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宅書房中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陸灝軒已經不能繼續做棋子使用了。愨鵡曉」
「恩,我會安排他出國管理海外的公司。」
「我的意思是——他毀了我們的全盤計劃,不解決掉,你要怎麼和組織交代?」女人的聲音帶著冷冷的不屑。
「可是——」陸天低頭沉思,轉而繼續說「他畢竟是我的兒子。」
「那當年我們殺死李羽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畢竟是你的妻子?」女人抿唇,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這個連自己妻子都能夠殺死的人,現在能這麼替自己的兒子說話她倒有些驚訝「你確定?不怕組織懲罰你?」
陸天的聲音中滿是懇求「我們陸家,就只有這麼一個後人了,我們可以重新想辦法布局,只是,我只希望你能幫我求組織放過我兒子,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
「念在,你為組織效力這麼多年,我就幫你這個忙,不過安雅晴」女人鮮紅的手指劃過窗邊的石磚,她沒有把話說完,相信陸天會了解,冷冷一撇就循著走廊離去
書房內只留下陸天一人,張開手,掌心已濕
陸天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抹了一把汗。
痛苦的癱坐在椅子山,眼中帶著懊悔和滄桑。
口中喃喃的問道「我當年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書房內寂靜一片,沒有任何回應。
就連忽閃忽閃的燈光都像是在嘲笑著他的一切
次日中午,安雅晴現在無事一身輕,悠閑至極。
徐靜的電話立刻打進來。
「雅晴啊,喜事啊喜事,陸灝軒在陸氏集團的職務被撤掉了,哈哈哈。」徐靜的口氣盡是幸災樂禍。
再次听到那個名字,安雅晴只是皺了皺眉,然後便冷淡的說「和我無關。」
徐靜听出來安雅晴不想听到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就故意轉移了話題「呃話說,雖然我不在的時候你確實忙的要命,整天跑,但是你也不能現在就放這麼長得假吧?你要不要來公司陪陪我啊?」
「行,明天上班可以了吧?」
「好,很好,哈哈哈!」
「」
其實安雅晴很羨慕徐靜,因為她總是那麼開心,無論什麼時候都滿臉笑容,從不會被什麼事情影響情緒超過一天。
做一個沒心沒肺,除了最好的閨蜜其他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人,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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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徐靜頭疼的說著。
「安雅晴,那個雲勝公司現在說上次的合同,只有簽字還沒蓋他們公司的公章而且合同發現一些瑕疵,沒法先給我們提供設備,都是狗屁的借口。」
「只能去找南宮朝雲了。」安雅晴一咬唇,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過去。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清冽的男音,傳來。
南宮朝雲直接推門而入。
看到來人,徐靜一滯,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你?」
「沒錯,是我。」南宮朝雲自說自話就在沙發上坐下,狂執的眸盯在徐靜的臉上,今天的她少了一絲嫵媚,多一些嚴肅的氣息。
那天他查清楚了她所有的底細,也知道她並不是什麼他所想的出來賣的
也罷,本想當作一夜惷夢無痕,可是她那夜的嫵媚和妖艷時常在腦中揮散不去
最終他還是從A市飛回來,只為再見她一次。
至于,理由。
他想不出是為了什麼。
「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徐靜轉過頭,望著安雅晴,眼神交流。
「但願——你,不會後悔!」
南宮朝雲一聳肩,走到她面前面帶笑容說。
可是那笑容在徐靜眼中卻萬分刺眼。
南宮朝雲的狂佞從不收斂,他轉身離去,僅僅只是一個背影,就能窺出他的強勢,他的霸氣。
安雅晴開口「等一下。」
「南宮先生,剛剛招待不周請見諒,既然當初合同是你我敲定的,那麼就由我來和你談。」
「交給我,你出去等我吧。」安雅晴已經猜測到他也許就是徐靜說的那晚的男人趕忙走到她身邊輕聲說。
「好。」徐靜明白安雅晴的心思,深吸一口氣,點頭,向門外走去。
「等等——」南宮朝雲揮手擋住徐靜的去路,瞥了她一眼「我,指定要和徐靜小姐談。」
「你——」徐靜凌厲的目光掃向沙發上悠然自得的男子,卻無可奈何。
一番思想斗陣之後,一咬牙
徐靜把頭發順道耳後,揚起商場上的招牌笑容,在安雅晴旁邊坐下「好,你想怎麼談?」
安雅晴在想徐靜這變臉的速度勝過翻書吶。
無視南宮朝雲的目光,徐靜毫不猶豫在新合同上簽字蓋章。
「好,可以,你說的我們都會滿足,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出門右拐就是電梯,慢走不送。」徐靜就是個急性子,搞定了就立刻開始轟人。
不過這也算是給安雅晴報了當初的一箭之仇。
「為了促進兩公司合作長久,晚上世紀酒店的飯局,按時參加。」南宮朝雲拿過合同滿意的離去。
「徐靜,就是他?」
「恩。」徐靜垂下眼瞼。
「都過了,其實你不必這麼激動,以後你們見面的機會肯定很多,你這樣會讓自己很累的,你忘了那晚的事情,當作不認識他不就行了?」
「恩,我知道了。」
我向來都是看的開的人,不是嗎?徐靜自嘲一笑。
劉悅從外面匆匆跑進來「晴姐,有人找你。」
「好,我知道了。」
找我?安雅晴疑惑。
安雅晴和徐靜說完之後走向自己的新辦公室。
里面坐著的是一個很漂亮性感的女子,白色的襯衫隱約有些透,一條明黃的小腳褲,腳瞪一雙很高粗跟的高跟鞋,看上去很年輕,很時尚。
「你好,我是安雅晴。」
火曼如抿了口安雅晴的小助理送上來的茶後,轉身。
「你好,我叫火曼如。」
見到安雅晴臉的那一刻,火曼如基本上就能夠確定。
她應該就是安嚴的孩子。
確實,安雅晴的長相雖結合了父母的所有的優點,但眉眼間卻能夠看到安嚴的影子。
「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安雅晴望著陌生的面孔,疑惑。
