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崩掉了愛因茲貝倫城堡這種事情,蘇桐滿心愉悅,至于說原本劇情里的三王宴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反正三王宴這種東西,不管開不開都不會死人的,至于說Assassin,蘇桐表示一兩個英靈她還用不著在意。
不管怎麼說,只是死掉一兩個英靈的話,聖杯反正也是不會出現的嘛。
所以說,蘇桐甚至有空在第二天出去逛逛。
從到冬木市之後她就一直在操心聖杯戰爭,說到底還是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蘇桐確實是屬于財大氣粗的類型的,所以即使是迪盧木多的魅惑魔術也不會給她帶來困擾。
蘇桐出門玩的話,干脆就直接包下了整個場地。
要說賽車這種東西蘇桐很久以前也是玩過的,當你將速度提到極致的時候,很輕易就可以忘記心中紛紛擾擾的東西,沉浸在那種在極速帶來的安寧之中。
蘇桐使用的車是自己空間里的,速度自然是沒話說的,讓槍兵自己找個地方呆著,蘇桐就開始在跑道上將速度升到極致。
蘇桐喜歡這種腦海里空曠的感覺,那會讓她好受許多。
隨著聖杯戰爭的進行,蘇桐給自己的催眠的效果也在不斷減弱,畢竟催眠這種東西,對一個普通人和對一個神完全就是兩碼事。
若是普通人,蘇桐甚至可以讓這種催眠持續一輩子。
可她是神,神與人是不同的。
這種心理上的暗示對于神格本身來說是外在的,需要被排斥的東西,蘇桐能夠讓它持續上一年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越是使用力量,越是會讓自己的力量壯大,從而去排斥外來的東西。
蘇桐這兩天的戰斗,雖然說不上困難,但是也已經對她自己造成了壓力。
那些被刻意封鎖的情感正一點一點的發散出來。
蘇桐在賽道上跑了將近一個上午,直到中午的時候才停下來決定先去吃飯。
說起來,蘇桐倒是覺得迪盧木多跟著自己這個Master也算挺倒霉的,之前一年都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到了冬木市,除了戰斗一般也不會離開住所。
這樣說的話,蘇桐覺得還是帶著槍兵出去玩玩會比較好?
給自己放松了一上午的蘇桐現在倒是有些閑心去考慮其他的。
「迪盧木多,有沒有什麼地方是比較想去的?」
當槍兵听到自家的Master這樣詢問的時候,簡直有種自己耳朵出問題的感覺。
蘇桐和他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直接作出決定,然後給他一個通知或者是命令之類的句子就行了的,這次居然會這樣問?
見迪盧木多臉上幾乎露出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蘇桐挑眉︰「怎麼,我的話有那麼難以回答嗎?」
發現蘇桐有些不悅,迪盧木多立刻對自己的行動進行補救。
「並非是這樣,只是,不太明白您為什麼會這樣問。」
對于迪盧木多來說,蘇桐會詢問他的意見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就當做是我最後的好心罷了,你可以說說你還想要什麼,想去哪里,想要什麼東西,全都可以。」
畢竟,一旦蘇桐的準備完成,為了聖杯能夠完全的降臨,蘇桐必然要殺死所有的七個英靈,即使那個時候迪盧木多沒死,蘇桐也會命令他自殺或者自己親手殺死他。
而時間,也不過還有短短的幾天而已。
迪盧木多至此明白了蘇桐的意思,他知道蘇桐的目的,所以才不排斥蘇桐所說的死亡。
如果在自己所效忠的主君的性命與自己的性命中做出一個選擇的話,毫無疑問,迪盧木多會選擇前者。
所以這位騎士只是面帶微笑的開口︰「Master,並沒有那樣的必要,您能夠讓我盡忠就已經是對我的恩賜了,如果說要有什麼願望的話,請讓我為您戰斗到最後一刻吧。」
這樣的話,讓蘇桐微微側過臉。
還真是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家伙。
午飯過後蘇桐也沒有心思再去做什麼,反正現在Saber組一定是在找地方好好的修養吧?短時間內是別想對付其他人了。
至于說如果有想要趁機撿漏子的,蘇桐有智腦幫她監控著,出現問題的話自然會有報告過來。
蘇桐想了想,突然對著迪盧木多帶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吶,我說,你有沒有試過在空中飛翔的感覺?」
迪盧木多作為槍兵自然是沒有這樣的能力的,于是迪盧木多還沒弄明白蘇桐的意思就被蘇桐拉著,然後瞬間站在了蘇桐召喚出的劍上,御劍飛向高空。
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雲層之上了。
蘇桐直接伸手將還在呆愣中的槍兵推下去,迪盧木多有一瞬間的驚慌,畢竟,就算是英靈也沒有嘗試過從這樣的高空摔下去吧。
只是他並沒有如想象中一樣的從空中落下,而是摔在了軟軟的雲層上。
這種感覺十分的奇異,當迪盧木多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桐已經收好劍跳了下來,落在雲層上的時候甚至還被彈了兩下。
「Master,這是……」
雖然知道自家的Master實力強大,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還是讓迪盧木多糊涂了。
