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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茬。一晃十數日而過。
原本喧鬧的天瑯城。因為上次魔修偷入此處的緣故。並未影響到其發展。
此處作為臨近瑯琊煉獄所在最近。最為龐大的城池。可謂是修煉界一處資源集結的中轉站。
更因抗魔之戰開啟。三大頂級宗門共同開啟。因為怕動亂而關閉的傳送陣。使得大陸之上四方修士來往的更為頻繁。交流之上更為容易。
如此一來。極大的推進了天風大陸之上各方修士的修煉之情。尤其是地域之間的術法與各種特殊煉材。使得天風大陸因為魔族降臨而生的慘淡景象。沖散了些許。
緩緩走過。喧鬧的街道。王墨收斂了自身氣息。宛若低階修士一般。目光不時掠過周邊街道之上的各種寶物。
「瑯琊閣。」
驀地。王墨身形一頓。站定在一處極為高大奢華。富麗堂皇的樓閣前。
目光掠過那在陽光下。耀耀生輝。金光閃閃的牌匾。目光一閃的便即抬腳向內里而去。
四周人來人往。此處卻是門庭冷落。獨獨四名中年修士。神情肅然的侍立兩旁。宛若侍衛一般。
見得王墨要進入此樓。其中一人當即身形一動。面色微沉。看似要上前喝止一般。
「哈哈哈。王道友當真是信人啊。」
就在此時。一聲極為爽朗的笑聲傳來。令得此人面色微白。當即躬身的倒退開來。
就在話音方落之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便見一眾修士聯袂而出。為首者一名身形魁梧的老者。正笑吟吟的看向王墨。
「原來是陸道友。」
王墨目光微閃。拱手一禮。略顯意外道。
此老不是他人。正是當年在五嶺山礦脈與王墨會晤過一次。絕風嶺之主陸絕風。
「呵呵。最近閑來無事。原本是打算進入瑯琊煉獄外圍試試運氣。卻不想听得王道友在天瑯城大展神威。狀我人族修士之威。當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夫自然要來看望一下老朋友。不過听聞你在養傷。便沒有打擾。」
陸絕風微微一笑。一副與王墨極為熟稔的樣子。身形一轉。自然的伸手虛引道。
「有勞諸位道友了。」
王墨微微頷首。拱手向前來迎他的金枝幾人一禮。也不多客套的便與陸絕風向內里走去。
一路之上。兩人有說有笑。宛若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但若仔細听去。卻是不難發現。話里話外那股疏遠之意。
不多時。陸絕風在前引路。眾人直達閣頂。一處寬廣的廳院之中。
此時。正有近數十人。或站或坐。或交談或閉目修養。或說笑。或閉口不言。男女老少皆有。
但這些人。一身氣息卻是極為內斂。不經意間散出的氣息。卻是令人為之震顫。赫然皆是元嬰聖者之尊。
王墨與陸絕風一行甫一進入。眾人皆是停下手中動作。不由自主的向此處望來。
「這邊。」
陸絕風向眾人頷首示意。繼而引著王墨向一處而去。
只見迎面而來三名修士。面露和洵的笑意看向此處。其中一男一女。樣貌頗為年輕。但眼眸中的睿智與滄桑。卻是不自覺的露出。
最後一人。乃是一名中年修士。相貌極為普通。乍一看去仿似普通人一般。但能在眾聖雲集之處。被陸絕風引著王墨向三者而行。可見三者身份不一般。
「在下陸青銘。見過王道友。」
不待陸絕風介紹。那年輕男子。目光灼灼。看著王墨當先自我介紹道。
「奴家柳煙雲。見過王道友。」
女子一擺輕紗。大方得體的盈盈一禮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老夫江峰群。見過王道友。」
那中年修士。面色不變。拱手一禮。
「在下王墨。見過三位道友。」
看到三人的一瞬間。王墨便覺心頭一跳。此三人給他的感覺。赫然皆是元嬰大圓滿之境。
而且是大聖者之中極強的存在。否則絕難引起他自身靈識的注意。縱然是比之那當日在他手中逃走的魔修大聖者。恐怕也相差無幾。
一眾散修。竟然在此處匯聚了數十名聖者。大聖者便是足足四人。如此實力。縱然是顛覆一流宗門中的強大宗門。也是不在話下。
要知道。當年在天火州清玉宗之時。此宗身為一流宗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不過是只有一名大圓滿修士罷了。
「聞道友之事。今日一見。果然是當世豪杰之屬。」
陸青銘眼中神光一閃。毫不吝嗇的贊賞道。
「道友謬贊。王某愧不敢當。」
王墨微微搖首。對于這樣毫無營養的話語。其雖然不甚喜。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自然要應對一番。這就要看表面功夫如何了。
