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王爺追妻記 第六章 風雲漸起

作者 ︰ 岩嶼垚垚

()章節名︰第六章風雲漸起

家法終于到了,而雲溪看到了周圍人平靜臉,沒有人疼惜,也沒有人求情。雲溪突然覺得很是失敗,加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了!

「重打二十鞭!」雲利風陰沉臉命令道。

「老爺不要!小姐!」玉嬌見狀想要撲過來替了雲溪,不料卻被雲利風一腳踹開,然後便被押住了!

雲溪見此,又擔心又是傷心。她心疼玉嬌,傷心父親如此作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哪有親身父親對自己女兒貼身侍女下如此重手?!怕是早已沒有將女兒臉面看眼中了!

當鞭子落到身上時候,雲溪第一次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疼。平時嬌養她,從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有幸嘗嘗這般皮肉之苦,而且還是自己親身父親賞下!

「住手!」李婉終于趕來攔下了第二鞭,看到女兒已然浸血衣背,是心疼不已。「老爺,女兒還小,又是你從小疼寵大,你怎麼下這般重手啊!」李婉一手抓著鞭子,一手摟著女兒哭訴道。

「慈母多敗兒!她還不是被你和你父親給慣壞,如今弄得她自己聲名兒狼籍不說,是害得我雲府也跟她一起聲名狼籍,成為天下人笑柄!」雲利風見李婉如此,是氣憤得指著她訓道。末了還吩咐道︰「把夫人拉開,繼續打!」

李婉見丈夫句句有針對父親之意,不由有些錯鄂。這些年,他們不說有多恩愛,那也是相敬如賓,溫情脈脈。丈夫也並不花心,自從周姨娘有了兒子,丈夫也未再娶。雖然自己只有溪兒一個女兒,但這些年來自己有著丈夫疼愛,與周姨娘相處得雖不是很愉,但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雲府也算是妻妾和睦,家宅安寧。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幸福女人,雖然明知道父親這里面起了很大作用,卻一直有意不去想。

「老爺,求你了,女兒家身子可經不起你這般打啊!」李婉被幾個婆子強硬拉開,掙月兌不了,便跪下不住地磕頭哀求道。跟來玉紅也早已被制住,此時也跟隨李婉一起磕頭求情。

只是她兩人已經磕得額頭青紫了,那鞭子仍就如數地落了雲溪身上,鞭子破空聲間帶著皮開肉綻聲音,與李婉主僕求繞聲交織成一曲悲傷樂曲。

李婉見求情不成,便將雲溪那番說辭也拿了出來,希望能說動雲利風。

「如若當真是祿王看上了她,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福氣,她如此做不是有開罪于皇後和祿王嗎?這是想讓我們雲府萬劫不復,真是好狠心思!」雲利風听此,臉色俱變,是恨聲道︰「重重地打!」

雲溪看著母親低微地跪拜乞求,看著父親依舊陰沉不變臉色,看著周氏母女眼中仇恨意。雲溪終于明白,這個家不像自己想象中和睦,就連父親,也不如自己認為疼愛自己。她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但這並不防礙她做出決定!

「玉紅,帶母親回去!」雲溪強忍背部傳來疼痛,極力鎮定地,用從未有過嚴勵對玉紅命令道。

玉紅聞言一頓,對上了小姐嚴勵目光,讓她有幾分面對大司馬感覺。回過神來後,見小姐已經將嘴唇咬得血肉模糊,神色極其痛苦,卻沒有叫喊、哭泣、求撓!她站了起來,拿過夫人和自己手帕,疊成一小塊,走過去塞到小姐嘴里。隨後強勢地拉起地上李婉,速離去!

李婉離開後,雲溪也沒有再看任何人,漸漸地她也無暇再思考任何問題,只是努力用意志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行完刑,雲溪還是意識模糊了,卻雲利風一句「送去大司馬府!」時清醒了過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由著這些人將自己送到了大司馬府。

雲府人深夜敲響了司馬府大門,將雲肉模糊雲溪交給司馬府管事說道︰「大小姐行事輕浮,有傷風俗,敗壞女德,老爺已行家法,卻深感無力教化,所以送來司馬府,希望李司馬嚴行管教!」說完便揚長而去。

李管家是又氣憤又心疼,沒想到雲利風會如此無恥,但看著渾身血污,昏迷不醒雲溪,趕緊讓人找來府中軍醫。這一夜,司馬府中人徹夜忙祿。

第二天,李管事讓人去雲府帶回玉嬌,還讓她貼身侍候雲溪。可雲溪自從昨晚送過來後,就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玉嬌眼中含淚侍奉左右,不時望著雲溪昏迷中仍痛苦神色出神。

