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準他的額頭,董晚毫不猶豫的開槍「砰——」
一條生命再次終結,董晚的手上的動作隱約有些遲緩。愨鵡曉
董晚站起來,目光銳利的搜素著最後一個人。
對面的一個黑銀閃過董晚立刻對著那個方向就是兩槍,手臂帶著顫抖。
可是,她這才發現已經沒子彈了。
該死,她甩下槍拿出身上最後一個武器,尖銳的三角形鐵片。
因為是從死人推擠成山的地方爬出來的,所以無論過著多麼安逸的生活她都會在身上放上點東西防身。
感受著周圍的動靜,可是卻突然好想沒有了氣息。
不可能。
董晚用力的收緊拳頭,指尖掐進肉里,讓疼痛刺激自己的神經。
她知道,她必須要快一點把那個人解決了,否則死的就是她。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
心中帶著焦躁。
「出來!」董晚的額頭隱隱出了薄汗,幾根發絲也粘在了臉上。
沒有任何人的回答,董晚已經感受不到那個人的氣息。
她甚至都能感受自己不穩的心跳,可是依舊感受不到那個人的存在。
「我在這!」鬼魅般的男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伴隨著搶聲上膛的聲音,那麼清晰,明顯,冰冷的槍口抵在董晚的後背,董晚的手垂了下來。
董晚捏起刀片,無聲的刺入自己的大腿,痛,至少能保持清醒。
「地獄有我至少也有你!」董晚抬起眼眸,眼中滿是血絲夾雜著堅定的信念,幽幽的女聲如同蔓延于地獄深處,帶著死亡的氣息。
「砰!」
他槍聲的響起董晚已經鬼魅般的移了位置。
「哼——」
刀片已經刺進了他心髒的位置。
隨著董晚的移動,子彈只是在她的肩頭劃過,帶起火辣辣的疼痛感。
董晚一腳踹開他手中的槍,小巧的身子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狠狠地用肩膀撞開那個人,手捏上他的喉嚨。
收縮,用力。
那個男人用力的一拳打在董晚的肚子上。
董晚的眉死死地皺在一起,牙關咬緊,死也不松手。
她知道,一松手,她就是死的那個。
「去死把——」董晚尖利的指甲直接刺破了他的喉嚨。
那個人的力氣竟然大的驚人,一下子把董晚甩了出去。
董晚立刻爬起來,兩個人開始真正的柔體搏斗。
他的招式不像是中式的內家武功,而更偏向國外的拳擊。
董晚的兩只拳頭與他的腳打在一起,兩人都是一踫即退,董晚連退後三步才對著自己的拳頭唏噓,對方的腿簡直像是鋼筋做的。
董晚犀利的眼光掃描在他的身上,漸漸開始覺得自己的視線有些開始變得模糊。
「該死的,那究竟是什麼粉末?」董晚低聲咒罵,隨即立刻像頭野狼一樣直撲上去,指甲照著他的喉嚨死死扣住,不松手。
女人打架有時候比男人有一些優勢,那就是指甲摳,嘴巴咬。
那個男人狠狠地拳頭砸在董晚的肚子上時董晚狠狠地咬上他的肩頭,指甲也用力的扣著他的喉嚨。
血腥的味道幾乎讓人作嘔,董晚也清晰感覺到自己肚子上姑姑外流的鮮血,快了,理論上再強悍的人也會死。
終于,過了幾秒,男人沒了動靜。
董晚確定他斷氣了之後,才松開手.
神經放松下來,才感覺到眼前已經變得更加模糊,她捧著月復部,艱難的爬到車上。
董晚的手模索著自己的包,顫抖的從里面模出自己的手機。
視線模糊的只看的間那微弱的光亮。
手上的力氣絲絲縷縷般的在抽離,她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腳下開始的僵硬。
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人的鼻腔。
她憑著記憶的手法開鎖,听到清脆的開鎖聲後,她此刻竟意外的欣喜。
可是因為過分的情緒波動手一抖,手機就這樣滑了下去。
座位下面正好有個縫隙,手機就這樣剛好掉了進去,饒是董晚咬牙再怎麼伸手也伸不進去。
「啊!該死!」董晚的手狠狠地往旁邊座位上一砸,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F市她還要呆下去不能染上血案。
而且這些人的身份絕對不會是能輕易暴露的,她相信一會有人不見他們回去必定會派人來找。
身體的僵硬讓董晚再一次感受到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董晚費力的眨了眨眼眼前依舊很模糊,只能看到前面隱隱的燈光,伸手顫顫巍巍的扭車鑰匙,掛檔。
僵硬的腿費力的踩下去。
車子猛的向前面沖去。
對面正好駛過一輛車,車內的人看著從旁邊的經過的人皺眉,咦?
