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還是孩童時期的劉昕天真無邪,玩心正濃,他听見她娘叫他吃午飯,眨巴著天真的眼楮壞笑著。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娘都不陪我玩,一天忙到晚,我躲起來讓娘找不到,看娘會怎麼樣,嘻嘻——」他調皮的躲到院子中一蓬生長茂密的紫藤花架下面。
當時正值夏季,茂密的紫藤花盤成一堆不小的嚴實球形花球,他好不容易才從中間掏出一個洞,躲在中間。
扒開樹葉,她看著他娘在院子內外一聲緊跟著一聲叫他,一聲比一聲著急,他禁不住偷偷捂住嘴,笑的邪逆。
她娘終于發現花球背後有異動,轉過去一看。
「你這個壞小子,怎麼能這樣對你娘呢?看我不打死你。」劉昕娘四下尋找,躲在花球洞口前,想要找到什麼東西打他。
「哇哇,娘不要,不要啊,昕兒再也不敢了昕兒再也不敢作弄娘了」劉昕叫嚷著想要跑走,情急下卻被藤條捆住了腳,他掙扎叫喊著,他娘憤怒的在找木棍。
緊接下來,他們卻被忽然踹開涌進來一群黑衣人驚住。
「殺!給我殺光院子里所有活物,雞犬不留!」領頭的黑衣人一聲殘暴的叫囂,明晃晃的鋼刀在半空中一揮,身邊十幾個黑衣人迅速沖進各間屋子里。
片刻間,劉家大院慘叫聲一片,雞飛狗跳,血腥彌散。
剛剛晴空萬里的天空頃刻中陰雲密布,萬馬奔騰的陰雲翻滾中,電閃雷鳴,低沉的壓了下來,咆哮在頭頂。
劉昕娘驚嚇中第一反應就是緊緊護住花藤中的劉昕,緊緊捂住他差點叫出聲音的嘴巴,緊緊抱住他不斷發抖的身子,想的就是,抱住劉家的一條血脈。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劉昕的父親劉威,是江南一個繁華小鎮上的府台大人,為人耿直,一心為民,要說得罪人,也沒有和誰有過深仇大恨。
就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滅門慘案呢?劉昕的娘怎麼想也不明白。
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四處躲避,哪敢聲張。
逃離家鄉後,他們隱姓埋名,再也沒有回過故鄉,她後來悄悄頭托人回家打探過。
得到消息居然是︰劉威一家人辭官歸隱山林,連夜搬走了。
一個富庶的江南城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堂堂一個府台大人一家被滅門,居然會毫無痕跡的被掩飾,這意味著什麼?
劉昕的娘知道這件事太不尋常,行事更加的謹慎,她用心教導著劉家唯一的血脈,為的就是將來有朝一日,可以把事情查清楚,為劉家的血仇報仇雪恨。
閑田听完劉昕的敘述,心情沉重,生活很難,想要生活好,更難!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樣的道理。
「你這次來江南,想回家鄉看看是麼?」閑田看著站在身邊,身子有些僵發直的劉昕,伸手拉他坐在身邊。
「恩,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劉昕深鎖愁容,凝眸看著閑田,孤單的心滿目斑斕,卻在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得到一絲溫暖。
桃林,劉昕的家鄉,盛開的桃花一望無際,走在落英繽紛的桃花中,仿佛行走在夢境之中。
「相公!你真好,想到回京城前帶我們游覽一下江南美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桃花。」于靜兒嫻靜如水,和陳來風一前一後緊跟在劉昕身後,閑田和听風並肩走在他們身後,一行人穿梭在桃花爛漫的桃花中。
「好心人,賞點錢買個包子吧,我已經餓了三天沒吃飯了。」一個幽冥般有氣無力的嗓音出現在路邊,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懶散的癱坐在路邊,手里拿著一只破瓦罐,朝行走的人群哀求著。
「耶,好臭啊,走開,走開。」陳來風一捂鼻子走遠,厭惡的目光毫無掩飾。
與之不同的是,于靜兒微蹙的眉頭在瞄了一眼劉昕後,祥和的笑容從臉上散開。
「老人家,這些是給您的,夠您吃頓好的了。」于靜兒笑著把手中的銀子放在乞丐的手里,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顯露。
相公一向親民愛民,同情心泛濫,想要得到相公的心,一定要順著他才行,她心中暗自思量著。
閑田一直沒有說話,她听見乞丐的嗓音的時候,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听過,這讓她無意中對乞丐多留了一份心。
在看見乞丐接過于靜兒手中的一定銀子的時候,她留意到乞丐眸中有些許的漠然。
雖然之後他也在一個勁的道謝,掩飾的惟妙惟肖,可她確定,這乞丐一定有問題。
經歷了這麼多事,她也學到不少。
沒等乞丐握緊手中的銀兩,閑田眼疾手快的一把奪過來。
「哎——靜夫人,您給一個乞丐這麼多銀兩他怎麼會花呢?這樣吧,我幫你保存,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直到我幫你花光這些銀兩為止。」
閑田的話還沒說完,陳來風不干了。
「哎呀,那怎麼行呢,閑公子,他這麼臭,跟在我們後面,我們不是要臭死。」陳來風滿面愁容,一雙小手拼命的煽動在鼻翼下,拉過去閑田,避開乞丐很遠的地方說話。
看著陳來風的躲閃目光,雖然任性,卻是喜惡分明,沒有半點掩飾,閑田對她沒什麼壞的感覺,但心中卻燃起一些作弄的壞意。
當著眾人的面,她勾起蔥白手指,撩撥過她的下巴。
「風夫人不用擔心,我先讓听風領他去城里洗個澡,自然就不會臭你了。」
陳來風看閑田不顧禮數,當著眾人的面輕薄她,眨眼間面色紅遍,驚恐的看了一眼劉昕,他居然一點不生氣,看她的囧樣,冷酷的臉上還有松動的喜色,她糊涂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閑公子輕薄無禮,相公怎麼還不生氣呢?
于靜兒輕蔑的瞄過陳來風,「真是笨蛋,相處這麼久,也看不出她是個賤女人,不過,這樣子也好,我一定會讓你知道的那天,掀起一場驚天巨浪。」于靜兒心中月復誹,面含微笑,靜靜的跟在劉昕身邊。
桃林城,酒樓茶館中,听風先帶著路上的乞丐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衫等在茶館中。
「知道嗎?水蓮鎮被淹沒了。」茶館中有人喝茶閑聊。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里每年都會淹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新聞了。」
「可今年的不一樣,今年原本不會淹沒,是有人掘開河堤才淹沒了大批良田農戶的。」茶館中有人故作神秘的話語引起眾人的關注,很多人豎起耳朵聚集到一起討論。
「有這事?不會吧?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有人詫異的問了一聲。
說話的人看似謹慎的環顧著四周,最後壓低嗓音,故作吸小聲的說道。
「听說是滄月的丞相大人劉昕——」
「不會吧?」
「他——不會吧。」
……
眾人一片唏噓質疑,听風听到這里,實在氣憤不過,猛的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擲,拿住手中的長劍在桌子上一橫。
「誰再敢胡說老子殺開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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