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血衣周身血焰一斂,繼而身軀一顫的瞬間縮小起來,眨眼間便化作了尺許長的幼童模樣。
「過來!」
王墨眉頭緊皺,吩咐道。
吃過苦頭的血衣,面無表情的身形一晃,便即出現在王墨近前,絲毫沒有之前氣勢洶洶的樣子。
繼而便見王墨雙手猛然掐訣,在其手中形成了一團青金色絲線, 啪作響中顯得煞是好看。
但其內閃爍的滾滾暴虐之息,卻是令人有一種窒息的憋悶之感。
噗!
雙目中精芒一閃,王墨驀地張口吐出一道精血,熟悉間沒入雷團之中。
嗤嗤幾聲響動,那青金色電弧之中,便顯露出絲絲血芒。
「去!」
盯著血衣的額頭,王墨雙目微眯,單手一圈繼而向前一按。
那雷團便即隨著其指引,向血衣額頭落去。
血衣見那雷團落下,本能的想要躲閃開來,但在看到王墨左手小拇指微微一顫下,登時身形一頓,沒有任何動作的任由雷團落下。
嗤!
一聲輕響,那散發著滾滾爆裂氣息的雷團,竟然輕易的沒入其額頭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絲淡淡的雷形印記。
若是不仔細查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雷團入體,血衣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稚女敕的面頰之上更是露出一抹扭曲痛苦之色,但卻很快消失。
嗖忽間,身形一晃的落在王墨肩頭,如之前一般。
「呼!」
王墨微微松了一口氣,血衣的事情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總算是圓滿解決。
雖然知道血衣吞了九陰燭火會引起異變,但王墨仍舊毫不猶豫的任其吞噬。
天風大陸仙妖魔之戰已然開啟,沒有足夠的實力,只會在這場爭斗中灰飛煙滅。
王墨不想如此,只能冒險提升實力,血衣對九陰燭火的渴望,儼然對其有著大用。
雖然九陰燭火將血衣與鎮魂鈴之間的禁制煆毀了一部分,但仍舊被鎮魂鈴克制。
但為了以防後患,王墨不得不再次對其設下禁制,日後說不得還要尋找幾樣厲害的禁制。
不然,血衣天鬼這大殺器,反噬起來,第一個遭殃的恐怕就是他。
緩緩收回思緒,淡然轉身,探出神識向外面看去。
在其神識接觸到外圍,看到煉器宗此時的景象之時,面色猛然一變,但卻是微松了一口氣。
因為此時的煉器宗雖然破敗不堪,但大多都是斗法所留。
無數修士正圍繞成**個戰圈,死命圍殺其中之人。
以王墨眼力,自然是一眼便看出,那被圍殺之人,赫然都是一個個元嬰大圓滿修為的魔修。
繼而便看到煉器宗之人御使器人轟然自爆,縱然這自爆威力不凡,混亂的元氣波動極廣,但王墨所處卻是離戰圈較遠,沒有受到多大波及。
但其目光,卻是被一道極為強悍的暗金器人所吸引,神識不由隨著追了過去。
但下一刻,他的面色陡然變的難看起來,在其神識中,赫然有著一個略顯虛弱的尺許長元嬰,周身散發著陣陣黝黑色魔氣。
而其所作,赫然是在擺設一個奇詭的大陣,那大陣中心處,有著一股令王墨心下死寂般甚至就要轉首迅速逃離的氣息。
令他極為不安的是,那魔嬰竟然沒有尋找**奪舍,還帶給他一股不安的感覺。
這樣的氣息,令他明白,那絕不是元嬰修士的氣息,縱然是元嬰大圓滿修士的元嬰,若不是在自爆那一刻,也決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感覺。
除卻這些,那這魔嬰的身份昭然若揭,必然是那魔修首領了。
雖然不知這魔修首領與煉器宗內突然出現的化神修士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但看其現在只剩下魔嬰之身,而那化神修士則不見蹤影,其下場已然可想而知。
以其魔修之身,現在的所作所為,與那大陣之中散發恐怖氣息之物,顯然是在準備不知名的絕殺手段。
繼而便見那魔嬰面色一變的看了那急速而來的暗金器人一眼,身形一晃的便即向一處而去。
其遁走的方向,赫然正是王墨大陣所在,只不過相隔數十里罷了。
下一刻,就在王墨考慮是不是迅速遁走之時,那魔嬰嗖忽間沒入空間之中,施展瞬移神通消失不見。
!
幾乎就在王墨下定決心快速離開之際,其面前光幕轟然一聲震響,大片的漣漪卷蕩開來,仿若遭受重擊一般。
連帶著其內毫無準備的王墨,也不由面色陡然一變。
但其目光,卻是死死盯著光幕之外,好似抱頭痛吼般的尺許長魔嬰。
毫不猶豫的伸手向前一點!
