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五章天台修
瑣瞳跌跌撞撞地走到碎石邊坐下,把咖啡一把扔了出去,探進口袋里拿出不離身小刀,握右手上,力道大得讓掌心有些生疼。
微長黑發被冷風揚起,又落下拍打著耳際,那雙沒有情緒,甚至沒有聚焦黑色鳳眼,強調著主人臉色蒼白。
白得,像要融進慘白冬日。
「呲拉……」尖銳聲音帶出一道劃痕,刀尖狠狠地沒入水泥地,瑣瞳瞳孔縮了一下,左手手指突然抓向衣角下露出右腰,凝白皮膚上瞬間多了一道紅痕,卻沒有出血。
明明……只是感覺冷而已……怎麼會情不自禁地,就……
不過,這樣感覺,有一點貪戀呢……
腦海中突然浮現起這樣念頭,他像受潛意識驅使般,再次抓上腰際,生冷痛感讓他倒吸了一口氣,敏感指尖感覺到了一絲溫熱。
屬于,血液溫熱。
腰側被抓得有些慘不忍睹,他卻像上了癮般,一再挑戰著自己極限。
「同學,這里施工,趕緊下去!」誰啊?口氣……那麼欠。
瑣瞳停下手,轉頭看向來人工作人員嗎?
這時候敢來,找死嗎?他猛地拔出地上小刀,起身向某個倒霉工作人員走去。
有些踉蹌步調,無法泯滅掉可怕氣勢。
視野里,突然橫出一根鐵質棍子瑣瞳一滯,這個不是……?
「抱歉,他情緒有一點激動,我馬上帶他走。」……這種聲音,是那家伙無疑。
工作人員戰戰兢兢地點點頭,轉身以逃命速度消失瑣瞳視線範圍內。
「瑣瞳,怎麼了……」
瑣瞳完全忽略掉他話,反手把閻傾或制住,小刀刀刃抵上他脖子:「和我……打架……」
閻傾或蹙眉,估計他又是上次情況,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外套月兌下來披他身上:「不冷嗎?」
意料之中地沒有回答,但是那雙眼似乎清明了一瞬。
瑣瞳把他逼到半斜鋼絲網邊上,閻傾或不得不靠上面以防止那把冰冷匕首踫到自己脖子。
那是要命啊!
「瑣……瞳……」他有些艱難地側身,避免和某種危險物品親密接觸,「冷靜一下。」
「……」他不語,攻勢凌厲見長,三兩下又把閻傾或逼到了死角。
閻傾或嘆了口氣,他還真沒有打過那麼憋屈架……其實現他想打敗這種狀況下瑣瞳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又無法對瑣瞳下手,畢竟……
心一橫,用棍子挑掉他手上銀刀,閻傾或把他反壓地上:「蘇,早知道,就不送你去那里了……」
風,依舊刮。
一瞬間尷尬,不知道是被蘇這個字刺激到,還是被閻傾或突然反擊驚到,瑣瞳意思瞬間恢復,伴隨著還有……
「嘶」他弓起身捂住被自己抓得慘不忍睹右腰,一瞬間涌動痛感讓他有種想死沖動,「好痛……」
「誒?」閻傾或看見他手上血,卻沒有半點驚訝情緒,「你啊,還是老樣子。」聲音很輕,瑣瞳沒有听見。
瑣瞳出了兩口氣,稍微冷靜了一點,望著壓住自己某人,伸手,狠狠地拉住那根眼前晃悠冰藍色發辮:「起來!」
「啊,痛痛痛……」閻傾或躲閃著那雙縴瘦卻格外用力手,無奈之下只好把發繩解開爬起來,「好狠心啊,小瑣瞳……」
無視某人臉上寬寬面條淚,瑣瞳坐起來把小刀折好裝回口袋里,無言。
「瑣瞳∼」閻傾或突然掛他身上,語氣完全恢復了不正經,應該說是平常樣子,「到底怎麼了?」
「……」黑臉。
「瑣瞳?」完全不知危險迫近,也有可能是完全不乎某人,再次不怕死問道。
「走開,我跟你很熟嗎?」
「對啊,」閻傾或把頭擱他左肩,嘴角勾起一個尤為燦爛弧度,「我們兩個啊,可是做過很出格事情哦……」
瑣瞳根本沒想到他會給出這種回答,猝不及防地瞪大了雙眼,「……你給我下來。」
「不要嘛……」他伸手戳了戳瑣瞳冰涼側臉,「好冷。」不知道是說誰。
莫名地感覺不爽啊……而且這家伙冷話就把衣服拿回去……好了……
「喂……」很不自然地轉移話題,「你身上是什麼味道?」和蓮花很像,又不一樣……很似曾相識味道。
「這個啊……是血羅蓮味道哦,準確來講是血羅蓮花味道。」
「有區別嗎?」血羅蓮……
「有區別,很你就會知道……」話末,染上一絲莫名苦澀。
瑣瞳感覺心里某處悶悶,掙開他走到一摞碎磚頭上,撿起之前帶上來咖啡擰了擰蓋子,該死,好緊……「喂,幫我弄開。」
「會得胃病誒……」閻傾或坐到他身邊,幫他擰開蓋子。
「你管我啊。」瑣瞳接過咖啡,手下涼意讓他感覺到一絲熟悉,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問,「喂……」
「嗯?」
「綰蘇到底是什麼東西?」
「東西……」黑線滿地中,「你說自己是東西嗎……」
「我不是什麼綰蘇。」冷靜陳述句,卻包含了某種意味不明怒意,「剛剛有人打電話來,說你要找綰蘇找到了。」
「誒?」他有些訝異,怎麼可能啊……「不管這麼樣,先下去吧。」
「……」甩手走人。
宿舍客廳里……
少了,補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