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寺後一家人 大家難當(上)之大嬌小嬌(2)

作者 ︰ 四胖子

老天爺為照顧厭學厭工者情緒,在星期二捎來好天氣,陽光比玻璃更通透,天空格外深邃悠遠,一片片女乃油般潔白的雲朵在半空中跳著香甜清新的舞步。♀

貴和狠狠睡個飽覺,10點方醒,有大嫂在他永遠不擔心睡醒沒飯吃。佳音知道他休假,特意給他留了早飯,打掃樓道時听四樓有動靜,料他起床了,忙去廚房熱菜熱飯,以便他下樓後吃現成的。

「三弟,你待會兒開車去水產市場幫我買五斤螃蟹行嗎?中午我想做蟹粉獅子頭。」

貴和一听來勁︰「哦,要做蟹粉獅子頭呀!」

「是啊,小姑子特別愛吃那個。」

貴和明白佳音想替珍珠賠罪,忙問︰「大嫂,昨天我上樓以後您沒再打珍珠吧?」

提起女兒佳音便抱愧,垂頭嘆怨︰「沒有,我都不想看到她,今早她去上學時我一句話沒跟她說,這丫頭不知從哪兒學來一身壞毛病,不像你大哥也不像我,該不是當初在醫院抱錯了。」

貴和笑道︰「如今的小女孩兒有幾個不耍性子?大嫂跟她嘔氣,嘔到明年都沒完。」

佳音點頭︰「珍珠理不理她都那樣,我是覺得對不住小姑子,昨晚不是你大哥護著,我非得拿毛線簽子結結實實抽珍珠一頓,哪有那樣罵長輩的,太不像話了。」

「別,珍珠的脾氣我了解,您抽她不管用,沒準還抽出反骨來。千金那邊您也不用擔心,那丫頭心眼實,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您好好哄哄,不出兩三天就沒事啦。」

「唉,我這人嘴笨,不知怎麼哄人,只能多做幾個她愛吃的菜,你買完螃蟹再幫我買只仔雞,秤兩斤板栗,我再給她燒個板栗悶雞。」

「听您說得我快流口水了,那獅子頭能不能多做兩個?我也想吃。」

「看你說的,大嫂能忘了你嗎?所以才讓你買五斤螃蟹呀。」

有道是母女連心,珍珠被母親怒叱一通,心里也憋屈得慌,中午勝利叫她去食堂吃飯,她脖子一扭爬桌上裝死,稍微推一把,便詐尸般跳起大罵︰「你們個個偏袒姑姑,去抱她大腿好啦!餓死我好讓你們眼不見心不煩!」

勝利自討沒趣,打算去校外蛋糕店買兩個三明治給她,珍珠見他一溜煙跑了,當真不管她死活,兩汪淚花淌在眼里,狠狠撕作業撒氣,沒等撕完一本,勝利飛跑回來報信,說景怡在校門外等她。

珍珠有些吃驚,她對姑父印象極佳,再討厭姑姑,也不能殃及池魚,糾結一陣,扭扭捏捏出去。景怡那輛拉風的奔馳slr722正橫在校門外,已秒殺無數眼球,珍珠奇怪他為何不開他的one-77或者布加迪,勝利悄悄猜測︰「姐夫一定想為你掙面子,特意開了款大家都認識的豪車,瞧他對你多好,多體貼你的小心思。」

珍珠瞪他︰「你們把我想得那麼小家子氣還叫為我好?姑父的車里就屬這輛最便宜,開它來分明小瞧人,我回去了。」

景怡遠遠見她扭身,忙追過來,珍珠等他來到跟前便賭氣說︰「姑父,我們學校不許亂停亂放,您趕緊把車開走吧,待會兒保安該叫交警了。」

景怡笑道︰「我是來接你和小舅子吃飯的,上車,咱們馬上出發。」

珍珠退步昂首,像個高傲的公爵小姐。

「我要坐只坐高級車,比如勞斯萊斯、蘭博基尼,這里的人雖然還是學生,眼界卻不窄,奔馳什麼的品味太糙,只有小市民喜歡。」

景怡猜勝利一定跟她瞎說了什麼,哄她︰「姑父昨天回家取東西,老開那輛車有點膩,所以在車庫隨便換了輛。♀你不滿意我馬上回去把最貴的車開來,就怕錯過午休時間,你們上課會遲到。」

