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老身有罪,老身不想懇請陳將軍的原諒,來風是我們劉家的媳婦,老身今天來,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接來風回家,一個為人婦的女子不能總是住娘家,這樣會被千夫所指的,再有,老身要親自給不幸慘死的亡靈上一炷香老身不敢祈求他們的諒解,只願他們能散去一絲怨氣,安心上路,以此來彌補我們的虧欠。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劉老夫人按照閑田預先和她說好的說辭說明來意,雖然是事先有所準備,可看見眼前的悲涼,劉老夫人還是感同身受,痛心疾首。
看著躬身相請的老人家,陳勝微微凝住了視線,他一時間沒了主意,只是黯然神傷,無力的倒退了幾步,顫栗抖動的唇瓣更加的蒼白。
他何嘗不知道,事到如今,無論是陳家還是劉家,都是滅頂之災。
陳來風是他的親妹妹,從小他就很疼他這個唯一的妹妹,劉昕一死,還在昏迷的她,就算能醒來也是一輩子守寡,守一輩子的青燈古卷,清苦一生。
可是,死去的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從感情上來說,甚至比親兄弟還親,還有他唯一的獨子。
就算他忍痛違心,身為盡忠職守的軍人,他也不能徇私枉法,月兌了劉昕的罪。
眼前的處境,任他鐵血男兒,他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喃喃低語中,眉頭忽然緊蹙,蒼白的臉色一個顫栗,胸口劇痛,額頭滲出一層濃密的冷汗。
看見陳勝的感情決口有松動的跡象,閑田瞧準時機上前一步,走在陳勝的面前。
「陳將,靜夫人的心思您該是知道的,她現在昏迷不醒,需要的是至親之人的呼喚,您是她的親人,老夫人也是,事已至此,我們是不是多為活著的人多想想呢?」緩和真誠的規勸,閑田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陳勝的心情,極力-不要惹毛他。
這個時候,情緒激動的他稍不順心,事情就會無法挽回,越來越糟糕。
沒有說話,漣漪猩紅的目光微厄的迎上閑田真切的目光,從她深不見底的清澈目光中感染著一絲沉靜,陳勝親啟了唇,好幾次想說拒,終還是沒說出口。
重重的鐵拳一拳砸在院牆上,一拳下去就是一個血坑,他背過身子,嘶啞的嗓音暗含糾結悲痛。
「讓她們進去吧。」
陳勝丟出一句話,守在門口的將士激憤難平,卻也無可奈何。
一行人走進陳府,凝重的素白壓抑的所有人喘不過氣,劉老夫人和閑田看望著重傷的陳來風,來到了院子里臨時搭建停尸房。
紛飛的紙錢灰燼漫天飛舞,繚繞的煙霧嗆的人原本的傷寒潸然淚下。
閑田看著緊跟上來的兩個陳家的,悄悄給老夫人遞過去一個眼神。
老夫人會意,猛然間,身子一歪,身邊的丫頭嚇的一聲驚叫。
「哎呀,老夫人,老夫人,您這是怎麼啦?」丫鬟驚慌失措的驚叫著。
「快,老夫人悲傷過度暈倒了,大兄弟,麻煩你,帶我家老夫人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求求你們了。」閑田趕緊的幫助丫鬟一起扶住老夫人。
突如其來的驚慌,原本沒什麼人的院子里瞬間紛亂。
銀狼看了一眼閑田的蹙眉,趁亂溜進了停尸房中,閑田臨行時交代過,要找到證據,尸體是最有效的辦法。
銀狼走進停尸房,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屋里有一個暗白色的人影。
這個人他認,是上次在桃林,閑田撿回去的乞丐男。
意外的情況,驚疑的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時的對峙,同是暗箱操作,這種情況下,很他們選擇了互不干涉。
銀狼警惕著鳳簫的同時,細細觀察起已經有些浮腫的尸體。
鳳簫清楚的听見門外閑田的嗓,看了銀狼的行徑。
「她很聰明,知道從尸體上找問題,可她應該找一個專業的人來。」鳳簫唇角抿,斜睨著銀狼,不屑的輕瞄,壓低著嗓音說話。
被刺痛自尊引起的憤怒,銀狼哪里听不出來鳳簫的言外之意,他的意思很明白,說的就是他不夠細心內行。
「瞎踫上死耗子,全憑運氣,有人還以為他多厲害呢。絲毫不肯示弱,銀狼言語回擊著鳳簫的輕,大部分精力還是放在尸首上面。
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沒什麼發現,畢竟他不是專業的醫者。
鳳簫沒有和銀狼爭辯下去,他細細的看著尸體自言自語。
「膚色正常,不像是中毒,身上有鈍器所致的傷痕,像是竹子,玉笛之類的東西傷到,可是,這些傷都在四肢和的肌膚上,傷痕明顯,卻不至于致,從死者的面部表情上看,他們是死于意外窒息,死的時快,猛,他們毫無防備……」
鳳簫細細的分析著當時的情況,並且,把他看見的結果說了出來,細細的尋找完一切,他對這些人的死亡方式有了懷疑,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們死的這麼快的呢?除非心髒在瞬間停止跳動,不然的話,這些尸體不會有現在的這種狀況。
「她說最重要的看看腦後下一寸半的地方,有沒有異常情況。」銀狼細細的听著鳳簫的敘說,此刻,他實在是能力有限,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鳳簫的身上。
「對,我怎麼沒想到致命的一擊除了心髒,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擊中腦後的。」鳳簫說話中扒開死者的腦後發髻,濃密的發髻中間,皮層看上去沒什麼異常,可仔細的看下去,有一個比頭發絲還要細的血眼,滲出隱隱血跡,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從這些傷痕看,當時劉昕正和這些人交戰中,不可能從死者腦後打出暗器的。」鳳簫細細的看過所有人的腦後,包括陳勝的三歲孩子,全都有這樣的傷口,他的唇角勾起一絲不經意的淺笑。
從懷里拿出一根細小的棉簽,沾染了一點血跡,這時候,鳳簫發現劃過死者傷口的時候,微微有一點的阻礙,他用心凝望,才發現傷口處,有一根極細的銀針,因為幾乎已經完全陷入皮層里,先前他並沒有發現。
小心的拔出細如牛毛的銀針,鳳簫看著銀針微微一怔。這種銀針是特制的,這種極細卻極其堅韌的銀針叫「毫缽。」幾十年前在江湖上出現過,因為所制的材料特殊,並不是滄月國所能擁有的。
「毫缽?」鳳簫滿月復狐疑,因為他記得沒錯的話,據他所知,整個滄月,只有他們鳳家的才保留著這東西,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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