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試試?」
「……你要不要再確定一下,這事要是做了,可沒有反悔的機會了。♀」他親她的頭發,在她耳邊緩緩說道,手掌滑入被子里模到她的腰肢,被她突然抓住亂動的手。
這種肌膚被他踫觸的感覺……有點酥麻難耐,她現在就像遭逢大雨的魚,忍不住想要張開嘴大口呼吸,她握住他修長的手指,慢慢回味這一點密切的滋味,有點猶豫不決,有帶一些期待。「你會讓我後悔?」
「呵,應該不會吧。」他猛然發動,把她壓在床上扯掉她身上緊裹的被子,在她倉皇無措時親吻她的頸彎,手指在她的後背上來回撫模,把她張望不停又帶一點掙扎的眼神記進心里,很迷人,能夠在一瞬間點燃人的心火。
她的長發撒在白色的床單之上,像凌亂的藻荇,目光迷離,紅艷的唇瓣微張、欲言又止,兩手不自覺地遮掩自己的身體,在凌亂的床上蜷縮自己,這副模樣惑人又帶著禁欲氣息,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
付亦歆覺得自己一輩子拍過的照片都沒有這一張漂亮,他想要用一生來懷念這一刻,于是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說︰「你等一下,我去找相機!」說完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去。
擦!付亦歆!你……
褚茫茫心里的那點夢幻而美好的企盼全都變成了無力吐槽的無名火,燒得她渾身不爽,這種上萬頭草泥馬一起從心頭擼過去的狂躁簡直……唉,付亦歆,你丫腦子才有洞!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把被子拎起來夾在自己身前,越想越憋。
這時候手機響了,她開始滿床找手機,還在想怎麼回事,手機鈴聲怎麼熟悉,不對呀,她的包,她的包不是……最後她拖著被子跳到了椅子上,在包里找到了手機。♀
虧得任綠是個細心的人,不但把她整個人揪出來了,還帶著她的包,不然一堆證件要補辦可就麻煩了,任綠怎麼就那麼淡定呢?
褚茫茫的欽佩還沒消散,她就傻了眼了,怎麼電話竟然是任綠打來的?
「喂,任姐……」
「哎,茫茫你還好嗎?」
「額,還好吧……」這個時候接這麼一發電話總是感覺有點奇怪,她身上沒穿衣服,打電話莫名有種luo、聊的感覺,「剛睡醒,嗯,謝謝你昨天……」
「沒什麼的,只是踫巧叫我遇到了,你下午有時間嗎?我們有時間談談?」
她抓著手機有點猶豫,往房間里四處張望,看見付亦歆正在調相機,頓時心灰意冷,扯了扯嘴角道︰「有吧,讓我收拾一下,地點你來定。」
「好好,我把地方發你手機上。」任綠達成目的,笑著掛了電話。
褚茫茫看了一眼投來疑惑的目光的付亦歆,拎著被子小心邁下椅子,三兩步撲到在衣櫃前翻衣服。
「你要去哪兒?」
「任姐約我出去聊會天,不太好拒絕。」她翻了翻眼楮,不太想跟他說話。
「別去,留下來,我跟你好好說一下我的分析。」付亦歆把相機擱在一旁,徑自朝著她走過來。
「不要听,你還是繼續跟你的相機玩耍吧,我要出門,再見。」她手里抓著衣服,不太好意思當著他的面換,貼在身上飛快轉進浴室。
「……」付亦歆略有些無奈,跟在她身後在浴室外面跟她解釋,「茫茫,你生氣麼?」
「生個毛線,我特別理解你,你的志向就是陳冠x第二是吧?正好他最近不怎麼活躍,你可以跟他搶一搶風頭,反正我沒興趣給你拍,我想以你的身份和財力肯定有很多女星陪你玩的,你這樣欺騙我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听著夾槍帶炮的語氣就知道她生氣了,他承認他這樣做確實不太地道,可那個時候理智佔盡上風,他覺得還是需要再想一想,因為他對兩個人的愛情還是不夠自信,也許真的領證了才能夠讓他有十足的把握吧。
「茫茫,那個,我剛剛腦回路出了點岔子,我想我們應該認真一點,要不先結婚好不好?」
「我哪夠得上你呀,你是誰呢付少?你以為結婚就是領個證那麼簡單嗎?你這種人就是離婚離個十次八次後頭還是有一串女人跟著,可我不一樣,有些事情真的說不準,我寧可把婚姻大事放在肉|體之後考慮。」褚茫茫把衣服穿好,背靠著牆,一側臉就能看清鏡子里的自己,一臉的幽怨。
這幾年她的思維發生著迅速地改變,大概是人在圈中的影響,讓她對愛情有著日益增長的不確定性,有些事寧可先樂而後痛,如果有一天什麼都不剩了,起碼曾經擁有過。可他不一樣,他骨子里還溶著嚴格傳統的教化,以禮克己,一旦愛了,就不願意輕而易舉地踐踏破壞,更不想看到終結的下場。