珍珠見他面如溫泉水暖,不便冷言相譏,勝利見縫插針道︰「姑父別理珍珠,為等她吃飯我肚子快餓癟了,她不去算了,我們走!」

珍珠嗔道︰「小叔叔別那麼飯桶好不好!早上吃了三籠蒸餃,才多久又喊餓,你是天蓬元帥下凡嗎?」

勝利申辯︰「我跟你不一樣,靜坐消耗的熱量比你跑步還多,何況正處青春期,餓肚子勢必影響發育,求你讓我多長兩公分行不行?」

「你只會長個長個,長得跟電線桿子一樣又有什麼用!人家郭敬明個子不過齊你胸口就已經是大作家大導演,坐擁上億身價,你再怎麼胡吃海塞也達不到那個高度!」

「哼,那當然,要我達到他的高度,把腿鋸掉差不多。」

景怡來不為看他倆吵嘴,及時隔擋火力,扶住珍珠肩膀對勝利說︰「今天中午的主角是珍珠,去哪兒她說了算,珍珠,你想吃什麼?」

珍珠心里不痛快,故意拿腔拿調刁難︰「我想去馬爾代夫吃海鮮,去大阪吃河豚,去巴黎吃鵝肝,再不濟去蒙古草原吃烤全羊也行。」

勝利黑線壓頂,景怡卻反應平常,微笑道︰「沒問題呀,只要你能請到假,姑父領你吃遍這四處。」

「請假多麻煩,我可以直接逃學,反正也做不了優等生,學校規定無故曠課三天以上才給處分呢。」

珍珠料想景怡拿自己沒轍,卻見他意氣自如的掏出手機打電話,忙問︰「姑父,您要向我媽媽告狀?」

景怡搖頭︰「怎麼會,我在打電話聯系飛行員,三天飛遍北半球行程太緊湊,靠公共交通怕是不方便。」

貴公子的腦回路迥于常人,彈指間嚇傻倆小孩,珍珠知道姑父家有私人飛機,一聲令下指哪兒飛哪兒,陣腳已亂,卻不肯認輸,嚷道︰「我沒有這四個國家的簽證,到了那邊的機場人

家也不會放我通關!」

景怡干脆利落的叫她別操這個心,勝利忙將珍珠拉一旁,小聲說︰「你忘了姐夫家以前是百億富豪,關系通天,搞幾本簽證還不容易,你一個平民小丫頭斗天斗地斗不過錢,別逞強了。」

說完搶下景怡正在通話的手機,笑道︰「姐夫別听珍珠說夢話,她真敢跟您去,鐵定被大嫂打得八瓣開花。」

珍珠見景怡看向自己,扭肩抱怨︰「姑父說一套做一套,平時教育我們錢財乃身外之物,關鍵時刻卻拿鈔票砸人,真虛偽!」

景怡笑呵呵揉她頭發︰「你錯怪人了,姑父怎舍得砸你,姑父拿你當尊貴的小公主,想盡辦法滿足你的要求。」

「切,我是公主,那姑姑是什麼?皇後?皇太後?」

「傻丫頭,干嘛事事跟你姑姑比,你姑姑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小輩,身份完全不同啊。

在姑父眼里,你是最可愛的小輩,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

討好到這份上,機靈如珍珠怎不見好就收,全當賣景怡人情,點明要去新天地那家傳說中非常

昂貴的海鮮餐廳,話一出口她不免後悔,在景怡面前說「貴」,顯然跟在喬布斯面前炫耀iphone一樣多余。

半小時後他們在那家店享用到香酥鮮蝦卷、炭烤羊小排、清蒸東星斑以及香甜可口的藍莓松餅,甜蜜的琥珀色杏仁冰酒,珍珠的怨氣隨著進食一口一口散去,午餐結束時,已能融融泄泄的談天說笑了。