嗡然一聲輕響的,那淡金色光幕驀地向前一閃的裂開一道缺口,繼而將那魔嬰封在了陣法之中。
此時的魔嬰,也就是沙墨梭,腦海中滿是魔氣震動下帶來的劇痛,絲毫沒有察覺到外界的變化。
任他如何想,都沒有想到,在其看來,極為簡單的一次數十里瞬移,竟然會遇到一方大陣。
若是簡單的陣法也就罷了,憑他一身實力,自然是輕易便可破除,但踫到的卻是一方極為強悍的大陣。
當其從空間裂口中出現,想要躲避之時已然來不及,轟然一聲的撞擊而上。
只是沙墨梭不知道的是,在大陣之中,還有更為可怖的東西等著他。
「吼!」
就在封金五獄陣,將沙墨梭受到重創的魔嬰卷入陣中之時,相隔不過丈許的血衣,陡然爆吼,身形化作血芒的向其撲落。
周身暗紅色血焰,呼喇聲大作,率先將還沒有清醒過來的魔嬰卷住。
繼而張開血盆大口,竟是直接將之吞了進去。
「啊!」
隱約中,可听得一聲慘嚎,那是被九陰燭火,亦或者此時變異之後,可稱作是九陰血焰的異火所傷神魂,沙墨梭縱然是化神大修,但其之前接連受到重創,哪里還能抵御的了這專傷神魂的邪火?
「先困住他!」
王墨輕舒口氣,神情也松緩了下來,因為他察覺到魔嬰所布置的大陣,竟然沒有展開。
顯然,此陣需要激發,而且威力極大,縱然是擁有瞬移神通的化神魔嬰,也不敢在其近前直接引爆大陣。
「吼!」
吃過苦頭的血衣,自然是不敢違背,恭謹的低吼了一聲,便將周身九陰血焰一斂,嗖忽間落在王墨肩頭。
在其吼聲中,還夾雜著一絲興奮之色,因為王墨之言,已然是答應下來,那魔嬰留給它了。
雖然那魔嬰虛弱無比,但其內的能量卻是極為精純,對剛剛進階的血衣,可謂是大補之物,自然是由不得他不高興了。
只是血衣簡單的靈智,卻是不明白,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道理!
亦或者,王墨不明白,對于一個靈智不高的鬼煞之物,用計謀感化,是否有用?
嗡!
輕輕一點光幕,嗡然一聲作響,那光幕便即淡淡飄散開來,繼而從地底之中飄出一塊金色陣盤,激射入王墨袖口之中消失不見。
左右四下打量一番,待見得那暗金色器人在失去魔嬰去向之後,在四周尋找一番無果,便即返回戰圈之中。
王墨確定無人關注那處大陣所在,便即身形一晃的隱藏著行跡,向那處移動開來。
數十里路程,對于現在的王墨而言,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便到達。
嘶!
雖然已經通過神識見到了一次,但臨近觀察,仍舊讓他倒抽一口涼氣。
那密密麻麻,覆蓋周邊數十丈方圓的陣勢,每一個陣盤之中,皆是由比他所得靈石之中,更為高等的能量石為陣法結點。
他能夠感覺到,若是他自身真元全部消耗,這些晶石只要數顆,便可讓他盡數恢復。
只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晶石之中的能量,竟然不是純粹的屬性靈氣,反倒像是經過淬煉的魔氣,內里的邪惡血腥陰寒之息尤為濃郁。
這種純粹的魔石,在王墨修煉至今,也不過收集到了百十顆而已,但其內的能量與之相比,卻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大陣,王墨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大陣帶給他極強的壓力,但他確定,只要沒有激發這大陣,內里那帶給他寂滅感覺的不知名青藍色晶體便不會爆開。
顯然,那魔嬰之所以離開此處,便是要在遠處激發此陣,只不過運氣欠佳,從瞬移之中沖出之時直接撞在了封金五獄陣之上,讓王墨撿了個大便宜。
亦或者,是被血衣撿了個大便宜。
若換在平時,恐怕早已被沙墨梭一掌拍碎了。
可惜沙墨梭與李宇陽化身一戰,身受重創之下只剩元嬰,一身神通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
小心翼翼的將一塊陣盤取出,繼而取下第二塊,之地最後一塊取出。
王墨目光落在作為此處陣法中心陣眼的青藍色晶體之上,取出了一方玉匣,繼而探出神識仔細的感應了一下。
令他心下大為緊張的是,他發現,此物的組成,赫然是兩種截然不同,亦或者可以說相生相克的寶物組成。
兩者之間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平衡,任何一絲外力的侵入,都會將之徹底引爆。
左思右想,王墨正拿不定主意,任何將此物收起。
用真元收起的話,難免會接觸到此物,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他敢保證,若是此物爆炸的話,他第一個遭殃。
但用其他物體,一時又想不到什麼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眼見遠處波動陣陣,顯然是戰斗依舊,更有數道氣息向此處接近,王墨狠狠一咬牙,眼眸中閃過一抹狠色。
「富貴險中求,拼了!」
面上現出一抹堅毅之色,右手探出的向青藍色晶體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