「你為什麼對我們的將來一點信心都沒有呢?很多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就不信我想要娶你還不能如願,你這樣自己就打退堂鼓,讓我們以後要怎麼辦?」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她的心態並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現實一點在她看來沒什麼不對。「我不想再說這件事了,如果有時間我們再認真討論可以嗎?我一會還要出去見任綠呢。」
「好吧,拋開你我的事不說,我不想讓你拍任綠的片子,我並不覺得你有多大名氣拿多大獎對我來說有多麼必要,你的名聲在我看來更加重要。」
他就是這麼具有獨佔欲的男人,完全不想看她在熒屏上演那麼大尺度的東西,四年前他自己投資拍那種狗血爛俗的微電影罷了,一旦是她演他完全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他怕她稍有不慎把名聲毀了,這樣他的家人更加反對兩人在一起,而她也難以在娛樂圈立足。
他根本無法理解她的功利心!她從小城市出來,從一個端盤子上飯的女孩打拼到現在,有了很多從前沒敢企及的東西,在她年輕的時候她的精力很充沛,想要的東西還有太多,無法過早地停下奮斗的腳步。「我自己會有分寸的,今天也只是跟她說說話而已,她救了我,當面道謝有什麼不對嗎?」
「我跟你說任綠這個人動機不純,你信麼?我甚至懷疑你被綁架就跟她月兌不了干系。」
「有證據嗎?」
「好好好,你要證據是嗎?我去給你查,車牌號和監控,我哪個都不放過,你在家好好呆著不許亂跑。」說完話他轉身就走。
然後她听到嘎 一聲,她用力推浴室的門,發現已經推不開了!
「付亦歆,你給我回來!你瘋了是嗎?」他竟然把她鎖在浴室里!她在里面大聲叫他,可一點答復也沒有,沒過一會兒就听見最外的門也被關了。
**!為什麼可以這麼過分呢!褚茫茫在地板上走來走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機在外面一直響,一遍又一遍,停一會再響第二遍,每次她都急得想去撞門,腳上的拖鞋都踢飛了,門也巋然不動。
她和付亦歆之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發生爭執,也許以前的和諧都建立在沒有任何沖突之上,其實兩個人之間隱藏的矛盾很大,一天一天集聚到現在,一旦爆發誰也控制不了。兩個價值觀不一樣的人可以相處得很好,畢竟有愛情的維持,可在有些方面一旦偏執起來誰也無法說服誰。
地上還擺著她昨天胡鬧扔下的衣服,大衣、內衣、襯裙等等,她一件件撿起來讓浴缸里扔,用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不滿,扔完之後又撿起來洗,一不小心看見洗手台上放著的手機。
他的?
很好,以為他把她鎖家里她就不能出去了是嗎?她還可以打電話呢!
褚茫茫知道他的手機解鎖手勢,很快就找到了通訊錄,在通話記錄里面看見好幾個任綠打來的電話,原來他們之間一直都有聯系。她撥通了任綠的電話,坐在浴缸邊上,時不時換個姿勢。
任綠是個很會說服別人的女人,大家都知道彼此的目的,敞開天窗說亮話,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特別戳中褚茫茫的心,關乎夢想,關乎事業,關于取舍,很多年輕人經常念叨在嘴邊的名詞。
渴望月兌離付亦歆給她來帶的一切便利,想要擁有自己的關系網,希望能站在頂點看所有曾經對她刻薄的人,她需要不斷提升演技獲取名氣,而不是听從付亦歆給她的安排。
據任綠分析《花壺》是一部很有挑戰性的作品,她也會從幕後走上熒屏,重新做回演員,出演女二檀香,她說這部劇她將付出她最大的心血,希望能有褚茫茫幫她完成她的夢想,順便,也實現自己的夢想。
任何理由她都無從抗拒,利益太過讓人心動,驅使她膽量激增,她用付亦歆的手機給她的經紀人發了短信,還有歆意的高層,讓他們在最快時間內通過她的合同。
傍晚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她在心里數著時間,有很多不安和叛逆在心底滋生,預感兩個人之間必然會有一場激烈的沖突。
外面響起了開門聲,腳步聲越來越近,臥室的燈亮了起來,透過浴室的門縫間隙滲入其中,把一地水花映得粼粼。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難過,女主的三觀好像照著我自己刻畫出來的,很……無力吐槽。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