景怡看表,離她們上課還有將近一小時,便讓勝利先打車回學校,再對珍珠說︰「昨天早飯時你說想買換季的衣服對吧?姑父今天陪你去買。」

昨日珍珠一提這話便被佳音嫌責,她力行節儉的母親不能容忍女兒連續兩個月購置衣物,不由分說拒絕。珍珠被她訓斥得亂沒面子,心情滯悶影響消化,飯後吃了兩片多黴片才沒鬧肚子疼。當時長輩們都未表態,她還以為大人們不會在意此事,沒想到姑父竟放在心上,不禁感動,態度也難得的靦腆。

「不用了,爸爸昨天給了我1000塊,讓我悄悄去買。」

「哦,那你打算上哪兒買?伊勢丹還是久光?」

「姑父別酸我了,1000塊去那種地方連只袖子都買不到,像我這種窮丫頭又不像姑姑能無限額刷卡,只好逛逛七浦路,再不然就上淘寶。唉,人家本想買羽絨服或者毛呢大衣,可是媽媽不準,只能看有沒有質量好點的防寒服湊合著買一件啦。」

景怡說︰「氣象專家預計今冬會出現極寒天氣,防寒服不頂用,還是買羊毛大衣好。」

珍珠更失落︰「誰說不是呢,但媽媽在這事上很較真,爸爸也沒轍,小時候我對穿衣打扮沒概念,按媽媽的要求艱苦樸素沒關系,可自從小升初以後就開始情不自禁的愛美,看到漂亮的衣服首飾眼珠就轉不動,老覺得衣服不夠穿,一想買新衣服又總挨媽媽的罵,難受得要命。哦,上次去姑父家玩,看到姑姑的衣帽間我可羨慕了,您知道嗎?那兒比我們上課的教室還大!」

她說到這兒,仿佛看見糖果的小孩子兩眼放光,事實上令她驚嘆的不是衣帽間的面積,而是那一排排架子一間間櫃子里陳列的衣物、鞋帽、首飾、包包,她做夢都想像千金那樣每天徜徉在錦衣華服里,對她的敵意多半由于眼紅。

景怡一點就透,模清她的小心思便對癥下藥,笑著說︰「你姑姑的衣服大部分沒搬走,我帶你回家,你看上哪樣拿哪樣好不好?姑父當你的搬運工。」

珍珠吃驚,愣了愣,急忙咽下唾沫止住貪念,衣物誠誘人,自尊價更高,驕傲如她怎能屈尊去撿千金的物品。

「不行,姑姑那麼討厭我,發現我偷她的東西,肯定會像發瘋的母獅子把我撕成碎片。」

「不會的,我打賭她連自己買過哪些東西都記不住,上次開她的衣櫃,看到好多衣服沒剪吊牌,你隨便拿幾件她準沒數。」

「那我也不要,又不是光著等衣服穿,干嘛把自己搞成窮逼。」

「所以說還是讓姑父買給你嘛,姑父是你的父輩,給自己的佷女買幾件衣服理所應當,就算你媽媽知道了也無話可說。」

「那要是姑姑知道了呢?您就不怕被她趕去睡沙發?」

「傻丫頭,你姑姑哪有那麼可怕,她這人很大方,有時比我還慷慨呢。」

景怡幾番誘哄打動珍珠,約定放學後領她去購物。為此珍珠下午三堂課愣沒听進一個字,心情像忙碌的算盤,叮咚敲打,不停琢磨景怡的話。

「你個子高,不能像身材嬌小的女孩那樣打扮,嬌小的女孩穿什麼都很可愛,高挑的女孩就不行啦,挑衣服得特別注重款式質地,如果穿粗糙的衣物會顯得不倫不類,100分的人才都得打七折,所以品質感是很有必要的。」

珍珠由此推測他怎麼著也得送她一件一線大牌,比如香奈兒今冬新出的復古樣式的長大衣什麼的。

這種心思說明她對事物的認識依然處于膚淺階段,她的姑父是個真正意義上的有錢人,精神永遠凌駕于物質之上,再堂皇的logo對他而言也只是尋常的歸類符號,多數時間還極為破壞美感。因此,他所謂的品質自不會與常人相同,要當做禮物送人至少是倫敦東區定制才拿得出手,眼下就近考慮,只有上海外灘18號的杰尼亞旗艦店符合要求。

