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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
一口將青陽烈喝光。玉鷹叼著酒盅。有些搖晃似的蹣跚著轉身放下。討好的啄了啄酒盅邊緣。發出一陣清脆的敲擊聲。
「不行。」
王墨面色一板。果斷的將玉瓶與酒盅收起。毫不猶豫的拒絕。
開玩笑。上次喝了那麼多。那也是意外。若是再讓她這麼喝下去。鷹王夫婦歸來。要是知道他讓其寶貝女兒變成酒鬼。不把他活剝了都算輕的。
「爹……」
當場遭拒。玉鷹登時有些急了。身形一躍的站到王墨肩頭。不依不饒的啄著他的發梢。
「我滴個腦子。」
王墨滿頭黑線。不由自主的揉了揉頭。他一生最做不來的兩件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件就是哄孩子。實在是沒這方面經驗。寧可與強敵大戰三天三夜。也不願應對一個不能打不能罵的小家伙。
「咯咯。」
在旁的桑英。見他如此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止不住的嬌笑出聲。
但看到其師父與三位元嬰聖者不由看向她。登時面色緋紅的垂下螓首。一雙青蔥般的玉手。下意識的扭動著衣角。顯得局促不安。
「桑仙子。能否陪玉鷹出去轉轉。」
王墨雙眉一挑。眼中亮色一閃道。
「啊。」
桑英一愣。螓首微抬。面上緋紅還未散去。有些愕然的看向王墨。
「不……」
玉鷹聞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登時搖晃著頭顱。
「乖。听話。回來就給你酒喝。不然以後都沒酒喝。」
王墨嘴角微抽。一把將她抓了下來。不待其反駁。便遞向桑英。
被他這麼一說。原本掙扎著的玉鷹。登時有些妥協般的耷拉下腦袋。
「這……」
桑英有些怔然。下意識的就要去接玉鷹。但在其踫觸的瞬間。卻是趕忙轉首看向其師。
「呵呵。難得王道友如此看重你。要知道。這位可是鷹王前輩的獨女。好好照顧她。」
金枝笑吟吟的看著她。眼眸中閃過一抹鼓勵與欣然之色。
關永山三人。不由互視一眼。看向桑英的神色之中。更是多了一絲艷羨之色。
說不定。金枝可以憑借自己的徒弟。借助這玉鷹。與天鷹王夫婦搭上關系。那可是何等的榮耀啊。
「是。晚輩遵命。」
桑英聞言。這才接過玉鷹。將之抱在懷中。向王墨屈身一拜。
雖然當年王墨曾言。兩者以同輩相交。但在其師與其余聖者面前。卻是不敢有任何逾矩之言。
「有事情。便捏碎這枚玉簡。」
王墨微微頷首。手腕一翻的取出一枚玉簡遞過去。繼而一手點在玉鷹額前。叮囑道︰「若是不听話。就沒酒喝。知道嗎。」
「知道……了。」
玉鷹聞言。靈動的眸子一抹狡黠之色頓斂。耷拉著腦袋老實道。
看著兩者離去。王墨這才轉過身。看向四人。抖手一揮之際。其每人身前。便多出了一瓶酒。淡淡道︰「諸位請用。」
「好酒。」
金枝如貴婦人般。優雅的倒了一酒盅。半遮面的輕押一口。繼而一飲而盡。美眸中亮色一閃的贊道。
「果然好酒。」
關永山三人。同樣倒了一杯。皆是面露驚色贊道。
之前王墨為玉鷹斟酒之時。他們便察覺到此酒的不凡。沒成想。在支走兩者之後。王墨竟然拿出此酒招待他們。
「呵呵。幾位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放下手中酒杯。王墨眼皮微抬定定看向四人道。
「什麼都瞞不過王道友的眼楮。」
四人互視一眼。面露一絲尷尬。最後由金枝坦然道。說完正了正身子。深吸口氣。面色沉肅道︰「半月之後。天瑯城眾道友。想要宴請道友。」
「宴請。」
王墨雙眉一挑。目光掠過四人。淡淡道︰「若是我說。有傷在身。不便出行呢。」
「嘿。」
四人聞言。不由面露苦笑之色。關永山面色有些忐忑道︰「眾道友一片好意。王道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眾口難辭嗎。第一時間更新」
食指摩挲了下鼻梁。王墨輕抿了一口酒。
早在四人到來之時。他便明白對方來意。
數日之前那一戰。一眾人族元嬰修士。在第一時間外出幫忙者不過寥寥數人。而更有幾人在見人數不足下。抽身自保而退。
這詭異的情形。落在王墨眼中。自然是起了疑心。
當今天風大陸的形勢。雖然因鳳無瑕舍身之舉。使得魔修暫退。但內部卻仍舊是內憂外患。
尤其是在即人族三位化神散修出世之後。又有四名妖族大修出世。而且修為皆是極為強悍之輩。若非有這些強援的出現。恐怕天風大陸也堅持不了這麼久。
而現在。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人族化神雖然有幾名新晉大修。但鳳無瑕的隕落。無疑使得人族陷于最弱勢的一方。
若非有魔族這一大敵存在。恐怕掀起一場人妖大戰也未可知。
