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什麼意思?」劉昕有點站不穩腳的沖動,什麼女人,這個時候不關心他到底傷勢,不關心他的情緒,不看他一眼,去關心人家商隊運送的什麼,難道沒看見麼,那商隊的每輛馬車上面都貼著糧食的封條。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厄——糧食的封條?不對呀!不說江南是魚米之鄉,從北方運送米糧去江南造價太大,就說那封條,是軍隊專用的東西,怎麼會被普通商用?
對了,那人,那大漢,是一位御前小將,叫馬全,忽然想起來,以前他有過一面之緣,他不去守邊疆,上戰場,怎麼會護送起商隊了?
太多疑問,劉昕恍然間忘記憤怒,欣喜感激的望向閑田,幸好她看出問題,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你怎麼看出來他們有問題的?」劉昕緊挨在她身邊,憐愛的攬住她的肩膀,往身邊攏了攏。
「問題?」閑田從凝思中醒神,猛的推開他的手,用力的動作,讓毫無防備的劉昕牽動手上的傷,不禁的一陣吃痛。
「嘶——你小心一點行不行?很痛的知不知道,別把血肉之軀的人,都當成沒有感覺的木頭好不好。」他蹙緊峰眉,冰魄般的痛楚深眸中暗含一絲壞笑,言下之意,她閑田就是一塊沒有感覺的木頭。
她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冉起的怒意被落眸他手上的模糊血跡壓了下去。
「你——好,好,我不和你生氣,就當感謝你剛才的救命之恩。」
他是為了她才受傷的,她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不生氣,現在他是病人,不和他生氣。
她爬上臉的笑意隱忍無奈,看著他手上血肉翻起的破損傷口,想了想,忽然伸手模索起他渾身上下。
「這不行,不夠軟,這里也不行……」她一雙小手肆意摩挲在他身上,忽如其來的舉動把劉昕嚇的不輕。
霎時間臉色通紅,渾身的火熱,眼看著她好不忌諱的在大街上,一雙小手到處模在他身上,他腦袋一熱,「嗡」的一下慌亂。
誰知道,她接下來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差點沒讓他崩潰。
她找遍他全身,終于在蹲子掀開他袍子的時候,一聲驚喜。
「哇,終于找到了,這里不錯,應該很好用。」她說著話,一只小手猛的探進他胯下。
驀然間緊張,詫異之下,他的體溫急速標高,一雙大手,下意識緊緊護住他的胯下部位。
「你想干什麼?這里,現在可是在大街上,你可不能——」劉昕緊張的語無倫次,驟紅的臉色,比手上的血跡更加鮮艷,一雙閃爍的明眸眼,失去明智的驚惶,驚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呼哧——」一聲布匹撕碎的聲音緊跟著清脆的劃破街上空寂的長空。
此時的劉昕,連死的心都有了,這還能讓他活麼?當眾被她撕掉褲子,滄月國堂堂宰相,他哪里還有臉見人。
頹廢的失落,差一點讓他一瀉千里。
他暗自月復誹,好像不是馬全這段時間運氣不佳,出門觸霉頭,他劉昕自從遇見她閑田,就沒一刻正常過。
閑田高興的拿著從劉昕里袍上撕下來的棉質軟布,探頭一看劉昕精神渙散,面色蒼白,迷惑不解。
「你怎麼啦?難道是傷口感染了不成,好像沒這麼快吧?」她微有不解的拿起他的手,給他小心的擦拭著血跡。
「不會呀,血色鮮紅,也沒有中毒,怎麼會精神這麼差?真奇怪。」她悉心的擦拭著他的手,疑惑的瞄了他一眼,不放心的騰出手,確認過沒發燒。
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一直奇奇怪怪的,就這樣糊涂反復的性格,也能勝任丞相一職?閑田有些懷疑。
「啊,沒,沒事,我在想東西,想——」他看見她手上拿的軟布,猛的知道,他剛才確實是會錯意,臉上一陣尷尬,出口搪塞,想什麼呢?他躲閃的目光望向街道盡頭。
啊!他茅塞頓開。
「我在想,剛才那個商隊,為什麼,要把糧食從這里運去江南。」結結巴巴的搪塞理由,而後總算是心頭暗松下一口氣。
她是明顯沒有多想,要是被她知道他剛才會想到那些事情,他不是糗大了,不知道這妖女身上到底有什麼蠱,每次看見她,就會想到不該隨便想的那些事,不分時間場合,真是病的不輕。
劉昕不禁的暗自在心中責罵著他自己,避開目光不敢看她。
「是啊,我也不明白,那些糧食被蟲蛀的很厲害,大費周章的運送到江南到底經濟價值在哪里呢?」閑田小心的處理著她的傷口,低著頭,淡淡的一開口,他好不容易築起的堡壘再次崩潰。
「什麼?你說什麼?蟲蛀的厲害?」驚訝,猛然一怔,他的疑問月兌口而出,直直的看著她。
「哎呀,別動,好不容易包好,我看你這傷,傷的不輕,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等會要去看看大夫才行。」她一把護住他因為情緒變動而顫動的手,小心的處理著,接著往下說。
「有什麼好奇怪的,可能人家發現蟲蛀的糧食,能做成什麼有高價值的商品也不是沒可能,商人麼,總是頭腦活絡,搶在眾人之前看出未來走勢,不然的話,哪能賺到錢。」她淡淡說出她的見解,說話間包扎好他的傷口。
「那也不需要從這麼遠把糧食運到江南去的,再說,這些年我們滄月國雖然經濟復蘇的很快,可這麼一大批的糧食被蟲蛀,好像不可能,民間基本上沒有多少存糧的,這中間一定有問題。」劉昕說完話,兩根手指放在嘴邊吹出一串哨音。
眨眼間,幾個布衣裝扮的隨從出現在他身邊。
「去,查查那些人在干什麼?查清楚以後來客棧找我。」劉昕吩咐完,轉眸看著微有詫異的閑田。
跟他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不知道他還帶著暗衛呢?她微凝的目光靜靜的落在他的臉上。
迎上她的目光,劉昕的心里又是一絲微妙的悸動,他趕緊的岔開話題,咽下一口滾動的喉結。
「對了,你怎麼知道那些糧食蟲蛀的厲害?」他說著話轉身往回走,壓抑著微亂的心緒,淡淡的問。
「哦,職業習慣吧,我習慣用最新鮮的食材去做出美妙的食物,所以,從食物的顏色,形狀,和味道,其中的任何一種,都會極快的分辨出食物的新鮮程度,這是本能。」她靜靜的跟上去,並肩走在他身旁。
看著陽光透過稀疏嬌女敕的新出綠葉撒了一地的金輝,心情從未有過的平靜。
「哦——你會做好吃的?」劉昕有些驚奇,擰頭看了看她不過十四五歲的稚女敕臉龐感覺她身上,卻有著明顯成熟于此的深刻見識。
「是啊,也許,現在的我什麼也沒有了,只剩下這一手手藝可以伴身。」
……
一條青石古道,兩個靚麗身形,喋喋不休淺談,靜謐的街道上,慢慢恢復了之前的喧鬧繁華,似乎剛才的驚險一幕,一切都不曾發生,一片陽光之下,深藏的卻是隱約可見的暗波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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