下午六點,他載著珍珠直奔該地,準備請店里最好的設計師為其服務。站在那座古羅馬主義建築風格的豪華大廈下,珍珠不禁發 ,十米開外的富麗店堂仿佛籠罩著冷艷高貴的結界,教她這個寒門小囡望而卻步。

「姑父。」她到底露怯,兩頰紅成熟透的石榴,吞吞吐吐說,「我們還是換家店吧,這兒太高級了,不適合我這種小孩子。」

景怡說︰「怕什麼,這里多得是比你年紀小的顧客,把它當做普通的裁縫店好啦。」

珍珠仍扭捏,別的不說,此刻自己一身粗制濫造的校服,活像土氣丑小鴨,怎好意思大搖大擺游進天鵝湖。

「我這身衣服太難看,進去好丟臉。」

景怡倒沒注意這點,公立高中的校服三十年如一日逆潮流而行,始終是肥大的運動款式,女生穿俗艷的紅,男生是老氣的藍,配合低廉的化縴面料,輕易將白富美土肥圓、高富帥矮搓窮混淆一氣,若是校園漫畫的男女主角換上這身行頭,書籍鐵定滯銷。

他仔細打量,把一個香嬌玉女敕的少女禁錮在如此粗劣的服裝中確實是對美學意識的嚴重摧殘,但也還不到丟臉的地步,杰尼亞門口的提示牌只寫有衣冠不整恕不接待,又沒說不許穿校服入內。

「別在意那麼多,淑女不管穿什麼都是淑女,再說你胸口還印著重點高中的校徽,別人看了只會羨慕。」

「……我念高中花了爸爸五萬擇校費,不是自己考上的。」

「傻丫頭,這些事外人怎會知道,只管挽著姑父胳膊,挺胸抬頭走進去。」

他們靠近店門五米遠時,相貌端正的門童便殷勤上前替他們拉開厚重的玻璃門,大堂的裝潢華貴絢麗,設計風格與別致的裝飾品都流露濃厚的中式意趣,正對店門的是一座氣勢恢弘的展廳,珍珠走近發現此處竟陳列著不計其數的制衣面料,按質地分為不同區域,絲綢的、毛呢的、棉麻的、高科技縴維的,五花八門琳瑯滿目,教人大開眼界。

她沒見過大世面,听景怡說這個面料博物館有數千種各式質地顏色的衣料供客人挑選,頓時愣眼巴睜。出神時,一位衣著考究的中年人前來迎接,他顯然視景怡為老顧客,一見面便極為熱情的寒暄致意。

景怡說︰「這是我佷女,剛念高中,我想給她做幾身秋冬季節的衣服,麻煩您幫忙參謀。」

又向珍珠介紹︰「這位周師父是這里最資深的裁縫,把你喜歡的顏色款式告訴他,他馬上能設計出令人滿意的方案,我和你姑姑的衣服都由他打板。他在時尚圈很有名,是多位明星大腕的御用設計師呢。」

珍珠驚得說不上話,周師父趕忙堆笑自謙,接著對景怡吹捧︰「這位小姐是尊夫人的內佷嗎?難怪跟她像一個模子澆出來的,都這麼漂亮貴氣,要是站一塊兒,可不就是對姐妹花麼,我見過不少女明星,比較起來都還趕不上趟 。」

他將客人請到「couturecollection」區,穿過一扇中式移動門進入量身定制服務室,這里像個封閉式的小花廳,最大程度保護客人**,他們在仿古的花梨木椅子上坐下,店員很快送來香醇的咖啡和新鮮的女乃油點心,景怡想喝水,飲料立刻換成礦泉水,並搭配一份精美的水果拼盤,服務堪比五星級會所。

周師父遲些現身,已月兌下西裝外套,整潔的白襯衫領子上掛著一條軟尺,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助手,征得同意後,女助手手持軟尺,在周師父指令遙控下為珍珠量尺寸,頸長、肩寬、手臂到手肘再到手腕、腰圍、臀圍、大腿小腿的長度圍度,甚至腳踝的圍度也沒漏下。這些尺寸精確到毫米後被記錄在案,之後周師父開始細致詢問珍珠心儀的樣式、面料、色彩以及生活方式,包括她慣常使用哪只手,喜歡的坐姿站姿都在詢問範圍內,據說設計師會依照這些細節調整衣服的板型尺碼,以便將衣物的舒適度美觀度發揮到極致。

