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機場,安雅晴拖著小型行李箱在機場外攔的士。愨鵡曉
「請帶我去淏柏酒店。」
昊柏酒店和龍溪飯店都是是A市的頂級酒店和飯店,就像A市的兩條巨龍鼎立,住在這里的人一般非富即貴。
安雅晴正好記得之前她和徐靜抽獎正好抽到這個三天三夜的消費勸,而徐靜那時候一臉鄙夷的把它塞在某個角落還說什麼回到A市就惡心,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安雅晴先提著行李到昊柏去登記一切入住手續。
偌大的酒店,白天來往的人很少,所以安雅晴很快就搬到房內。
從包中拿出在徐靜家壓箱底的信封,如果沒猜錯這上面寫的應該是徐靜家里的地址。
A市攔車子貌似很麻煩,安雅晴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等到一輛的士經過這里。
「小姐去哪?」
「去陽光假日。」
司機看到上面的地址別有深意的看了安雅晴一眼。
這個上面陽光假日別墅區住在這里的人基本要麼就是很有錢,要麼就是很有權,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姐屬于哪種。
但是總歸下來最不缺的就是錢。
司機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車子開過繁華的鬧市區,越開越荒。
安雅晴有些覺得不對勁,她慢慢朝車門那移動了了一些,警惕的看向前方「司機,這里好像不是去那里的路吧?」
司機沒有回答,而是靠著路邊緩緩停下,按下門鎖。
「這里確實不是去那里的路,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他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甚至找不到一絲凶狠,看上去就像是很樸實的人,年紀也不大才二十幾歲的樣子。
雖是如此,但是安雅晴的心中還是不由得有些緊張。
「我,我配合,你想要什麼?」
「打電話給你的家人,讓他們送三,三萬塊錢來,你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喬礫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為了錢做出綁架的事情,所以車上也沒有準備任何刀具,他的手心也隱隱出現汗珠。
「我的家人」安雅晴咬了咬下唇,臉瞥向窗外「我沒有家人,我父母在我二十歲之前已經去世了。」
喬礫的身體一瞬間僵了僵,復而又凶狠的看向安雅晴「別耍花樣,你不是住在陽光假日的嗎?」
「我是去找我的朋友的,我不是你們A市的人。」安雅晴的眼中盡是誠懇。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喬礫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轉過頭警告了安雅晴一聲就下車接電話「你老實點帶著。」
「喂?醫生,不要,不要把我母親趕出醫院,我們喬家有錢的時候好處從來沒有少給你們一分,你們現在這樣她會死的,醫生再給我幾天時間,只要幾天,我一定把錢都湊齊給你,喂,醫生,醫生?」
喬礫的眼中迸發一絲血色,狠狠地往地上一跺腳「只認錢不認人的畜生!」
安雅晴的眼光閃爍了下,捏了捏包,最後還是毅然下車。
「我包里還有兩萬多你有急用可以留幾百給我先其他的先拿去用。」安雅晴就給自己留下了五張紅鈔其他的一疊都遞了過去。
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出來做這種事情想必也只是事態緊急。
「如果實在不夠的話,我銀行卡里還有一點。」
喬礫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一個女人。
明明是被綁架了,還好心的自己拿錢出來。
在經歷家庭破產父親出車禍,小三卷走所有家產的巨大落差受盡人情冷暖後,茫茫人海還能遇到這種事他大男兒的眼中不禁有些濕潤。
錚錚鐵骨男兒就這樣直直地跪了下來,「謝謝你的恩情,你從今天起就是我喬礫的恩人,以後你有事,只要一句話,我定當萬死不辭。」
「你先起來,不用這樣,錢乃身外之物,但用它救人的話就能顯示出它不一樣的價值。」安雅晴伸手扶起他,露出一絲微笑,並不是她錢多,只是,她的父親其實車禍後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當時立刻得到救治,也不至于當場死亡,就是為了缺了幾千塊錢醫生就拒絕救治。
「你叫什麼名字?」
「安雅晴。」
喬礫拿過車內的紙和筆刷刷寫下一張欠條簽下名字「我會把錢還給你的,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永遠不會變。」
「不用了,沒關系的。」
喬礫的臉上盡是堅定的表情,非要她收下不可。
「好,我會來找你要債的。」安雅晴臉上洋溢著笑意,伸手接下紙張,放在皮夾最里層。
陽光下,落下兩道各懷抱負的年輕人的身影。
誰會想到只是安雅晴的一句話,就改變了一個人的一生。
銀行外安雅晴又拿了三萬,這些,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嫁妝錢,一共有十五萬,她本不打算動用的,但是她自己的卡遺落在公寓沒帶。
安雅晴拿著沉甸甸的三萬自己留了一萬把剩余兩萬全部拿給喬礫「我的錢也不多,多給你一萬你以後拿著做生意吧,以後不要再做出租車司機了,干一輩子還是賺不到什麼大錢的,找些商機投資什麼的,我們雖然萍水相逢但是你的遭遇很讓我感觸,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再見!」
喬礫眼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海。
重新發動車子立刻趕去醫院。
安雅晴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至少是她的一份心,如果一定要理由,那就是在別人落魄的時候她去幫助別人,也希望有一天她落魄的時候能得到別人的幫助。
安雅晴重新找了一輛的士,向陽光假日駛去。
「小姐,車子沒有通行證或者是里面人家特殊交代是進去不去的,我就在門口停了啊!」
「好。」
安雅晴下車後,望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陽光假日四個大字。
徐靜的家,原來就在這里。
安雅晴走進去挨家挨戶看著門牌。
41號,42號,矣,就是這家嗎?