雖然諸多頂級修士皆是極為克制。以防在此關鍵時期。出現這樣的事情。但難免有些勢力。會在其中見縫插針的尋求利益。
尤其是。最近數十年來。漸漸露出頭角的散修聯盟。在其中更是起到了引領作用。
只是不知道。此次魔族進入天瑯城。追捕天鷹王夫婦獨女。散修聯盟是否有參與還未可知。但其內必然有它的影子。
而現在。因為王墨的出現。直接打亂了魔修追捕玉鷹的舉措。
雖然玉鷹沒有出差池。第一時間更新但他日天鷹王夫婦歸來。必然震怒。天瑯城一眾元嬰修士。恐怕都難辭其咎。
畢竟當日形勢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這些事情都極難掩飾。一眾人族修士。在此事之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
雖然不知道一眾元嬰修士。原本打算是用何種借口平息天鷹王夫婦兩大化神戰力的怒火。但此時王墨卻是不願去猜。更不願去想。
他畢竟是孤身一人。若陷入這種勢力傾軋之中。縱然修為再高。引得某些人注意的話。他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王道友。當日一戰。你橫空出世。城中諸多道友皆是想認識一下。耽擱不了多少時日。」
韓崇明謹慎開口道。
「是啊。王道友當日風采。不知引得多少同階想要一睹。所以大伙商量一番。才想請道友前去赴宴。」
李慶碩幫腔道。
「呵呵。諸位道友盛情相邀。我若是不去。豈不是太過施禮。」
驀地。王墨面色一松。笑吟吟道。
「這就好。」
四人聞言。皆是面色稍緩。金枝黛眉一揚。玉手輕揮。便見桌上多了數個玉瓶。一指道︰「這是幾位道友為王道友準備的些許療傷之物。想來能對王道友傷勢有所幫助。」
「盛情難卻。我就收下了。還請幾位道友知會一聲。在下定然按時赴約。」
王墨眼神掃過玉瓶。目中神光一閃。倒是沒有猶豫的點點頭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對方留了半月時間。無外乎就是給其療傷與思考的時間。還不算逼迫的太緊。想來讓四人前來做說客。也花了不少口水。
畢竟。不是誰都能做這說客的。
只不過。當日領頭從天瑯城中沖出的元嬰修士。正是金枝一行。若非他們。想來王墨此時恐怕正一身傷的帶著玉鷹跑路。而無法坐在此處。如此愜意的與之對坐飲酒。
如此人情。卻也是不得不還。想來對方請四人前來說客。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既如此。我等就不打擾王道友療傷了。告辭。」
金枝四人聞言。面色再次一松。這才長出了口氣似的起身告辭。
對于其話語之中的送客之意。自然是明白的很。以他們精明的心思自然不會再耗下去。
「呵呵。明日再會。」
王墨微笑起身。看著四人離開小院。這才轉首看向桌上的幾個玉瓶。
以其眼力與神識。自然是一眼便看出。玉瓶之中的靈丹皆是不凡之物。而且對于傷勢都有著極強的功效。
「倒是舍得下本錢。」
王墨嘴角一翹。露出一抹嘲諷之意。觀這幾瓶靈丹氣息。赫然皆是四階上品靈丹。其價值可謂無可估量。
隨手將之收起。王墨身形一晃的便即向院落深處而去。
這院落幾進幾出。頗為幽深。其內亭台樓閣。假山御園頗為其余。布置的極為幽靜。而且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靈氣。比之外界不知強了多少倍。
一路之上。隨處可見奇花異草爭相怒放。嶙峋怪石顯現崢嶸。在這些花草山石之間。不時閃過一道幽影。形色各異的暴虐眸子。在看到王墨身形出現之際。皆是露出一抹敬畏之色。毫不猶豫的退開。引入暗影之中。
這些都是守護此地的三階妖獸。因其不能幻化人身。只得在暗中。以免與外界修士發生沖突。
當日王墨在天瑯城上空與魔修激戰。一眾妖獸自然是看在眼中。對于其救護自家老祖獨女的行徑。自然是由衷感激。
要知道。若是玉鷹出事。它們也是難辭其咎。恐怕都要在天鷹王夫婦的怒火之下湮滅。
妖獸便是如此。護起犢子來。比任何人都狠。
跟何況。一眾妖獸。可都知曉。玉鷹在天鷹王夫婦心中的分量。
不多時。王墨一路毫無阻礙的進入院落深處。來到一處盤踞著四五頭散發出陣陣暴虐妖息。形色各異妖獸鎮守的一座宅院處。
這幾頭妖獸。赫然是散發著三階頂級妖獸的氣息。只差一步便可化形破入四階。
眾妖獸甫一見到王墨。立刻起身。繼而恭敬的趴伏。其中一頭鐵青色。米許大小的雄鷹。更是口吐人言道︰「拜見大人。」
「不必多禮。」
王墨略一揮手。便即如無物般穿過那處禁制的門層。直如而去。
進入其中。便記得一道瘦小的金色身影。正矗立在庭院之中。手中撫著一根足有其體長三倍余的青黑色鐵棍。垂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