「呵呵,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有他的照片嗎?」
「我的父親?」
「恩,他可能是我的一位故友。」
故友?她看上去估計28歲左右是我父親的故友?安雅晴有些疑惑。
「我的父親,叫安嚴,照片我身邊沒有。」
火曼如听到確認的事實,手中的杯子墜落。
「你的母親呢?」
「去世了。」
「哦,你父親,現在可還在人世?」雖然火曼如已經大概能猜測到但還是不甘心的再問。
「父親,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安雅晴雖然不認識火曼如,但是卻如實回答,因為她的樣子,好像很憂傷。
「去世了,他竟然去世了」火曼如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她听到安雅晴親口說出這兒信息的時候,還是覺得心一痛。
「你還好嗎?」安雅晴撿起地上的被子放進垃圾桶,擔心的問。
「沒,沒事。」火曼如穩定自己的情緒,和藹的看向安雅晴「你還有別的家人,你想見一見你別的家人嗎?」
「我還有家人?我父母雙雙去世後,沒有告訴過我,還有別的親人。」
「這個,我會慢慢告訴你,你的爺爺,很想見你,你願意去見一下他嗎?」火曼如的語氣中帶著些懇求,安震天帶她如親生女兒,她知道安震天一直很想見一下安嚴的孩子,雖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她還是開了千尋即使機會渺茫,現在總算是找到了。
「我」安雅晴有些猶豫,因為畢竟她沒听父親說過關于親人的任何事情,很多時候她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總是會覺得身在人海舉目無親的那種感覺很孤獨,很淒涼。
「你爺爺只是一個年紀的孤苦伶仃的人,他這麼多年過得很辛苦,從沒睡過一天安穩覺。」火曼如急忙說,沒有說出安老的身份,但說的也是事實,也借此來看一下這個女孩是否是嫌貧愛富的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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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南宮朝雲準時撥打徐靜的電話。
「哪位?」
南宮朝雲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听筒之中傳來,「徐大小姐,你的面子好大,讓我們一公司的人等你啊。」
「我馬上到,堵車。」徐靜這才記起這件事,迅速掛上電話,下樓開車,速度開到一百碼。
在市區橫沖直撞,十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
拿著包走進去,迎賓小姐就迎上來。
「請問是徐靜小姐嗎?」
「恩。」
徐靜點頭跟著那個女人走進貴賓包廂。
「雲少就在里面。」
帶到後,迎賓小姐就立刻離去。
徐靜推門而進。
「這就是你說的一公司人在等我?」徐靜看著只有他一人的包廂質問。
「公司的人臨時有事情,在你來之前都走了。」南宮朝雲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
很牽強的借口,在徐靜眼中幼稚至極。
「請坐。」
既來之,則安之。
徐進選擇了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拆餐具的時候發出很大的聲音,宣泄著她的布滿。
眼楮盯著對面的人,猜不透他在耍什麼把戲。
「徐小姐好像非常不喜歡我。」南宮朝雲開口。
「雲少,是我見過最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呢,呵呵。」徐靜輕笑。
「是嗎?謝謝夸獎。」
南宮朝雲推開位子,站起來。
徐靜不由得心中開始緊張起來,隨著他一步一步走進。
「你,想干嘛?」徐靜警惕的看想他。
南宮朝雲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衫,略長的黑發似乎打理過。
性感瀲灩的雙唇微抿著,帶著罌粟般的you惑,由遠走近,一如童話中的王子,可是徐靜卻深了解他的為人。
「不用怕,這里人這麼多,我不會對你干什麼的。」
南宮朝雲拿起中間的紅酒為她斟酒,略帶曖昧的話語讓徐靜臉一紅。
「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她昂起頭,駁回他的話。
「啪——」可是被她用力過度折斷的筷子卻泄露了她的情緒。
南宮朝雲嘴角帶著洞悉一切的笑容。
「不用緊張到,把筷子都折斷吧?」
「誰,誰緊張了。」徐靜把折斷的筷子扔進垃圾桶,嘴中還嘟囔著「什麼破酒店,筷子質量那麼差」
南宮朝雲回到位置後,拿起桌上的就被「干杯?」
「ok。」徐靜爽快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後,又是安靜的進餐。
無語了,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陪他吃飯嗎?
徐靜簡直快暴走了。
「我吃飽了,先回去了。」徐靜拿起包就直接走人。
南宮朝雲的眸望著她迫不及待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波瀾,目光隱晦莫測
第一次,有女人和他吃飯,迫不及待的離去,沒有任何要求,也沒讓他送。
也許就是因為她對他冷淡,男人的佔有欲在作祟所以時常想起她。
兩次觀察下來,根本不覺得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南宮朝雲拿餐巾擦完嘴,也跟著離去。
可是走到拐角出旁邊的動靜讓他輕輕的轉過去看了一眼。
觸及到那熟悉的身影,他頓住了腳步。
她怎麼還沒走?
徐靜沒想到剛出來就會遇到準備進包廂的徐之遠和杜少偉,她沒好氣的轉身就想走,可是還是被徐之遠叫住。
「我是來找你的,正好遇見了,也省的我去你家找你。」徐之遠看了眼杜少偉,開口叫住了徐靜。
這孩子從小隨了她母親的性子,倔強的要命。
看著出落得越來越像芝憶的她,徐之遠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哎喲,A市市長親自過來啊,我排場還真是大啊,不過——找我,作甚?」徐靜沒有給他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