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嗖!
嚓!
轟隆!
接連不斷的響聲與變化,于誠威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幕,好一會沒換過神來!
「不,我要殺了你!」
于誠威一臉青筋暴起,面色猙獰無比,祭出法寶飛劍,直刺王墨消失之處,元氣蓬勃爆發銳不可當。
「噗,哇!」
一陣叮當作響,看著毫無變化的石門,于誠威只覺氣血上涌,胸悶無比,接著喉頭一股星期漫延,接連遭受打擊下一口血箭噴射而出。
「呼哧呼哧!」
狠狠喘息了幾口氣,于誠威一臉怨毒之色,不甘的盯著石門看了幾眼,轉身向後走去。
「哇,噗!」
可沒走幾步,另于誠威難以接受的是,之前被他擊昏生死不知的龐圖里,那肥胖的身軀也不知去向。
「氣死我也!」
于誠威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紫黑轉換間,腦中嗡鳴作響天旋地轉,身形一個踉蹌,差點仰面撲倒于地。
只見他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龐轉瞬間便死灰一片,蒼老了無數歲一般,于誠威緩緩掃視了一眼四周,步履蹣跚向石林外而去!
……
「呃,喔!」
一處不知名所在,王墨緩緩醒轉,狠狠搖晃了下頭,將纏繞于心頭的疲倦趕開,努力睜開眼皮想要看清楚這是在什麼地方。
視線隨著模糊到清晰,可依舊是黑乎乎一片,顯然是在一處沒有光亮的地方。
「嘿!」
嘿然一聲輕笑,好似自嘲一般,微微搖了搖頭,狠狠攥了下拳頭,強打起精神從儲物袋中取出療傷丹藥服下,兩手握著元石開始恢復。
一朵青金色九瓣蓮花緩緩漂浮而出,其上清晰的九顆金色蓮子圓潤晶瑩好不喜人,為這昏暗之所帶來了一絲亮光。
只是花瓣之上隱隱出現的暗紅色血絲,卻為這蓮花平添一股詭異之色。
「呼!」
約莫數日之後之後,王墨緩緩睜開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俯首審視周身,將破爛的衣衫替換,滿身的血痂盡去,傷勢好了大半。
當務之急便是尋找出口,王墨一邊思考一邊散出神識打量起四周來。
奇怪的是,神識普一離體,便覺一股壓力驟然臨身,好懸沒將他再次擊暈。
忙不迭將神識收回,取出重劍在手,小心翼翼的感應著周圍,向前走去。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王墨高高踏出一步,周圍便亮起了一處處燈盞,好似安排好一般,原本昏暗的所在驟然亮堂堂一片。
一條長約數十丈,石頭鋪就的台階出現在王墨眼前,看著不知拐角處通往何方的台階,王墨眼神微眯,緊了緊手中重劍,向內里行去。
空蕩蕩的走廊,除了每隔一丈的元氣燈之外別無他物,雖然明亮照人,但王墨卻感一股冷氣襲身。
這不是身上的感受,而是直接作用于心底,毫無來由一般王墨渾身一個激靈,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一般。
快步向前轉過拐角,一抹略微蒼白的光亮好似門洞一般,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去,倚著牆壁向內里望去。
赫然一副桃花源般的景象映入眼簾,緩緩步入其中,一股濃郁的元氣撲面而來,好似當初在天蕩山找到的宗師洞府一般,不過這里卻是大了十數倍不止。
無數奇花異草爭相開放,盤根筋扎的奇異古樹,充斥著整個洞府,洞頂之上滿是散發白色光輝的水晶石,遠處隱約有房屋一角露出。
「嗯?不對!」
王墨看著這一切,原本放松的面孔好似想起什麼一般驟然一緊,雙眼微眯仔細打量起四周。
這里雖然處處花香奔放,但卻讓他總感覺少了什麼一般,使得這里怎麼看都有一股不協調的感覺。
「沒有動物!」
王墨一個激靈醒轉,運轉真元于雙目,金光陡然爆射,便覺眼前場景一換。
哪里有什麼桃花源,滿地皆是枯枝敗葉,那一顆顆粗大的古樹早已死去多年,干枯的樹洞好似惡鬼張開巨口,灰敗的枝干張牙舞爪,一副擇人而食的樣子。
「幻術?幻陣?」
隨著場景的轉換,王墨只覺渾身一輕,神識微微探出,果然能夠用神識探查,轉身向後看去。
那原本明亮的石階早已不現,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處山洞,好似怪獸一般張著猙獰巨口。
收拾了下心緒,繼續前行穿過叢林,來到一處庭院前。
這處庭院雖然破敗不堪,但從其所剩邊角卻不難看出,當初完整之時的古韻,一處處所剩不多的憑欄雕閣,在破敗的牆垣中頗為顯眼。
入眼所及,無不顯示著當初這處洞府的活力,但現在都已是過眼雲煙!
