哎哎,什麼我們,什麼趕路,我們要去哪里?我剛才說的話你听見沒有?你到底借不借?」閑田氣不打一處來,她說半天話,敢情人家一句沒听見去,他以為他是誰呀,憑什麼決定她的去向。
她雙手叉腰,停住腳步怒問,話語中滿是威脅。
不要怪我不守信用哦!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何況她也不是英雄。
蹙了蹙眉頭,女人都是麻煩的源頭,劉昕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先前她說要借錢他不是沒听見,看得出來她借完錢就要走,他根本沒打算理她。
現在看她停下腳步,他的心瞬間被打擊般,微微怒氣聚斂在他幽黑,深不見底的那雙朗星般眸地。
「不管去哪里,你,是叫閑田是吧,你只能跟在我的身邊,沒我的容許,不準離開。」劉昕說話間走到她身邊,霸道的伸手鉗住她的手腕,不松不緊,剛好控制在她掙月兌不了的力度,一把把她拉在身後。
「哎哎,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為什麼不能離開你,你是我什麼人?不借錢就算了,你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可要喊人了。」閑田大吃一驚,他怎麼能這樣,早看出來他不是什麼好人,怎麼會還還這麼野蠻呢。
「喊人,不用了,你喊誰也沒用,是你自己決定跟著我的,現在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了。」莫名的怒火,她越是想走的意思明顯,他心中越是莫名的生氣,他什麼時候看見過這樣的女子,從一開始看見他,就一直沒有正眼瞧過他,當他空氣透明,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遇見過這樣的女子。
沒用?她就不信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沒人可以管這事不成?
「救命啊,來人啊,抓流氓,他要強搶良家婦女啦。」扯破嗓門,閑田不顧形大聲的叫嚷起來,硬撐住客棧的門不進去。
客棧中人來人往,大家嬉笑的看著劉昕拉著一個少女走進來,連連點頭賠笑,看著閑田大叫的嗓音,沒有一個人替她說一句話,反而好多人一臉的慕色。
真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雖然她年近三十,相貌也非絕色傾城,可好歹是一個弱女子吧,怎麼叫了半天救命,連一個吭聲的人也沒有呢?
叫了半天也沒人理,難道這附近就沒有活人不成,放眼望去,確定,有很多會喘氣的,為什麼完全不理她呢?
閑田干脆放棄,怒氣氤氳的眸光轉向劉昕。
「你到底想干什麼?為什麼要抓住我不放,我現在要財沒財,要色沒色,你到底想干什麼你說。」
她怒氣沖沖的問他,厭惡,毫不留情的覆滿整個臉上,就沒有看見過這樣可惡的男人,剛認識半天,看他的樣子,倒是把她當成了他的私人物品了。
話音未盡,劉昕迎上她滿目怨怒,深眸中的怒氣仿佛被狂風吹送過,瞬間升騰翻涌,出口的憤怒,一句話讓客棧中來往的人震驚。
「老板,我們要一間房間休息,住一夜,明天一早走。」一只手拖住閑田往里面走了幾步,一只手掏出銀子,狠狠的摔在客棧的實木櫃台上面。
櫃台後面的人嚇一跳,起身怒罵,話還沒來得及出口,看見是當朝丞相劉昕,硬是生生咽下升騰的怒氣,眨眼間覆上滿臉堆笑。
「好,好,小二,還不快點過來,想死是不是,天字一號房,趕緊的帶劉大人去,劉大人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吩咐一聲就行,這銀子,您還是拿回去吧,您能來,小店已經是蓬蓽生輝,怎麼好——」展櫃的親自接待,卑躬屈膝,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卻不敢隨便問劉昕,滿目的惶恐,一臉賠笑。
京城中,大家都認識劉昕,誰不知道他是當朝的丞相大人,別說他帶著一個女子住客棧,就是他帶一群女人去客棧,恐怕也沒人有膽子會管這事。
「唉,住店就要給錢,天經地義,收下。」劉昕再次把老板塞回到他手里的銀子放在櫃台上,冷冷的一句話,轉身要上樓。
閑田哪里知道他是誰,看他雖然有點冷,卻是一身的平和,文質彬彬,除了剛剛發火的時候的樣子不算。
听展櫃的這樣說,才微有詫異的把探究的目光仔細的投向他的臉。
「劉大人?你,到底是誰?」她滿眸的疑惑,細細的看著他的眼楮,從她幽深平和的目光中,她看出來一種深藏的睿智精煉,眉宇深鎖堅毅,淡淡憂愁。
「我?我就是你先前拼命找到的‘工作’,現在,你的工作就在你身邊,你想要請辭,沒我的同意,你還是別想了。」劉昕不知道為什麼要回答這個可惡女人的話,可他還是隱忍著怒氣回答了她。
震驚,工作?她猛然間綜合一分析,難道他就是丞相?是那個要娶九夫人的花心男人?
看他這麼年輕,看上去不多二十歲的樣子,怎麼會做到這樣位高權重的地位。
閑田微有疑惑的看了看周邊的古跡,忽然間明白。
哦,原來還是背靠大山的富家公子,難怪取了這麼多老婆還想要,紈褲子弟,花心大蘿卜,哼——她最看不起不學無術,坐吃山空的人。
「是你?我可警告你,我閑田可不是你想要找的那種女人,你趁早放開我,我是不會喜歡你這樣一頭種馬的,我就不明白了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過不去?我一個半老徐娘,不過是混了你們家的一頓飯而已,用的著趕盡殺絕?」閑田終于明白一切,懊惱的怒視迎擊他霸道的目光,用盡力量的想要掙開他的束縛。
「半老徐娘?」劉昕驚奇,哪有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會說她是半老徐娘?
該死的女人,知道是他還想跑,美貌權勢,怎麼她一點也不在乎麼?種馬?虧她能想得出來,怎麼能用這種詞語形容他的行為。
看她蹲在地上不肯走一步,怒氣中的劉昕干脆彎腰撈起她的身子,毫不費力,緊擁她在懷里,直奔樓上。
滿目驚愕!不會吧,她怎麼會這麼倒霉?那邊被男人欺騙,到這邊,還沒弄清楚情況,居然要被人強上,汗——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