幾天之後,西王帶著清王來到司馬府探望還未醒來雲溪。當看到那蒼白得毫無生氣臉,那被咬得傷痕累累地唇,那昏迷中仍帶痛楚臉,安鴻只覺得痛惜,而安源卻覺得有絲不舒服,就如那次宮宴一般。兩人回去後,派人送來不少滋養身體、治療外傷良藥,其中也不乏希世珍品。

從那之後,京城中言論四起,爭論不斷。此時有人為雲溪辯解,說她自幼病弱,又被家人疼寵,不曾接觸外面世界,天性純樸,天真率直,敢愛敢恨。且說她光明正大,並沒有私相授受,是一份難能可貴純潔真情。此翻說辭,倒是得到不少文人墨客支持,究其原因是這樣女子不曾有,這樣直白純真感情不曾有,于是許多人私下都對清王既羨慕又疾妒。

另一番說辭則是遣責雲利風,子不教父之過,事發後雲利風沒有細心地教導,而是一頓毒打,之後還將責任推給大司馬府,由此可見雲府大小姐不通世事是真,其性情純樸也不假。

當然也有人說她不守女德,這些都是每個女子從小必不可少課程,雲溪作為雲府大小姐,不可能連這些都不懂。真是輕浮至極,有傷風俗啊!

還有人說,雲府將雲溪家法處置後送往司馬府,其實是對司馬府不滿。說雲府大小姐常借其外祖父之勢欺凌弱小,李大司馬對其極為溺愛,也就听之任之。有些隱晦地指出,雲府此舉是暗示李大司馬仗勢欺人,雲府不敢管教雲溪……

當然,還有人說雲府如此做是怕得罪了皇後和祿王。雲府大小姐乃是李大司馬極其疼愛外孫女,如果她真嫁給了清王,李大司馬極有可能會支持清王和西王,如此也就成了皇後和祿王等人敵人……

……大家眾說紛紜,不過毫無疑問,雲溪都成為了話題人物,許多年後大家公認奇女子。此時雲溪還司馬府中養傷,完全不清楚自己引發烘動,朝堂之上也因此攪起了風雲!

雲溪自醒來後就想了很多很多。那次宮宴上看到戶部尚書之女和丞相之女走得很近,而丞相府又是皇後和祿王外家,怕是那戶部尚書是站祿王這邊,而爹爹做為他手下,按理也是他人,應該和他一起站隊。而他們也應該會拉攏父親,只是沒想到我卻站了父親對立面,而且極有可能獲得外公支持,也難怪父親……此時雲溪心情很是復雜,不過好得知母親府中過得還好,這才放下心來!

人們爭論聲中,三月很過去,四月很來臨。李大司馬帶領一萬精兵凱旋回京,進宮面聖。皇上念其一生征戰,為國為民,賜封號鎮西將軍,享候爵!從此,大司馬府名鎮西將軍府,按制修繕。至此,李老將軍算是功成名就,朝中引起了一片烘動。不過,宴會上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提雲溪事。

李老將軍回到他將軍府時,看到仍不能行動自如外孫女時,卻是怒火中燒,當晚就帶著精兵強將去將雲府前院給拆了,將雲利風狠狠地揍了一頓。這下好了,雲府和鎮西將軍府一起修繕。自此,朝廷局勢開始微妙起來。

「外公!」雲溪看到剛下朝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月兌外公,有些怯怯地叫道。玉嬌已經告訴她昨天晚上外公帶兵去雲府事了。

「丫頭,起來做什麼?躺下!」李老將軍趕忙扶著雲溪靠身後柔軟靠背上。這個外孫女,自己見時候雖然不多,但因其和母親一樣長得像她外祖母,甚得他疼愛。又因其性子活潑,不似其母親沉悶,和自己倒頗有些相似,因此是寵愛,不忍扼殺其純真天性。不過好這孩子一向乖巧,從不恃寵而嬌。如今看到自己嬌嬌女敕女敕外孫女,成了如此模樣,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氣憤!

「外公不怪我嗎?」雲溪這些天一直住司馬府,也就是如今將軍府,府里對她是極照顧,也並沒有人看不起她。而如今看到依舊疼愛自己外公,自是感動不已!

「傻丫頭,有什麼好怪?不過老夫看來,我家丫頭眼光還是不錯!」李老將軍模著雲溪頭,茲愛地說道。

雲溪眨眨眼,再眨眨眼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追清王了?」

「哈哈哈!難道我不允許,你就不追了?」李老將軍被小外孫女那會放光眼神逗得大樂。

「才不會!」雲溪小腦袋一扭,傲嬌道。卻是沒有注意到外公一直放頭頂手,如此模樣是惹得李老將軍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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