這家門口還停了一輛拉風的勞斯萊斯古斯特,車牌竟然是京A9999。
安雅晴看著這個北京車牌的車子,疑惑。
她伸出手按了下門鈴,很快就有一個保姆樣子的中年婦女走出來。
「姑娘,你找誰?」
「請問這家人家姓徐對吧?」
「是啊。」
「我是徐靜北京的好朋友,請問——」
「彭——」
「誒,等等啊!」
安雅晴還沒說完,門就被一下子關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安雅晴不甘就這樣走開,她又使勁的開始按門鈴。
可是半天都沒有任何人響應
「我好像听到了門鈴的聲音,不開門嗎?」
蔣驍祁坐在徐家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優雅的喝著紅茶。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開門?」
徐之遠犀利的眼神看向保姆。
「是一個女人說是來找小姐的。」保姆低下頭。
「找晨晨的那還不讓她進來?」徐之遠暗怪這保姆不懂事。
「不是二小姐,是大小姐徐靜北京來朋友。」
羅美娜听到了立刻站起來向門外走去「找人轟走。」
徐靜?北京的朋友?如果他沒記錯安雅晴在北京身邊關系最好的女人調查上顯示貌似就是徐靜。
蔣驍祁眯了眯眼,咽下一紅紅茶,撲騰的水霧朦朧了他的視線
「我們這家沒人叫徐靜,你吵什麼吵?」
「不可能,徐靜肯定在家,我找她有急事,你們就讓我見她吧!」安雅晴死死地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保安,把她轟走。」羅美娜的眼中盡是凶光,徐靜從小到大沒有一次是給她過好臉色的,好不容易說服徐之遠把她送出去,這次她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她的計劃。
「哎呀,你們別踫我,求你了阿姨,你就讓我見見徐靜吧。」
安雅晴躲避著保安的束縛,揮開他們伸過來的手,拉著羅美娜的衣角。
「別踫我,快滾出這里。」羅美娜一個用力的揮手,就把安雅晴往後一推。
腳下的坡跟鞋崴了下,安雅晴就這樣直直的摔下去。
「啊——」
安雅晴的手下意識的就護住自己的肚子。
也許,潛意識中她還是不希望這個孩子受到傷害。
可是預料中的痛苦卻沒有迎來,淡淡的麝香絲絲縷縷鑽進鼻尖。
剛剛她差點摔倒的畫面,蔣驍祁的心幾乎一滯。
他忘了自己是怎麼這麼快就奔過來的,他只知道,如果安雅晴摔倒了,也許,他會讓整個徐家付出慘烈的代價。
「蔣,蔣驍祁你怎麼來了。」羅美娜被蔣驍祁恐怖的眼神盯得往後縮了縮。
蔣驍祁?
安雅晴睜開眼,那俊逸的面容就在前方。
他怎麼在這里?
「你是用哪只手推她的?」
蔣驍祁把安雅晴交給董晚扶好,一步一步逼到羅美娜的面前。
「我,我沒推她呀,是她,是她自己沒站穩摔倒的。」羅美娜的眼楮瞥向旁邊的徐之遠求救。
徐之遠笑著出來打圓場「誤會,誤會啊,既然這位小姐是蔣先生的朋友,那就一起進來坐坐吧。」
蔣驍祁收回目光,依舊儒雅紳士仿佛剛剛的陰沉是別人的幻覺「好。」
「謝謝。」安雅晴小聲的道謝,被董晚扶著一崴一崴的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