猶豫車窗是開著的原因,濃重的血腥味也飄進了另一輛車中。
他看著旁邊的女人好奇的驅使下,轉頭跟了上去。
董晚的眼前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她記憶中這段路是很空曠的旁邊有片森林,所以開了一段路,預計差不多要拐彎有森林的時候就立刻停下。
可是竟然,剎車不听使喚了,董晚的下半身僵硬的動都動不了,董晚打開車門,艱難的在車里換姿勢,準備從跳車。
「那女人是瘋了嗎?」
馬蒂斯鬼使神差之下竟然立刻開車上去並列,並且迅速敞篷,最最後一秒接住了董晚。
董晚只感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疼痛。
想要睜開眼,眼皮此刻都顯得特別沉重。
可能是天生對于危險敏感的人,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下意識的伸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我可是救你人,你這是要恩將仇報?」
董晚都沒听清楚對方說了什麼就這樣昏了過去。
馬蒂斯看著渾身是血的女人,嘆了一口氣暗怪自己多事,但還是把董晚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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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晴好不容易才趕到飯店大廳,包廂內卻沒有羅伯特的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
安雅晴走近窗邊忽然發現羅伯特的身影在面前,踫巧好像去拿車。
安雅晴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了下去。
「羅伯特,羅伯特?」她到酒店門口眼看著他就要離去,立刻追了上去,這是好不容易才有的,安雅晴怎麼能就讓他這麼從眼前溜走。
「嗤——」
羅伯特听見安雅晴的聲音立刻停下車。
他走下車,疑惑「雅晴,你怎麼來了?」
「我們不是說好的,我請你吃飯的嗎?」安雅晴听到他的話,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羅伯特試探的問,看到安雅晴听到這句話後臉上凝重的表情,羅伯特心中了然「剛才你不是讓你朋友來轉告我你有事來不了了麼?」
「抱歉,我今天可能來晚了,但是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爽約的人。」安雅晴只是這樣說,並沒多做解釋,但她知道羅伯特應該明白的。
「沒關系,既然還來得及,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吃吧?」羅伯特說完已經紳士的幫她打開車門。
「好,謝謝!」
羅伯特開車的速度很快,一路都暢通無阻。
路過海邊,微涼的海風孚起柔軟的發絲,安雅晴也是一個很喜歡刺激的人,此刻的感覺,讓她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轉頭看向羅伯特,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姿勢很隨意,他的一只手撐在車門上,單手掌控著方向盤。
「開心嗎?」
「恩。」
「可是為什麼要來海邊?不是去吃飯嗎?」安雅晴望著夜色下迷人的海,頭也不回的問。
「枉你還是F市的人,都不知道這里的海灣餐廳是F市的一大特色嗎?」羅伯特伸出手,懲罰性的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啊!你竟然打我,我在F的時間也不長好不好!不行給我還回來。」安雅晴說著就要伸手去彈他。
羅伯特連忙換只手掌控方向盤,另一只手蓋在安雅晴的頭上保持距離。
安雅晴的手本就不如他的長,被他推住了頭饒是她再怎麼張牙舞爪都踫不到羅伯特絲毫。
「你賴皮,快松開!」安雅晴咬牙切齒的說,這貨竟然用手臂長的優勢,欺負她,叔可忍,嬸不能忍!安雅晴放下包就準備大干一場。
「嗤——」
羅伯特已經剎車了。
「啊!」安雅晴身體保持不了平穩立刻死死地抱著座椅。
睜開眼,羅伯特已經一臉戲謔的站在車外,看白痴一樣的看著她「還不下來?難道要像你們古代的那些娘娘王妃一樣需要人請你下來?」
安雅晴看以他一眼攏了攏凌亂的發,下一秒偏過頭斜眼睥睨著他,優雅的伸出手翹起手指,拉尖了音調「小羅子,還不來扶哀家下來?」
羅伯特良久都沒有反應,安雅晴心里倒確實有些沒底,想收回手的時候,卻又被羅伯特抓住了手。
「遵——命!娘娘請下車!」羅伯特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安雅晴撇撇嘴,乖乖的下車。
「咳咳,小羅子,哀家腳疼,快去找個轎子來把哀家抬進去!」看到餐廳還有一段距離,安雅晴故意挑眉的說。
誰知
羅伯特快速的又在額頭上彈了一下「你還真扮上癮了,腳疼就要多走哈哈,追上我,我就立刻簽合同!」說完就立刻向前跑去。
安雅晴一听,眼楮一亮。
追,這個必須追!
她不顧形象的立刻就沖了上去,手指著羅伯特大喊「你丫的,有本事本事別跑那麼快!」
「NO——NO——NO,不要耍小心眼哦,追到我就給你簽了合同。」羅伯特揮了揮手,絲毫沒商量的說。
安雅晴追了一大段距離他卻越來越遠,安雅晴眼珠子咕嚕一轉。
立刻一坐到地上,大叫「哎喲,哎呦痛死了,好痛啊!」
羅伯特听到她的聲音,就算猜到了她可能會死耍賴但還是走過去了。
「怎麼了?」
「痛,這里,腳崴了!」安雅晴故意指著自己的腳,皺著臉說。
羅伯特剛彎,就被安雅晴猛的抓住胳膊「我抓到了!哈哈,簽吧,快簽吧!」
安雅晴說罷就從包中拿出合同,其實這個不簽也是沒關系的,只要兩個人談好了,他設計好了,她把酬勞給他就行了,但是這個安吉街碼頭很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羅伯特的話也同時被很多別的人盯著,所以安雅晴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先簽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