蘇桐卻搖了搖頭︰「就這樣吧,在這樣的位置看天空可不是輕易能夠有的經歷呢。」
說到這里,蘇桐又突然想起來︰「對了,我給你的劍還帶著嗎?拿給我。」
蘇桐給迪盧木多的是一把藍色的水屬性長劍,對于蘇桐來說,若是自己的Servant使用水屬性的劍的話,在各方面對她都是更加有利的,再加上屬性相同的話,蘇桐也能給予不少的增幅。
而現在這把劍,蘇桐以水之女神的名義給予這把劍祝福。
持劍之人不會被任何水所阻擋,而當持劍著受傷時,只要握著它就會被逐漸治愈,甚至,不被任何負面的力量所影響。
水的力量本就包涵著淨化和治愈,這種事情蘇桐做起來也不算難,然後將這把劍與迪盧木多聯系起來,確保其成為迪盧木多的寶具之一。
這樣也算是補償吧?蘇桐不知道是不是該這樣算,她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幸好,你只是英靈座上的投影,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實話,雖然蘇桐一直以來都是將迪盧木多的存在當做是自己參加聖杯戰爭的一個必要的要求,但是若是有人能夠以自己的生命來效忠你的話,這樣的情感也確實是不能夠輕易忽略掉的。
即使對于蘇桐來說也是這樣。
她可以直到現在依舊將迪盧木多視作工具一樣的存在,對其死亡或是犧牲無動于衷,但是同樣的,對于那份情感她卻無法視而不見。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份忠誠,這是她無法視為無物的。
蘇桐從未問過迪盧木多是否願意再任何情況下追隨她,因為知道答案,所以不能問。
蘇桐怕自己若是听到那樣的答案,或許就無法坐視迪盧木多為了自己而在這次聖杯戰爭中死去了吧?
畢竟,對于一個能夠長久的陪伴自己的人,讓自己不再顯得如同唯一的異類一樣的存在,蘇桐有過怎樣的渴望,她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所以,不能問,不敢問……
蘇桐沒有控制雲朵的方向,只不過是隨風吹著到處飄而已,這時候天氣已經漸漸冷了,這樣躺在陽光下也不會覺得刺人。
只是快到傍晚的時候,蘇桐卻看見Rider駕著戰車帶著轟隆的雷聲向著自己的地方過來。
看見蘇桐,Rider倒是熱情的很︰「我就說剛剛沒有看錯,Lancer的Master你果然是在這里。」
而韋伯看著蘇桐和迪盧木多悠閑的坐在雲朵上已經驚呆︰「我,我說,這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魔術也沒這麼恐怖吧?」
乘坐著雲朵在天空中徜徉,這樣的事情更適合在童話故事里出現。
蘇桐卻有些疑惑︰「Rider你特意駕著戰車在天上是要干什麼?」
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準備去三王宴嗎?就算因為自己的關系這個三王宴不開了,但是也不會閑到可以駕著戰車帶著Master兜風吧?
Rider很是困擾的撓了撓頭︰「是這樣,我本來是想要邀請Archer和Saber一起開一個宴會的,用來確定爭奪聖杯的資格,,可是剛剛去Saber的城堡發現那里似乎已經被毀掉了,Saber也已經離開那里了。」
話語之中並沒有提到他和韋伯之前去了Caster的據點這樣的事情。
倒是蘇桐有些無語,因為發現人不在,所以你就駕著戰車出來找人嗎?
韋伯已經有些受不了了︰「笨蛋!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啊,聖杯戰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靠著喝酒談話就解決問題啊。」
蘇桐看了看,Rider的戰車上果然是有著一大桶的酒。
「如果說是Saber的話,因為昨天愛因茲貝倫城堡遭到Caster的襲擊所以應該是換地方了吧?」
讓Saber換地方的是你不是Caster吧?
但是蘇桐說的毫無壓力。
Rider模了模下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麻煩了呢,畢竟我也不知道他們新的據點是在哪里。」
說到這個,Rider倒是想起來︰「Lancer和Lancer的Master,你們呆在這里是想要干嘛呢?」
蘇桐一攤手︰「今天大家都比較安分,我沒事干就干脆出來算是放松一下了,畢竟就算是聖杯戰爭,總是把自己崩的太緊也不好嘛。」
蘇桐話Rider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懷疑。
「哦,居然是這樣嗎?在這樣的戰斗之中還能保持這種心態,Lancer的Master,你果然是值得敬佩的人。」
蘇桐對于Rider的夸獎也只是簡單的回應。
「那倒是過獎了,說起來你的Master小維爾維特先生的勇氣才令人佩服,居然就算是戰斗之中也能夠坐在戰車上與您共同迎敵呢。」
說到自己的Master,Rider不禁有些無奈嘆息︰「這個小子啊……」
而自家人知自家事的韋伯已經深深的捂臉了,他才不是因為什麼勇氣呢。
面對Rider和韋伯的反應,蘇桐也沒有太過糾纏,只是問道︰「既然說是打算開王宴的話,Saber那邊我倒是知道地方可以幫你通知,只是地點定在哪里?」
說到這個問題Rider被難住了︰「本來覺得Saber的城堡就很不錯……」
但是現在已經成了廢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