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第一次,紅花男子的清白之軀,現在毀在你的手里了,怎麼讓人不傷心,嗚嗚——」從白皙的手指縫隙中偷偷瞄閑田臉上的無奈,听風被掩住的唇角偷偷隱笑,傷心的模樣卻偽裝的更是惟妙惟肖。請使用訪問本站。
天啦,天啦,他不是要尋死麼?該謝謝她的救命之恩才對吧,現在什麼情況?他這樣子哪里像是要尋死的樣子!有點狗皮膏藥黏人倒貼才對。
「你的第一次?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說謊,你們男人,也沒有標記可言,這種事情,就像是水缸里插棍子,拔出來沒印跡,你可千萬不要想我會對你負什麼責任哦,這種想法,在我這里行不通的。」唇角笑意微挑,讓听風想一巴掌拍死她的表情,無謂的穿著衣服,劃清界限。
「你——你,你!」咬牙切齒,狠狠的在她腦門後晃動著鐵拳,听風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怪物,沒吃過豬肉,他听風也見識過豬跑吧,他見識過的女人,哪個不是把身子交給了一個男人,就是一輩子牽扯感情。
她倒好,看樣子毫無感情可言,正宗的提起褲子不認人的采花賊潛質,不同的是,她好像沒有那樣的強迫人家。
把臉一橫,毫無善良的余地。
「我就是這樣的人,我答應幫你一次,我會守承諾的,現在,你可以留在我身邊,不過為了方便行程,你要扮成我的丫鬟跟著,你還有一個選擇,走人。以後大家有緣見面還是朋友。我很民主的哦,有給你選擇。」唇角的魅笑加深,就算沒昨晚的事情,他一個刺客任務失敗,據她推測,也不可能再出現在江湖中。
猛的一怔,听風狹長的飄忽眸光鎖在她淡漠的臉上。
「這叫選擇?」他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為什麼要扮成女人?」他努力的穩住身子吃驚詫問。
「不是說了嘛,男人真是麻煩,為了行程方便,我是一個西賓,身邊留個丫頭很正常。」扮成丫鬟,你也少些人關注不是麼?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她說完話拿出來先前她自己穿過的一套女裝人扔在床上,拿起收拾好的簡單包裹走出房間。
滿頭黑線,天人交戰,在她的身形毫不留戀的消失在門口的瞬間,听風心中一陣緊張。
「不扮丫鬟,扮小廝行不行?」他迫切的嗓音追出門口,得到的是一聲頭也沒有回的答復。
「不行!你可以選擇走人。」
听風看著床上的衣服,再看看他高大健碩的身形,這能穿得上麼?就算勉強穿進去,那,那該是個什麼樣難堪的形象,暈——
……
一行人星夜兼程,三天後,終于趕到江南水蓮鎮。
新綠的原野中,一塊塊新耕的水田中,三三兩兩的是農民們忙碌的身影,高高揚起的犁鞭中,飽含著農民們殷切的豐收期待,他們的臉上,卻同樣的,緊鎖深潛的愁容。
他們祈禱著,今年,他們播下的希望,不會在一朝一夕中付諸東流。
誰也無心去留意,小鎮上,這幾天無聲無息的多出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水蓮鎮,我們就在這里住下吧,據朝廷的年表中記載,每年,這里都會決堤,淹沒大片良田,眼看天就要下雨,我們得抓緊時間組織人加固河堤,沿河清查危險的隱情。」劉昕清瘦的愁容仰望著陰沉沉的天空,不知不覺中又添上幾多愁緒。
「小風,扶我下車。」陳來風坐在馬車中一聲高喊,車外,濃妝艷抹掩飾去真面目,一身古怪女裝的听風,怨恨的瞪了一眼前面馬背上的閑田。
自從有了「他」這個丫鬟,陳來風總算解月兌,把行程中的一切瑣事都交給了他,他總是有忙不完的瑣事。
「為了晚上能睡在她身邊,我忍——」看她白天絕情清閑的模樣,晚上可是那個的……
想起這些,他就忍不住咽下一口干渴,蹙緊又濃又黑的樹枝眉稍有舒展,(畫的),趕忙的用衣袖包裹住大手,扶著陳來風下了車,接著扶下來于靜兒,拿行李,牽馬車……
看著听風那副讓人不願意再看第二眼的尊容,閑田隱忍不住的一陣暗笑,翻下馬背。
劉昕被他的暗笑聲吸引住視線,悄悄瞄了她一眼。
「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吧?說出來讓我也高興一下。」這幾天她總是怪怪的,日夜趕路,她一點沒有疲憊的感覺,還精神很好,為什麼?他些許疑慮深染明眸中。
和他說!哪能呢,那該有多少麻煩。
「沒什麼,我看見前面很多人,他們笑的很開心,跟著笑笑。」閑田抬眸越過眼前的門樓,看見小磚鋪就的古跡街道邊,聚集著不少人,轉移了話題。
「|哦!是麼?」劉昕轉過凝目向前望去,小鎮門樓那邊,街道邊聚集的民眾臉上洋溢著舒心的笑容,半圍住的高台上,像是有人在說些什麼,離的遠,有些听不清楚。
「是啊,我們快點走吧,看看他們在干什麼。」閑田瞄了一眼听風,大包小包的抱住行李的他,正怨恨的瞪著她,眸地深處,卻暗藏著心甘情願的深邃暗笑。
她隱忍不住,又是一陣偷笑,加快腳步,走向水蓮鎮內。
「真的麼?怎麼總是感覺有些奇怪?」劉昕愁容緊鎖眉梢,艱難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听風,忍不住心中一陣翻滾。
「閑田上哪找來一個這麼丑的女人,力氣倒是不小」。不願再多看「她」一眼,他匆匆跟上閑田腳步。
一個木板搭建的簡易高台上,端坐著一個手執紙扇俊美男,男人面如桃花,面帶魅笑,深淺不一的層次五官,完美的搭配,刀削般精美無瑕,一頭墨發高鎖頭頂,金玉鎖扣,風流倜儻。
一身雪白長衫薄如絲,輕如塵,迎風微動,仿佛整個人飄逸于空中般絕塵,他正輕搖著紙扇,笑盈盈的看著台下的眾人,眸中不可一世的神威,與生俱來。
男人旁邊,一個白衣女子,面紗遮面,看不清面容,一雙水淋淋的大眼楮烏黑明亮,傳神委婉,像是九天仙女誤落凡塵,淡然清愁,更是讓人心有不忍的一絲憐惜。
閑田他們走近的時候,男子身邊的一為必恭不敬的下人正說完話,退至台邊,女子削蔥般縴細手指,剛剛撫上她面前的九弦古琴上。
「這麼小的小鎮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子?」閑田看得出來,男子舉止動作中透著一股貴氣,似乎與眼前的簡樸小鎮有著格格不入的隔閡
她一句無心的呢喃,卻讓身邊的劉昕心中迅速翻滾著不適,哪里還有心思研究台上的人,一臉的酸楚,明顯的擺在臉上。
「這男人是很漂亮,可惜,你一個——男人,跟應該注意人家女子不是麼?」劉昕伸長的猿臂緊摟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往胸前一樓,貼近她耳耳邊的溫熱氣息,回游在她耳後。緊跟著在她耳邊一句輕語。
「學學人家。」言下之意,她身上哪里有一點女人該有的氣息,自從穿上男裝以後,越來越像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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