踏踏!
空寂的洞府中不時傳來王墨走路的聲音,隨著漸漸深入,王墨逐漸靠近了中心地帶。
「嗯?」
神識再次受到一股阻力,不同于之前的威壓,此次頗為詭異,不僅帶著一股冷徹心扉的寒意,還隱隱有將他的神識吞噬的感覺。
不敢有所怠慢,一拍腰間儲物袋,祭出璨金錐,手握重劍,向那處所在疾馳而去。
不管有何凶險,此時最重要的莫過于離開這處透露詭異的所在。
看著眼前完整無缺的廳堂,那股寒意便是從這里傳出,而且神識無法進入其內。
「嘎吱!」
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隨著門板的扭動,卻是讓他看到了更為詭異的一幕。
方圓十數丈的房間內,周圍牆壁滿是橫豎不一的凹痕劃線,不時閃爍著絲絲光亮,地上密布整個地面也皆是凹痕,好似花紋一般。
最為顯眼的莫過于,房間中央處那一抹肥胖的背影!
看著那熟悉的背影,王墨眼角一陣抽動,雖然不知龐圖里從哪里來到此地,而且詭異的端坐于地一動不動。
但看這里密布的凹痕,明顯就是一處大陣。
「嘿嘿,王道友多日不見,氣色不錯嘛!」原本背對著王墨的龐圖里驟然轉身,向他嘿然一笑道。
另王墨感到一陣怪異的是,龐圖里手中端著一個雕像,通體黝黑無光,但卻隱隱讓人感覺那雕像散發的光芒好似能攝人心神一般,只能看個模糊輪廓,其真實面貌卻是無從看起。
王墨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有一種眩暈感傳來,心下大駭間趕忙倒退幾步,看向龐圖里的目光之中充滿驚駭之色,卻是避過了其手中的黑色雕像。
看著王墨眼中那一閃即逝的金色光華,龐圖里面色一沉,眼中異色一閃即逝,嗖忽間便笑嘻嘻道︰「王道友何不進來坐坐,你我有諸多誤會,此地只有你我兩人,咱們可要好好商量下怎麼出去才是!」
「進去坐坐?恐怕我一進去就沒命了吧?」狠狠甩了下頭,將腦海之中的眩暈祛除,嘴角露出一抹玩味道。
「呵呵,王道友這是說的哪里話,咱們一路互相扶持來到這…」見王墨神色,龐圖里卻是不死心依舊想要讓其進入房內。
「嘿!」王墨一聲冷笑,點指璨金錐,滴溜溜一轉氣勢變幻間便要刺出。
「慢,王道友這是何意?」見此情形,龐圖里一直笑呵呵的神情嗖忽不見,沉聲喝道。
「何意?你是不是龐道友恐怕很難說吧?」雖說是反問,但王墨眼中卻是頗為肯定。
自從來到這里,王墨便感到處處透著詭異,尤其是這處房間之中的陣法,讓王墨隱隱有一種熟悉之感。
仔細回想了一下,這陣法竟是一種罕見的封印之法,最是狠辣不過。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封印是將活物生生困死在一地,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無法殺死對手,只能封印,第二種便是活活折磨敵人。
自從看到那模糊雕像第一眼,王墨便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善茬,再看龐圖里一身氣息大變,雙眼之中不時閃現的紅芒,他便斷定龐圖里在這里一定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王道友說笑了,在下怎會不時龐圖里呢,這玩笑可開不得!」龐圖里面色一變,神色頗為嚴肅道,變臉之快可謂無人可及。
看著‘龐圖里’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王墨心下一聲冷笑,璨金錐心隨意動,嗖呼向其射出。
「哼!」看到璨金錐刺來,‘龐圖里’頗為陰冷的盯視了王墨一眼,手腕一翻,一股黑風驟然浮現,向璨金錐纏繞而去。
「刺啦, 啪!」
兩股能量膠著,好似水火不容一般,猶如煮開的滾油滴入冷水,瞬間沸騰而起。
王墨直感一股陰寒冷氣撲面而來,若不是本身真元特殊,這股冷氣恐怕隨著經脈直如心扉,就算不會被凍傷,恐怕以他現在的身體,也會大傷元氣。
「王道友,我勸你還是速速離去的好!」看著王墨一臉凝然之色,‘龐圖里’目光一轉,繼而勸說道。
王墨卻沒有多加理會,這里詭異無比,能不能找到出口還狠難說,觀對方氣息便知不是善茬。
此時‘龐圖里’沒有起身對付自己,很可能是剛剛借助肉身月兌困,若是自己前去尋找出口,讓其有了時間適應肉身,那等待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見王墨不為所動,手上更是加了幾把力氣,‘龐圖里’肥胖的臉上厲色一閃,渾身黑霧鼓起,伴隨著一陣鬼哭狼嚎,說不出的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