「我們提供超過2300種傳統面料與1000多種季節性織物,它們的色調與圖案緊跟時尚潮流,因為我們的老板本身就是意大利久負盛名的面料商,歷來直接深入世界各地的最佳原料產地挑選原料,並采用從原材料到面料、服裝和配件這樣幾乎是垂直的生產過程。無論從品質還是種類,都擁有絕對的權威與聲望。最值得稱道的是‘vellusaureum’面料系列——它是杰尼亞為為數不多的尊貴客人提供的特殊定制面料,這些面料采用的是世界上最精美的超細羊毛縴維,世面上任何一家成衣品牌都找不到相同制品……」

珍珠听得雲里霧里,對如此高端的服務無所適從,全程依靠景怡替她發表意見,自己邊听邊發懵,仿佛看到無數捆鈔票長著翅膀漫天飛舞,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量身定制,這才是真實的上流社會,大牌什麼的簡直弱爆了。

他們最後商討出的方案是先做三件長短款的大衣,另外再做幾件洋裝,都使用細羊絨面料,刺繡和縫紉由裁縫手工完成。

景怡指著周師父手繪的草稿對珍珠說︰「穿這種裙子不能配運動鞋,把你的鞋碼告訴我,回頭再給你訂做幾雙靴子。」

天曉得他又會跑哪家貴死人的店定制,珍珠臉皮再厚也盯不住,忙說自己還在長個,腳的尺碼隨時變,不用在鞋子上花費太多,隨便去商場買雙打折貨就能對付。景怡笑道︰「本不該對你這小丫頭說的,男人看女人最先注意到的往往是她的腳,所以鞋子是穿戴中最最關鍵的關節。」

周師父連連稱是︰「金先生說得對,著裝最講究鞋子,老話說足下無鞋一身窮,以前有部熱播的連續劇,里面一句著名台詞也說女人穿什麼樣的鞋子決定她會過什麼樣的生活。賽小姐可以試試jimmychoo,他們本來就是設計女鞋起家的,款式簡單大方,深受歐美明星好評。」

景怡點頭︰「jimmychoo是不錯,姑父休假就給你買,鞋跟嘛就不要太高了,一方面大嫂會說你,另一方面你本就長得高,再穿高跟鞋,同學們怕是要仰頭跟你說話,也許會對人際關系產生不良影響。」

珍珠心想她的腳又不用去走紅毯,穿那麼貴的鞋八成會摔跟頭,本欲死命拒絕,但左思右想找不到體面的理由,又不願對外表現出小家子氣,只得硬著頭皮接受。

離開定制室,她好奇衣物是如何在這里誕生的,周師父便讓助手領她參觀制衣間,順便利用這空擋向景怡兜售新到貨的鏤金母貝紐扣,上次千金看過樣品,對此很感興趣。

珍珠隔著玻璃牆觀摩一陣裁縫師們嫻熟精湛的技藝,轉回頭繼續欣賞店內裝潢,一至三樓都是杰尼亞的地盤,第三層有個寬敞的休息區,鋪設五顏六色的波斯地毯,腳踩上去如同陷在松軟的雪地上,飄飄然的,而地毯後方的法國宮廷式長沙發更具夢幻氣息,她跼高蹐厚坐上去,伸長雙腿充分感受那分奢華的舒適,身份仿佛一下子提升好幾個等級,優越感油然而生。

這時店員領進一位女客人,珍珠一見對方陡覺一片光亮襲來,那是個年輕美貌的御姐,皮膚光潔如象牙,面容絕美,眼神清透,氣質夢幻,身材窈窕,著灰色羊毛連衣裙,頸上圍圖案明艷的長絲巾,一頭及腰長發尤為出彩,如烏雲漆黑濃密,似波浪柔亮順滑,烘托出優雅嫵媚的韻致。毫不夸張的說,她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二嬸美帆確實美若天仙,但眼前這位卻是另一種類型的仙,前者是瑤池**,清麗月兌俗,後者是月里嫦娥,華貴典雅,更耀眼也更大氣,激人想象,勾魂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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