「呵呵。大家不要在這杵著了。入座如何。陸兄。」
陸絕風向陸青銘笑呵呵道。
「是我失禮了。王道友一來。就忘了。」
陸青銘無奈之色一閃。隨意的伸手一指上首幾排早已擺滿各種靈果的桌椅道︰「王道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請。」
「請。」
王墨自然不會多客氣。伸手一禮。便即與眾人入座。
在場之人皆是元嬰聖者。一一與王墨見禮。期間自由年輕貌美的女修。為眾人端上各種珍饈果品。另有靈酒若果。當真是琳瑯滿目。令人眼花繚亂。
席間。王墨隨意的吃著。並不時與眾人一番交談。說著毫無營養的話語。並暗自里打量著眾人。
在這些人之中。毫無例外。周身未曾帶有任何宗門標識。想來不是全部皆是散修。便是有人沒有帶出。
他可不認為。散修如此多聖者匯聚。宗門勢力不會安插進來探子。畢竟任誰都會有三兩朋友。
縱然不是朋友。為了些許利益。也可稱為朋友。亦或者出賣朋友。
在其打量眾人之際。其實諸聖也是在暗中打量他。猜測其到底是憑借什麼。能夠以元嬰中期修為。滅殺大聖者。
更是追擊的數名大聖者狼狽而逃。自身卻只是受傷。這其中的秘密。無不引人關注。內心貪婪涌起。
但懾于王墨之威。自然是無人敢于明里來。但暗地里必然少不了些許小動作。
當酒過三巡之際。正與王墨有一句沒一句談著的陸青銘。驀地酒杯一頓。笑吟吟的看向王墨道︰「听聞王道友一向四處漂泊。乃是真正的苦修之士。可有心囑之地潛修。」
王墨聞言。雙眉一挑。心下暗道來了。面上不動聲色道︰「王某孤家寡人。閑散慣了。這潛修之處麼。倒真是沒有注意過。更何況閑散慣了。實在沒心情去整理一處修行之所。」
陸青銘笑意微斂。以其心智。自然听得出來。王墨話中之意。不著痕跡的與陸絕風互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意有所指道︰「王道友心性。當真是讓陸某佩服。不過。以王道友一身驚人技藝。難道就沒想過日後留下傳承嗎。」
「是啊。王道友。日後你飛升離去。若是沒有傳承。當真是我天風大陸修煉界一大憾事啊。」
陸絕風在旁。一臉惋惜之意道。
「呵呵。待日後安定下來。說不定會吧。」
王墨微微搖首。不置可否。
「噢。」
陸青銘略一點頭。故作明了道︰「王道友。抗魔之戰後。可曾想過有何去處。」
「若是抗魔之戰真能結束。說不定會前往魔海歷練。」
王墨抿了一口酒。隨意道。
此言倒是沒有隱瞞。以其現在修為與見識。已然對天風大陸有了一份深刻認識。
這方天地與他前世所知星空。可謂天差地別。不止是只有這一方大陸的存在。而且周邊皆是**大海。
據傳。在大海的另一邊。因為是此界便即的緣故。空間之力極為暴虐。使得海中妖獸如瘋魔一般。神智極為低下。
如此一來。便有了元魔海之稱。
兩百多年前。王墨從瑯琊密境外遁走。跌入魔域之時。便是西北元魔海。
現在。王墨也隱隱猜測到。那些突然出現的化神散修。很可能就是隱居在天風大陸周邊元魔海之中。鎮壓這些妖獸。
不然。這元魔海之廣。其內的妖獸若發生暴亂。其引動的浩劫。恐怕不必這場抗魔之戰來的弱。
而因此。元魔海也成了各大元嬰聖者。探險尋寶的聖地。只不過路途極為遙遠。結丹以下修士。很少有前往的。在那里探險的低階修士。大多都是地域極近之人。
「元魔海。」
陸青銘眉頭微皺。心下卻是暗道王墨的難纏。他實在想不出能夠讓對方感興趣之事。
論功法。對方能在元嬰中期之際。便能滅殺大聖者。不管有沒有借助外物。其所學必然是絕頂之法。
論法寶。但看其戰績與一生所經歷。若是其沒有驚天動地的機緣。豈會有現在技藝。
用寶物誘惑對方。縱然是這位步入大聖者之境數百年的強者。也不由感到了一絲慚愧之意。
但看此時其情形。話里話外。皆是透著一股婉拒之意。對于這樣一位。宛若滾刀肉般的存在。當時是讓他感到無力。
「以王道友現下修為。前往元魔海當真是不智之舉啊。」
驀地。那不怎麼說話的江峰群微微仰首道。
「怎麼說。」
王墨雙眉一揚。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道。
雖然對方話語極少。但他卻感覺。這名大聖者。對于他的關注。可謂在場之人最多。
更兼之。在此人身上。他感到一股隱隱然的危險之感。面對元嬰修士。王墨自認見的不少。但有如此感覺者。當屬此一人。
在之前的交流之中。已然知曉。那陸青銘與柳煙雲乃是雙休伴侶。精通陣法合擊之術。兩者合二為一。比之一般的兩名大聖者合力。絕對強出不少。
但王墨心下卻是隱隱猜測。此番主事之人。恐怕是這位不怎麼多言的江峰群。